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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門婦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飛快洗了澡,換了衣裳出來,蠻牛已經(jīng)在院子里等著她了,碧青囑咐冬月幾句,就跟著大郎去了。

    沒坐車。也不騎馬,就溜達著,蠻牛嘴里的不遠。其實頗有段距離,不過到了河邊兒就熱鬧起來。

    守著驍騎營,這里有不少擺攤子賣吃食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碧青仔細聽了聽,南腔北調(diào)的,大郎道:“這里大多是外地人,守著兵營做點兒小買賣糊口?!?/br>
    碧青悄悄把手伸到大郎手里,大郎有些不自在,低聲道:“在外頭呢?!?/br>
    碧青忍不住笑了,這家伙就是個假正經(jīng),在屋里自己躲他多遠,他都能湊上來,到了外頭連牽自己的手都不敢,這黑燈瞎火的誰看得見,即便看見了又能如何。

    碧青假裝生氣的道:“今兒晚上你在院子里睡?!?/br>
    大郎就怕這個,忙抓著碧青的手攥在手心,碧青這才滿意的笑了,雖說牽了,可看見湯餅攤子的時候,忙又放下了。

    碧青心里知道,以蠻牛的性子,能在外頭拉自己的手,已經(jīng)不易了,也就不再為難他,開始打量湯餅攤子。

    湯餅其實就是面片湯,這東西天冷的時候吃著還成,天熱的時候卻不大適合,故此攤子很是冷清,除了自己跟大郎,沒有別的客人。

    擺攤子的是祖孫倆,老婆婆很老了,年紀碧青猜不大出來,佝僂著腰,走道都費勁,孫子瞧著也就十歲左右的樣子,看著就機靈。

    見大郎來了,小孫子幾步迎了出來:“大郎哥來了,快坐,剛婆婆還念叨大郎哥呢,說著兩日怎不見大郎哥過來?!?/br>
    眼睛在碧青身上溜了一圈道:“這莫是大郎哥的妹子?”

    大郎嘿嘿傻樂道:“這是俺媳婦兒,來京里看俺來了,晚上沒做飯,出來吃兩碗湯餅?!?/br>
    婆婆蹣跚的走過來道:“我說兩日不見你來,原來媳婦兒來了,瞅瞅,這姑娘長的可真俊,跟畫兒上的仙女似的。”

    夸的碧青有些臉紅,大郎卻很是得意,跟小孫子道:“給俺煮兩大碗湯餅?!?/br>
    老婆婆剛要去,小孫子道:“沒別的客人,婆婆就坐下跟大郎哥說會兒話吧,我去煮湯餅?!?/br>
    說著扶著老婆婆坐下,就去揪面片去了。

    小孫子的動作利落非常,面是一早就和好了,湯開了,揪在里頭連湯帶面片撈出來,舀一勺rou湯就成了,抓把芫荽就成了,調(diào)料少,rou湯也不夠濃,自然沒什么滋味兒。

    碧青吃了半碗,剩下的都進了大郎的肚子,吃飽了放下錢要走,小孫子把錢塞到大郎手里道:“婆婆說大郎哥頭一回帶嫂子來,平常多虧了大郎哥照顧我們的攤子,該著請嫂子吃碗湯餅?!?/br>
    大郎剛要推拒,碧青扯住他,跟小孫子道:“那就謝謝你婆婆了,不過,大熱天的吃湯餅的少,不如賣涼面。”

    小孫子搖搖頭:“我不會做涼面。”

    碧青笑道:“簡單呢,今兒晚了,明兒白天你擺不擺攤子?”

    小孫子點點頭:“擺。”

    碧青道:“明兒早上有些別的事兒,下午我過來教你……”

    ☆、第59章

    記得二郎愛吃自己做的醬豬頭rou,晚上家來,碧青就琢磨給二郎做這個,昨兒聽貴伯說街口有家賣豬rou的檔口,就叫貴伯去問了一趟,正好剩下個豬頭沒賣,本是賣rou的自己家留著吃的,貴伯多給了幾個錢,勻了出來.

    收拾干凈,小火煨的酥爛,把油壓出去晾著,碧青轉(zhuǎn)兒天起了個大早,烙了一摞十幾張荷葉餅.大郎一見rou就沒命,荷葉餅卷著切成片的醬rou,吃了四五張,剩下的用白棉布裹著跟醬rou一起放到籃子里,又灌了一葫蘆麥子茶就齊了。

    忽然想起昨兒晚上自己跟大郎回來的時候,貴伯說旺兒來了一趟,送了兩筐桃子過來,碧青去瞧了,有一筐沒熟的青桃,另一筐卻是半熟的,如今天熱,放了一宿,今兒早上正好,就叫大郎一并提著。

    貴伯跟在師傅身邊兒年頭長,京里世族勛貴人家多認識貴伯,碧青不想讓別人以為自己跟崔家有什么干系,所以,就叫貴伯送到了安定門外,夫妻倆提著東西奔太學(xué)去了。

    進了安定門走不遠就瞧見了太學(xué)巍峨的門樓子,這算是大齊的最高學(xué)府了,碧青不禁想起現(xiàn)代時,自己上大學(xué)的時候,爸媽,奶奶都來了,提著大包小包送自己上學(xué),吃的,喝的,用的,預(yù)備的異常齊全,車轱轆話來回囑咐,生怕自己不適應(yīng)大學(xué)的生活。

    上了一個月,奶奶還單獨跑來偷偷看自己,不是舍友發(fā)現(xiàn),自己都不知道,大學(xué)畢業(yè)后,奶奶沒了,自己整整哭了幾天,好些日子,只要一閉上眼就能看見奶奶站在一樓小院的葡萄架下,望著小區(qū)門,每次自己回來總能看到奶奶站在那兒,風(fēng)雨無阻。

    如今看到太學(xué)的門樓子,忽然想起奶奶,眼眶不由有些濕,怕大郎發(fā)現(xiàn),飛快抹了一把,整整了精神,奶奶活著的時候常說,人活著得往前看,總回頭有什么意思啊,只要過得好,問心無愧就成了,自己記著奶奶的話呢,穿到這里,自己也會如此,往前看,不回頭。

    畢竟不是衙門,守門的侍衛(wèi)還是頗有人情味兒的,估摸也是見多了碧青兩口子這樣兒的,太學(xué)里那些走讀的多是世家子弟,在太學(xué)里住的,卻是各地考上來的窮學(xué)生,一家子省吃儉用,就指望著供出一個有出息的來,好改換門庭。

    進了太學(xué)的門,就算出息了,哪怕最不濟,將來混個七品官也不難,有大本事的,將來的前程就更難說了,混個一品大員也不新鮮。

    因為這個原因,守門的侍衛(wèi)多不會得罪這些窮學(xué)生的家屬,別瞅這會兒窮,誰知道哪會兒得了東風(fēng)就扶搖直上了,要是得罪了,將來找補起后賬,有自己的好兒嗎,這會兒客氣點兒,將來要是真有個發(fā)達的,想起今兒這點兒小恩義,沒準兒就成了自己的貴人。

    凡是在太學(xué)里頭守門的侍衛(wèi),沒有敢小瞧這些學(xué)生的,甚至,變著法兒的掃聽哪個窮學(xué)生的成績好,都會成為這些侍衛(wèi)的重點照顧對象。

    碧青兩口子上前一說王二郎,那個黑臉侍衛(wèi)的眼都笑彎了,異常熱情的道:“您二位是王監(jiān)生的誰?”

    碧青道:“我們是二郎的哥嫂,捎了些家鄉(xiāng)的土產(chǎn),來瞧瞧小叔?!?/br>
    那侍衛(wèi)雖覺碧青的年紀有些小,可一琢磨,鄉(xiāng)屯里成親都早,瞧著也有十四五了,說是王二郎的嫂子,也說的過去,尤其旁邊這位,一看就是王二郎的哥,哥倆長得沒這么像的了,濃眉大眼的一張大黑臉,區(qū)別只是眼前這位更魁梧,站在那兒跟個黑鐵塔似的。

    碧青沒讓大郎穿驍騎營的兵服,大郎今兒穿的是婆婆新做給他的,簇新的一身衣裳,配上大郎的臉,簡直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莊稼漢。碧青自己也還是那身兒,區(qū)別只是今兒把頭發(fā)挽了起來,免得別人誤會自己是姑娘。

    侍衛(wèi)客氣的叫碧青大郎在門口等一會兒,說太學(xué)的規(guī)矩,有家屬來探,得學(xué)生親自過來領(lǐng),又怕碧青跟大郎多想,還說:“不費事兒,只王監(jiān)生來了,在探訪冊上登個名兒就成?!边€叫人搬了個板凳出來放到陰涼里,讓她們坐下。

    大郎把東西放到地上,叫碧青坐了,自己站在一邊兒,侍衛(wèi)還陪著說話兒,跟碧青道:“聽說王監(jiān)生是冀州府人氏,冀州可是個富庶地兒,不知今年的年景兒可好?快過大秋了吧?!?/br>
    問的都是家鄉(xiāng)的事兒,跟個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哥似的,碧青見大郎沒應(yīng)的意思,只得道:“托皇上的福,這兩年都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地里的糧食打的多,日子便不難過,再有一個月就過大秋了,也該忙了,趁著如今還有些空閑,這不才來瞧瞧小叔,婆婆在家里頭惦記著呢?!?/br>
    侍衛(wèi)笑道:“王監(jiān)生可是我們太學(xué)里有名兒的好學(xué)生,您家老太太是個有大福氣的,將來王監(jiān)生出息了,給老太太捧回一個誥命夫人,老太太還不樂壞了啊?!?/br>
    碧青笑了:“借您吉言了?!?/br>
    正 說著,就見里頭出來個穿著儒袍的少年,近了,才瞧清楚正是二郎,這一晃有大半年不見了,記憶中那個黑壯的小子沒了,變成一個儒雅的書生,一身青綢儒袍趁著 挑高的身量,頭上戴著一頂巾帽,站在哪兒,碧青都有些不敢認了,心里總覺著二郎還是個孩子呢,卻這一晃眼兒就成了少年。

    直到二郎一聲嫂子叫出來,碧青才回過神兒來,二郎隔三差五的就會去驍騎營找大郎,兄弟倆倒是常見面,這會兒見了,也沒什么感覺,就是碧青有些不適應(yīng)。

    二郎更有些激動:“真是嫂子,剛聽見傳話兒,我還只當找錯了呢,嫂子什么時候到的,怎沒先給我捎個信兒,我好去接嫂子,娘好不好?四平叔的身子好些了嗎,嬸子呢?碧蘭大了吧,小海長多高了……”

    一 連串的話兒問出來,碧青才覺,眼前這個少年還是那個憨憨的小叔,碧青笑道:“都好,都好,咱家的雞鴨如今有一百多只了,圈里的母豬下了六個小豬仔兒,婆婆 不讓賣,說咱家人口多,到年底宰了正好過年吃rou,省的還去集上買了,婆婆跟我娘倆人照顧著這些雞鴨豬仔的,整日的忙,我爹也搭把手,三個人忙活著,身子骨 倒越發(fā)健朗了,碧蘭是大了,成大姑娘了,跟過去可不一樣,如今管著咱家的賬呢,多虧了她,嫂子才能騰出空來進京,小海竄了個高兒,請了個嚴厲的先生教他念 書,一淘氣就挨先生的手板,如今也老實多了,別在這兒說話兒了,領(lǐng)著嫂子瞧瞧你住的地兒去,婆婆嘴上不說,心里惦記著呢,我瞧了回去跟婆婆說說,也能放 心。”

    二郎眼里晶晶瑩瑩的,點點頭:“哥跟嫂子稍后片刻,我去登了名兒就來?!?/br>
    碧青點點頭,不一會兒,二郎就跑了回來,到底也才十三,雖說穩(wěn)重多了,也仍是個孩子,一歡喜就露出些許孩子氣來。

    二 郎過來要提地上的提籃,碧青道:“等會兒?!睆幕@子里拿出個油紙包兒,又讓大郎拿了兩個桃子遞給守門的侍衛(wèi):“兩位侍衛(wèi)大哥辛苦,這是家里做的吃食,做的 不好,您別嫌棄,就當嘗嘗不一樣的吧,這桃子是我家自己種的,兩位也嘗嘗,要是愛吃,回頭跟二郎說一聲兒,家里有的是,下回二郎家去,讓他捎兩筐過來,我 家二郎一個人在這兒上學(xué),您二位幫著我多照看著些?!?/br>
    兩個侍衛(wèi)忙道:“您客氣了,客氣了?!?/br>
    把東西塞給兩個侍衛(wèi),三人才進去,兩個侍衛(wèi)等人走遠了,忙過來一人拿著一個桃子愣神兒,不說王二郎家是莊戶人家嗎,這桃子是尋常莊戶人家能有的:“我說徐二哥,你瞅瞅這可比萬歲爺吃的貢桃還好呢,你聽見剛王二郎的嫂子說啥了不?”

    許二點點頭:“聽著了,說咱要是愛吃,回頭讓王二郎家去給咱捎兩筐來,年年的貢桃都是稀罕貨,一錢銀子一個,有價無市,好家伙,你瞧瞧人王二郎家,隨便一出手就是兩筐,這得多少銀子啊,誰說人家窮來著,就憑這兩筐桃,比多少富貴人家都強了?!?/br>
    旁邊的道:“不對啊,瞧王二郎哥嫂的打扮,可不像個富貴人家?!?/br>
    許二白了他一眼:“這富貴人就得把銀子刻在腦門子上不成,人這叫低調(diào),不張揚,你剛沒聽見王二郎的嫂子說嗎,家里養(yǎng)著一百多只雞鴨呢,還有七八頭豬仔兒,還有這些桃子,你家不也是種地的嗎,老家養(yǎng)了多少只雞,幾頭豬?”

    旁邊的嘿嘿一笑:“俺家算村里富戶,養(yǎng)了十幾只雞,兩頭小豬仔兒,俺娘叫人捎信來說,叫俺省著些往家多捎幾個錢,打算著秋后買頭牛,以后拉個東西,去城里趕個集啥的,就不用再蹭別人家的車了?!?/br>
    許 二道:“就是說,你家這樣兒都算富戶,人王二郎家怎不算個富貴人家,地主恐怕也趕不上人家的日子呢,得了,別說了,往后多上心點兒,這位有本事,家里還有 銀子,將來想不騰達都難,你我兄弟緊著點兒眼色,將來說不準就能沾上光,瞅見崔家那位爺,就想法兒給王監(jiān)生報個信兒,省的兩人對上,那位爺又找事兒為難王 監(jiān)生?!?/br>
    旁邊的侍衛(wèi)道:“也莫怪崔家這位爺霸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妃都出自崔家,這位爺又是崔家正二八經(jīng)的長房嫡孫,太后 娘娘的侄兒孫兒,皇后娘娘的親侄兒,太子妃的表兄弟,莫說在太學(xué),就是在皇宮也是橫著走的主兒啊,尤其,這位爺還有出息,王監(jiān)生來之前,這位爺可年年大考 都是第一,如今王監(jiān)生一來,就成了老二了,心里這口氣兒能咽下才怪,不是昌陵先生護著,不定怎么為難王二郎呢?!?/br>
    許老二道:“這些都是貴人,咱得罪不起,暗里幫著照看著點兒,別叫王監(jiān)生吃大虧就成,我瞧著崔家這位爺就是氣兒不忿兒,也沒真想把王二郎怎么著?!?/br>
    說著打開油紙包,捏了塊頭rou放嘴里嚼了兩口,眼睛都亮了:“你快來嘗嘗,王二郎嫂子這個醬頭rou咋這香呢,我嘗著比盛月齋的也不差,咱哥倆今兒算有口福了,大蜜桃留著給家里的孩子嘗鮮,這醬rou咱倆兒好好解解饞?!?/br>
    不 說倆侍衛(wèi)這兒狼吞虎咽,再說碧青兩口子,跟著二郎進了太學(xué),二郎顯然頗興奮,提著籃子一一指給碧青看:“嫂子,您看這兩邊就是六堂,我們平常上課就在這 兒,從六堂過去那邊兒就是弘文館,每年都會請當世大儒前來弘文館講學(xué),去年是東籬先生,今年是我?guī)煾?,不知明年是誰呢,聽我?guī)煾嫡f,皇上一直想請武陵先生 前來弘文館?!?/br>
    碧青笑道:“師傅如今樂的自在,想來不會來的。”

    二郎道:“我?guī)煾狄舱f先生不來,師傅說先生不在意這些浮名,是位真智者,不像師傅跟東籬先生,身染俗事掙脫不開?!?/br>
    碧青道:“依我瞧,師傅就是愛花成癡,武林源的房子蓋成了,守著那一百畝桃林,再舍不得挪動地方了?!倍梢残α?。

    碧青好奇的道:“你們在這里學(xué)的也是四書五經(jīng)?”

    二郎道:“以前是,前幾年皇上下旨添了律法,算學(xué),州府志等科目?!?/br>
    碧 青點點頭,暗道皇上倒真是個明君,四書五經(jīng)就算背的滾瓜爛熟,也沒用,畢竟太學(xué)不會為了培養(yǎng)死背書的人,是為大齊培養(yǎng)官員,一個好官兒不一定能熟讀四書五 經(jīng),律法,算學(xué),州府志,這些要比四書五經(jīng)有用的多,哪怕是個七品知縣,也需治理一方,說著簡單,做起來卻難,千頭萬緒,什么都得知道,才不至于當成一個 糊涂官兒。

    二郎道:“弘文館過去,就是先生們的住處,再往那邊兒才是監(jiān)生的舍區(qū)?!?/br>
    碧青點點頭:“去你那兒瞧瞧吧,嫂子給你做了你愛吃的頭rou,荷葉餅是早上新烙的,這會兒還熱著?!?/br>
    二郎:“我在太學(xué)里什么都好,就是一想起嫂子做的吃食就饞得慌?!闭f著伸手摸了摸籃子里的荷葉餅,直咽口水,

    碧青好笑的看著他,本說直接去二郎的住處,不想過弘文館的時候,卻從里頭出來幾個人,跟二郎穿的衣裳一樣,想來是太學(xué)的監(jiān)生,卻一瞧那樣兒就知道是世家子弟,一個個頭揚的高高,一副不可一世的德行。

    三人剛要過去,不想,那幾個人忽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當前一個道:“王二郎,這往哪兒去???瞧你這意思,剛從地里收了莊稼回來不成?!?/br>
    哄…… 后頭一陣大笑,旁邊兒一個搖著扇子道:“這還用說,瞧這拖家?guī)Э诘模豢淳褪莿倧拇謇飦淼?,剛我還說老遠怎么就聞見一股子土腥子味兒呢,原來是王二郎家的 人來了,王二郎,這兩位誰啊,給我們幾個介紹介紹唄,得,不用介紹了,這是你哥吧,跟你一個德行,這個鄉(xiāng)下丫頭模樣兒還過得去,別是你家里的相好吧……” 話音剛落,啪就挨了一巴掌。

    那小子愣愣看著碧青:“你,你你敢打我?”

    碧青笑了:“為什么不敢,你口出不遜在先,我是怕你記不住,所以給你一巴掌,讓你長長記性,別給太學(xué)抹黑,這里是大齊的最高學(xué)府,你這種下三濫混進來,簡直就大齊之恥,我要是你,早一頭撞死了,還在這兒耀武揚威,簡直就是給你爹娘祖宗丟人?!?/br>
    “你,你你知道爺?shù)淖孀谑钦l?你個鄉(xiāng)下丫頭,反了你了,爺今兒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當爺是紙糊的人了……”嘴里說著,抬手一巴掌打了過來,還沒挨著碧青呢,手就給大郎捏住,立馬慘叫了起來。

    碧青趁機一腳揣在他腿窩子上,這小子撲通就跪在地上,碧青抬手就是兩巴掌,打完了才說:“這是替你娘跟妹子打的,跟女人動手,簡直就是男人里的敗類?!?/br>
    那幾人也沒想到碧青會有這么大的膽子,一時被大郎的氣勢所懾,沒人敢上前,碧青看了二郎一眼,就知道這伙人沒少欺負二郎。

    碧青一想二郎在這兒挨欺負,就恨不能把這幾個人混賬通通暴打一頓,被她扇了三個嘴巴子的小子,終于不敢再說話了,碧青看了那幾人一眼:“你們幾個誰是領(lǐng)頭的?”

    幾個人紛紛往旁邊挪了挪,碧青看向站在后頭的少年,十五六吧,生的頗俊眉朗目,腰板挺的筆直,手背在后頭,那股子凌人的傲氣遮都遮不住,他沒說話,只是定定看著碧青道:“即便曹武得罪在先,你先動手也非君子所為?!?/br>
    碧青嗤一聲笑了:“抱歉了,鄉(xiāng)屯里來的,不懂什么大道理,就知道孩子要是欠教訓(xùn),不打他兩巴掌,沒用,不打疼了,他都記不住,再說,你們孔圣人不都說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小婦人非君子,乃是女人也?!?/br>
    那小子愣了一下:“我跟二郎并無齷齪,只是心里不服罷了,他靠著昌陵先生進了太學(xué),跳過外舍內(nèi)舍直升上舍,試問,若大齊學(xué)子都如他這般,豈非失了公平?!?/br>
    碧青看向二郎,二郎低聲跟碧青解釋,剛進太學(xué)一般要經(jīng)過外舍,內(nèi)舍,最后才是上舍,都需考試合格才成。

    碧青道:“難道你沒考試?”

    二郎道:“考了。”

    碧青點點頭:“這就是了,難道太學(xué)里竟都是些嫉賢妒能之輩,容不得天才嗎?!?/br>
    那個少年臉色有些不好看:“王二郎拜在昌陵先生門下之前,并無明師交代,甚至,不曾上過學(xué)堂,昌陵先生如今是太學(xué)五經(jīng)博士,若不是先生故意放水,王二郎怎可能直接升入上舍?!?/br>
    碧青打量他片刻道:“你這是在質(zhì)疑先生,那就更不該找二郎的麻煩,不說是不是先生放水,二郎才升入上舍,便是,也是本事,你有本事也讓先生放水啊。”

    那少年大概沒想到碧青會如此說,臉漲得通紅,半晌兒才道:“不可理喻。”

    碧青歪歪頭:“不可理喻的是你,你想用這樣的借口來掩飾你的嫉妒之心,實在淺薄,哪怕你裝的再傲氣也沒用,你就是嫉妒二郎,如果我沒猜錯,自從二郎來了,你是不是更加努力學(xué)習(xí)了,甚至夜不能寐?!?/br>
    少年臉更:“,你,你胡說?!?/br>
    碧青挑挑眉:“怎么,心虛了,你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一看就知是熬夜熬的,若不是想超過二郎,何必如此拼命?!?/br>
    少年深吸了一口氣:“夏蟲不可以語冰,跟你一個女人斗嘴,有失君子之風(fēng),總之,我不信王二郎能直接升入上舍,世上根本沒有無師自通之人?!?/br>
    二郎忽開口道:“先生之前,都是我嫂子教我的,怎說無明師?”

    一句話幾個小子哈哈笑了起來,連那個滿臉傲氣的小子,都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二郎臉通紅:“你們別瞧不起我嫂子,我嫂子比太學(xué)先生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