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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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湛怕這個嚴厲的外祖啊,這剛逃離他親爹,就又要見到外祖,舅舅為什么這時候不在家??? 游氏見謝清湛苦笑的樣子,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最偏愛的是這個外甥,都說外甥象娘舅。這謝家三個兒子中,謝清駿那就是的的確確的謝家人,無論是性情還是其他都深受祖父和父親影響。 而謝清懋呢,性子活脫脫地就是蕭家老侯爺?shù)男宰印Vx清湛則是樣貌上最像侯爺?shù)?,所以游氏同丈夫一樣,對這個最小的外甥難免偏疼一些,總拿他當孩子看。 “你舅舅今個雖不在家,不過晚上定是要回來的。你舅舅聽說你最愛踢蹴鞠,所以早讓人給你準備了蹴鞠球,”游氏笑著哄他。 謝清湛一聽便立即連聲說謝。 倒是謝清溪看了他一眼只說道:“我看六哥哥這會定是后悔極了,怎么之前不說自己最喜歡的是打馬球呢?” 老太太和游氏被她這么一說,便都提起了興趣,還是老太太問道:“這是為何?” “因為這樣一來如今舅舅為他準備的就是一匹高頭大馬,而不是一個小小的蹴鞠球了,”謝清溪說完還學(xué)了撇嘴失望的模樣。 “你這個促狹鬼,哪有這么說自己哥哥的,”老太太指著他便笑罵道。 待到了中午,姑娘們同謝家三兄妹都在老太太院中用膳,別說蕭珊這樣的姑娘偷看了好幾回謝清懋,就連一向以才女自居的蕭媛都借機同謝清懋說了好幾句話。 吃完午膳之后,蕭熙便拉著謝清溪去她院子中。剛到了院子中,便有丫鬟上了茶水上來,她撇嘴說道:“平日里那自命清高的樣,今個怎么就不裝了?!?/br> 謝清溪:“……” “我說的是媛姐兒,你別看她那柔柔弱弱地模樣,上課的時候卻處處爭強好勝,夫子只不過隨口夸了旁人一句,她便不服氣,”蕭熙絮絮叨叨地抱怨。 謝清溪也不當回事,只當這是堂姐妹之間的小摩擦,她和謝明雪平日里上學(xué)的時候不也老拌嘴,姑娘家難免都有些小心思的。 “那夫子夸你多嗎?”謝清溪笑著問她。 蕭熙一下子苦下了臉,她說:“都說侄女象姑母,我聽我爹說你娘當年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我怎么就沒學(xué)上一星半點?!?/br> 謝清溪一聽別人夸她娘,那叫一個高興的,于是她立即自黑道:“其實我也同你一樣,我爹爹常教訓(xùn)我說,我是一點都不象我娘?!?/br> 接著她冷靜地想了一下,說道:“其實我覺得我不是象我娘,我是不太象我們家人。你看我大哥哥和二哥哥多厲害,還有六哥哥,你別看他平日那般愛玩,可是在書院里從來都是優(yōu)等的,夫子都常??滟澦??!?/br> 蕭熙立即同情地看著她,她們家雖說有蕭媛這個才女,可是她兩個哥哥也就那么回事。大哥馬上就要參加侍衛(wèi)甄選,而二哥估計日后也走的是武官之路。 其實謝清溪如今讀書也挺厲害的,不過她更喜歡看史書和游記多些,對于那些正統(tǒng)的四書五經(jīng)也謹此與了解而已。 蕭熙又問她之前催了她好幾次都沒說來住,怎么又突然來了。于是謝清溪便委婉地說了一下,她表姐住到家中了。 如今蕭熙也是個十四歲的大姑娘了,一聽便冷哼一聲,譏笑道:“我便是不知這些姑娘了,難不成除了表哥之外,全天下就沒旁的男人了,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表哥,也不知道羞?!?/br> 謝清溪知道她這是借題發(fā)揮,將蕭媛也罵了進去。 于是她便笑著推了一下她,因剛才蕭熙要同她說悄悄話,就連丫鬟都屏退了下去,所以這會旁邊也沒個外人。她問道:“我二哥哥現(xiàn)在那可是香餑餑,姑娘家誰瞧見了不多瞧了兩眼,你怎么就不看???” 一說到這,蕭熙就嘿嘿一笑,她說:“其實吧,兩個表哥長相那是一等一的好,就是這學(xué)問有些太好些了。象我這般半瓶咣當?shù)氐饺思颐媲巴耆粔蚩?,若是二表哥突然詩性大發(fā),對月說了句詩,我要是一時沒想起來,再去翻詩冊子,豈不是掃興?” 謝清溪來這里這般久,唯一一個交心的就是這個表姐,也不怪她喜歡,實在是這位表姐實在是太可愛了。她問蕭熙的話本是不合規(guī)矩的,可蕭熙不但沒矯情推她一把,說表妹你怎么問倫家這么害羞的問題,反而是給了這么一個讓人拍手稱快地答案。 “你快趕緊別笑了,要是讓旁人聽見了,我娘非得打死我不成,”蕭熙見她笑得都快躺倒在榻上了,便去拉她。 過了好一陣子,謝清溪才捂著肚子緩和過來。她這個表姐可是生活在現(xiàn)代,那也是妥妥地逗比女神經(jīng)。 “表姐,你上回不是說要帶我出門的嗎?我自從來了京城之后,可是從來沒有出門玩過呢,”謝清溪立即拉著蕭熙眨著眼睛看她。 蕭熙卻是捂著眼睛,半晌才痛苦地說道:“哎喲,我的好meimei唉,怎么這事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忘呢?” “那當然不能忘,表姐對我的好,我要時刻記在心里。” 蕭熙:“……” 最后她指著謝清溪說道:“你就可勁地坑我吧。” ☆、第88章 閑逛古店 第八十八章 蕭熙會不會被打死,謝清溪是真的不知道,反正她是真的想出門??墒菃嗡齻儍膳ⅲ鞘悄亩既ゲ涣说?。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以前在江南那會,蕭氏看謝清溪看的可嚴呢,她還是照舊能溜出府門玩。不過如今這會大哥哥和二哥哥都不在,謝清湛又不頂事。 于是蕭熙便求到了蕭文桓面前去。 蕭文桓這幾日聽說謝家的表妹又來家里住,在家里頭簡直就是貓著走,就連他娘后院請安也不來了,說是夫子留了功課,他要日日做功課。 蕭熙原本還拿這事當笑話說給謝清溪聽,只說她這個三哥,平素就不愛讀書,如今因姑母家的兩個表哥實在是太長進了,對比才知道差距。于是原本不太管兒子學(xué)業(yè)的蕭川這會都拿起棍棒教子了。 不過謝清溪知道,蕭文桓這是在躲著她呢。自打端午龍舟會之后,謝清溪就確定了當初那位男扮女裝闖入自己家中的九爺,就是當今的九皇子。 蕭文桓這膽子也是忒大了些,居然敢讓皇子進了他家。于是每回瞧見蕭文桓,謝清溪就時不時地警醒這位表哥,讓他知道,這把柄還捏在她手里呢。 于是蕭熙在旁邊搖了蕭文桓半晌的手臂,又是撒嬌又是討好,蕭文桓愣是沒松口??芍x清溪一開口,嬌嬌俏俏地說道:“表哥,我聽說京城的坊市乃是熱鬧的,我到現(xiàn)在還沒逛呢?!?/br> 蕭文桓恨不能指著謝清溪的鼻子說道,上次你讓我請杜同霽吃飯的時候,不是還出門了??墒沁@話他問不出口啊,自從杜同霽那事之后,他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家這個表妹未免也太厲害了些,簡直是誰得罪她誰就沒好下場啊。 所以就算給蕭文桓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得罪這位小姑奶奶啊。 于是蕭文桓便說道:“這兩日定是不成的,表妹剛來,祖母看你看的嚴實呢。只怕咱們剛到門口,母親就能帶著人追了過來。過兩日安平公府的夫人不是要來府上做客,那日母親定是沒空管咱們的?!?/br> “哥哥這主意好,”蕭熙當即便說道。 而謝清溪則是怔了一下,半晌才說道:“安平公府,是不是就是宋家?” “表妹你也知道他家啊,”蕭熙倒是有些好奇。 不過蕭文桓卻是一點也不奇怪,他道:“聽說那位被流放之前,是先任蘇州布政使,又才去了金陵出事的。” “誰啊,你們說的是誰啊?”蕭熙拉著蕭文桓的手問道。 當年這事鬧得極大,安平公府的宋煊,誰人不知是皇上的伴讀,在官場那叫一路的順風(fēng)順水,那簡直就是天下公侯子弟的杰出代表。 可一夜之間,卻落得流放三千里的下場。若不是宋煊是在外當官,他貪贓枉法之事同安平公府實在是牽扯不深,所以宋家這才能逃過一劫。不過皇上當初還是下了斥責(zé)圣旨,訓(xùn)斥安平公未能教導(dǎo)子弟。 所以京城都在隱隱猜測,安平公府到這輩只怕是要降爵傳位了。 蕭熙見她哥不說,就更加好奇了,一個勁地追問。 而謝清溪則想起了紀仲麟,也不知那個少爺如今如何了?謝家回京的時候,商船又出海去了,而成是非成師傅則是匆匆告辭,又再次啟程踏遍大好山川去了。 還有馮小樂一家子,估計這會日子過的更紅火了吧。 過了兩日,安平公府的人果真是來了。不過蕭老太太卻沒叫謝清溪出去見面,只怕是覺得見面有些尷尬吧。畢竟當年宋煊被拿下后,便是謝樹元前往金陵擔任江南布政使。 蕭熙在前頭見了客人,便推脫說自己昨日吹了風(fēng)頭有些疼,游氏最是寶貝這個女兒,趕緊讓丫鬟伺候她回來歇息了。 兩人一匯合,便換上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青衣小帽,打扮成小廝了。結(jié)果兩人穿上了衣裳這才發(fā)現(xiàn),全都不象。謝清溪面容太過細嫩,就跟那水豆腐一樣,哪家小廝這樣皮光rou滑的。再說她這長相,靈動狡黠的杏眼只那么一抬頭,全身的靈氣便藏不住。 而蕭熙如今都十四歲了,胸脯有些鼓鼓的了,兩邊耳朵都打了耳朵,所以這會穿上小廝衣裳也不象。 蕭文桓一看見她兩,恨不能去撞墻,這長相這打扮簡直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可兩姑娘都眼巴巴地瞧著他,那架勢要是他不帶她們出門,只怕當即就能哭出聲來。 “咱們就去琉璃廠逛逛,可不能再去別的地方了,”蕭文桓早就想好了,這琉璃廠都是賣古玩字畫的地方,往來的那都是達官貴人,尋常的無賴地痞也不敢過去,就連普通老百姓去的都少。 謝清溪雖然想大街上逛逛,可是她也知道自己這樣本就不合規(guī)矩了。左右待她成親之后,她求著那誰誰誰帶她出去逛便是了。 想到這,她的一張小臉突然變得紅撲撲的。 蕭文桓這時正好看她,便驚喜地問道:“表妹,你為何臉頰這么紅,可是生病了?” 謝清溪瞪他,你才生病了呢。 蕭文桓被她瞪了一眼,只得嘿嘿一笑,就帶著兩人出門了。他總共帶了四個小廝出門,結(jié)果里頭還有兩個假的。 這兩小廝是蕭文桓慣帶著的,直到三少爺要帶小姐和表小姐出門,那臉幾乎是垮下來的。不過真到了出門的時候,卻是打起十二番的精神。這出門被查出來了,頂多是一頓板子,可是小姐們要是出了事,那就是要命的事情了。 謝清溪以前逛街,多是買些路邊的小玩意,逛逛書店吃些外頭的館子,其他地方以謝清懋那樣的性子也不會帶她去。 所以這來古玩店還是頭一遭呢。 剛上車三人一塊說著話,可等了一會,就聽外面漸漸熱鬧起來,吆喝聲也多了起來,什么湯圓餛飩燒餅,賣什么的都有。別說謝清溪心里活絡(luò)起來,就連蕭熙幾次都想掀起簾子,就是被蕭文桓喝止了。 謝清溪也知道這古代雖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規(guī)矩,可這些規(guī)矩都是給大戶人家的小姐立的,真正這些市井百姓,他們的生活那樣的鮮活明亮,就連一笑一怒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不會有人要求他們笑不露齒。 不過謝清溪也并不是對如今的生活不滿,畢竟她享受了這世上的榮華和尊貴,自然該守著這榮華所帶來的約束。 畢竟,世上安得兩全法。 “哥哥,咱們今個能下館子去嗎?”蕭熙在旁邊甜甜地問道。 蕭文桓眉眼不動地問道:“你出錢嗎?我身上可沒銀子?!?/br> 蕭熙狠瞪了他一眼,小聲地嘀咕:“小氣?!?/br> 說著,她就將荷包舉起給蕭文桓看,只見里頭鼓鼓嚷嚷地也不知是裝著什么東西。 蕭熙見他還是一臉不屑的模樣,直將那荷包拉開一角,露出里面的金光燦燦。蕭文桓倒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帶這樣多的金子出門干嘛?” “你不是說要去琉璃廠的?”蕭熙理所當然地問。 蕭文桓立即無語,說實話他作為兒子,這尋常無論是月例還是賞賜都比蕭熙多。可是,他如今也到了在外頭應(yīng)酬的年紀了,這人情往來的,每個月銀錢都不夠。偏偏蕭川又生怕兒子學(xué)了外頭那些勛貴子弟尋花問柳的臭毛病,對兩個兒子的銀錢管的也有些嚴厲。 “咱們今個就看看而已,你們姑娘家玩什么古玩啊,”蕭文桓偏頭看著她說道。 蕭熙立即撇嘴,委屈地說道:“你看看人家大表哥和二表哥對表妹多好,二表哥還給表妹送過西游記孤本呢,你連個花瓶都不給我買?!?/br> 蕭文桓:“……” 同謝家表哥比學(xué)問是個渣,被親爹罵就不說了。如今連親meimei都在傷口灑一把鹽,蕭文桓表示這個世界真的好殘酷。 還沒等蕭文桓悲春傷秋呢,就見馬車漸漸停了下來。 等三人都下了馬車之后,蕭文桓怕在這街上再遇上什么人,便立即領(lǐng)著她們往街角的古董店去了。 一進門,便是撲面一個鎮(zhèn)宅的青銅器立在這里,蕭熙和謝清溪看著這半人高的青銅獸,蕭文桓立馬低聲說道:“這可是人家的鎮(zhèn)店之寶,聽說是商周時代的青銅器?!?/br> 謝清溪聽完,立馬就震驚了,眼睛看的都有些直了。雖說以前在現(xiàn)代也進過博物館,可那都是國家的東西,還隔著一層玻璃,你頂多就拍拍照片。 “蕭公子來了,”聚寶齋的掌柜手里拿著個東西,瞧見蕭文桓便過來打招呼。 蕭文桓來的不算多,不過他是由成國公家的小兒子帶來的,所以掌柜對這些京城勛貴家的公子哥那是一記一個準。 當然這些公子哥手里頭未必就有銀錢,可架不住人家家世,這爵位可是實實在在地在那呢,除非犯了殺頭的大罪,要不然這一代傳一代的,都是這京城里的尊貴人家。 這家掌柜的姓付,這會正在樓上雅間里招呼一個貴客,這會便立即說道:“我讓店小二領(lǐng)著你上上頭的雅間去坐坐,待會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吩咐就是?!?/br> 蕭文桓一轉(zhuǎn)頭,就看見這兩姑娘盯著人家架子上的東西看呢,還不時湊在一塊說話。這時候付掌柜往這一瞧,原還想說這大戶人家的小廝怎得這般沒規(guī)矩,結(jié)果就看見其中一個小廝耳朵上的耳眼子,當即不說話了。 他在這琉璃廠待了都快三十年了,迎來送往的,什么沒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