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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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記琴行近日里生意異常的紅火,因著洛凝兒的助場,很多人為了一睹洛凝兒的風采每日都擠在琴行外等著,官門公子有,京城富商有,寒酸書生也有的是,不管身份為何,不管有無銀兩,陳老板絕不拒,來的人越多,陳記琴行的名聲越大。雖然不少人是為了湊熱鬧來一睹美人顏,但是也有不少人為了一搏紅顏笑,花下重金買的一張琴。越是流櫻用過的琴,買主越多,賣價也越高。 一開始也只是陳老板自己打了招牌,說自己邀請了西暨舞姬坐鎮(zhèn),漸漸地,此事便是人盡皆知,洛陽到處都流傳著洛凝兒的風流軼事,前日和哪位公子秉燭夜談,昨個兒又和哪位富商共話桑麻,一半調(diào)侃,一半艷羨。有不少公子哥兒便把與洛凝兒飲茶長談做了賭注,畢竟這樣的艷福也不是哪個人都能遇到的,一來得是買的下琴行的琴,二來也得看洛凝兒的心情。 但是眾人皆知洛凝兒眼光之高,專挑朝中高官及家人,像京城有名的富商都不能排上號,卻無人知曉她的心思。一來二去,朝中的官員,以及各自的聯(lián)系,包括是否得寵,在朝中的地位幾何,洛凝兒不能說是了然于胸,但也是知道的甚是詳細了。她是在尋找下一枚棋子。喻孤簫不能利用了,喻孤白到現(xiàn)在也不能控制,而她需要盡快地找到靠山。只是,靠山容易找,棋子卻難尋。多情的人確實不少,只是像喻孤簫那般癡情又有得天獨厚的地位優(yōu)勢的,卻一個也沒有找到。 洛凝兒還不想投靠喻孤睿,因為這是一個賠本的生意。首先他在朝中并不得寵,雖然今日兵馬新政的確立了功,喻泰對他的態(tài)度也好了許多,在朝中的威信也樹立起來,只是這些遠遠不夠,只要喻孤簫發(fā)覺,他是不可能得逞的。再者,他心狠手辣,而且自私,到時候誰淪為棋子都難說,這個賭注太危險,洛凝兒不能這樣冒險。 除了皇子之外,洛凝兒的目標便是太尉府公子徐錦元,但是徐錦元向來浪蕩,日后能否在朝中有一番作為也不好說,而且,那是一個風流的人兒,靠不住。 思來想去,到底沒有個結(jié)果。洛凝兒心理著急,但是又深知此事急不得,只得慢慢撒網(wǎng),慢慢地找。 就在這時,喻孤白上門了。 這日,如往常一般,洛凝兒在琴行舞臺起舞,轉(zhuǎn)身回眸,在人群中一眼便認出了喻孤白,陰著一張臉看著自己,洛凝兒只覺得身后一陣寒氣。“他來,做什么?”洛凝兒心理嘀咕著。長袖遮掩下的姣好的面容滿是驚慌和惆悵。她不相信他是來施援的,喻孤白不會這么快就轉(zhuǎn)變想法。 一曲舞罷,長裙徐徐落地,洛凝兒旋轉(zhuǎn)的身子緩緩靜止,長袖后那張皎月般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多少人驚嘆,有真心,有起哄,這樣的場面,洛凝兒也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只是今日與往日不同,洛凝兒面上沒有以往的微笑,愣愣地看向人群中,定在了喻孤白身上。 “各位官,今日到此,若想聽曲兒賞舞的明日再來,若要挑琴的,請店里就座!”陳老板親自吆喝道。話音剛落,便有不少人離開了,一臉的滿足和愜意,也有人戀戀不舍,忍不住地回頭留戀兩眼,剩下的,便涌進琴行,跟著伙計們看琴,雖說是看琴,這些人的眼珠子就像是鎖在了洛凝兒身上一般。只有喻孤白,依舊站在門口,不進,不出,只是冷著臉看著洛凝兒。 “姑娘,有兩位公子邀您共序,您看?” 依著琴行的規(guī)矩,一日也只有一人能與洛凝兒飲茶談話,只要定了一人,便再也無悔,不管時間長短,不管聊天聊地,談花談月,洛凝兒都不會拒絕。每日買琴的人很多,因此陳老板每日都要詢問洛凝兒的意思。 “陳老板替我拒了吧。”洛凝兒輕聲道,轉(zhuǎn)而往喻孤白走過去,“今日,我只想和這位公子聊聊?!?/br> 說著洛凝兒伸出一只手,纖細嬌嫩得如春筍一般,喻孤白看著她,牽過她的手,跟她去了二樓。 推開門,如洛凝兒家中一般的擺設(shè),“這是陳老板特意為我準備的,怎么樣,是不是和以前一樣?” 雖然剛剛見到他的時候,洛凝兒心里發(fā)慌,但是這時也已經(jīng)穩(wěn)下來,招待他總比招待旁人要容易些。 “有多少人來過這里?”喻孤白進門,坐下,倒茶,絲毫不氣。 洛凝兒淺笑,“我來琴行六天了,算上流櫻、陳老板,和店里的伙計,怎么也得十幾個人了吧?!?/br> “那你的人來到這里,你們都做什么?” “就做你我現(xiàn)在做的事?!?/br> “僅此而已?”喻孤白追問道。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方式見到洛凝兒,讓他心里不舒服。她不應(yīng)該這樣的。 “你還想怎樣?”洛凝兒輕笑著,坐在了喻孤白身邊。 喻孤白輕輕搖搖頭,既然這樣,那他也沒必要再追問了。 “你這算是在關(guān)心我嗎?”洛凝兒問道。 “算是吧?!庇鞴掳椎?,“我說過,我不想看著你受到什么傷害?!?/br> “你也不想看著我這樣,在人前賣弄,對嗎?” 喻孤白看著洛凝兒的眼睛,這雙眼睛,似乎和自己的也有些相像,目光溫柔又寒冷,凄然又不甘。 “你若是能幫我,我也不必如此?!甭迥齼嚎嘈Φ馈?/br> “你在逼我?” “我沒有逼你,我只是告訴你,沒有你,我也有辦法復(fù)仇。” 喻孤白皺眉,心里一冷,“不要玩火了,好嗎?” 洛凝兒低頭一笑,青絲從肩上滑落,散在耳邊,“不要勸我了,就算粉身碎骨,也是我自己的決定與你毫無關(guān)系。” “那你當初就不該告訴我你是誰,我又是誰。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來了之后,我的生活,就算亂了套一般,畏手畏腳,瞻前顧后,父皇對我的一點點恩賜,都讓我不安,這些都不屬于我的?!?/br> “給我憐憫,或者讓我憐憫你,你的招數(shù),也太爛俗了?!甭迥齼罕尺^身去,緊緊咬著嘴唇,她的心也不是石頭,每次見他都覺得他消瘦得厲害,每次提到身世,他都會痛苦不堪,越是這樣,她心里的痛苦,便越是翻倍。所以,她不去強求,不去逼迫他順從。 “如果你覺得我們一定要像仇人一樣講話,那我還是不來了?!庇鞴掳讱鈵赖?。 “那你走吧?!甭迥齼狠p聲趕。 喻孤白嘆了口氣,他還是狠不下心來,這個畢竟是自己的jiejie。他輕聲道一聲“你自己保重。”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總說我不理解你,你又怎理解我?”洛凝兒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