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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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回相遇,所有的事情好像都順著她所期待的那般發(fā)展。 她期待著那場夢就可以終結(jié)在岳長翎身上。 岳長翎就是她要找的夢中人。 這樣,她就不會再執(zhí)著于此。 她終于想明白,其實(shí)每一次她不過都是自己騙自己。 因?yàn)樗揪筒幌矚g岳長翎。 挫敗之意,宛若山崩地裂一般朝她砸來,砸的她忍不住身形一晃。 這種挫敗心情,她從小到大都甚少體會。 更別提,那場夢和夢中人,早就成了她心中無法消解的執(zhí)念。 此刻,心中萬般情緒就像是化作了千萬根刺一般。 扎的她生疼。 可她生來就驕傲,從不肯讓自己在旁人面前露出軟弱。 她忍不住使勁兒掐住了掌心,硬生生地將腦中的疼意給壓了下去。 一場傀儡戲結(jié)束,看客散去。藍(lán)禾還戀戀不舍,讓人去問班主可還能再表演一場,只可惜傀儡師三日就演上這么一場,不會再多加一場。 藍(lán)禾委屈巴巴的,眾人忙哄勸她。 岳長翎最后開了口,說外頭還有火戲馬上開演,這才哄的藍(lán)禾起了身。 等出了戲棚,藍(lán)禾忽而看向昭昭,一雙杏眼里滿是純真無邪,“郡主,我們要去看火戲,你去不去?” 岳長翎也下意識地看向一直未曾出聲的昭昭,“郡主可要一起去看看,今年的火戲也極為盛大?” 昭昭回過神來,看著眼前二人,笑道:“我就不去了,藍(lán)姑娘既有岳大人作陪,我便放心了。” 頭疼的越來越劇烈,她強(qiáng)撐著的笑容都有些勉強(qiáng)。 岳長翎呼吸一滯,正想要說什么,卻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藍(lán)禾眼巴巴地看著他,“岳大哥,我們快去看火戲吧?!?/br> 小姑娘一向難得出門。 細(xì)想了片刻之后,岳長翎終于開了口,“好?!?/br> 藍(lán)禾歡歡喜喜的同昭昭道別,“郡主,那我們就先走了?!?/br> 雙方就在此處分開走。 賀嵐趕了馬車來,昭昭剛進(jìn)車廂,臉突然就變得煞白,子桑采嚇了一大跳,“主子,你怎么了。” 昭昭按住了頭,安慰一般的朝子桑采笑道:“我沒事,先回府。” 只是她話音剛落,就控制不住的身子一軟,歪在軟墊上。 子桑采嚇了一跳,忙大喊:“主子,主子!” “賀嵐,快回府,主子出事了!” 子桑采忙讓賀嵐趕緊回去,又拿了昭陽郡主府的牌子派人去請?zhí)t(yī)來,這回昭昭再沒有力氣阻止。 她只覺著自己渾身綿軟,像是被扔進(jìn)了一鍋沸水里,快要熱的喘不過氣來,浮浮沉沉不能得一個落地。 她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一張白皙的臉,如今燒的通紅,發(fā)絲被汗打濕,緊貼在她的臉頰上。 子桑采不知所措起來,她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見著自家主子生病的時候了。 怎么這回,只是出了一趟門,回來之后就病倒的不省人事了呢? 太醫(yī)還沒來,子桑采邊抹眼淚,邊不停的給昭昭擦臉。 青眉吩咐好一切事宜,眉頭緊皺,“好端端的,怎么出去了一回,郡主就成了這般?”她一向留在郡主府當(dāng)差,甚少跟著昭昭出門去。 子桑采抽噎著:“我也不知道,我們就只是去了西市散心,碰見了藍(lán)姑娘和岳千戶,同他們一起看了一場傀儡戲?!?/br> 青眉一愣,“藍(lán)家不是回了帖子,說藍(lán)姑娘身子不好,今日不能出門嗎?” 她問出口的同時,就想明白了答案,藍(lán)家興許是不想同郡主府有所來往,那位北鎮(zhèn)撫司指揮使可不是個簡單人物。 此刻也不是糾結(jié)此事的時候。 她轉(zhuǎn)了口,“你別哭了,我們趕緊給郡主把衣裳換了,郡主會舒服些?!?/br> 昭昭起了一身汗,如今里衣早就濕透。 子桑采忙用手背將眼淚一擦,趕緊去取來干凈的衣裳過來給昭昭換上。 * 自打上回郡主府大張旗鼓地讓北鎮(zhèn)撫司來抓了一回賊后,郡主府里頭的人就安分了不少。甚少會有這般手忙腳亂的時候。 郡主府側(cè)門大開,賀嵐騎馬而出,馬蹄聲急。 顧淮原坐在馬車內(nèi)閉目養(yǎng)神,聽見急切的馬蹄聲,方睜開了眼,微微皺了眉頭,此刻他應(yīng)該剛打郡主府門前過,他順手撩開簾子望去。 見郡主府側(cè)門大開,郡主府仆從慌慌張張的探頭,還有賀嵐騎著馬飛快地從馬車旁而過。 飛廉探頭問,“主子,郡主府好像又出事了。”看上去好像還是大事,上回郡主府進(jìn)了賊,郡主府里的人都沒今日這般慌張。 顧淮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郡主府的側(cè)門重新關(guān)上,他方放下了簾子,“先回去。” * 青紗帳里,少女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絲毫不見生氣。 太醫(yī)屏氣凝神的為少女把著脈。 他是不著急,一旁的人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好不容易等太醫(yī)收手,子桑采急不可耐的開了口,“華太醫(yī),我家主子怎么樣了?” 華太醫(yī)搖了搖頭,語氣沉重,“郡主脈象紊亂,是急火攻心之癥?!?/br> 華太醫(yī)想不明白,若非是經(jīng)歷大悲大喜之事,定不會有此亂象。 “不好,老夫先給郡主開一副藥,你們趕緊熬上,喂郡主服下?!?/br> 眾人忙去撿了藥材回來,生火熬藥。 只是那藥怎么都灌不進(jìn)昭昭的口中,喂了多少皆順著流到了墊嘴的絹帕上。 連最沉穩(wěn)的青眉都慌了神。 “華大夫,這可怎么辦?” “老夫也無能為力,讓人去請?zhí)t(yī)令來?!?/br> * 郡主府燈火通明,隔壁顧家別院的書房里,也還點(diǎn)著一盞燈,顧淮在看書,半天卻沒有翻過一頁。 書房外響起了腳步聲,他抬眼看去,飛廉正好打開了房門,“如何了?” “如何了?” “主子,屬下問過了,郡主還是昏迷不醒,華太醫(yī)唯恐郡主出事,連宮中都驚動了,太后娘娘又派了別的太醫(yī)來,如今正在會診?!?/br> 顧淮皺了眉頭,“查清郡主的病因了嗎?” 飛廉為難的搖了搖頭,“賀嵐說,這些日子郡主時常頭疼,今日去了西市,碰見了岳大人同藍(lán)姑娘,回來的路上就病倒了?!?/br> “太醫(yī)只是說急火攻心,可用了藥也不見郡主醒來。” 郡主就是郡主府的主心骨,她這突然一病倒,子桑羽又不在,賀嵐那么大個人了現(xiàn)在都慌張的不行,更別提子桑采那小傻子什么忙也幫不上,現(xiàn)在郡主府里竟只有青眉一個人撐著。 飛廉都忍不住替隔壁鄰居發(fā)起愁來,“主子,郡主這一病倒,郡主府里那些人恐是又要生事端了?!?/br> 顧淮眸色微黯,片刻之后,他起身披上大氅朝外走去。 * 昭昭不知此刻,自己身處何地,她像是順著風(fēng)往前飄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先是聽見了熱鬧的叫賣聲,混沌空間里,漸漸有了人影。 是一條熱鬧的街巷,到處都是做著各種買賣的攤販,與她擦肩而過的各色行人。 有那挑貨郎路過她身旁,眼見著羅筐要撞上她,挑貨郎忙道:“姑娘,您且讓讓,小心我這羅筐污了您的衣裙。” 昭昭慌忙避開。 又路過一處面館,面館里客人滿堂,只間伙計(jì)兩只手端了大托盤,托著十六碗互相疊放的,熱騰騰的面,利落的穿梭在人群之中。 “客官,您的面來了?!?/br> 她忍不住皺著鼻子聞了聞,熱騰騰的面條香氣里又夾雜著些許清香味。 她忍不住順著味道走過去。 路走到了一半,眼前有一道熟悉的背影。 她心中一動,慌忙跟了上去。 她跟著對方,走了好遠(yuǎn)好遠(yuǎn),走完了這一整條長街。 對方終于停下,她驚喜的上前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對方回過頭來,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她忍不住開始連連后退,“不,你不是我要找的人?!?/br> 對方朝她一步一步走來,“姑娘找在下有何事?” 她干脆轉(zhuǎn)身往回跑。 那股清香的味道依舊在空氣中飄散著。 她方才走錯了一段路,此刻再順著味道去找。 找到了天黑,終于找到了源頭。 有位溫婉婦人,正賣著背簍里的菱角,“走一走,瞧一瞧,我這兒的菱角最是新鮮?!?/br> 昭昭停了下來,撿起一只鮮嫩菱角,好奇看向婦人,“娘子,菱角是江南產(chǎn)物,怎么長安也有?!遍L安地處中原,可從不產(chǎn)菱角呢。 婦人笑道:“姑娘再看看呢,你手中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