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沒錯,是聚陰地,估計兇手不是那么簡單的殺人埋尸,你們說尸體的舌頭上有五芒星印痕,我估計他們是有什么目的,才把尸體埋在這里的?!毕棺诱f著,從車?yán)锬贸隽怂韬蛶灼康V泉水倒進了水盆里。 “好了,不討論那個了,咱們先來看看這名死者的瞬間現(xiàn)場吧,其實這里只是死亡地點,要看死亡的瞬間現(xiàn)場,是有些難度的,哥們兒只能說盡力,你們不要抱太大希望。死者的頭發(fā)帶來了么?給我?!毕棺右贿呎f著,一邊接過死者的頭發(fā),用打火機點著,把灰燼扔進了水盆里。然后從他隨身的包里找出一包骨粉,倒進了水盆。 雙手按在水盆的邊上,嘴里念念叨叨的念誦著咒語,水盆子里的水開始打轉(zhuǎn),漸漸的出現(xiàn)了一個小漩渦,這倒是以前沒有過的,難道這就是瞎子在終南山修行的結(jié)果?其實我挺想問問他的,不過他現(xiàn)在正在念咒語,就算問他,他也沒辦法回答,還是等看完瞬間現(xiàn)場再說吧。 誰知道我腦子里剛涌起這個念頭,就聽到“砰”的一聲,水盆子里就好像被人扔了一顆手雷一樣,炸起了漫天的水花,澆得我們滿頭滿臉都是,“我去!瞎子你干什么!嘖嘖嘖,臟死了,臟死了……”我一邊甩著手,一邊幫白冰抹掉噴濺到她臉上的水,這玩意里面可是有很多死人的骨粉啊。 “叫什么叫!你以為我樂意?。 本嚯x水盆最近的瞎子臉上才是真正的重災(zāi)區(qū)啊,我們身上只不過有一星半點的,這瞎子一抬頭我才看到,他多半張臉上都糊著白膩膩的骨粉,那模樣別提多惡心了。 “呸!呸!”瞎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吐著嘴里的臟東西,一邊用袖子擦著臉,嘴里不停的喘著粗氣。 “瞎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因為地方不對?還是因為這里是聚陰地?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問白冰要了一包紙巾,丟給了瞎子。 “別提了,哥們兒,這就不是倒霉的事兒。”瞎子好不容易把臉抹了個七七八八,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小塊紙巾黏在他的眉毛上,黑一塊白一塊的,相當(dāng)滑稽。“我們這是遇到懂行的了,被人算計了?!?/br> “懂行的?”我不由得扭頭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人出沒的樣子。 “別找了,不是在這里,而是在死亡現(xiàn)場那里。應(yīng)該是有人布置下了什么,專門用來對付我們這種會看瞬間現(xiàn)場的。以免被我們發(fā)現(xiàn)他們正在做的事情。不過你之前說那些碎掉的尸塊兒自己爬回了這里,我估計是有人在這里打下了鎖魂樁,讓局里的兄弟們,帶上家伙挖地的家伙,過來挖挖看,看這個坑附近是不是有什么東西?!?/br> 按照瞎子的吩咐,我讓白冰打電話回警局叫了兩個留守待命的警察帶著鏟子過來,在以埋尸坑為中心,半徑一米,開始挖坑。 “白隊,你看,這是什么東西?”冬天,土都凍得比較瓷實,并不好挖,兩個警員足足挖了半個多小時才在埋尸坑下面一尺多深的地方挖到了東西。 我和白冰、瞎子湊過去一看,只見在土坑下面,有一個上面是正方形的石頭做成的東西,從土里露出一個小頭兒來。 “這個應(yīng)該就是鎖魂樁,繼續(xù)往下挖,這東西應(yīng)該有三尺三寸長,把它徹底挖出來,不然你們兩個也會有麻煩?!毕棺拥囊痪湓捵寖擅斓哪樕⒖套兞?,剛剛挖的時候還有空在那里偷偷抱怨,現(xiàn)在聽到會有麻煩,可是半點怨言都沒了,掄起膀子用力的挖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功夫,一根三尺三寸長的石柱就被兩個警察整個兒挖了出來,瞎子把那根石柱接到了手里,用黃符在地上擺成一條直線,然后把石柱放了上去,從腰包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擰開,把瓶子里的黑紅色液體澆在了石柱上。那液體,應(yīng)該是黑狗血,一澆到石柱上,石柱立刻“茲茲”的冒出一股白煙,緊接著“啪嚓”一聲斷成了兩半。一陣陰風(fēng)頓時以石柱為中心,想四周吹了出去。 “奇怪,身子突然輕了一些,感覺沒有剛才那么累了。”一個挖土的警察似乎發(fā)覺了什么,跟自己的同伴低聲嘀咕著。 “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剛才還累的半死,怎么一下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绷硗庖幻煲不貞?yīng)道。 “那是當(dāng)然的,鎖魂樁設(shè)置好了以后,除了能鎖住埋在上面的人的魂魄,也能鎖住碰觸鎖魂樁的人的魂魄,你們在挖掘的時候碰到了鎖魂樁,已經(jīng)有一魂一魄被鎖魂樁鎖住了,我用黑狗血破了鎖魂樁,魂魄歸位,你們自然會感覺比剛才舒服多了?!毕棺右贿呎f著,一邊收起了自己的東西,“那具碎尸之所以會自己爬回來,也是因為他的一魂一魄被鎖在這里,其余魂魄依舊在尸體里,魂魄之間有所感應(yīng),想要重新聚合起來,所以才會拼命往這里移動?!?/br> 瞎子說完,用腳在地上的泥土上劃出一個圈,手上捏著指訣,口中念道:“太極蓮花獅吼印,大日如來定三魂,拘魂攝魄隨我走,固本還原再逢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咒語念罷,瞎子咦了一聲,皺起了眉頭,“沈浩,過來給哥們兒幫幫忙,念聚魂咒?!?/br> “哦,你一個人搞不定了?嘖嘖,關(guān)鍵時刻還得哥們兒我出馬么?”走到了瞎子的對面,我和瞎子同時舉起手,捏動指訣,嘴里念著:“太極蓮花獅吼印,大日如來定三魂,拘魂攝魄隨我走,固本還原再逢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當(dāng)我們兩個的咒語同時念完后,瞎子畫出來的那個圈里,出現(xiàn)了一只光腳踩在地上的腳印?!跋棺?,我沒開眼,怎么回事兒,跟我說說,為什么只有一只腳踩在地上,我記得碎尸里面是有兩條腿沒錯啊,難道他在玩兒金雞獨立?”瞎子在做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是在給死者聚魂,讓他魂魄合體,好去投胎,聚魂成功的話,圈里面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兩個腳印的,可是我們兩個人一起施法,結(jié)果卻只有一個腳印兒出來,這是唱哪一出啊。 “玩什么金雞獨立,又不是搞雜耍,他的魂魄不全,三魂里只回來了天魂和地魂,我招不到他的命魂。一定是被什么東西給鎖住了,這幫下手的家伙,手這么黑,人都死了,也不讓安生?!毕棺诱f著,從包里掏出來一個招魂鈴,一邊跳著禹步,一邊搖晃著招魂鈴,念動著招魂的咒語。 可是,不管瞎子怎么努力,圈子里的魂魄終究還是沒有湊齊,命魂一直都招不到。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我們都非常的無奈,魂魄不全,是不能去地府投胎的,只能游蕩在天地間,作為一個連孤魂野鬼都看不起的半魂鬼。瞎子好心把這半魂鬼收了起來,也許日后能破了這案,幫他湊齊魂魄,也算是一場功德。 第四百八十五章 早點攤的周莎莎 第二天一早,我和瞎子就跟著白冰一起,去了之前的兩個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雖然這兩具尸體的舌頭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五芒星圖案,瞎子還是很謹(jǐn)慎的帶著摩托車頭盔才嘗試著去看瞬間現(xiàn)場,結(jié)果是可憐的瞎子又被噴了兩次,臉雖然沒事,衣服卻是不能看了。 不過這兩具尸體的發(fā)現(xiàn)位置,卻沒有挖出什么鎖魂樁,這讓我們都是大惑不解。要說這些家伙是想搞出什么古怪東西來的話,那要埋鎖魂樁就都埋啊,干嘛還一個埋兩個不埋的,難道第三具尸體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可是瞎子查了第三具尸體的生辰八字,有看了他的照片,都沒發(fā)現(xiàn)半點特別的地方,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學(xué)生,這還真是讓人費解。 有些案子,著急也沒用,我們只能暫時把案子擱置了起來,等警方去用他們的刑偵手段進行調(diào)查。不過說實在的,我對警方?jīng)]有太多的期待,如果我們都搞不定的事情,他們能搞定,那我們也太沒用了。 不過……讓我蛋疼的是,在這年關(guān)將近的時候,瞎子居然跟我說火車票不好買,他要開車送靜兒回家過年,這貨也太有異性沒人性了吧,就算我不是你最好的兄弟,你想爬上去的那張床可是我表妹的,你就不能照顧一下我這未來表哥的感受么!臨陣脫逃,這是臨陣脫逃??! 好吧,不得不承認(rèn),有他護送靜兒,我也稍微放心了一點,畢竟,我們現(xiàn)在并不是以前那種默默無聞的小家伙,總有人會想著在背后給我們使絆子什么的,比如那個先兆會的殺手,他們說的是要殺冉閔的后裔,誰知道會不會把主意打到我表妹身上呢。 瞎子臨走之前,把收藏半魂鬼魂魄的那個小瓷瓶留給了我,按照他的說法,那些尸塊會向鎖魂樁聚集,是因為魂魄之間相互吸引,而半魂鬼對自己丟失的那部分魂魄也是有很大的感應(yīng)的,如果小瓷瓶里的半魂鬼發(fā)出什么反應(yīng),那就說明他的命魂就在我附近。 接下來,就是難得的休息日,真的很難得,不知道那些壞蛋們是不是也在準(zhǔn)備過年,連續(xù)一個星期下來,居然沒有出現(xiàn)任何奇怪的事情,就連碎尸案都沒有再發(fā)生,但是白冰一如既往的忙,實在閑的沒事干了,我也會跑到公司去呆一會兒,和大家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畢竟從名義上來說,我現(xiàn)在才是泰坦集團的老板,一年到頭不見人,也不是個事兒。 當(dāng)然,每天早上我還是習(xí)慣性的去那家小店吃點早餐,順便逗逗老板家的那個丫頭。小妮子特別會來事兒,每次她在的時候,店里的生意都會好上幾分,嘖嘖,這還真是個看臉的世界。 “唉,對了,你說,林逸怎么一下子就變得那么漂亮,那么厲害了,我記得她以前沒那么牛啊。還有啊,我聽說她雖然名義上是總裁秘書,可是實際上卻是獨自一個人掌管著泰坦集團的事務(wù),唉,同人不同命啊,明明是同學(xué)來著?!毖绢^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跟我絮絮叨叨的說著,“好在我就算沒有找到什么好工作,也餓不死,嘖嘖,咱怎么說也有一手好手藝,我敢說我包的包子,那都是包子中的戰(zhàn)斗包!” “好好好,包子中的戰(zhàn)斗包,你要是那么羨慕林逸的話,要不我?guī)湍阏覀€活兒?”平時沒少跟著丫頭嬉鬧,隨口開開玩笑什么的感覺挺愜意的。 “mama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mama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一首極其熟悉的歌曲,在我身邊的一張桌上響起,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卻看到一個相貌平凡,臉上還帶著幾個雀斑的女孩兒沖著我們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麻煩你們小聲一點,我這里來了個很重要的電話。謝謝了?!?/br> 我和早點攤兒那個叫年美蓉的丫頭都沖她笑了笑,壓低了聲音。看著女孩兒的年紀(jì)和打扮,應(yīng)該是在找工作吧,電話可能是招聘單位打來的,對她來說自然是很重要。 “喂?您好。恩恩,是我,嗯……現(xiàn)在馬上啊……恩,好好,就這樣,我馬上就過去?!?/br> 掛了電話,女孩兒再次向我們道了謝,沒有繼續(xù)吃東西而是結(jié)了賬,離開了小店。 原本,我以為這就是一場很平常的偶遇,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三天,我就再次見到了那個女孩兒,而且,是以一種我極為不愿面對的方式。 …… “死者名叫周莎莎,死亡時間是在前天晚上,尸體發(fā)現(xiàn)的地點是西門橋附近的小樹林,一個養(yǎng)金毛的人在遛狗的時候被狗刨出來的。我們對周莎莎進行了一下調(diào)查,她是個假期剛從外地回來的大四學(xué)生,早上離開家的時候和家人說去找同學(xué)玩兒,可是我們找到了那個同學(xué)后,她的那個同學(xué)說周莎莎并沒有去找過她,鄰居也為她做了證明。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jīng)]有除了尸塊外,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衣物和隨身物品之類的,指甲里雖然有些人體組織,但是根據(jù)我們分析,那是在死者極度痛苦的情況下指甲戳破了自己的手掌心造成的?!?/br> 小權(quán)面無表情的給我們做著匯報,不過這個面無表情并不是因為對死者的哀悼,而是因為他的眼圈發(fā)黑。唉,這小子,真不知道他會不會被吸干,改天送他一箱六味地黃丸好了。 “這次尸體有沒有那個五芒星標(biāo)記?有沒有出現(xiàn)那天那樣的石塊自己回到原地的事情?”之前的三具尸體看似手法相同,情況卻又有差別,不知道這次的會怎么樣。 “尸體上有五芒星標(biāo)記,在有胸部位,很惡趣味,至于自走現(xiàn)象,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畢竟現(xiàn)在才下午一點,我們起出尸體是三個小時前的事情,可能要等到晚上才能知道是不是會自走。”小權(quán)說著,合上了驗尸報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沈浩,要不你跟我去一趟現(xiàn)場,挖挖下面有沒有鎖魂樁?也許那上面能找到什么線索也說不定?!卑妆а狼旋X的說著,她朋友不多,而這個周莎莎則剛好是她一個好朋友的堂妹,現(xiàn)在那一家子都哭的死去活來的,弄得她心里格外的窩火。 “暫時不去了,那東西,沒有人碰的話,不會傷到人,我的法力沒有瞎子那么高,要是毀了鎖魂樁,卻沒辦法把魂魄凝聚起來,那就麻煩了。這樣吧,你先讓人查查她的通話記錄,前天我見過她,好像是接到了什么公司的招聘電話,然后就很著急的去面試了?!蔽蚁肫鹆饲疤煸缟?,早早點攤的那個電話。 “你說你見過她???”白冰和小權(quán)都瞪大了眼睛。 “是啊,前天早上在年家的店子吃早餐的時候遇到的?!蔽也幻靼姿麄儍蓚€反應(yīng)為什么這么大。 “江戶川衰男……果然是衰神之王……” 喂!小權(quán),你嘀咕什么呢!你過來,哥跟你好好說!哥保證絕對不打死你,真的…… 有警方出面,死者周莎莎的通話記錄很快就被調(diào)了出來,通話記錄上顯示,我吃早點的時候,聽到她接的那個電話,是從天順集團總部,天順大廈的人事部辦公室打出來的。天順集團,聽著有些耳熟,看來我們少不得又得走一趟了。 “你好,我來是江東市橋西區(qū)分局刑警隊的隊長白冰,我有些事情想見你們?nèi)耸虏康闹鞴?,麻煩你幫我?lián)系一下。”白冰對天順大廈的前臺小姐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前臺很利索的帶我們到了人事部。 人事部姓方的女主管聽到我們詢問周莎莎的消息后,在一疊資料里面翻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出了周莎莎的個人簡歷。翻看了一下簡歷,回憶了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方主管告訴我們這個周莎莎之前在網(wǎng)上向他們公司投過簡歷,也是她在前天早上通知周莎莎來進行面試的,可是周莎莎在面試后就離開了天順大廈,并沒有在這里停留。 白冰裝作很隨意的問了幾個隱晦的問題,方主管都回答的非常合理,最后,方主管還帶我們?nèi)チ颂祉槾髲B的保安部,讓保安調(diào)出了前天監(jiān)控器拍下的監(jiān)控錄像。錄像上顯示,周莎莎是在早上十點左右進入的天順大廈,而在早上十點半,她獨自一人離開了天順大廈,畫面中的周莎莎沒有任何異常。 我和白冰相視苦笑,本來以為找到了線索,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當(dāng)然,本來我們也只是因為她的電話來例行檢查,并沒有什么證據(jù)說明周莎莎就是在天順集團出的事情,既然有監(jiān)控錄像作證,我和白冰也便不再打擾方主管,告辭離開。 在大廈的門口,很意外的,我看到一輛轎車上,走下一個老頭兒,正是那天在王龍興的莊園里接受什么神跡救治的謝總。此時的謝總面色紅潤,精神飽滿,竟好像完全擺脫了病痛一般。我跟這謝總,之前也就算是打了個照面,話也沒說一句,根本算不上認(rèn)識,此時他也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自顧自的從我身邊走了過去??墒牵?dāng)他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胸口衣兜里,有一個小瓷瓶動了一下! 第四百八十六章 哥要做臥底 我把衣兜里的小瓷瓶拿出來看了看,這個小瓷瓶并不是小詩的那個,而是裝著半魂鬼的那個,也就是說,半魂鬼對這個謝總有反應(yīng)!他妹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啊。我當(dāng)時就想上去把那個謝總抓起來,不過走了一步,又停下了腳步。不對,這里面有問題。 之前白冰跟我說過,謝總得肺癌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他現(xiàn)在能這么健康的走在路上并不是他自己的功勞,而是那個什么心仁教的綠袍神師搞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什么手法,當(dāng)時看謝總那天吐得那個樣子,確實是把體內(nèi)的毒素排出來不少。 一般來說,修煉的人,不管是正道的法術(shù),還是邪派的法術(shù),對于自己的身體都會進行調(diào)理,身體出現(xiàn)問題的話,通常自己就能解決,比如癌癥這種,即便自己沒辦法治療,排出一些毒素,還是能做到的。謝總那天的表現(xiàn)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人的三魂,分為天魂地魂命魂,其中命魂跟身體的聯(lián)系最為緊密,一個人如果命魂旺盛的話,身體也會非常的強健。以謝總現(xiàn)在的樣子來看,他的命魂是相當(dāng)旺盛的,可是,只有三四天的時間,他是怎么做到的呢?三四天前他還是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那么,問題似乎很明顯了,十有八九,是心仁教的那些家伙們搞的鬼! 我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帶著白冰回到了警局,告訴她繼續(xù)保持對死者線索的排查,這一次,我打算做個臥底玩玩。 …… “小姐,請問王總在么?”龍興集團的大廈,距離我們泰坦集團的所在地并不遠,我問林逸要了王龍興的電話號碼,作為備用,吩咐石頭保護好林逸,就獨自一人開著我的奇瑞qq到了龍興集團。 “哦,王總現(xiàn)在在開會,請問先生怎么稱呼,之前跟王總有過預(yù)約么?”前臺小姐禮貌并程序化的應(yīng)答著我的問話。 “預(yù)約啊,這個還真沒有,你跟王總說一聲,我是泰坦集團的沈浩,之前王總請我去他家里參加宴會的時候說過,一個月之內(nèi),我可以隨時找他,你給他通報一聲,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大廳里的布置,這里看起來一切都很平常,只是門口做了一些布置,似乎是風(fēng)水中招財納氣的布置,可惜我這個半吊子不太看得懂,等過完年瞎子回來了也讓他給我們自家公司布置一下好了,多賺點錢總是好的。 “恩恩,我知道了,王總,恩,就這樣。好,我馬上就辦?!逼恋那芭_小姐放下了內(nèi)線電話,對我甜甜的一笑,“沈先生,王總說他盡快結(jié)束會議,請您跟我到八樓的會客室小坐一會兒王總結(jié)束了會議立刻就到會議室找您?!闭f罷,前臺小姐引著我走上電梯,到了八樓的會議室。讓我沒想到的是會議室中,早就有一名二十五六歲身材高挑的靚麗女白領(lǐng)在等著我了。 “沈總您好,我叫容雪兒,是龍興的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王總的會議還沒有結(jié)束,讓我先過來招待您一下,沈總有什么需要,盡管向我提。”端莊靚麗的容雪兒請我落座之后讓下人奉上了茶點,在親自為我上茶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容雪兒把茶水灑出來一些,剛好灑在我的皮鞋上。 “哎喲,沈總,不好意思,手有點抖?!比菅﹥汉苁乔敢獾男α艘幌?,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蹲在我腳邊,為我擦拭起皮鞋上的水漬?!吧蚩?,你這雙鞋好像好久沒有好好擦過了呢?!比菅﹥赫f著,也不詢問我的醫(yī)院,又抽了一張紙巾,用水打濕幫我擦起了鞋面上的灰塵。 說實在的,這種感覺很不錯,哦,當(dāng)然,我指的并不是擦鞋。蹲在我腳邊的容雪兒抬頭和我說話的時候,因為角度的關(guān)系,我能清楚的看到她幽深的事業(yè)線,雖然她的臉上沒有任何嫵媚的神態(tài),卻比那種可以諂媚的女人更能勾起人的興趣。俯視,很容易帶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而那個需要仰望你的女人卻是個端莊秀麗的女強人,那種感覺,是男人就很難抗拒吧。 “我說,你們王總是從哪里找來你這樣的人才的,我都有點想把你挖回去幫我工作了?!比菅﹥核坪踝⒁獾搅宋以诳此氖聵I(yè)線,臉上現(xiàn)出了一抹紅暈,卻因此而變得更加誘人。高手啊,這才是誘惑男人的高手,我一邊打著哈哈,一邊移開了眼神,這次來,可是辦正經(jīng)事兒的,要是一個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就把我打發(fā)了,那我真是丟大人了。 “沈總說笑了,死心塌地跟在您身邊的可是讓整個江東市所有有頭有臉的正常男人都會為之覬覦的林逸小姐,就算把我挖過去了,像我這樣的人,也沒有什么出頭之日吧。”容雪兒抬起頭來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這和她氣質(zhì)不相符的小動作反而給她又增色不少。 “哈哈哈哈,我說,沈老弟,果然是有眼光的,老哥我讓你稍等片刻,你就在這里挖我的墻角了,嘖嘖,雪兒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兒,可不能被你挖了去,那樣,我老王可是損失太大了?!遍T口傳來了一陣豪爽的笑聲,推門進來的人正是王龍興。 此時的王龍興比之前還要精神,看到我要站起來和他握手,連忙示意我繼續(xù)坐著,享受容雪兒的服務(wù)。 “我說,沈老弟,今天來找老哥哥我,有什么事兒???”這個明知故問的老家伙,還蠻能套近乎的,上一次還“沈總”“沈總”的叫著,現(xiàn)在就變成了沈老弟和老哥哥,唉,商場上的人啊,沒法說。 “這個啊……”我低頭看了一眼腳邊的容雪兒,當(dāng)然,我不是在看她的事業(yè)線,而是示意老東西把人支出去。 “哦,對了,對了,雪兒啊,那個紅楓財團的項目部經(jīng)理過一會兒會來咱們公司談事情,你先出去準(zhǔn)備一下,一會好好接待人家,把項目拿下來,我給你獎勵?!蓖觚埮d人老成精,怎么會不明白我的意思,立刻用一個瞎子都能看出來的借口把容雪兒支了出去。 容雪兒出門的時候,我分明聽到她在外面對附近的人說所有人都不準(zhǔn)接近會客室。嘖嘖,還真是個好助手呢。 “好了,沈老弟,現(xiàn)在沒有外人了,有什么話,也可以說了,沈老弟,莫非你已經(jīng)想明白,想要加入我們心仁教了么?”王龍興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其實加入咱們教團,真的是很有好處的,這幾天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去看望老謝,雖說你們不熟。老謝這幾天啊,生龍活虎的,剛剛那個小妞兒,就是老謝為了感謝我,送過來的,原本是老謝手下的得力干將,這也就是我引薦他入教,幫他撿回了一條老命,他才舍得把自己的心肝寶貝兒送到我的公司來?!?/br> “哦?這也能用送的?”我不禁有些好奇。 “當(dāng)然可以,不過是相當(dāng)于省去了獵頭公司這種中介機構(gòu),老謝讓她來我這里工作,我給她發(fā)工錢的同時,老謝也給她發(fā)一份工錢,何樂而不為啊,話說老弟啊,你們公司的林小姐,可是各個公司都在爭搶的人才,你可得看好了。雪兒雖然能力很強,跟你們泰坦的公主比起來,還是差著很遠啊。” 看著老家伙的樣子,想必是在容雪兒身上嘗過甜頭了吧,這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就引到林逸身上,什么意思?想讓我也像那個謝總一樣把身邊的得力干將送來做人情?呵呵,不好意思,哥沒聽懂?!岸?,我知道了,那多謝老哥了,我肯定把林逸那丫頭看的死死地。好了,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我考慮了好幾天,最后決定想要加入心仁教,還要麻煩老哥兒給引薦一下?!?/br> “哦,好說,好說?!蓖觚埮d略微愣了一下,他剛剛說的很隱晦,但一般商場里的老油條也全都聽得懂,偏偏我是個幾乎不怎么出現(xiàn)的家伙,公司事務(wù)都是林逸和他們不知道的王棟在主持,所以他也不確定我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那我先給沈老弟說說我們教派的一些規(guī)矩吧?!?/br> “好啊,王老哥請說?!?/br> “咱們心仁教呢,信仰的是萬物之心的神,在受到神恩庇佑的同時,還要還恩于萬物,所以每一位教友,都要按月拿出一些錢來,交由教團,由教團統(tǒng)一作為善款,用來改善環(huán)境,扶貧救困,懲jian除惡之類的事情。這個,首先你要理解,我們并不是為了斂財?!?/br> “恩,我理解,對了,之前王老哥兒說如果我加入了心仁教那么我的家人也能得到教團的救治是么?我有一個至交好友,因為受了傷,下半身癱瘓了,如果我加入了教派,我的朋友能不能得到救治?”本來我只是想找個說頭兒的,可是提到這個就不由得想起了玉思言。 “這個啊,應(yīng)該沒問題,要不這樣吧,沈老弟,你回去準(zhǔn)備五十萬現(xiàn)金,作為供奉,今天晚上,我就帶你去咱們教會的總部,你看這么樣?” “好,一言為定!” 第四百八十七章 白羊圣女 帶著錢,坐上王龍興的車,我們一路開到了位于南郊的一處莊園,相對于王龍興在東郊的那處莊園,這里可是簡陋了不少,也沒有什么警衛(wèi),只是在大屋的門口,有兩名穿著白色兜帽長袍的所謂“圣女”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著迎接客人。 不得不說,心仁教的這些“圣女”挑選的還真挺不錯的,從面相上看,一個個都是清純端莊的模樣,讓然看在眼里,起不了什么邪念。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見過的幾個圣女,年紀(jì)都不大,最大的也就二十五六。不過后來我才知道,這些并不算是圣女,只有十二個穿著鵝黃色兜帽長袍的女人才算是圣女。 “王教友,今天是帶新的教友來了么?教主已經(jīng)在里面恭候新教友很久了,跟我來吧。”顯然,王龍興之前是跟他們打過招呼了的,門左邊的那位圣女說完以后,就打開門請我們進去。 穿過一條門廊,走進了一樓的大廳,這里布置的還挺不錯的,很淡然,不像一些宗教那樣,要么是怪里怪氣的壁畫,要么是詭異的符號,這里就是堆滿了很多綠色植物,在植物中還有一些兔子之類的小動物,弄得好像一個小型的野生動植物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