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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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榮與諸將目送著柴昭臨風(fēng)不拘的背影,皆是嘖嘖暗嘆。 城里的青石板路彎彎綿延,一步一步踩上去都甚是輕盈脆生。岳蘅邊走邊四處張望著,望著水面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花燈,驚喜指著道:“柴昭你看,那就是可以許愿的花燈!” 柴昭含笑看著妻子如孩童般的歡欣,別著手低低應(yīng)著:“看到了,瞧著也有些意思?!?/br> 岳蘅輕哼了聲,正要走上前甩開柴昭,手腕已經(jīng)被丈夫一把攥住,岳蘅頓住步子,抿嘴偷偷笑了笑。 柴昭粗糲的大手順著岳蘅纖細(xì)的手腕滑下,自若的扣緊她的十指,用力的握住,似乎不愿她離開自己半步,“跟著我就好,后頭還有那么多人看著,跑那么急做什么?”柴昭沙啞著道。 岳蘅大口呼吸著荊州濕潤的空氣,柴昭深吸了口道:“難怪阿蘅水潤靈透,晉國的水土這般好,我的阿蘅自然貌美剔透,是不是?” 岳蘅故意也不接話,指著水邊的花燈道:“我要那個(gè)!” 身后就是一眾親衛(wèi)軍,眾人直直瞅著,岳蘅也沒料想柴昭會(huì)順著自己。只見柴昭徑直走近水岸邊,彎腰揀起一個(gè)花燈遞到岳蘅手邊,“喏...你要的。” 岳蘅也不接過,自己也拾起一個(gè),將紙筆塞進(jìn)柴昭手心,迎著他的眸子笑道:“你我都寫下自己的心愿,我倒要看看,你柴昭想要什么?!?/br> “好?!辈裾岩豢趹?yīng)道,“我也想知道,阿蘅心中所愿?!?/br> 岳蘅略加思索,筆尖輕觸紙面,幾筆落下忙攥緊了手心生怕柴昭看見。 柴昭垂眉輕笑,將寫好的紙片向著岳蘅展開,“你看就是了?!?/br> ——“甘苦與之,共享此生...”岳蘅一字一字念出,將手心捏的又緊了些。 “給我?!辈裾焉斐鍪值?,“你看了我的,還想賴去不成?” 岳蘅僵僵的松開手心,柴昭抽出紙片細(xì)細(xì)撫平,灰眸定格在那娟秀的字跡上—— 第53章 禍福相依 岳蘅略加思索,筆尖輕觸紙面,幾筆落下忙攥緊了手心生怕柴昭看見。 柴昭垂眉輕笑,將寫好的紙片向著岳蘅展開,“你看就是了?!?/br> ——“甘苦與之,共享此生...”岳蘅一字一字念出,不由得將手心捏的又緊了些。 “給我?!辈裾焉斐鍪值?,“你看了我的,還想賴去不成?” 岳蘅僵僵的松開手心,柴昭抽出紙片細(xì)細(xì)撫平,灰眸定格在那娟秀的字跡上—— “甘苦與之,共享此生...” 柴昭低低笑出了聲,一把將岳蘅攬進(jìn)懷里,低啞著聲音道:“我怎么還記得,頭一回與你說這話時(shí),你還不愿意多看我一眼,這會(huì)兒,終于是再也離不開我了么?” 岳蘅的星眸與天上的新月交相襯映,面頰泛起了羞澀幸福的桃紅色。 “走了?!辈裾牙∷?。 “要把花燈放進(jìn)水里呢?!痹擂抗虉?zhí)道。 “我不想旁人看見只屬于我倆的東西。”柴昭不容分說拉過妻子,“你我字字銘心,必會(huì)達(dá)成所愿。” 逆風(fēng)驟起,本已經(jīng)順?biāo)h去的花燈都被水逆涌回岸上,數(shù)張紙片被疾風(fēng)卷起——“愿吾妻婧兒,此生永樂...” 周國京師,徽城,皇宮。 “皇上還沒有起色么?”蘇星竹捻起絲帕輕輕捂住嘴鼻,朝緊拉的帳簾里看了看,又急促的收回身子,靠著門邊的楠木椅緩緩坐下,只恨不能快些離開才好。 南宮燕面容黯淡,怔怔搖著頭,一旁的嬤嬤應(yīng)道:“回蘇小姐的話,太醫(yī)又換了新方子,說是再給皇上試試,相信定是會(huì)好起來的?!?/br> 南宮燕身子顫動(dòng)著道:“嬤嬤不用自欺欺人,皇上的膿豆遲遲發(fā)不盡,疼癢難忍比起前幾日又重了許多...蘇小姐又不是旁人,說與她聽也無妨的?!?/br> 蘇星竹眸子動(dòng)了動(dòng),幽幽抬眼道:“要不要我讓父親再悄悄尋些名醫(yī)進(jìn)宮...” “本宮宣你覲見并非為了皇上的病痛?!蹦蠈m燕屏住氣息咬緊了唇尖,“你那么重的心思,本宮不信你猜不到什么!” 蘇星竹絕頂聰明,這猜得出卻不能說的話怎么敢開口,略微思索道:“長公主心里所想...應(yīng)該宣洛太傅他們那些個(gè)先帝托孤重臣才是...星竹一個(gè)小女子...怎么敢論及這些...” “少在本宮面前這般遮掩!”南宮燕揮散身邊的宮人,只留下一個(gè)貼身嬤嬤候著,“蘇星竹,之前你還聰明的很,這會(huì)兒本宮正需要你的心思,你想到什么,就只管說出來,若是說到本宮心里...本宮,自當(dāng)重重有賞,這份賞賜,不光是給你的,還有整個(gè)...太尉府...” 蘇星竹低垂下眉眼,發(fā)出如蚊蟲撲翼般的微弱聲音,“長公主是想問...皇上若是歿了?” 南宮燕面色驟白,扶住椅柄支撐著道:“說下去,你說下去...” 蘇星竹見南宮燕如此,鼓足勇氣道:“皇上...要真是歿了,按照祖例,便會(huì)從南宮一族十一位親貴中推舉一人,繼承大統(tǒng)...此事關(guān)系大周國運(yùn),便不再是星竹可以議論的了...還望長公主不要為難...” “這十一位南宮親貴...”南宮燕戚戚道,“哪一位做皇帝,本宮只怕都沒有什么盼頭,是不是...” “長公主...”蘇星竹欲言又止。 南宮燕鳳眼挑起,摔下手邊的茶盞,忽的道:“本宮此刻若召見的是洛太傅他們,是不是耳邊聽到的,也是與你剛剛所言一模一樣的話?” 蘇星竹揉著手中的絲帕,小心翼翼道:“一幫文臣儒生,說的大抵都是如此吧?!?/br> “可本宮不想聽!”南宮燕尖厲的聲音如劃天而過,“本宮要從你蘇星竹口中聽到不一樣的話,聽到本宮想聽的東西?!?/br> “不一樣的...”蘇星竹像是下了狠心一般,“長公主真的想聽?” “說吧?!蹦蠈m燕收住轉(zhuǎn)瞬的陰意,沉寂的等待蘇星竹的回音。 “長公主那十一位南宮親貴遠(yuǎn)親,想必您心里也清楚,他們當(dāng)中無人坐得穩(wěn)大周澤天大殿那張龍椅吧。”蘇星竹張口道,見南宮燕注視著窗外的暗夜沉默不語,繼續(xù)道,“皇上若是能熬過這場天花那是最好,要真是天不憐皇上...大周南宮一族最該忌憚的...也只有...云都,柴家吧?!?/br> 南宮燕心頭一涼,凄然的嘆了聲。 “柴昭出征攻梁手握重兵,柴逸坐鎮(zhèn)云都運(yùn)籌帷幄,這叔侄二人,籌謀的實(shí)在周全...”蘇星竹小心觀察著南宮燕抽搐的面頰,“長公主,一統(tǒng)天下,或是半壁安樂,您如何抉擇?” “本宮所求不過是一份安樂。”南宮燕撫著心口咬牙道,“若不是那日朝堂上柴家叔侄咄咄逼人,岳蘅一箭讓皇上與本宮無可奈何,本宮無論如何也不會(huì)同意讓柴家起兵攻梁。比起天下在握,本宮一個(gè)女子,只盼,只盼柴家軍大敗而歸,滾回蒼山,終生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