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往殿下嘴底下送女人,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想得出來!后院的女人都死了嗎,送些下賤坯子進去?!?/br> 李嬤嬤和春香幾人都不敢說話。 總而言之,蕭氏現(xiàn)在就是進退兩難。 剛嫁過來那前幾年的時候把夫妻之間的感情完全鬧騰的沒了,景王現(xiàn)在根本不來長春院這里過夜。幸好去其他處也很少,倒也不存在妒忌忿恨爭寵什么的。 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這個道理,都不沒寵也就算了,突然冒出這么一個也難怪蕭氏會惱火了。 “嬤嬤怎么辦?如果真弄出個小皇孫出來,這府里就徹底沒有我的位置了!” “不會的不會的,這也僅是我們自己的猜想,畢竟內(nèi)里到底是什么樣,大家現(xiàn)在都不清楚。您又不是不知道殿下那寡淡的性子,要是真會動那些小宮人,福公公前幾次安排的人也不會全部都被攆了出來?!?/br> “可是這一個不一樣啊,以往那些都是呆個半個月人就被攆了出來,這一批倒是都被攆了出來,就留了那么一個,沒有些原因肯定不可能?!?/br> 李嬤嬤也懂得其中的道理,她嘴里還是安慰道:“王妃先不要想太多,還是再打聽打聽?!?/br> “怎么打聽,璟泰殿里根本插不進去手!” 是啊,要是能插進去,也不會這幾年都如此了。 包括這府里也被殿下手下的幾個人經(jīng)營的滴水不漏,掌管后院大半事務(wù)的管事齊姑姑,看似對景王妃畢恭畢敬,因著景王妃并不管府中事務(wù),實際上她手里的權(quán)利還沒有齊姑姑多。 平時還不覺得有什么,想查點什么干點什么,事事受限! 一旁的冬香猶豫的開口道:“要不讓那個喜兒去試試?她不是和那個小花進府就在一起嗎,據(jù)她自己說好像關(guān)系很不錯的樣子。” 喜兒這次算是把自己坑了,因為急于想把事情往小花身上推,她為了加強自己的說服力,特地說自己和小花的關(guān)系很好,知道一些很私密的事情。 冬香的說法,讓幾個人都眼睛一亮。 管她有沒用,總算是一個法子? 喜兒慢慢的走回針線處,她感覺著自己腿很軟,但她還是走回去了。 一進宮人房門,就看到里面沖她笑得很甜的橙兒。 “你、你怎么能把那事告訴別人,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能說的嗎?”喜兒終于流下恐懼的淚水,手抖得很厲害。 雖然她在王妃那里應(yīng)付的很好,但她還是怕。 她怕死! 她的眼前又出現(xiàn)了當(dāng)初秀云被杖斃時的慘狀…… 橙兒臉上的笑變都沒變,拉著喜兒來到床邊坐下,若無其事說道:“那是王妃,那不是別人?!?/br> “可是福公公交代過的,不能把璟泰殿里的事往外面泄露,你知不知道,會死人的!”喜兒有些歇斯底里,手都是抖的。 橙兒渾不在意的揮揮手,又低聲安撫喜兒道:“你想多了,是福公公大,還是王妃大?王妃可是這府里除了殿下最尊貴的人,給王妃辦事,福公公敢把我們怎么著?!” “可是、可是……” “行啦,喜兒你不要想多了,王妃也就是問些情況罷了。我記得你說過沒來景王府的時候,不是在哪家富貴老爺家里當(dāng)丫鬟的嘛,院子里的事是不是主母當(dāng)家的,福公公是很大沒錯,但是王妃比他更大?!?/br> 喜兒心里稍許放下了一些心,也許,橙兒說的沒錯?! 是的是的,王妃是除過殿下最大的,她不應(yīng)該再想多。 可是看著旁邊一臉笑的橙兒,她的心還是復(fù)雜極了。 ☆、第43章 因為景王在小花房里過了兩夜,小花房里的擺設(shè)換了幾波。 剛開始福順只是照著比侍妾低一點的標(biāo)準布置的,誰知道景王在這里留宿了兩夜,第一次可能是累了不想動,第二次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福順歷來細心,事后便把小花房里的東西重新?lián)Q了遍。床上的東西換得更為華美精致不說,房里布置擺設(shè)也換了。原本的拔步床,福順可能感覺小了,又換了一張更為寬敞華美的。整間房被一座沉香木透雕花的屏風(fēng)隔成了里外兩間,外面是用來起居的,里間則是睡房。 看著這個完全大變樣宛如一個銷金窩的房間,小花有點愣愣的。 這種她也不是沒見過,不過上輩子都是需要她用手段巴著四少爺,四少爺才會給的。沒想到這輩子啥也沒做,就有人預(yù)備了。 真是貼心啊,這個貼心不是指的景王,小花感嘆的是福順。也許還是看不透景王那人,但小花還是知道他是記不起這些的。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小花心里非常明白她對景王來說也就是個工具,暖被的工具。 別人給了就接著,就當(dāng)是自己辛勤勞動的福利吧? 小花的差事問題,福順沒有說,她也就還老老實實每日去當(dāng)差。除了住的地方好些,穿的衣裳比其他宮人好點,小花還是跟以往沒有其他變化。 這日景王不在,小花見外面天黑了,用了膳以后就回房了。 可能因為想著她三五不時要侍候景王,所以她還多了一個福利那就是每晚都有水沐浴。每晚她回房后,就有兩個小太監(jiān)備好水過來讓她沐浴。 一起先小花不知道什么情況,見人提熱水來了,她就老實接著。這樣幾次后,她差不多就摸清楚了這種舉動的意思。 不用想,就知道是福順的意思。不得不說,這個福順真的很貼心,小花除了呵呵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也因此,再有小太監(jiān)給她送來美聞其名‘夜里歇息穿的衣裳’時,她啥話也沒說就接著了。 那衣裳是兩件,樣子是小花從來沒見過的式樣,不過拿在手里她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了,上輩子她屋里沒少有這樣的衣裳。 小花這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識趣,誰都得罪不起的情況下,她就老實著。 哪怕那身衣裳的樣子極為不雅,她每日沐了浴后,還是會穿上睡的。說不定哪會兒大爺就來了呢,估計福順那個老王八也是這么想著。 她就鬧不懂了,景王睡不睡女人和他一個太監(jiān)有啥關(guān)系,這樣事事費心,讓人心里誠惶誠恐之外,難免有點煩煩的。 小花沐了浴,換上那身衣裳,外面隨便裹了一件外面穿的衣裳,便站在屏風(fēng)后面叫外間等著的小太監(jiān)去收拾洗澡間里的水。她自己則是進了拔步床,把床帳子放了下來。 小太監(jiān)的動作很快,外面收拾好后,便退了出去把房門關(guān)上了。 雕花填漆拔步床上懸掛著青蔥色繡花藤的簾帳,床上鋪著銀紅色的緞褥,上面是沉香色金線繡并蒂蓮縐紗里子的棉被。 小花脫了外面的衣裳,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袍。 豆青色的小肚兜和同色的薄沙褲。小肚兜在腰肚臍上方的位置,更顯她酥、胸渾圓,腰肢纖細。下面的紗褲很薄,只有襠處不是透明的,至大腿根以下曲線畢現(xiàn)。褲腰很低,將將在胯上,小花每每看到總有一種怕要掉了感覺。 瞅著身邊和周遭的一切,小花總有在做夢的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不會持續(xù)太久,因為小花非常清楚當(dāng)她踏出這間房門后,她還是那個謹言慎行的小宮人。 床上看起來軟綿又暖和,讓小花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哈欠。 上了床窩進被子里,她不自覺的蹭了蹭。真是舒服啊,好東西用起來就是不一樣。她后背接近全~裸,躺在被子里只會有一種很舒服很軟綿的感覺,而不會感覺粗糙磨了皮膚。 屋里的燈光不亮也不暗,只有里間高幾上還燃著一盞燈,暈黃色的,從薄紗簾帳里面看去,可以很清楚看見床外的情形,又不會晃眼。 小花半瞇著眼睛,迷迷糊糊就感覺自己快要睡著了。半睡半醒之間,屋里的燈光突然大亮。她感覺似乎是在做夢,困頓的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躲開光,繼續(xù)睡。 景王半撩簾帳就是看到這樣一幅情形—— 蔓長的黑發(fā),白皙的玉背,起伏有致的曲線,小巧纖細的腰肢兒上松松的掛了一條紗褲,幼細的腿兒搭在被子上,青澀中更顯妖嬈。 景王兩輩子加起來從沒有見過這種驚心動魄的美,此時感覺到自己呼吸一窒。 他反射性的把簾帳放下來,讓一旁的小太監(jiān)更了衣,揮手讓人都下去,便只著了褻衣步入簾帳內(nèi)。 小花半睡半醒之間,總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揉弄??赡苁俏堇餆说佚埮停愀杏X身子軟綿綿的,總感覺自己困的厲害。 直到一陣刺痛襲來,她才有點醒了神兒,跟著又迷糊了。 感覺是景王來了,又感覺自己是在做夢,混混沌沌的,她就也沒像以往總是壓抑著。痛了就輕哼,舒服了就輕呼,咿咿呀呀,倒是被折騰的更狠了。不自覺就泣了起來,似哭非哭,說不是哭又像是在哭。 景王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瞅這么晚來了,居然會見到這小宮人這樣一幅樣子。往日那么幾回,一開始他能感覺到她很緊繃,只有時間久了被他弄狠了她才會迷迷糊糊的露出這樣的神態(tài)。 所謂的柔媚似水銷魂蝕骨,兩輩子加起來這是景王第一次感覺到。 他心里有些不爽,合著往日這小宮人還在和他裝拘謹? 想到她平時的樣子,看著身、下嬌媚的人兒,他無端動作就狠了幾分。越狠越感覺到食髓知味,越舍不得丟開。 不知弄了多久,被那么一、絞,他再也堅持不住了。 事罷,他還能感覺到那種讓他頭皮酥麻的余韻,不由自主就把人緊抱在懷里手里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那小宮人的長發(fā)。 小花這會兒倒是完全清醒了,感覺景王沒退出去也不敢動。這種很親密的感覺,讓她非常不適應(yīng),以往事后他從來都是不搭理她的,沒想到這次卻是這樣的。 神經(jīng)緊繃了一會兒,沒撐多久,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睡夢之間,一直沒睡踏實,好不容易睡沉了又被弄醒了,醒了腦袋也不清楚,只能攀著對方的肩一起沉淪。 景王什么時候走的小花都不知道,等她醒過來已經(jīng)是大中午了。 聽到里面有動靜,春草走了進來,見小花撩開簾帳,開口說道:“小花姑娘,你先躺著吧,我讓他們送些水來讓你沐浴?!?/br> 景王每次走后,春草就會被叫過來服侍她,幾次下來,小花倒也習(xí)慣了。 等熱水提了上來,春草便來攙著她去了里面屏風(fēng)后面沐浴。 洗完擦干穿好衣裳,午膳已經(jīng)被端過來了。 春草邊把膳食從食盒里拿出來擺好,邊開口說道:“福公公說讓您好好歇歇,不要急著去當(dāng)差?!?/br> 小花臉色一紅,每次服侍完景王,福順總會這么一說。根源在有次她服侍了景王,第二天因為不累就老早就當(dāng)差了,從那之后,每當(dāng)這種時候就會有人來交代她。 午膳很簡單,就是三個菜加一份湯品,一個人吃還是足足很夠的。小花沒什么胃口,隨便吃了兩口,把湯喝了,就又回床上窩著了。 菜幾乎沒有動,白米飯還有多的,小花便讓春草吃了。自從她入了這間房住后,以往和她吃飯在一起的春草就再也不和她一起吃了。小花倒也沒強迫她,每次春草在的時候,總會另分一份出來,反正東西多她一個人也吃不了。 春草吃了飯,把桌面食盒收拾了,便坐在床前腳踏上做針線活兒,一邊和小花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小花姑娘,我覺得其實你可以不去當(dāng)差的,何必去受那個累。我瞧著殿下很喜歡你的,你求著殿下給你個名分唄?!?/br> 這話春草忍了很久,一直想說不知道怎么開口。小花jiejie看似一個悶不吭聲的人,實則內(nèi)里十分有主意,有時候連春草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以往也就算了,現(xiàn)在人都搬到殿里來住了,這點明了就是侍妾才有的待遇,她卻總是還去干小宮人的差事。 小花也不知道該怎么和春草說,只能含糊的說了一句,“我覺得這樣挺好的?!?/br> 春草悄悄瞅了下小花的神色,見她不是很想說這個,便沒再提了。 可能小花有自己的打算?她現(xiàn)在也只能這么想了。 璟泰殿里服侍的小太監(jiān)小秦子敲了門進了里頭來,站在屏風(fēng)外頭低聲說了一句,“小花姑娘,守門太監(jiān)來報外面有人來找您,是以前在殿里服侍的小宮人喜兒?!?/br> 小花愣了一下,春草倒是知道那個喜兒,她那會兒來照顧生病的小花時見過,知道那喜兒和小花姑娘的關(guān)系也并不是怎么好,尤其當(dāng)初她來的時候福公公手下的小太監(jiān)可是交代過,對為什么沒有找同屋的看護小花的內(nèi)情還是知道一些。 小秦子在外頭繼續(xù)說著,“咱們殿里的規(guī)矩是外面的人不能入內(nèi),當(dāng)然如果小花姑娘要是想見的話也是可以見的,只是需要到門口那邊。” 自從小花進了殿里住,這璟泰宮其他人對她的稱呼就從小花變成小花姑娘了。小花不知道的是,為了她這個稱呼,下面人頭都大了,還是讓托安成去請教的福公公。 因為小花的地位不分明,說是小宮人吧,這明顯誰都知道不是個普通的小宮人,說不是小宮人吧,上面也沒個準話看給個什么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