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節(jié)
“珊兒有一個庶出弟弟,挺喜歡喝葡萄酒的,而且有點(diǎn)不務(wù)正業(yè),比較好接近,我到時候在他身上下點(diǎn)功夫,讓他去幫我打聽一下?!苯獦淙嗽诨貋淼穆飞希氲竭@么一個人。 會清楚這個人,是被元珊厭惡的提起過一次,他們姐弟的關(guān)系極惡劣。 淺淺抬手說:“不用了,是什么問題,我會去查清楚的,你別沖動了?!?/br> 劉羽琪也說:“是??!還有我呢!你別和那人聯(lián)系,我們這兩天會查明了事情的原因告訴你的,你先不要急?!?/br> 淺淺也不想姜樹人摻和到這里面來,最主要的是姜樹人勢單力薄,不說討不到好,可能還極有可能被人盯上。 “好吧!就麻煩你們了!”姜樹人抿抿嘴,聲音里透著一股不甘。 他果然還不夠強(qiáng)大,若是他有足夠的能力,想來元大人也不會看不起他,更不會阻止元珊嫁給他。 淺淺白了眼姜樹人,嗔怪的說:“大表哥說的什么話,都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麻煩不麻煩?!?/br> 劉羽琪說:“可不是么嗎?而且這事也說來是我的問題,元珊若不是找我玩,你們倆也不會走到一起去?!?/br> 姜樹人也不是無理的人,自然不會這樣無理的遷怒,忙說:“大表嫂說的是什么話,不管以后能不能和珊兒在一起,至少能夠認(rèn)識她,我就覺得很榮幸了!” 這一次他會做最壞的打算,但是卻會付出最大的努力。 不然的話,他怎么也不甘心。 明明兩個相愛的人,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劉羽琪安撫說:“總之別多想了,這事我們會查清楚的,只要元珊決定了要嫁給你的決心,我們就會讓你們在一起的?!?/br> 劉羽琪撇撇嘴,和淺淺對視一眼,挑眉說:“我就不信,以我們兩府的權(quán)勢,他們一個小小的元府,還能反抗?” 淺淺好笑的說:“你這是結(jié)親還是結(jié)仇???不過,我很喜歡!” 反正只要元珊是認(rèn)定了姜樹人的話,她自然要成其好事。 至于元府愿不愿意出嫁這個女兒,完全不在淺淺考慮的范圍內(nèi)。 又說了會兒話,淺淺便匆忙回了王府,劉羽琪也回了一趟娘家,兩人都是為了姜樹人的事情而奔波。 弄得姜樹人十分的不好意思,心里更加認(rèn)同,不能讓大家失望,一個化悲憤為動力的心情,又鉆到了酒坊里去。 他懂淺淺和劉羽琪的意思,他人單力薄,若是有什么舉動,可能會被對方拿捏,倒落了下乘。 他很恨自個兒這樣窩囊,明明是他的事情,而他只能在這里等消息,可是不這樣,他又能如何? 淺淺回了王府,直奔韶音樓。 母妃看淺淺的臉色,微微挑眉,“沒成事?” 她是清楚淺淺今天回娘家的目的。 淺淺撇撇嘴唇,不滿的說:“是??!而且還是元夫人出來拒絕的,元夫人原先明明是同意的,突然改了口,我想可能是元大人和她說了什么,她才會反對這門親事?!?/br> 母妃面無波瀾的說:“早猜到了元大人不可能會同意的,畢竟這國都各大世家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若是這次說親的人是你親哥,元府還會同意,可這只是表兄,想來他們也多有考慮的?!?/br> 淺淺擰著眉,有些不滿大表哥被人看輕,但她又做不了什么改變,畢竟這是事實。 “可是元夫人先前明明是同意的,所以我想,查清楚元大人和元夫人說了什么,我再好從這方面下手。” 母妃沒二話,直接說:“好,我派人去查查!” “多謝母妃!”淺淺立即露出甜甜的笑容。 母妃笑笑,倒是沒說什么。 淺淺自個兒突然僵了笑容,說:“對了,若是查出來元珊自己要嫁,只是家里不同意的話,我就打算搶親了?!?/br> 母妃愣了下,莞爾笑出聲,“搶親?你也說得出來?!?/br> 淺淺癟癟嘴,“這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看著元大人棒打鴛鴦吧?” 母妃好笑的說:“那也不用搶親,你若是想用強(qiáng)的,讓清瀾施點(diǎn)壓就好了,哪里用得著像土匪一樣?!?/br> 淺淺微挑起一邊眉,一臉古怪的說:“母妃,我覺得這兩者好像并沒有什么差別吧?” 母妃說:“差別大了,后者是對方最后會求著我們?nèi)⑺麄兗业呐畠骸!?/br> 淺淺點(diǎn)點(diǎn)頭,說:“母妃說得對,姜果然還是老得辣!” 太久沒有以權(quán)勢壓人過了,倒不如母妃玩得得心應(yīng)手了,主要是剛來這個世界時,不過隨心所欲打了一下人,她爹娘就被抓到了牢里,大哥也被迫賣身。 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她時刻提醒自己別忘了她普通百姓的身份,早就不敢隨心所欲了,更別提仗勢欺人以權(quán)謀私。 如今被母妃點(diǎn)醒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她好像又可以如此橫行了,不用再顧慮太多的東西,畢竟這魏國敢動肅親王府的人還真的只有皇上。 當(dāng)晚,王府查明情況沒一會兒,劉羽琪那邊收到她祖父給她的消息,兩人拿到這份消息時,都是十分憤怒。 劉羽琪沒有急著把情況告訴姜樹人,而是想著淺淺那邊應(yīng)該也得了信,明天商量后再決定怎么說。 畢竟這種事情,也的確不好辦,站在元大人的角度想問題,也不能夠說他錯了,只是畢竟立場不一樣,想法就不一樣。 淺淺窩在床上,怎么想都咽不下這口氣,拉著清瀾說:“我們?nèi)ピ???/br> 清瀾挑眉問:“這個時候嗎?” 淺淺肯定說:“對!我們?nèi)柮靼?,元珊她是怎么想的,若是她也選擇明擇保身的話,這事就到此為止,畢竟我們不能怪人家?!?/br> 清瀾看淺淺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無奈的起身默默穿好衣服,又替淺淺穿了衣裳。 淺淺看著兩人一身便裝,說:“我們穿夜行衣會不會方便一點(diǎn)?” “你有這種東西?”清瀾挑眉。 淺淺想了下,果斷的搖頭說:“沒有!” “那不是就是了!”清瀾寵溺的嘆息一聲。 兩人出門,清瀾摟著淺淺一路出府,倆人快速到了元府偏院,清瀾低聲問:“我不知道元小姐的閨房在哪里,你帶路!” 淺淺一臉無辜的說:“我也不知道!” “你啊!”清瀾低嘆一聲,“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不許亂跑,我去探探路,馬上就來?!?/br> 淺淺一臉乖巧狀,保證說:“放心好了,我哪兒也不去,就立在這里。” 清瀾回首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淺淺,這才快速離開。 元府的守衛(wèi)不像王府的那樣森嚴(yán),對清瀾而言,就有如無人之境一樣,挑了幾處好院子查看一番,很快找到了元珊所住的院子。 沒多時,清瀾就去接了淺淺過來。 倆人在屋頂,寒風(fēng)蕭蕭,清瀾低語:“我在這里守著,你有什么話就快點(diǎn)說,說完了好早點(diǎn)回去睡覺。” “好!”淺淺答完,清瀾就把她送了下去。 淺淺推門閃到里面,屋里立刻響起元珊不滿的喝斥說:“我說了不吃不吃不吃,你去跟我娘說,她若是不同意我嫁到樹人,就等著給我收尸吧!” 淺淺帶笑的調(diào)侃:“我倒不知道你竟然這么愛我大表哥???” 床上的元珊怔了下,瞬間彈跳起來,扭著腦袋,夸張的看著她,“淺淺?你怎么來?” 淺淺笑說:“我來看看啊!也順便問下,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就不嫁了?。俊?/br> 元珊赤著腳下床,將淺淺一邊往床上拉一邊說話。 “哪里是我不嫁了,還不是我爹,他竟然把我娘給說動了,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我爹多無恥,他完全給我娘洗了腦,說什么魏國馬上就要亂了,說皇上和你們肅親王府不合,可能會有起矛盾,說我若是嫁過去,到時候指不定命都沒有了,你也清楚,我娘就我一個女兒,一聽說會死人,哪里還敢讓我嫁?!?/br> “呵呵……”淺淺一聲清笑。 元珊不滿的鼓著嘴,“你還笑,你到底笑什么???你都不知道,我快急死了?!?/br> 淺淺戳著元珊鼓起的雙頰,擔(dān)憂的心情瞬間被放下了,好心情的說:“你擔(dān)心什么,我大表哥才擔(dān)心呢!就怕你改主意不嫁了?!?/br> 元珊后知后覺的想到她剛才沒羞沒臊的叫話,全被淺淺聽了去,這會兒倒也不矜持了,直接說:“我自然是要嫁的,而且我都已經(jīng)是你大表哥的人了。” 淺淺愣了下,杏眼圓瞪產(chǎn):“看不出來啊!你們手腳真快!” 元珊扭捏了下說:“那天喝了點(diǎn)酒,而且氣氛又太好了,不過我保證就一次,他……就親了我一次!” “親?”淺淺臉?biāo)查g黑了。 這元珊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驚悚,不過親個嘴而已,怎么就成了姜樹人的人,害得她誤會他們已經(jīng)圓房了。 “就那一次,后來我們有注意!”元珊低著小臉,滿是羞澀,完全沒有注意到淺淺一張已經(jīng)變得扭曲的臉。 “啊,對了,你突然跑來,就是問我對樹人的心意嗎?”元珊也就紅了一下臉,立馬恢復(fù)了正常。 淺淺說:“可不是嗎?若是你也同意你爹的看法,我自然就要勸我大表哥對你死心才是,畢竟天下女子何其多,總不能老是單戀一枝花!” “你敢!”元珊做了一個威脅的手勢。 淺淺不懼的笑笑。 元珊突然垂頭喪氣的說:“但是我爹娘不同意,而且我娘她……” 元珊猶豫了一下,還是撇撇嘴說:“她的意思是要我拖一段時間,等皇上和王府的事情定下了,再嫁去姜家!我自然是不同意的,這樣做也太惡心了一些。不過你們別怪我娘,我娘做什么都是為了我好,你們要怪就怪我好了?!?/br> 她雖然不認(rèn)同她娘的做法,但是心里明白娘親是疼她,所以才會做出這樣自私的決定。 淺淺挑挑眉,突然覺得元夫人這辦法也挺好。 撇開這些復(fù)雜的事情,站在元珊朋友的角度,她覺得元夫人的辦法是最好的辦法,只是若站在姜樹人表妹的角色上,就替姜樹人不值得了。 元珊見淺淺不說話,有些緊張的拉著她解釋說:“我知道我娘的想法很自私,但是你放心,我沒有這樣想,我也不同意這樣做。我已經(jīng)跟我娘說了,她若是不同意我嫁給樹人,我就絞了頭發(fā)做姑子去。” 淺淺搖搖頭說:“不是,我覺得你娘說的辦法倒也不錯。” 她心里清楚,皇上忍不了多久了,所以姜樹人和元珊的婚事其實也拖不了多久,而且她覺得把這事直白的告訴姜樹人的話,他肯定會認(rèn)同元夫人的辦法。 畢竟一個真愛她的男人,不會忍心看著她跟著受苦,寧愿等一切風(fēng)平浪靜,等他打得一個錦繡前程后,才將她風(fēng)光娶回家門。 “我真沒這種想法,你該清楚,我不是這樣的人,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和樹人立刻成親啊?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元珊怕淺淺說的反話,急得不顧羞的表達(dá)她一顆恨嫁的心思。 淺淺理清了思路,看元珊一張著急的圓臉,笑著捏了捏說:“不要擔(dān)心,我覺得你娘的這個提議很好,雖然站在大表哥親人的立場,我替大表哥覺得有些不值得,但是站在你朋友的角度,我覺得這是對你最好的辦法,而且我相信,大表哥得了明信,也會這樣選擇的!” 元珊一臉欣喜感動的表情說:“我知道你們都待我好,但是我還是想在這之前嫁給你們,你先別說話,你聽我說完?!?/br> 元珊強(qiáng)勢的抬手阻止淺淺,接著又說:“我并不是要講什么大義,而是我很自私的想陪著樹人過這一關(guān)。我爹和我娘當(dāng)初也不是沒有溫存過一段時間,但是過了后呢?府里的小妾一個又一個。我不想跟我娘一樣,我也明白樹人和我爹不一樣,但是男人,誰又敢保證。” “我不得不說,爹娘反對我嫁的時候,我只是想著我要嫁,但是今天被關(guān)在屋里一天,我細(xì)想了很久,更加認(rèn)為我要嫁。因為我清楚,我若是在這種事情,義無反顧的選擇跟了樹人,他這一輩子都不會辜負(fù)我。但是相反就不一樣,他現(xiàn)在心里有我,自然是疼惜我,想我立在安全的位置上面,但是五年十年后呢?他這份喜歡是不是維持著,如果不在了,或者他受不住引誘了,他今天的決定,我的妥協(xié),就會是我們未來生活的隱患,我不想在我們之間埋這么一個隱患,你明白嗎?” 淺淺怔怔的看著元珊,良久才說:“一直覺得你沒心沒肺,沒想到你看事情看得這么明白!” 元珊笑得凄美的說:“我和你不同,你幼時雖然家里貧窮,但是爹娘感情很好。我卻正好相反,我自小錦衣玉食,但爹娘不合,爹甚至不喜歡我,小時候不懂事,還會被庶出兄弟姐妹欺負(fù),我見多了這種事情,所以我不得不多想一些,我承認(rèn)我很難全心全意的相信一個男人,可能要等到我老了的那天,我才敢說他是對的人?!?/br> 淺淺說:“今晚的話,我相信你不希望我告訴大表哥,這些我可以不說,但是你爹娘的顧慮,我不能不說!所以到時候大表哥怎么選擇,我也不會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