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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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謝清溪剛叫了一聲。 就見蕭氏悠悠地轉(zhuǎn)過頭,略帶警告地看著她說:“溪兒,你不許說話。” 謝清溪癟了癟嘴,只好把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 這時候蕭氏轉(zhuǎn)頭對謝清湛溫和地說:“湛兒,你告訴娘昨日描紅的時候,都干了些什么?” 此時謝清湛骨子里頭的頑劣細胞還沒被開發(fā),還是個一做了壞事被mama逮到就羞愧的好孩子,于是他絞著手指說:“二哥帶了竹蜻蜓回來,我光顧著玩竹蜻蜓了?!?/br> 蕭氏了然地點了點頭,摸著他的頭溫和地說:“娘小的時候也會因為貪玩,忘記先生布置的功課。不過侯府的先生規(guī)矩嚴格,錯了可是要打手心的?!?/br> 謝清湛從生出來到現(xiàn)在都沒被人碰過一個手指頭,現(xiàn)在一聽要打手心,嚇得身子往后躲了一下。 只見蕭氏溫和地說:“娘怎么舍得打你?!?/br> 謝清湛剛抬起頭一臉感激地看著他娘親,就見蕭氏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既然錯了就該罰,去面壁站著,娘也不罰你多,站半個時辰就行了?!?/br> 站半個時辰就夠了,謝清溪看著謝清湛的小胳膊小腿的,半個時辰可就是一小時啊,估計他那小短腿夠嗆啊。她正暗暗竊喜自己不用罰站時,就見蕭氏溫柔地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接著說:“溪兒,你六哥哥貪玩忘了寫功課,你作為meimei是不是應該提醒他?結(jié)果你非但不提醒,還企圖告狀?!?/br> 謝清溪剛垮了臉,就聽蕭氏也一臉溫柔地對她說:“你就過去陪你六哥哥一起站著吧?!?/br> 兩人被丫鬟帶著乖乖到墻角面壁去了,剛站好她就看見謝清湛轉(zhuǎn)頭沖她笑,一嘴小米牙樂呵呵地說:“六meimei,謝謝你陪我?!?/br> 謝清溪:“……” 謝樹元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一左一右對著墻壁看著,他笑著指著兩人問道:“這是怎么了?” 旁邊的丫鬟一抿嘴剛想回答,就見內(nèi)室的門簾被掀開,蕭氏扶著香云的手走出來,笑著開口:“老爺回來了,這外衫還沒換,是從前院直接過來的?” 謝樹元任由小丫鬟上來給他換了外衫,笑著指著還對墻站著的兩人問:“這兩小家伙是怎么回事?” “昨日懋兒從外頭給湛兒帶了竹蜻蜓回來,你這寶貝兒子就忘了描紅的功課,這不胡亂給我畫了幾張交了過來”蕭氏撇了謝樹元一眼說道。 謝樹元又指了指謝清溪:“那溪兒呢?” “哥哥沒做功課她倒是不提醒,等我要罰湛兒了,她倒是來告狀,”蕭氏又是搖頭又是笑:“別人家哥哥meimei親熱的很,她倒好整天就想著怎么告哥哥的狀?!?/br> “就是,meimei討厭,”謝清湛聽了蕭氏的話就是轉(zhuǎn)頭附和。 “怎么說meimei呢?” “怎么說meimei呢?” 謝樹元和蕭氏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謝清溪原本還苦著臉呢,這會就得意地沖謝清湛吐舌頭。蕭氏瞧著這兄妹又鬧在一處,又笑又無奈地搖頭,人家兄妹感情好著呢,反倒是她白cao心了。 “好了,你們罰站的時間也夠了,讓素云和紅云伺候你們?nèi)バ??!笔捠峡偹闶谴蟀l(fā)慈悲讓他們兩不用罰站。 誰知謝清溪一轉(zhuǎn)頭就沖謝樹元伸手:“爹爹抱,腿疼?!?/br> 謝樹元此時的外衫已經(jīng)脫了下來,連腰間系著的玉佩都取了,闊步走過去伸手就抱起了謝清溪,而旁邊的謝清湛抿著小嘴不說話。 “湛兒,到娘這邊來吃糕糕,”蕭氏見兒子一臉羨慕的模樣,就是心疼,可是如今講究的就是抱子不抱孫,謝樹元連前面兩個兒子都沒怎么抱過,自然也沒怎么抱過謝清湛。要不是謝清溪是個撒嬌鬼,一見著他就鬧著抱,謝樹元也不會抱她抱的這么自然。 謝樹元坐在榻上自然地將她放在腿上,就順手從腰包里拿出個東西,謝清溪眼睛一亮,居然是個泥人。 “孫悟空,”謝清溪伸手就去拿,這泥人做的看真是精致。她在現(xiàn)代過年的時候也有民間藝人捏泥人,可是到底沒手上的這個精致。 “爹爹,這個真好玩,”謝清溪一邊看一邊笑。 謝樹元沖著不遠處的小廝忍春說:“把你手上的盒子拿過來給六姑娘?!?/br> 忍春趕緊上前將手里捧著的盒子遞給謝清溪,她手太小還是謝樹元幫她拿著的,她掀開蓋子就看見里面擺了一個盒子,明藍色的天鵝絨里放著一個乳白色盒子。 “爹爹,這是什么?。俊彼肷焓謱⒑凶幽贸鰜?,奈何手實在是太小了。 謝樹元笑著指著說:“這可是好東西,舶來品,是從西洋帶回來的?!?/br> 本朝雖海禁不嚴,但造船技術(shù)自然無法和現(xiàn)代相比,因此出使西洋的船只雖不至沒有,但因出事幾率太大,因此沒有些實力的人壓根不敢出海。因此從西洋帶回來的東西,還是稀罕地很。 謝樹元將盒子拿出來,蓋子一打開,謝清溪就差點要笑出來,居然是音樂盒。乳白色的盒子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盒面上居然還鑲嵌著五顏六色的寶石。盒蓋一掀開就看見蓋子上鑲嵌了一面鏡子,連旁邊的蕭氏都忍不住說:“竟還有一面水銀鏡,這么大一塊鏡子平常倒也好梳妝?!?/br> “夫人,這可就差了,”謝樹元一笑,就將盒子里的一個金發(fā)碧眼帶著金色小翅膀的人兒,剛將小人兒放在盒面上,就聽見一陣音樂響起,小人兒立即旋轉(zhuǎn)起來。別說是在場這些小丫鬟,就連蕭氏都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謝清湛靠在蕭氏的腿邊,眼巴巴地看著盒子,雖然這看著像是女孩玩的東西,可是他也沒見過這么稀奇的東西,自然也想玩。 謝清溪這會可沒再逗他,招手喊他:“六哥哥,你也過來嘛?!?/br> 謝清湛一溜煙跑到她旁邊,就聽謝清溪喊:“六哥哥,你也坐爹爹腿上,我們一起看?!?/br> “爹爹,你抱六哥哥坐上來啊,”謝清溪有些著急搖著他的手臂,謝樹元原本還猶豫,被她這么一鬧,又看見小兒子眼巴巴地看著,笑著搖頭時就是伸手將兒子抱了上來。 “湛兒倒是比溪兒結(jié)實些,”謝樹元一抱謝清湛上來,就沖著蕭氏說了一句。 蕭氏笑了:“那是自然,湛兒是哥哥又是男孩,自然比溪兒重些。老爺可不能這么由他們來?!?/br> “無妨,”謝樹元說完這句話時,就看見兩個孩子捧著音樂盒開始研究起來。 “呀,這里刻著一個小舟呢,”謝清溪對古代的八音盒也好奇地緊,結(jié)果看了一眼居然發(fā)現(xiàn)盒子邊上刻著一個小舟。 謝清湛也指著另一邊說:“這邊有個小亭子呢?!?/br> 亭?舟? 庭舟? 陸庭舟。 謝清溪仔細地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小舟下面竟然還花了幾條波浪線,這是溪水? 庭舟,清溪。 謝清溪捧著八音盒笑的開心,這個陸庭舟小小年紀居然這么多心思,真討厭。 ☆、第16章 送佛真難 “東西送到謝府了嗎?”眉眼精致的少年沒了那日在萬里閣的笑容,一張驚為人天的臉上帶著冷靜的表情,瞧著竟不像十二歲的少年。 旁邊面白無須的男子微弓著身子,恭敬道:“回主子,奴才已經(jīng)讓人送去了。而且也按著主子吩咐的,說這是給府上六姑娘的賠罪禮物。” 這說話的人微頓了下,瞧了眼面前少年的表情,才又敢說下去:“奴才瞧著這謝大人接下的時候倒是挺意外的,還問我六姑娘可有沖撞了主子呢。” “這個謝樹元,”陸庭舟小大人般地搖了搖頭,說道:“他素來謹慎,又自持身份走的是忠君的這條純臣路子,如今敢接了我的禮物,不過是仗著那小丫頭和我年紀相差太大。他是覺得本王日后的王妃定不會是這丫頭。” “既然王爺不是這樣的意思,那為何還東西給那六姑娘,”說話的人叫齊心,是伺候在陸庭舟身邊的太監(jiān)。 陸庭舟用手上的扇子就對著他的頭來了一下,有些慍怒道:“那小丫頭瞧著不過兩三歲的模樣,本王就是瞧著她比尋常丫頭膽大些,說話也利落些,覺得得趣而已。那么點個小東西,你還真當本王變態(tài)啊?!?/br> 齊心被他敲了也不害怕,抬頭時臉上帶著討好地表情:“主子的心思奴才哪敢隨意猜測。不過奴才也打探過了,聽說這位六姑娘和謝府的六少爺那可是龍鳳胎,喜慶地很呢?!?/br> “喜慶?”陸庭舟沉思了一下,突然笑著點了點頭:“確實是喜慶。” 齊心見他心情不錯,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王爺,京里頭又來信了?!?/br> “這會又是誰?”陸庭舟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他慣于無拘無束,別的王爺無詔不得出封地,他仗著年紀小還沒去封地,天南海北的亂玩。這回以給外祖掃墓的名頭,跑到了這江南。 齊心回:“是太后娘娘,太后她老人家送了八百里加急信過來。” “母后定是聽了皇兄的話,這才寫信來催我的,我不過是來了趟江南,這京中的大臣倒是各個都盯著,把本王當什么了?”陸庭舟對著桌子重重一拍,欺霜賽雪的臉蛋被氣的通紅。 齊心沒敢說話,要說這大齊朝開國至今,傳到當今圣上這代也不過才第三代而已。太、祖平定天下后不過三年,就因陳年舊疾去了。先帝在位倒是有二十余年,而今上統(tǒng)御天下也不過才八年,所以大齊朝也不過開國三十余年。 如今說國中上下是一片百廢待興那倒也不至于,相較于前朝盛世,本朝如今還處于恢復期。 ****** 蕭氏讓人將這兄妹倆帶了下去,音樂盒自然被謝清溪死死抱在手里,笑話,那上面可是有寶石的,貴著呢,她得好好收著。 “你瞧瞧她那護東西的樣子,”蕭氏見女兒這幅小財迷的模樣,小小的人路雖然剛走穩(wěn),可是那音樂盒卻有些笨重。雖然素云在旁邊想要替她拿著,可是她就是搖頭,堅定地抱著音樂盒往外走。 待兩人走后,蕭氏才說:“我瞧著這音樂盒倒是精致地緊,老爺怎么突然間給溪姐兒這般貴重的東西?!?/br> 謝樹元瞧了旁邊站著的丫鬟揮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br> 蕭氏見丈夫這般鄭重,便心神一斂。 謝樹元待人都離開后才說道:“說到這里我還得給夫人賠不是。” “老爺這是何意?”蕭氏一臉迷茫。 “前些日子恪王爺?shù)皆蹅兏狭耍贿^他是秘密到的江南,又突然來了我們府里,因此我也未敢聲張,”謝樹元也有些頭疼,若說這位恪王爺行事乖張,可他又處處守禮,來了蘇州至今除了兩位布政使大人和他之外,竟是未驚動其他人。 蕭氏凝眉想了一下,恪王爺,她離京數(shù)年一時倒是有些記不得,不過待她想起時,也險些嚇了一跳:“恪王爺怎么會出京,太后怎么允許的?還有不是說親王非詔不得出京的?” 謝樹元也甚為頭疼,道:“聽王爺說,今年是許老將軍仙去整十年,太后自打元宵后便經(jīng)常夢見許老將軍,說老將軍在地底下待的不安生。太后怕是許家祖墳出了事情,就讓王爺過來看看。” 如今許家乃是武將世家,自十年前遼關(guān)一戰(zhàn)后,雖抵御了塞外游民,但許家一門男子卻悉數(shù)戰(zhàn)死,如今只剩下一個孫女養(yǎng)在太后膝下。 當今許太后生有嫡子兩人,長子便是當今圣上,而次子就是這位恪王爺?;噬吓c王爺之間所差年歲有十八之大,皇上長子出生后這位王爺才出生。因為是幺兒又是嫡子,聽說當年先皇喜歡的緊,這位王爺在宮中的一應份例,竟不比當年的太子爺也就是現(xiàn)在的圣上差。 不過恪王爺四歲的時候,先皇突然駕崩。當時的許皇后變成了如今的許太后,而恪王爺雖只有四歲還未到封王的年紀,可太后和皇上出于穩(wěn)定朝綱的目的,迅速替他擬定了封號,定了親王的例。 “恪王爺也不過十幾歲吧,怎的派他過來的,”蕭氏在京中長大,自然對皇家這些事情甚為了解。 蕭氏略嘆了一口氣,道:“這位王爺當年出生的盛況,我可是歷歷在目?!?/br> 陸庭舟生為重瞳,相術(shù)上認為重瞳乃為異象,更是帝王之相。當時他出生時,太子已近成年開始涉及朝政,可偏偏卻有了這么一位嫡親的弟弟,還生來帶有帝王之象。 當年先皇還因陸庭舟的出生,而大赦天下,更是有開恩科的想法。若不是被大臣和許皇后勸下,只怕太子對這位小弟弟的猜忌之心更重。 “那恪王爺為何送老爺這樣的東西,這音樂盒雖說貴重,但我瞧著卻象是贈與女子的,”蕭氏敏而聰慧自然不只是說說的。 謝樹元將陸庭舟與謝清溪在萬里閣偶遇的事情說了一遍,嚇得蕭氏心都遽停了一下,她一下抓住謝樹元的手說:“老爺,咱們溪兒可不能啊。” “你放心,溪兒和恪王爺年紀相差太大,皇上就是為了讓他早日就番,也不會替他選這么小的王妃的,”謝樹元安慰她。 蕭氏卻不放心,她問:“那太后呢?若太后舍不得恪王爺早早離開京城呢?” “太后深明大義,我想自然不會這么做的。也正是因為溪姐兒和王爺年紀相差太大,我才會同意收了這禮物,不過這段時間我還得小心謹慎,王爺突然來了江南,也未必沒有帶著圣上的旨意,”這些話謝樹元自然沒法和上司下屬說,除了幕僚外也就蕭氏能懂。 蕭氏點了點頭,道:“老爺說的是?!?/br> 一會蕭氏又突然想起般,問道:“老爺,先前您不是派人送信去了安慶?不知堂祖父那邊如何說?” “如今安慶老宅乃是大堂叔當家,他乃是林表妹嫡親的舅舅,”謝樹元如實道。 蕭氏安心:“那就甚好,表妹日后到了親舅舅家,也一切便意。不過表妹來家里一趟,我這做表嫂倒也不好不表示,明個我便著人替表妹打幾套頭面首飾,也算是我這個表嫂給她的填妝?!?/br> 謝樹元見她說的高興,這想說的話也終究未開口。其實堂叔雖是林表妹的親舅舅,可因為當年堂姑出嫁的時候同家中鬧的實在不愉快,兩家這才十幾年未來往。就連堂姑去世,安慶都未派人過來。 大堂叔在信里說了,林表妹乃是林家子孫,如今就算父母雙亡也該居與本家,這才合了規(guī)矩。不過大堂叔又在信里說了,這話是堂祖父也就是林表妹的親外公所說的,可見他對于女兒當年的大逆不道,至今都未原諒。 不過大堂叔也知道,外甥女如無難處是決計不會舍了家里,帶著個老媽子和小丫鬟就逃出來的。他在這封信外又寫了一封密信,是希望謝樹元在蘇州為林雪柔擇一良婿嫁了,信里還附了三張一千兩的銀票,說是既麻煩了他幫忙相看親事,不敢再讓他破費辦嫁妝。所以特別給了這三千銀子,當是給林雪柔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