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節(jié)
元珊急切的說:“你怎么這樣,我都跟你掏心窩的說話了,你還不幫我。” 淺淺哭笑不得的說:“我怎么幫你???感情是你們倆個人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大表哥會對你好一世,但是他這刻想保護你的心思是真的啊,你為什么要去拒絕?!?/br> 元珊愣了下,微微低垂了臉。 淺淺拍拍她的肩,說:“你被你爹娘的感情影響太深了,有時候你可以拋開這些去看看你和大表哥之間的感情,我相信會有不一樣的看法,男人的誓言在說出口的當下一定是真的,你爹現(xiàn)在寡情,但不表示當年他沒有對你娘用真心,所以這件事情,不要強求,可好?” 元珊苦笑一聲,“我有說不好的權(quán)利嗎?你都已經(jīng)做了決定。” 淺淺一笑,拍了拍元珊的臉頰說:“乖女孩!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嗯!”元珊看著淺淺被清瀾接走,自個兒獨自躺在床上,一夜未眠,腦海里不斷的回響著淺淺說過的那句話。 她其實也相信樹人這刻想保護她的心意是真實的,她只是怕這份心意不能長存。 ☆、234、應對之策 次日一早,淺淺爬起床時,覺得睡眠有些不足,再加上昨晚吹風吹久了,頭也有點昏,好在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沐浴一番后,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慎語,收拾一下,等會兒在母妃那用了早膳就直接去侯府!”淺淺抬眼看向鏡子,朝著正在替她挽發(fā)的慎語吩咐。 慎語忙答:“帶給侯爺夫人的禮品已經(jīng)備妥,主子要不要再看看?” 淺淺說:“這倒不用,你辦事我放心?!?/br> 慎語抿嘴笑笑,“都是按主子的意思辦的!” 淺淺輕道:“待會兒你和花兒陪我去侯府,讓思行她們留在府里看守院子。” “是!”慎語將淺淺的發(fā)挽好,退開一步,說:“奴婢先去準備馬車,將補品都放到馬車上去?!?/br> “嗯,去吧!”淺淺隨意照了兩下鏡子出門,得了消息的花兒立刻跟上來侍候。 韶音樓里,已經(jīng)先用起了早膳,母妃看到她晚到了些,說:“我讓朵朵先吃了,你也趕緊來坐下?!?/br> “沒事!母妃下次就不要等我了,自己先吃沒關(guān)系的!我今天起晚了一點,所以耽誤得久點。” 淺淺看母妃碗里干干凈凈,什么都還沒吃的樣子,這才有此一說。 母妃不在意的說:“沒事,反正我也才喂完朵朵?!?/br> 淺淺說:“嗯,下次我有事耽誤了,晚點過來的話,我就派丫鬟過來說一聲,也免得母妃等我。” “行!”母妃笑道。 婆媳倆閑話間用完了早膳,淺淺擦了擦嘴說:“我昨晚讓慎語在庫房里找了一批溫補的藥材打算帶過去給我嫂子用。” 母妃沒問原因,直接說:“這些你不用跟我說,自己看著辦就是了,若是不夠的話,到帳房里直接去支銀子就是。” 淺淺笑笑,雖然清楚王府不會在意這些,但她也不想每次回去帶大批的東西,讓人覺得她天天倒貼娘家。 “嗯,我嫂子這次生產(chǎn)傷了身子,太醫(yī)說要調(diào)養(yǎng)幾年后才能生孩子,否則的話,會有危險。但是嫂子又怕大哥知道這事了心里會內(nèi)疚,便瞞著一直沒有說,我也是才知道的,所以想盡盡心力。” 母妃有些慎重的說:“那是要仔細了,女人生產(chǎn)傷了身子可不是鬧著玩的?!?/br> 淺淺說:“是??!所以我才琢磨著送點東西過去,到時候我嫂子就算天天服藥,被我大哥問起了,她也好有一個說法?!?/br> 母妃寬慰的說:“你也別太擔心了,太醫(yī)都喜歡把病情往嚴重了說,若是治好了就顯得他們的醫(yī)術(shù)多高明。”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再說,我嫂子都生了三個兒子了,說來,以后生不生都沒有關(guān)系,她就是心疼我大哥,我大哥因為嫂子生產(chǎn)時沒有在旁邊照顧,心里一直覺得內(nèi)疚,若是再知道她生產(chǎn)傷了身體,肯定心結(jié)更深了?!睖\淺有點嘆息的口吻,覺得這男人責任心太強了,也是一件麻煩事。 母妃說:“你大哥人不錯,劉家倒是會挑女婿!” 當初這中間的那點破事,她自然也是清楚的,不得不說,劉閣老和劉老夫人也算是眼光獨特,至少這大孫女福澤深厚。 婆媳兩人說了會兒話,淺淺沒多坐就要起身離開,母妃也清楚她是回侯府談姜樹人的婚事,倒沒有多留她,還叮囑淺淺,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回府和她商量。 一路到了侯府,淺淺帶著花兒直接往內(nèi)院里去,慎語留在門口,把帶來的禮品都卸下馬車。 淺淺看到劉羽琪的穿著,問說:“大嫂這是準備出門了嗎?” 劉羽琪笑得高深莫測的說:“本來是要出門的,不過你來了,那就不用出門了?!?/br> 淺淺微挑眉眼,瞬間明白過來,笑說:“大嫂這是準備去找我的嗎?” 劉羽琪笑著將身上的首飾脫下來,并說:“可不是嗎?誰曉得你來得這么早啊!” 淺淺咧嘴笑說:“我和你可不一樣,我又不用管著府里的大小事宜,自然就閑了啦!用了早膳就過來了。” 劉羽琪聽淺淺說過王府中饋的事情,鄙夷的瞪了眼說:“別人府里的媳婦都是爭著搶著要做那管家的位置,就你,你母妃送到你手里了,你都不要?!?/br> 淺淺哈哈笑說:“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母妃打理也是一樣的?!?/br> 對于這點,劉羽琪倒是清楚的,雖然淺淺上面還是一個庶出的大嫂,但卻絕對不敢有什么不妥的想法,就怕是讓她管家,她也不敢插這個手的。 “是啦,你命最好了!”劉羽琪調(diào)侃一聲,說:“好了,不閑話了,那個情況你應該也了解了吧?” 淺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朝著屋里的幾個丫鬟說:“你們都出去,不用在這里侍候了,我有話和你們夫人說?!?/br> 幾個丫鬟目光探向劉羽琪,見她點了頭,這才魚貫而出。 等屋里就她們姑嫂兩人時,淺淺這才挑挑眉,喜色道:“何止,我昨天還夜探了元府。” 劉羽琪哭笑不得的說:“你膽子可真大,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元大人還不在皇上面前參你們一本??!” 淺淺滿不在乎的說:“參不參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不管我們怎么做,皇上都不喜歡的。” “這倒也是!”劉羽琪甚是贊同的點點頭,“你趕緊跟我說說,元珊是怎么一個想法,沒有被她爹娘說服吧?” 淺淺笑笑,扯嘴說:“你肯定想不到她的想法,這小妮子看著不顯山水,自己的想法卻是大著!” 劉羽琪好奇心一下就被勾了起來,雙目緊緊的盯著淺淺。 淺淺便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說,說完,不忘叮囑劉羽琪。 “元珊的那些小心思你可千萬別說漏嘴了,不然的話,大表哥心里肯定不舒服的,畢竟再是喜歡一個人,也不喜歡這其中的一些小算計?!?/br> 劉羽琪嗔了眼淺淺,故意調(diào)侃說:“這還用你吩咐嗎?不過我這個做大表嫂的不說還行,畢竟也不好說這事,但你這個做表妹的也幫著隱瞞,好嗎?” 淺淺翻了下白眼,說:“幫著元珊隱瞞大表哥也是看情況的好嗎?我們又不是不清楚元珊的情況,她看著開朗,其實對男人很難全心信任。這種事情說出來也沒多大的意義,而且大表哥又不傻,他們倆人在一起,大表哥肯定也能感覺到的,這不是說說就行了的,而是漫長的歲月里,大表哥得不斷的對元珊好,讓她忘了童年陰影。再說了,元珊只是不能全心全意信任大表哥,但不表示她不喜歡大表哥,我覺得這沒有什么關(guān)系?!?/br> 劉羽琪哭笑不得的說:“我不過是開開玩笑而已,你別這么較真的解釋?!?/br> 淺淺眼睛一瞪,“我就是這樣較真的人!” 劉羽琪一副怕了淺淺的口吻說:“行行行,我錯了,還不行嗎?” 淺淺努了努小嘴,微有得意的樣子。 倆人話題這才又繞到正軌上面,說:“不過元珊的想法我是不同意,既然能好好在一起,為什么一定要弄得眾叛親離。而且我覺得這事告訴了大表哥,他肯定也不愿意元珊現(xiàn)在跟著他?!?/br> 劉羽琪說:“這事我們就不要設(shè)預設(shè)立場了,不管怎么說,都讓大表弟自己決定?!?/br> 淺淺贊同的點點頭,問:“大表哥一早又去酒坊了嗎?” 劉羽琪笑說:“這倒沒有,我昨晚得了消息雖然沒有告訴他,但是約好了和他今天一起去王府的,他這會兒怕也是得了你來了的消息,正在焦急的等著。” “行??!你讓丫鬟請大表哥到中廳里,我們那邊去說話?!睖\淺說話間,已經(jīng)起了身。 劉羽琪跟著起身,將門打開,吩咐了丫鬟去叫姜樹人,她和淺淺先率先一步,先到了中廳。 在中廳里,淺淺看到姜樹人,而且他面前的茶杯已經(jīng)涼了,顯然坐了好一會兒。 淺淺率先打招呼,問:“大表哥怎么坐在這里,我們剛叫丫鬟去你院里叫你過來說話。” 姜樹人一陣不自然的笑說:“我琢磨著你們說完話了,也會叫我過來說事的,就先過來等著你們了。” 淺淺調(diào)侃的說:“大表哥很著急噢!” 姜樹人看淺淺笑容滿面的樣子,一顆高懸的心倒是放松了不少,看樣子結(jié)果不算太壞,不然的話,淺淺不會笑得這么開心。 “你就別笑話我了,趕緊和我說說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我心里也好有一個底!”姜樹人語氣微急,不管怎么說,沒得到確定的信,他哪里能安心。 說來,昨晚一宿都沒有睡,在床上想了很多種可能,就連最壞的打算也想到了。 淺淺抿了抿嘴,也沒賣關(guān)子,直接說:“我們猜測得不錯,確定是元大人不同意這門親事,元珊倒是執(zhí)意要嫁給你,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現(xiàn)在被家里軟禁了?!?/br> “軟禁?那她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事?”姜樹人的語氣里充滿了擔憂。 淺淺微聳肩說:“倒算好,畢竟有元夫人在,也只是限制了她的出入,不讓她和你聯(lián)系罷了,不過我昨晚潛到了元府,見了她一面?!?/br> 姜樹人驚得差點跳起來,“你去了元府,你見了她?那你們說了什么嗎?” 淺淺說:“還能有什么,她要我想辦法,讓她嫁給你??!” 姜樹人呆了呆,才一臉柔情的說:“她對我的這份情誼,我這一生都絕對不會辜負,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都會迎娶她過門?!?/br> 姜樹人說罷,目光灼灼的看著淺淺。 淺淺淡笑,“我也想幫你們的,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得先告訴我,你再決定娶不娶她?!?/br> 姜樹人臉色微變,極肯定的說:“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一定會娶她的,我不能也不愿辜負她,她一個女子都這么敢說敢做了,我一個大男人還有什么理由退縮。” 淺淺輕瞪了眼,“話別說滿了,先聽我把話說完再說?!?/br> 姜樹人目光凝重的看著淺淺,一個瞬間,腦海里已經(jīng)起了千百種猜測。 淺淺望了眼劉羽琪,她識趣的說:“青芽守在門口,周邊沒人,放心好了,這府里不干凈的,早就被剔除出去了?!?/br> 這畢竟是公然討論皇上和王府之間的事情,就算是眾人都明白的事情,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淺淺收回目光,看向姜樹人說:“元大人不同意你和元珊的婚事,就是因為你是我表哥。” 姜樹人目光微有迷茫不解,他一直以為,元府可能會看在他和淺淺的關(guān)系,看高他一點,也讓他的求親路容易一些。 淺淺解釋說:“皇上對王府的不滿已經(jīng)到了頂點,說不準等到什么時候,他就會動手收拾王府了,而元大人也是看出了這點,所以不敢和我們王府攀親戚。畢竟王府若是被皇上夷為平民了,你們可能都會被連累?!?/br> 姜樹人臉色微微發(fā)白,幾次張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劉羽琪見此,在一邊插話,不屑的說:“皇上也是覺得這把龍椅坐膩味了,才會來對付王府,真當王府是軟柿子好欺負?。 ?/br> 劉羽琪雖然是女子,但畢竟是一流世家長大的,政治敏感度比姜樹人這個男子都強一些,更何況這些事情,她祖父也跟她透露過一些。 沒有說明,但總歸是說了,不會看著她有事而坐視不理。 而她現(xiàn)在和淺淺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淺淺不好,忠勇侯府也絕對躲不過,所以劉羽琪瞬間就明白了她祖父的意思。 “……那皇上如果對付王府,我們會怎么樣?”姜樹人緩了一下,才把這消息消化。 淺淺說:“這就要看最后誰贏了,若是皇上贏的話,我們王府肯定會被按上各種各樣的名目,直到被打壓到再也翻身不了的地步,說白一點,就是把我們王府斬殺干凈。若是我們王府贏了,自然也沒皇上什么事了,他下臺是一定的?!?/br> 姜樹人微微咂舌,問:“妹夫要當皇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