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接收到她的不滿,他無所謂地聳肩挑唇:怪我咯? 她將整個兒蘋果遞給女兒,“吃吧,很甜的?!?/br> “太大了,我吃不完?!彼鍢窋[擺手,“分一半給景叔叔吧?” 隋歌聞聲瞥向景千,行啊,這才一會兒就把她女兒給哄得乖乖的,連吃的都要分他一半!果然模子長得好,在雌性堆里有優(yōu)勢。 她便切了小半給他,滿以為他會說‘不用了,謝謝’,而景千真就兩指拈著半個蘋果,張口吃得可優(yōu)雅了,一副讀書人有教養(yǎng)的姿態(tài),讓隋歌挑不出一絲毛病。 蘇打水的沁人肺腑,新鮮花朵的馥郁芬芳,還有蘋果被咬開后的甘甜,壓抑窒息的病房也不是那般死氣沉沉。 景千也沒坐多久就接了個電話,離開的時候跟隋樂約好?!笆迨逑麓蝸砜茨?,還有什么喜歡的?” 隋歌連忙在一邊搖頭,雙手在胸*叉比劃了個‘x’字,她欠景千的夠多了,別再來了最好!隋樂接收到她的信息,懂事地搖頭,“謝謝景叔叔,我沒喜歡的了。” 景千突然回頭看了眼手勢還沒放下來的女人,似笑非笑地挑眉,說完再見步子健闊地朝往屋外走,忽然說道,“你不送送我?” 隋歌無奈地嘆了口氣,誰讓他是大爺,誰讓他當了回司機,誰讓他今天把隋樂逗得哈哈哈!將他送出病房就準備關(guān)門,卻門外的他一把扣住手腕往外一帶,腳步踉蹌,合上門的瞬間她就被抓過肩頭抵在墻壁! 景千一上午沒抽煙,身上沒有淡淡的煙草香,他離隋歌特別近,健碩的胸膛將她壓在墻面,彎下脖子垂頭就能嗅到她面上的鼻息,溫熱而曖昧,卻讓他頃刻血液沸騰,口干舌燥。 兩只手都被他扣住,隋歌緊張的呼吸,這里是住院部的走廊,人來人往的場所。她害怕被查房的護士和醫(yī)生看見這一幕,胸口撲通撲通地越跳越快,她入鼻的全是他面上干凈的味道。 “心跳這么快?”景千故意壓得更緊,唇瓣若有似無地掃過她右耳的輪廓,溢出輕笑。 “這里是醫(yī)院,你別動手動腳!”隋歌掙脫不得,只能別過臉躲避他,那種侵略性的攻占在她周身漫開,而她逃不了。 “這算是在暗示我對你動腳嗎?”他話音剛落,一條腿膝蓋一彎一撞,頂開她并在一起的腿。 她只是吃痛地松了些腿卻被一只長腿蠻橫地擠進來,隔著裙布那肌rou緊繃的腿摩挲著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以一種色.情而難堪的姿勢。 隋歌嚇得不敢和腿,當場羞憤不堪地掙扎,“你別這樣!” “不打算說些什么嗎?”景千無視她的掙扎。 “放開我!” “那我來說?”他自顧自地道,“隋樂是你女兒?” 隋歌微怔,又掙了些卻被他覆蓋過來的身子壓得動彈不得。他沒有動,在等她的回答。 隋歌深呼吸許久,出奇地扭過頭面對著他,四目相對,她一眼就望進他眼中,像是盯著她很久以至于她一回頭就能默契地對視。 他的鼻尖掃在她面上,不輕不重的呼吸亂了她的思緒……想了一會兒,她該怎么回答才是最好。 最不該做的夢的是想和他在一起,那么就該回復隋樂不是她孩子。而做不到坦誠相待的兩個人,在一起也是謊言與隱瞞,就算起初有的心動和懵懂也消磨殆盡,不會長久。 可她是自私的,社會對她的不公早就從心底腐爛變得自私,哪怕她是一個膽怯恐慌的女人,也在這一刻自私的可怕,不會長久就不會長久吧,反正都是一個人,順從自己的心意任性一次? 隋歌自己都聽不見是怎么說出這個回答的??伤_實說了。 許多年后,景千還能清晰地回想起當時的一幕,被他逼在墻面上的女人萬般隱忍地望著他,動動了沒有血色的唇瓣,似乎說了兩個字,可他就像被傳染了耳聾,沒有聽見那兩個字是什么,卻從唇瓣的蠕動看清了她的想說的話。 那回答是景千意料之外的,他早就知道隋樂不是她的孩子,只是想知道,隋歌什么時候愿意跟他坦白罷了。 隋歌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沉默是什么意思,這個回答難道不是他想要的嗎?還是說,他覺得她對他說了謊—— “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厲害?”景千沉聲問她,話音不大卻足以讓她聽見,每一個字的吐出,唇瓣都掃在她嘴角蠕動。 隋歌眨了下眼,睫毛被他纖長的睫毛掃的癢癢的,“剛才在病房你就說過——” 話沒說完,就被景千以口封唇。 隋歌不會懂,當景千說話時唇瓣掃過她嘴角,她會覺得心跳加速頭腦發(fā)熱還會羞赧,而當她回答的時候,唇瓣不經(jīng)意觸碰景千的唇,挑起這個男人的火很容易了…… “隋樂什么時候放你走?” 隋歌靠在他懷里喘著氣,壓根沒心思理會他現(xiàn)在這口氣,“她吃完飯就要休息,一點多吧?!?/br> “行,門口等我?!?/br> 話聽得心頭一暖,可她也不想事事都麻煩他,“我可以自己回去的?!?/br> “你難道不想找個工作?”景千寵溺地拍了下她的腦袋,“不看簡歷,也不看檔案的?!?/br> ☆、第029章 【已改】 029 景千下午過來接她,并沒有去工作的地方。 隋歌想著要拒絕他提供的工作崗位的,她曾經(jīng)告訴過他自己的學歷,可檔案上無法抹去殺人罪,她怎么也不無法對他說出口。 “景先生,我還是自己找工作——” “喊景千。” 隋歌依舊和以前一樣沒出聲,扭頭看著窗外匆匆而逝的景色,就如同她和身邊的那人一樣,他對她的好是出于一時的喜歡還是單純的想要她,遲早有一天的不久之后,就匆匆而逝了。 盡管她過得悲觀而消極,在這一件事情上看的也算是透徹,和景千差的太多太多了……或許在他還愿意對她好的時候,她該抓住。該離開的時候,也不矯情。 隋歌沒想過讓景千娶她,也不敢想那么多在夢里都會戰(zhàn)栗的事情,現(xiàn)在這樣比起一個人而言,挺好的。 車停在s大校內(nèi)的停車場,隋歌跟著他下了車。 “是你的母校嗎?”她步行在他身后。 “嗯?!本扒Р阶硬豢?,走在繁盛的綠蔭下,偶爾涼風吹過很是愜意。 隋歌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帶她來這兒,上次應該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她只有初中學歷,而s大這樣的百年高校如果沒有高中那年的事,她或許能考得上s大。 “許久沒回來了?!本扒лp車熟路地帶著她往法學院那邊走,中途去學校超市買了瓶水打開后遞給她。 隋歌道過謝就接過來喝了幾口,擰好瓶蓋后就被景千拿手里去了。他沒有喝只是一手拿著水瓶一手牽著她,似乎第一次喜歡牽著一個女人,可以是松松散散的牽著也可以是十指相扣,而她沒有掙扎由他牽著。 六月末的七月初,下午三四點,法學院每年期末考都很早,此刻樓里很靜默無聲,教室大都上鎖了,走廊里沁著涼意,很空很靜。 “我以前學法學的?!本扒дf。 隋歌早想到了他的專業(yè),不然也不會帶她來這邊,只是可惜,她對這個學科充滿了深深地惡意,就如同她對教師這個職業(yè)深惡痛絕一樣。 “你會不會覺得這個專業(yè)很沉悶?” 她沒有直接回答,“如果不沉悶,你現(xiàn)在也不會轉(zhuǎn)行做生意不是嗎?” 景千望著她的眼暗淡了些,如果不喜歡怎么可能帶她過來?他曾經(jīng)發(fā)瘋似的喜歡這個專業(yè),大學四年沒有談一個女朋友,讀書的時候就獲得過不少榮譽,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他不想繼續(xù)這個專業(yè),許久之前的事了。 隋歌是希望他對這個專業(yè)不感興趣的,而是被迫選擇了這個專業(yè)。好在景千沒再繼續(xù)這個問題,他一邊走一邊用手推著每一間被鎖起來的門,像是注定的驚喜,突然就推開了一間。 “進去看看?” 隋歌很抗拒和這樣的地方,面色不好但還是跟著他進去了。所見的桌椅都是一排一排的,很大的階梯教室,和她對高中那年的舊印象相差太遠,以至于她沒回憶起別的畫面,只看見景千一個人。 他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了行字,隋歌本來心情很低落卻在看見那行字時笑開了。 景千也是看見她臉上的笑,朝她招了招手,“把門關(guān)上,到我這兒來!” 隋歌嗯了聲關(guān)上門輕快地朝講臺那邊走過去,景千遞了根粉筆給她,“寫我下面。” “為什么不能寫你上面?”隋歌反問。 景千上下打量著隋歌,語氣含笑,“何必做些為難自己的事?” 隋歌剛想用行動證明,卻發(fā)現(xiàn)景千那行雋秀的行楷寫的真的很高,她踮起腳也不定能夠得著! 氣餒得看了他一眼,忽的靈機一動,在景千那行字下面打了個大大的箭頭,而后寫了三個字! 【0x級法學院學霸景千帶他女人到此一游.201x.06.2x】 【沒素質(zhì)】 景千被她這三個工工整整的大字逗樂了,不待隋歌放下粉筆他將她推倒在講臺邊,俯身吻了下去。 今天就要讓她好好見識見識,什么叫沒素質(zhì)! 隋歌被講臺的邊角頂?shù)难弦煌矗€沒反應過來,就被他鋪天蓋地的吻侵略思緒,她大睜著眼,驚愕和羞赧占據(jù)一切,應該和往常一樣推開他,又或是因為上午在醫(yī)院他強吻她的時候,并沒有想推開他—— 她沒有推開他,窘迫地眨了眨眼四處張望,終于在他漆黑幽深的眸子下躲避似的閉上眼,手緊緊地住著他一只衣袖顫抖。 “唔嗯……唔嗚?!?/br> 她快要窒息了,呼吸不到一縷氧氣,而他霸道地攫取著她口內(nèi)的一切,酥麻的快感顫得她害怕又好奇,更多的是七葷八素的窒息,隋歌睜開雙眼委屈地望著他,示意能不能松開,她真的要死了! 許久后,他重重地吸了下她的舌根恨不能吞入腹內(nèi),刮著她每一處戰(zhàn)栗,而后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下巴壓在她的頸窩里,呼吸不復平常,“隋歌?!?/br> 他聲音低沉的很,與薄怒盛怒時的低沉不一樣,現(xiàn)在是那種很性感動.情的低沉,可好聽了。 隋歌只覺得渾身發(fā)軟,背靠著講臺伏在他懷里,大口呼吸著空氣,“嗯?!?/br> 他沒再說話,一手掌著她后腦勺又吻了下去,比剛才要熾熱的多,長舌橫掃肆虐,每一處都不放過地攻城略地。大手扯開她發(fā)頂?shù)南鹌そ?,長發(fā)如云散開在他手里。 隋歌睫毛顫得很快,景千眼里積滿了陌生而熟悉的幽深情緒,她是知道的,曾不止一次兩次經(jīng)歷過。 就像是一場賭博,她上午回答隋樂不是她孩子的時候,就選好了。她人生已經(jīng)這樣了,能來的好運氣就像是驚鴻一現(xiàn),或許也就一次。 她生澀地動了動被他糾纏在一起的舌根,好不容易掙脫開學著他每一次吻她時的動作,難為情地掃過他guntang的舌頭,貝齒小力地咬了下他的舌根,卻被他趁機卷住舌尖往他口中帶。 隋歌是不敢的!她只敢在自己的地盤回應他的撒野,可終究敗給了景千的強勢,陌生的口腔灼熱的內(nèi)壁,被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包裹,他引誘著她一步又一步的淪陷……她情不自禁地摟住他的腰,抓著襯衣的一側(cè)。 這次深吻真過了很久很久,景千已經(jīng)感覺上來了,再不住手會出大事,才松開她!雙臂將她緊緊地摟懷里,隔著單薄的衣服身體緊密地壓合在一起。 隋歌柔軟的細腰被一處硬.挺頂著,火一樣的熱鐵幾乎讓她身體燙出個洞來,她無力掙扎只是有些害怕。 “隋歌?!彼曇舾鼏×?,沙沙的落進她粉紅透明的右耳里。 隋歌躲避著,沒出聲。 “我想要你。”他沒直接做,卻也不是疑問句的語氣,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退讓,也給她反駁的機會。 全程抓著裙擺的手抖得跟篩子一樣,她最后還是松開手里的布料抱住了他的腰,什么都沒說,兩只交疊的手臂抱著景千精壯的窄腰,不斷地使力抱緊。 就像是得到莫大的鼓勵,景千壓住不斷涌向下腹的欲.火,“如果現(xiàn)在拒絕還來得及,不然等會兒,我不會停?!?/br> 隋歌依舊沒出聲,她自己是喜歡他的。 景千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一手穿過她的膝彎一手掌著她上身,瞬間就將那具嬌小的身軀橫抱在懷,快步走下講臺,將她放在第一排的長桌上。 坐在課桌上的隋歌還記得上次的事情,她垂著眼伸手替他解開襯衫的紐扣,從第二顆到下面,里面清瘦的身板早就肌rou賁張,腰腹的人魚線一直延伸到褲子下面,鼓起的一團熱燙不時地碰到她胳膊。 她還是不敢解他的褲子,不過對于景千而言也夠了!俯身將她壓在桌上,輕啄了下紅腫的嘴唇,“有想說的話沒?” 雪白的臉上透著緋紅,隋歌抿唇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