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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大陰倌在線閱讀 - 第157節(jié)

第157節(jié)

    在大廳中間的地面上,畫著一個圓形的西方樣式的魔法陣,分為內(nèi)、中、外三圈,最外圈是十二名穿著鵝黃色兜帽長袍的圣女,中間一圈坐著的是四名穿著綠色兜帽長袍的神師,內(nèi)圈只坐著一個人,是個穿著藍(lán)色兜帽長袍的人,看不清面目,不過按照這個分級制度來看的話,那個穿藍(lán)色長袍的,應(yīng)該就是這心仁教的教主了。

    王龍興示意我不要說話,自己則靜靜的跪伏在地上,等著這些口中不停念叨著什么的家伙們進(jìn)行他們的儀式或者功課,直到十多分鐘以后,那些人才停止了口中的念叨。

    “王教友,久等了,這一次,是帶新的教友過來了么?”坐在最中間的那個藍(lán)袍人開口了,聽聲音,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他站起身來走到了王龍興的面前,王龍興的頭垂得更低,嘴里說道:“是的,教主大人,這位沈浩先生,想要加入我們心仁教,與我們一同沐浴在心神的榮光之中?!?/br>
    “這樣啊,很好,王教友,你辛苦了,能讓心神的榮光在世上多散布一分,你的功績也就多了一分,等你死了以后,你的靈魂也可以率先得到進(jìn)入真理之園的機(jī)會,在心神的榮光下,永享安樂?!彼{(lán)袍人說完,就扭頭看向了我。

    我沒有像王龍興那樣非常自覺的跪在地上,只是比較閑適的站著,那位教主看過來的時候,我也沒有躲閃,只是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現(xiàn)的不卑不亢。

    “這位朋友,你愿意加入我們心仁教,沐浴在心神的榮光之下么?”藍(lán)袍教主的聲音里并沒有什么蠱惑的味道,只是一句很正常的詢問,這倒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難道這些家伙,在招攬我們這些金主的時候,不應(yīng)該用一些精神類的小手段么?在我的角度,可以看清他的臉,那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老人,沒有什么特色,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出來的那種。

    “恩,是的,雖然我還很年輕,但是人總要為將來做打算況且,坐擁千里也不過臥眠七尺,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比金錢、地位什么的,來的更加實(shí)在?!奔热贿@位教主沒用手段,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赤裸裸的表達(dá)了我的欲求,并且把腳邊的那個裝著五十萬現(xiàn)金的提箱推到了教主的腳邊。

    教主略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見過我這么直接的,旋即微微笑了一下,“看來,王教友的宣傳方式有些不對,讓沈先生有些誤會了,我們心仁教并不是靠著超凡的醫(yī)術(shù)斂財(cái)?shù)慕M織,而是一個以善為中心的宗教團(tuán)體,這樣吧,既然沈先生人到了,錢也拿來了,卻對我們有一些誤解,那么,不如沈先生暫時成為我們的見習(xí)教友,參與一下我們教團(tuán)的日?;顒?,之后再決定是否要入教,不知道沈先生意下如何?我認(rèn)為這樣做是對沈先生的負(fù)責(zé),也是對心神的虔誠?!?/br>
    這是要干嘛?信教還要先做實(shí)習(xí)生么?難道說,這個老家伙是知道我的底細(xì)?或者是想給我來一手欲擒故縱?算了,不管是什么,我先暫且答應(yīng)他好了?!昂玫模讨鞔笕?,我是個俗人,沒什么本事,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錢了,不管是正式入教還是做實(shí)習(xí)生,這筆善款我都是要捐給教里的。”

    “恩,非常感謝沈先生的善舉,白羊圣女,從今天開始,七天之內(nèi),請你陪同沈先生,開展教務(wù),讓沈先生了解一下我們心仁教的日常事務(wù),以及行為準(zhǔn)則,并對沈先生的接受程度進(jìn)行一個考量,如果可以的話,以后,沈先生就是我們的教友了?!彼{(lán)袍教主似乎對我的回答非常滿意,扭頭對著身后依舊坐著的人說了一句。

    “是。”距離我最近的一個穿著鵝黃色長袍的圣女應(yīng)了一聲,站起身走過來,從地上拎起了放著五十萬的提箱默默的站到了我的身后。

    這是搞什么?給實(shí)習(xí)生配隨身導(dǎo)師么?不過上次宴會的時候,我掃了那四個圣女一眼,一個個都是身材出眾,面容姣好,說不得,這也是心仁教招攬教眾的一種手段吧。

    “好了,沒什么事兒的話,王教友,沈先生,你們就可以離開了。我期待著七天之后,沈先生可以順利的加入我們心仁教,和大家一起沐浴在心神的榮光之下?!闭f罷,那個教主居然就送客了。

    沒啥好說的,我跟著王龍興走出了別墅,那個什么白羊圣女居然也拎著提箱跟我們一起上了車。這是哪一出啊,難道這七天是不分晝夜的讓她隨侍在身邊?天吶,要真是這樣的話……白冰還不宰了我?。?/br>
    “我說,沈老弟,教主可是格外看好你啊,你可別辜負(fù)了教主的厚望。給車子打著了火,王龍興對我說道。

    “哦?什么意思?”

    “咱們心仁教有黃道十二宮圣女,有些教徒是可以直接入教的,有些教徒卻需要經(jīng)過一個感悟期,來感悟心神的仁慈,一般經(jīng)歷感悟期的教友,都會有一位圣女陪同,但是十二位圣女也是有階級劃分的,其中最為高貴的是上三宮圣女,分別是白羊、天秤、處子,然后是中三宮圣女,雙子、水瓶、雙魚,以及下六宮圣女,金牛、巨蟹、天蝎、獅子、摩羯、射手,一般來講,帶新人的都是下六宮圣女,中三宮圣女都極少做這種事情,更別說是上三宮圣女了?!蓖觚埮d這老家伙有一大特點(diǎn),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那種是男人都懂的笑。

    “那不同的圣女,有什么實(shí)質(zhì)上的區(qū)別么?”我有點(diǎn)搞不懂他們這么做有什么意義。

    “當(dāng)然有區(qū)別了,圣女身上都是有心神的神力加持的,越純凈的圣女,雙修的時候?qū)ι眢w就越有益處。”王龍興在那里洋洋自得的說著,我卻有一種一口鹽汽水噴死他的沖動,而后座上那位白羊圣女卻是一言不發(fā),對王龍興這種明顯帶有褻瀆味道的話語聽而不聞。

    圣女,呵呵,這也叫圣女?不過是高級點(diǎn)的那啥罷了。

    “王教友,把我們放倒武城街口就好了?!边M(jìn)入市區(qū)后,一直沒說話的白羊圣女終于開口了,不知道為啥,我覺得她的聲音好像有幾分熟悉,卻又絕對不是身邊的熟人。

    “為什么要去武城街,難道晚上心仁教在那條商業(yè)街還有宗教活動?”這個地點(diǎn)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武城街,是江東市最繁華的商業(yè)街之一,各種商鋪林立,卻絕對不是宗教團(tuán)體開展活動的好地方。

    “不是,只是小耗子你還欠我十串烤串,三杯奶茶,兩個棉花糖,也是時候該還了?!卑籽蚴ヅf著,拉下了頭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張非常美麗的面孔。小耗子……這對我來說是個特殊的稱號,從小到大,似乎只有一個人這么喊過我,我定定的望著白羊圣女的臉看了很久,最后終于一拍大腿,“楊排風(fēng)!天吶,你怎么會在這里!”

    楊排風(fēng),自然不是她的真名,因?yàn)樗偸墙形倚『淖?,我才用楊家將里那個燒火丫頭的名字來稱呼她,她的真名叫楊彩楓,是我初中時代的同班同學(xué),一個貌不驚人的小胖妹,后來初中畢業(yè)以后,就跟她從部隊(duì)轉(zhuǎn)業(yè)的老爹一起去了春城,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居然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重逢了,這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聽說白羊圣女是我的舊識老友,王龍興這個老色狼說話終于收斂了一點(diǎn),只是一個勁兒的說我和心仁教有緣,把我們放到武城街口之后,他再度向我露出了個猥瑣的笑容,就揚(yáng)長而去了。

    至于我們倆……啥也不說了,擼串!敘舊!

    第四百八十八章 偷包看人

    十幾年的時光,一個貌不驚人的小胖妹,居然就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美女,這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坐在路邊的燒烤攤上擼著串,你怎么也想不到這個話癆一樣的家伙就是剛剛那個文弱沉靜的白羊圣女。

    “我說楊排風(fēng),你這些年咋過的,你老爹不是轉(zhuǎn)業(yè)以后在春城做干部去了么,你說你這官二代的,怎么不乖乖的在那邊做個公務(wù)員,跑來參加什么心仁教干嘛?”我一邊嚼著烤rou一邊含糊的問道。

    “去,什么楊排風(fēng),我叫楊彩楓,如果你樂意,也可以像他們一樣,喊我圣女大人,雖然你還沒有正式加入本教,不過我不介意啊?!睏畈蕳靼琢宋乙谎郏闷鹨淮镜牧饔偷拇笱?,啃了起來。

    “喂喂喂,拜托,你剛剛那樣子,確實(shí)人五人六的,可是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幅吃相,乖乖隆地咚的,你哪有點(diǎn)圣女的模樣?。磕憧慈思艺l家的圣女像你一樣大晚上坐在路邊攤跟個爺們兒一起擼串?還專門挑最肥的大腰子?!焙诰€,滿頭都是黑線啊。

    “切,吃大腰子怎么了?吃大腰子怎么了,這叫三凈rou,你懂不懂?知道什么叫三凈rou么?就是我沒看到它被宰殺的樣子,沒聽到它被宰殺時候的慘叫,它也不是專門為了招待我而被宰殺的。這種rou是干凈的,別說我只是個圣女,就算佛祖高僧什么的,也是可以吃的。少見多怪?!睏畈蕳骱莺輥G給我一個白眼,“再說了,我又不是總部那些專門培養(yǎng)起來的圣女,我這種半路出家的,能在人前裝出那副樣子就算不錯了,難道跟你個小耗子我也得裝?。俊?/br>
    “半路出家?”我抓住了她話里的一個字眼兒。

    “是啊,本姑娘本來呢,是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打算做個無憂無慮的小米蟲的,可是你知道么,我老爹啊,那段時間身體變得很差,我們帶他去醫(yī)院檢查,才知道他因?yàn)殚L期應(yīng)酬,自己本身有愛喝酒,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肝癌晚期了,那段日子,是我們一家最難過的日子。后來有人介紹,讓我們加入心仁教,說心仁教可以治療我爸的病,當(dāng)時也是病急亂投醫(yī),我們就去了,結(jié)果我爸的病真的被他們治好了,大夫說我爸的肝臟外觀上有些奇怪,可是驗(yàn)血的結(jié)果卻很好。”

    “于是你也入教了?”楊家爸爸的情況,應(yīng)該就和王龍興還有謝總他們差不多吧。

    “是啊,我是從來不會相信那些亂七八糟忽悠人的宗教的,可是這種擺在眼前的事實(shí),說不相信,那真是自欺欺人了。于是我也加入了心仁教。小耗子,這真的是個不錯的教團(tuán)呢,扶危濟(jì)困,懲惡揚(yáng)善,在教里做事情做的越多,我就越喜歡這個教團(tuán),后來,總部的大教主找到我,說教團(tuán)要向外發(fā)展,需要甄選十二名圣女,大教主覺得我很適合,于是,我就應(yīng)了下來。”

    “等等,你剛才說大教主?難道我之前見過的那個教主并不是心仁教最大的?”按楊彩楓的話來分析,心仁教的總部其實(shí)并不是我今天去的那個地方,而是在她后來去的那座城市春城。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春城是南疆那邊,yn省的省會,而yn省和gz省正是古滇國的所在地來著。

    “當(dāng)然不是了,你去的只是我們心仁教江東市分部,跟你說話的那位是小教主,小教主的地位相當(dāng)于本部那里的神師,比大教主還要低一級的。我跟你說,小耗子,信我們的教吧,這個教派真的很不錯的,做的全都是一些好事兒?!?/br>
    說實(shí)在的,我對心仁教的懷疑非常的重,可是如今跟我說這些的并不是其他那些陌生的教徒,而是我初中時代關(guān)系最好的同學(xué)之一,叫她楊排風(fēng),除了損她是個燒火丫頭外,也因?yàn)樗秊槿斯⒅?,好打抱不平,按理說,她應(yīng)該不會騙我才對。難道,真的是我多疑了?

    “啪”一聲響,把我從走神中拽了回來,定睛一看,楊彩楓的上半身已經(jīng)從桌子上探了過來,一只手,抓在了我的衣兜旁邊。額,不是,不是抓在我衣兜旁邊,而是抓住了一只已經(jīng)有一半伸進(jìn)了我衣兜里的手?!澳阆敫陕??”楊彩楓的聲音格外的陰冷,而手的主人,則是個十八九歲的小青年,一頭五顏六色的殺馬特發(fā)型,看一眼就覺得不是好人。

    “不干嘛,手頭緊了,想借幾個錢花花,怎么,美女,你抓著我的手,是想把你的人也一起借給我們么?”偷東西被抓了個現(xiàn)行,殺馬特少年不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用一種調(diào)戲的口吻說著話,聽那語氣,似乎完全不在乎被抓住一樣。

    “不知廉恥?!睏畈蕳鞯穆曇舾拥年幚淞?。

    “哦?美女,廉恥是誰,我還真不認(rèn)識啊,兄弟們,你們有人認(rèn)識一個叫廉恥的么?”隨著殺馬特的大聲說話,不遠(yuǎn)處一桌上,站起來四個和他穿著打扮差不多的殺馬特,一邊嘻嘻哈哈的說著流氓話,一邊拎著酒瓶子、凳子什么的走了過來。

    “不知道?那今天姐就讓你知道知道!”附近的人都在圍觀,有的是看熱鬧,有的是敢怒不敢言,而楊彩楓則是放下狠話之后,一用力,就把殺馬特的手拽出來按在了桌子上,連個招呼都沒打就抄起兩根穿串兒的鋼簽對著殺馬特的手背扎了下去。

    “噗呲”兩聲,鋼簽狠狠的扎入了手背,殺馬特少年頓時一聲慘叫,一邊甩手一邊抬起腳來就想踢楊彩楓,誰知道楊彩楓的動作更快,一腳掃到了殺馬特的腳上,殺馬特頓時站不穩(wěn)倒了下去,可是一只手還被按在桌子上,頓時,胳膊脫臼的聲音和慘叫聲同時響起。

    我勒個去的,誰能告訴我這妞兒哪一點(diǎn)像是個圣女啊,圣女貞德也沒這么火爆吧!

    讓我沒想到的事情還在后面,楊彩楓根本就沒有放過那個已經(jīng)疼的快要昏過去的殺馬特,而是抬起腳來,對著他那只脫臼的肩膀狠狠跺了一腳,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之后,殺馬特昏了過去。我都不用看,這小子的一條胳膊算是徹底廢了,這輩子也別想用這條胳膊擼了。

    就在我震驚于楊彩楓下手之狠辣的時候,那四個殺馬特已經(jīng)揮舞著酒瓶子沖了過來,楊彩楓毫無畏懼,躲過一個殺馬特的酒瓶子,順手從旁邊桌子上抄起一個酒瓶,狠狠砸在了為首的那個殺馬特后腦勺上,然后用半截碎酒瓶照著后面一個殺馬特的臉上狠狠一劃,那苦逼孩子頓時捂著雙眼慘叫著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楊彩楓的老爹是特種兵出身,她從小身手就很好,可是她現(xiàn)在表現(xiàn)在我眼前的已經(jīng)不是身手好那么簡單了,那簡直是毒辣,一上來就廢了一條胳膊,剛剛這一啤酒瓶更是劃破了那個殺馬特的眼睛!

    我急忙起身,用身體擋住楊彩楓,然后欺身一個肩撞,撞在了一個殺馬特的胸口,隨即一個旋身側(cè)踢,把最后一個殺馬特踢得滾去出四五米遠(yuǎn),我下手不輕,可是相比楊彩楓的那些動作,我這幾下只是皮外傷而已。再看楊彩楓,她居然舉著那半個啤酒瓶子,朝著那個被她砸了后腦勺的殺馬特脖子刺了過去。我趕忙一腳踹在那殺馬特的屁股上,把他踹了出去,這才讓楊彩楓的酒瓶堪堪落空。

    “我說,楊排風(fēng),你吃了槍藥了還是咋的???就幾個腦殘的半大孩子,至于下這么重的手么!”

    “我如果不收拾他們,他們不光會偷你的錢,還會偷別的人的錢,放任這些人渣活在世上,只能給好人帶來更多的傷害,神教導(dǎo)我們,懲惡揚(yáng)善,對付這種惡徒,是不需要講究仁慈的?!闭f著,楊彩楓又是一腳狠狠踢在了那個胳膊脫臼的殺馬特肚子上。而四周看熱鬧的人們,居然為她這番話叫起好來。

    “壞人是應(yīng)該受到懲戒,可是也不用下這么重的手吧?!?/br>
    “如果一般的懲戒有用的話,他們就不會繼續(xù)在外面為害了,神教導(dǎo)我們,對于惡徒,要除惡務(wù)盡?!?/br>
    “姐們兒,說的好,除惡務(wù)盡!”“打的痛快,早就該有人收拾他們了!”“這幾個雜碎,天天惹是生非,早就該殺!”人群中,依舊是一片贊揚(yáng)之聲。我卻冷冷的哼了一聲,早就該殺是么?那么剛剛出事兒的時候,你們這些正義人士怎么一個都沒站出來呢?

    “你,你們……”那個被我踹到胸口的殺馬特捂著胸口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嘴里嘟嘟囔囔的似乎還想放幾句狠話出來。

    “別啰嗦,不想死就帶上你的兄弟快滾吧?!蔽艺f話的聲音也低沉了下來,我對這些家伙絕對沒有半點(diǎn)好感,只是覺得他們雖然混蛋卻罪不至死,而我身邊那女人則明顯對五個殺馬特產(chǎn)生了殺意。

    沒錯,就是殺意,她所展現(xiàn)出來的殺意甚至比白冰在和人搏斗的時候散發(fā)出來的還要濃烈,這個女人,我的老同學(xué),她到底是怎么了?。窟@樣的殺意,她絕對親手殺過人,而且,絕不止一個!

    第四百八十九章 血腥的儀式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件禽獸不如的事情,對,禽獸不如。晚上,吃完東西,我?guī)畈蕳魅ゾ频觊_了個房,然后……自己回家睡覺了。嘖嘖,要是王龍興那種老禽獸,肯定就撲上去吃羊rou了,嘖嘖,哥比不了啊。

    當(dāng)然,到家以后,我打電話和白冰匯報了一下目前的情況,畢竟接下來七天都要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這不先打好預(yù)防針,到時候被白冰發(fā)現(xiàn)揍我一頓是小,被楊彩楓發(fā)現(xiàn)我女朋友是警察,壞了大事,那麻煩就大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接楊彩楓一起吃了早餐,然后她就帶我去了江東市的孤兒院。孤兒院里的孩子們,對于客人總是很好奇,尤其是我們這一對,男的帥女的靚的,嘖嘖而且孩子們跟楊彩楓似乎很熟悉。楊彩楓說,這里的孩子最缺少的就是關(guān)愛,她平時有時間了會到這里來一下,看看這里的孩子們。

    當(dāng)然,這一次的看,可不是空手來的,我那輛奇瑞qq的后座上堆滿了衣服和零食,整個孤兒院就好像過年一樣,院長拉著楊彩楓的手一個勁兒的道謝,還跟我說,我能找到這樣善良的女朋友真的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對于院長的說法,我只能呵呵一聲,這話可不能傳到白冰耳朵里去。在孤兒院待了一上午,楊彩楓又帶我去了敬老院,同樣是帶去很多零食之類的東西,然后幫助照顧一些行動不便的老人啊,陪老人們聊天啊什么的,完全看不出昨天晚上,這個女人揮手間就弄瞎了一個傻孩子的眼。

    第二天,我還沒睡醒,楊彩楓的電話就到了,硬把我從床上拎起來,帶著我去賣了很多書本文具什么的,然后開車直奔城外,到了一個山溝里的小村子。城市里的學(xué)校早就放假了,而這座小山村的學(xué)校卻依舊在上課。教室,只有一間,孩子們明顯是三個年齡段,這是一個典型的復(fù)式班,面皮發(fā)黃的中年老師正在講臺上給孩子講著什么。

    我們把帶來的文具全都留在了這里,甚至還自己上臺,給孩子們上了一堂課,最后臨走的時候,楊彩楓又從提箱里拿出三萬塊錢,留給了那位明顯有些營養(yǎng)不良的中年教師讓他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和孩子們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們一天到晚,就只有一個主題,慈善,沒錯,就是慈善,穿梭于各個需要被幫助的人群之間,幫他們做事,給他們錢,為他們尋求幫助。一切的一切,都是滿滿的善意。

    說實(shí)話,如果我沒看到過楊彩楓打那五個殺馬特的話,她做的這一切絕對會讓我對心仁教的態(tài)度改觀??墒乾F(xiàn)在,我卻很擔(dān)心她的處境?,F(xiàn)在的楊彩楓,做事的風(fēng)格非常的極端,在她的心里,要么就是善,要么就是惡,沒有中間檔,做事根本就不懂得留手,甚至在其中一間鄉(xiāng)村小學(xué),她還親自脫掉衣服,爬上講桌,給學(xué)生們上了一堂生理衛(wèi)生課,而完全沒有在乎一邊我和老師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

    不管什么時候,人做事一旦失去了分寸,那么離出事兒也就不遠(yuǎn)了。

    第八天的早上,我把楊彩楓送回了南郊的心仁教總部,楊彩楓似乎對這七天的行程非常的滿意,還跟我說,如果我加入了教團(tuán),她不介意跟我雙修,拜托,你不介意,哥介意啊。

    “圣女萬安?!边@一次,我們來到那間大屋門前的時候,兩個白袍女子對我們微微的鞠了一躬,并沒有阻攔或者通報,而是打開門隨便我們進(jìn)出。楊彩楓告訴我,這些白袍女子的位階叫做神侍,神侍男女都有,不過女的居多,至于男性,只有原本沒資格加入教團(tuán),后來因?yàn)闃O特殊情況加入教團(tuán)的,才會成為神侍。

    神侍是心仁教體系中最低的一層,是為上面幾個階層進(jìn)行服務(wù)的,而我們這些金主在加入教團(tuán)之后的位階是神徒,地位在神侍之上,圣女之下,可以要求神侍們進(jìn)行各種各樣的服侍,如果圣女們愿意的話,也可以和圣女雙修。

    她這么一說,我就更明白了,所謂的神侍,就相當(dāng)于酒店招募的那些男女公關(guān)吧,我們這些神徒是金主,是花錢的,所以教團(tuán)要給我們一點(diǎn)優(yōu)越感,給我們一點(diǎn)看得見的權(quán)利,以讓我們內(nèi)心得到一些平衡。至于和圣女那啥什么的,在我看來,這些圣女不過就是待價而沽的高級公關(guān)罷了。

    進(jìn)入大屋之中,昨天那個他們盤坐的大廳里,此時只有藍(lán)袍教主一個人,看到楊彩楓帶我回來了,藍(lán)袍教主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朗聲說道:“七天的時間,轉(zhuǎn)眼就過去了,不知道沈先生對本教的行事方式,是否有了一定了解?”

    “恩,基本上了解了,行善,懲惡,說實(shí)在的,尤其行善這一塊兒,我挺喜歡的,我們這些有錢人,把那些對自己來說更像數(shù)字的金錢拿出來救助窮苦人,感覺還是很有意義的。我愿意加入心神教?!庇幸饬x沒意義,我也要加入啊,本來就是來做臥底的,如果這個心仁教有什么齷齪的話,老同學(xué)那邊,我還是得救她逃出火坑的。

    “額,沈先生,我們是心仁教,不是心神教,雖然我們信仰的是心神,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們的教團(tuán)名字喊錯?!彼{(lán)袍教主的聲音里有點(diǎn)內(nèi)傷的感覺,好吧,其實(shí)這個心仁和心神,我總是弄不清楚,反正在我看來就是個斂財(cái)團(tuán)體,叫什么都無所謂。

    假惺惺的和教主大人道了個歉,教主大人非常謙和的表示這種錯誤是新教友經(jīng)常犯的,也不奇怪,然后讓白羊圣女楊彩楓帶我去客房里閱讀他們心仁教的典籍,等待晚上的入教儀式。

    這些古古怪怪的教團(tuán)啊,還要搞什么入教儀式,你說我都交了錢了了,你給我發(fā)個證就讓我入教了不就完了么,還高儀式,還看典籍,我店里那么多修煉的典籍我還沒時間看呢,看你這些破典籍?

    不過心里是這么想的,嘴上卻不能說出來,畢竟,咱是臥底,要做就做的逼真一點(diǎn)。其實(shí)宗教典籍這些東西,絕大多數(shù)都是大同小異的,就算是那些邪教,也要宣揚(yáng)自己是為了什么清理世界之類的,把自己歸納到所謂的正義一方。我就那么在客房里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索性有楊彩楓陪我,也不是很無聊。

    一天的時間,就這么白白浪費(fèi)掉了,夜幕,終于降臨在江東市這片歷經(jīng)磨難的土地上。在兩名美女神侍的服侍下吃過了晚餐,同為上三宮的天秤圣女親自過來引我們?nèi)x式會場。

    所謂的儀式會場,居然設(shè)置在這座大屋的地下室,剛剛踏進(jìn)地下室的大門,我就聞到一股新鮮的血腥味,這讓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不要害怕,沈先生,儀式是每一名教友都要經(jīng)過的東西,剛剛另外一名教友完成了儀式,成為了心神的信徒,我們的兄弟姐妹。這是我們對心神表示忠誠的一種方式?!碧斐邮ヅ届o的說著,一邊的楊彩楓則是一臉的狂熱。

    走下樓梯,正式進(jìn)入了地下室,我的心不由得一緊,我看到一個四十多歲快要五十歲的女人,站在一個魔法陣中,身邊是一張刑床,床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已經(jīng)被肢解,而且胸口還開了一個大洞,心臟不知所蹤,而那個跪在地上接受教主祝福的老女人,嘴上全都是鮮血!

    “楊排風(fēng),你們怎么能……”我的話還沒說完,天秤圣女就扭過了身來,伸出手,按在了我的嘴上?!吧蛳壬抑肋@樣的場面對你來說很有沖擊力,但是你要知道凡是在入教儀式上被用來作為祭品的,都是惡人?!?/br>
    “惡人?”

    “是的,惡人,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誘拐并拋棄了多名少女,其中至少有四名少女因?yàn)樗鴫櫶?,兩名少女因?yàn)樗詺ⅲ@樣的惡人,理應(yīng)受到懲戒。”相對于楊彩楓,這個天秤圣女更加的沉靜,也更加的冷漠,就如她的星座一樣,好像一個規(guī)則的闡述者,敘述這些東西的時候,沒有半點(diǎn)的情緒波動?!拔覀冃娜式痰淖谥季褪欠鋈鯌蛺海胍尤虢膛?,就要有一顆善良正直,敢于對惡人惡事抗?fàn)幍男?,所以,在入教儀式上,必須殺一惡人,以明心志?!?/br>
    惡人,好吧,姑且那個男人算是惡人,可是就這么私自殺了,過分不說,還在給我們找麻煩,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也許這個心仁教并非像我想的那樣,而是一個比較激進(jìn)的宗教吧。這七天里跟著楊彩楓去那些地方做善事,那些被救助的人有一些表現(xiàn)出對她很熟悉的樣子,想來他們也是經(jīng)常做好事的。

    如此,也許我應(yīng)該和他們的教主談?wù)劊吘梗敖?jīng)歷了孕婦鬼的事情,我對墮胎也看的比較重了,讓人墮胎四次,還有兩個女孩兒自殺,這也算得上是取死之道吧,只不過在法律上是沒辦法判他罷了。

    第四百九十章 比神都讓人無語的種子

    “沈先生,請到這邊來?!蹦莻€女人的儀式似乎完成了,不過她的臉色似乎不怎么好,臉上明顯的有驚恐和惡心的神色,還有少許的瘋狂。第一次殺人,對于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都會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好在心仁教招收的所謂神徒,都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了,心理素質(zhì)并非常人可比,而且被殺的人又被扣上了一個“罪人”的帽子,嘖嘖,還真是好手段呢。

    一來,是讓儀式變得鄭重、神秘,二來就是讓教徒不敢隨便把其中的事情說出去,一旦事情敗露了,那么殺人的罪名便也洗脫不了了。

    我走到那個藍(lán)袍教主面前,凝視著這個半大老頭兒,藍(lán)袍教主并沒有因?yàn)槲业哪抗舛质裁串悩樱苍S,之前也有很多人在儀式上用這種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吧。

    “請問教主大人,你需要我做什么,以表示對心神的虔誠?”臥底做到這個程度,其實(shí)也夠了,不過我想既然入教就要?dú)⒁粋€惡人,那么,至少在翻臉前,我得看看這個惡人是什么樣子,做了什么惡事,如果并非不可饒恕的話,我就順手把他救出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