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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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那位專家已經(jīng)看完了這鼻煙壺,開嗓說道:“經(jīng)我鑒定,這應(yīng)該是乾隆年間的鼻煙壺,因為乾隆皇帝對於象牙雕刻工藝品頗有偏愛,這個時期,象牙雕的鼻煙壺尤其之多。這件鼻煙壺應(yīng)該為清宮內(nèi)府御制,內(nèi)有乾隆年制的款識。 “單從這件鼻煙壺本身來說,雕工出色,牙料晶瑩剔透,更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見專家已經(jīng)鑒定完了,陸安封對顧舟問道:“不知道顧哥是花了多少錢買的?” 顧舟毫不猶豫地說道:“一千塊。” 陸安封又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專家,專家猶豫了一會兒,給了一個參考價格:“現(xiàn)在古玩市場算小熱了,這鼻煙壺放拍賣會上應(yīng)該能拍出十五萬左右的價格。” 聽專家這樣說,周圍不少人都吸了口氣,他們大多都是對古玩市場沒什么了解的人,只不過是來看熱鬧的,一聽顧舟花了一千買了件鼻煙壺,居然轉(zhuǎn)手就能賺一百五十倍,都有些咂舌。這錢雖然不被他們放在眼里,但這個倍數(shù)卻足夠動人心。 見在場不少年輕都動了要去撿漏的心思,不少鑒定專家都露出了隱晦的譏笑。其實這些年古玩市場漸漸被炒熱又何嘗不是因為這些抱著撿漏想法的外行人涌進(jìn)來導(dǎo)致的? 顧舟已經(jīng)把自己的東西露出來了,在場陸陸續(xù)續(xù)就有人也把自己的藏品放了下來,但他們大多是從拍賣行買下藏品的,論性價比當(dāng)然是比不上顧舟這個自己淘來的鼻煙壺。 不過孟魚薇倒是借這個機會接觸了不少古玩,聽這些專家講解,也是一種經(jīng)驗積累。 眼看到了最后,場中都沒有一件藏品比得上顧舟這件,陸安封忍不住看了眼孟皎,孟皎露出一個略帶得意的笑容,從隨身的包包里拿出一個長形盒子放在桌上,說道:“這是我的藏品,大家可以看看。” 孟魚薇見盒子被孟皎緩緩打開,露出里面的一個折扇的一角時,一股熟悉感驟然襲上心頭,直到盒子被完全打開,扇骨上一個清晰的刀痕躍入眼中,孟魚薇才忍不住按住孟皎的手,問道:“你說這是誰的東西?” ☆、chapter21 孟皎被孟魚薇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一聽到孟魚薇的話,就一把從她手中奪回盒子,冷笑道:“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見?我說——這,是,我,的!” 孟皎一字一頓說得極為肯定,卻讓孟魚薇差點氣笑了。這把折扇明明是外公的收藏,孟小魚小時候,孟魚薇帶他去外公外婆那里玩,天氣太熱,外公找了整個屋都沒找到家里唯一一柄蒲扇,就從書房把這把折扇拿出來給熱的哇哇大哭的孟小魚扇風(fēng),就這么一扇就扇了幾年。 孟魚薇之所以可以肯定這是外公的那把折扇,是因為扇骨上一道清晰的劃痕。小魚很喜歡這把折扇,當(dāng)時他偷偷拿著外公的折扇就往家里跑,結(jié)果被孟魚薇發(fā)現(xiàn),想偷偷藏起來,卻不小心磕到了尖銳的水果刀上。 當(dāng)時孟魚薇還特別心疼,想找辦法把這道劃痕消除掉,結(jié)果不知道為什么,原本放在房間里的那把折扇居然不翼而飛了,孟魚薇馬上找到孟爸,但被他以“好端端地在家里,總不會跑別人家里去”這種話給糊弄過去了。 外公當(dāng)時知道了還安慰她和小魚,讓他們不要把這把破扇子放在心上,東西丟了就丟了。要不是外公臨死時還對這把折扇念念不忘,孟魚薇真的要以為這真的是把無足輕重的破扇子。 孟魚薇一直有這個心結(jié),她覺得對不起外公,是自己讓外公死不瞑目,甚至讓外公違心地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對心愛之物的不在意。 外公去世的那段時間,孟魚薇一夜一夜地睡不著,那個時候,她玉珠被孟皎拿走了,讓她第一次有勇氣站在母女倆的對立面去提出自己的要求,也是因為懷疑外公的東西落在她們手里吧。 只可惜,孟魚薇一直擔(dān)心她逼問急了,孟皎會把折扇毀了,所以一直沒問,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孟皎居然堂而皇之地把這把屬于去世的外公的折扇拿出來,還一口咬定這是她自己的。 孟魚薇再次見識到了孟皎堪比城墻的臉皮,此時卻也不怕把事情鬧大了,直接把事情攤開來說。 “外公去世之前還惦記著這把在家里不翼而飛的折扇,我不知道為什么外公僅僅過世兩個月,這把折扇就成了你的,你是從外公手里買走了,還是外公托夢送給你的?嗯?我親愛的繼姐?” 孟魚薇此時才把孟皎和她的身份說了出來,前世孟皎一直不愿意別人知道她的身份,而孟魚薇自己也怕別人知道了她是孟皎的繼妹,會被人拿出來和她比較,所以一直也回避著這個問題。 但現(xiàn)在,她卻知道,比自己更懼怕這個身份的,是孟皎。之前她去孟皎宿舍的時候,才知道孟皎居然是跟別人說她是和單身mama一起艱難生活的,而她平時的花銷用度居然是自己打工賺來的! 這個時候,陸安封很“上道”地抓住了孟魚薇說話中的重點,問道:“你說什么繼姐?還有,你話里的意思是說,這把折扇不是皎姐的?” 孟魚薇這時候連驚訝的表情都懶得裝了,直接開口解釋道:“難道你的皎姐沒告訴你,她那個當(dāng)人情婦的媽已經(jīng)給我做了繼母,而且,她每個月都要從家里拿走上萬的生活費,這件事她也沒告訴你吧?” 看著陸安封臉上的神情變得越來越難看,孟魚薇笑了笑,一把抓住孟皎想往她臉上招呼的手,劇烈的疼痛讓孟皎差點痛呼出聲。 孟魚薇把孟皎的手放在桌上,第二次問:“孟皎,這把折扇到底是不是你的?” 孟皎看了眼已經(jīng)神色恍惚的陸安封,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才柔柔地開口道:“孟魚薇,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一直針對我,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這把折扇是舅舅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已經(jīng)快十年了,你怎么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搶我心愛的東西?” 孟魚薇看了眼還是死不松口的孟皎,又看了眼盯著她們兩個人的這么多雙眼睛,突然有點懂了。其實走到這一步,孟皎還是認(rèn)為自己有翻身的可能,雖然魏母的做法讓那件事情廣為人知,魏家人也極為不待見她,但她是魏家這一代人中唯一正常的了,在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下,只要她表現(xiàn)好,她就是真正的魏家繼承人。 至于說孟家的那些事情,都是關(guān)起門來做的事情,只要孟國強站在她這一邊,她根本不怕別人說她什么,一切都可以推在她這個便宜繼父身上。 所以孟皎現(xiàn)在只需要把現(xiàn)在的困境度過去,取得在場不少二代們的信任或同情,她就不怕輿論的壓力。 孟皎這番心思,在孟魚薇面前倒是無處遁形,但有不少男人已經(jīng)開始心疼幾欲落淚的孟皎了。 陸安封本來聽了孟魚薇的話,有些動搖的,但孟皎一露出脆弱之色,他馬上就忘了剛剛所有的懷疑,溫柔地安慰道:“皎姐,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你的,你不要傷心?!?/br> 孟魚薇就像是在看話劇一樣看著眼前這對男女表演,身邊的所有人都變成了布景板,就像前世她開車撞向兩個人的時候,他們是不是也是這樣相互依偎著。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傻,有多用力地想把兩人撞開,這兩人就會用多大的力度抱在一起。 看著孟皎在陸安封的安慰下,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了笑容,孟魚薇也沒有再逼問下去,但顧舟卻突然開口道:“孟皎小姐,你哭得這么傷心,我會以為剛剛想打人的那個,是你人格分裂了。” 孟皎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完全沒想到,這個氣質(zhì)冷漠的男人話說居然如此不留情面,她剛剛確實情急之下,差點在孟魚薇臉上打上一巴掌,但孟魚薇本來就是個包子性格,打了就打了,在孟魚薇這里,她從來沒有嘗過什么叫“忍”,所以這一巴掌,孟皎不認(rèn)為自己打錯了。 但顧舟說出來,孟皎卻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有多么不妥,不說現(xiàn)在她在這里的人眼中本來就是個“狠角色”,如果再加上掌摑繼妹這個罪名,她可能很難再樹立起柔弱純潔的形象了。 這樣一想,孟皎帶著恨意的眼神又隱晦地落在了孟魚薇身上,孟魚薇自然是察覺到了,她對孟皎再了解不過了,在孟皎看來,她媽嫁給了一個賣魚的,那叫下嫁,而她的身份從一個豪門的千金變成了賣魚女的繼姐,那是寶珠蒙塵。 這種想法在董玲玲每天的抱怨中越發(fā)堅定,所以,不知道為什么,她一直都認(rèn)為,她所有的委屈都是孟家?guī)淼?,所有的痛苦都是因為孟家才越發(fā)強烈。 顧舟這話一出口,陸安封就臉色不佳起來,他一向把顧舟看做是自己的擋路石,這次用古玩做借口,就是為了把顧舟從圈子里這一代的第一寶座上拉下來,顯示出自己的潛力,但沒想到,自己帶來的女伴卻頻頻被挑剔。 一旁的眾人自然是看出來陸安封和顧舟之間的暗流涌動,沉默了半響,還是有人來打圓場:“誒誒誒,別跑了題,咱們這不是來交流古玩的嗎,怎么總是被不相干的事情打攪,還是先來鑒定一番吧?!?/br> 說話的人是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臉上的笑容極為圓滑,但孟魚薇還是聽出來了他話里對自己和孟皎的不滿。但孟魚薇并不在意這人的態(tài)度,如果還像上輩子一樣瞻前顧后,把別人的態(tài)度當(dāng)做自己生活的準(zhǔn)則,她這輩子不就是白活了嗎? 但孟皎不一樣,一聽出這人語氣中的不屑,她的臉色就又蒼白了一分,見已經(jīng)有專家拿起她的折扇開始觀察了,臉上才恢復(fù)了一絲血色。 拿著這把折扇觀察的人正是孟魚薇的師兄,馮老介紹過他,是京都大學(xué)考古系的教授,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對扇子類的雜項也是鉆研得很深。孟魚薇在他觀察的時候,也認(rèn)真地看著這柄很久不見的折扇。 這把折扇上寶光濃郁,呈乳白色,是孟魚薇今天接觸過的所有物品中最為炫目的一個。折扇,又叫撒扇,是明代永樂年間,朝鮮國入貢中國的。因為永樂皇帝喜歡,很快就風(fēng)行全國,普遍使用了。 這柄折扇扇骨是由斑竹制作的,斑竹也叫“湘妃竹”,因外皮生有大小疏密不等的褐色斑點而得名。湘妃竹是制作扇骨的上佳材質(zhì),馮老給孟魚薇的筆記上曾介紹過這種竹子,也介紹過這種用湘妃竹制作的折扇大多是清代的。 很快,孟魚薇的這位師兄也給出了鑒定結(jié)果:“這把折扇應(yīng)該是清代的物件,是當(dāng)時很流行的十六檔折扇,且是由上佳的湘妃竹制作,開度完美。但是,這扇子的精華卻在這扇面上,扇面上只有一首詩,這是一首很有名的詞——白居易的《憶江南》。剩下的,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由林會長來說。” 說著,他把這把折扇遞到了書法協(xié)會的林會長手里。林會長苦笑道:“丁老師啊,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這么狡猾啊。好吧,那我就獻(xiàn)丑了?!?/br> 說著,林會長把折扇展開,露出扇面:“其實不少人讀書時候肯定都背過這首詞,這首出自香山居士白居易之手的詞傳頌度很高,很多人也懂這詞將的什么,這個扇面上題的詞就是《憶江南》這首詞的第三部分,說的是江南的酒美人更美。 “其實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題詞的人,這詞后面還有一句,說‘黃公子贈紫煙’。這樣一個落款是很不規(guī)整的,很少會有人這樣寫,而通過筆跡對比,這也與之前的題詩不屬于同一個人。這字跡是清秀的小楷,顯然是個女子的字跡,這樣推測,很可能是那個叫‘紫煙’的女子所寫。什么樣的男人會讓一個女人連名字都寫不完整呢?這樣一想,我把這個筆跡與乾隆皇帝的筆跡進(jìn)行對比,發(fā)現(xiàn)這與他中晚年時期的字跡完全一致。” 林會長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在場還有誰不明白呢?孟皎更是褪去了臉上的蒼白之色,笑顏也真了幾分。 最后,還是由林會長給這個折扇估了價——二十萬。這個價格對于一把御用的扇子是低的,但對于這扇子的來龍去脈還沒能確定,所以暫定了這個價位。 孟魚薇安靜地聽著專家們講這把折扇的來龍去脈,心里的疑惑卻越來越多,折扇上的寶光如此之盛,根本不像專家說得那么簡單。 而另一邊孟皎正帶著微笑對眾人說這是她舅舅送給她的,是家里祖?zhèn)鞯?,并喜不自勝地?zhǔn)備把這把折扇收起來。 孟魚薇第二次按住了她的盒子,眼神沉靜地看著孟皎,緩緩說道:“你說這是你的傳家寶,我也拿我的傳家寶與你換,你覺得可以嗎?” ☆、第22章 孟皎很顯然沒想到孟魚薇會說出這樣一個提議,孟家有多少錢,她當(dāng)然是知道的,就是個賣魚的,能有什么傳家寶,就連孟魚薇當(dāng)初那個讓她心動不已的玉珠,她都不認(rèn)為那是傳家寶。孟魚薇這舉動在她看來,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但孟皎沒想過的是,這把折扇根本就不是她的,而是她從她一直看不起的孟家偷來的,如此堂而皇之地?fù)?jù)為己有,還鄙視被偷的那家只有這一個她能看上眼。 孟皎的沉默在孟魚薇看來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她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從隨身的袋子(空間)里拿出了一個手掌般大小的玉瓶,小心地放在了圓桌上。 這個玉瓶剛被放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這個白玉瓶樣式如觀音手握的凈瓶一樣,質(zhì)地細(xì)膩滋潤,陽光打在上面,玉瓶表面泛出晶瑩的寶光。 孟皎見到這個玉瓶先是愣住了,然后又看了眼這個玉瓶,帶著憐憫的語氣對孟魚薇說道:“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想在這么多專家面前用一個合成品來騙人?” 孟魚薇面色不變,主動將玉瓶遞到陸安封帶來的專家手中,說道:“這個玉瓶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屬極品白玉,玉質(zhì)溫潤細(xì)膩,透光側(cè)看有細(xì)密的白云狀紋理,且分布極為規(guī)律,極具美感。”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白玉凈瓶上,孟魚薇如玉珠落地般清澈的聲音娓娓道來,真的給了眾人一種如墜仙境的感覺。 這位專家將玉瓶入手后仔細(xì)看了一遍,不停地點頭,又不停地?fù)u頭,時而還與身邊的幾位專家交流。 十幾分鐘之后,才面帶疑惑之色地說道:“這玉質(zhì)極好,確實是極品的白玉沒錯,但孟小姐你說這是你家祖上傳下來的,我卻有個問題。” 孟魚薇點了點頭,示意這位專家直接問,專家又把這玉放在手中端詳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這玉是我平生所見的極品,我也基本可以斷言,這樣品相的白玉基本已經(jīng)絕跡了,這玉凈瓶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蓮花,雕工也是一絕,但這才是我最疑惑的地方。按理說,經(jīng)歷過數(shù)百年乃至數(shù)千年的物品,不論是玉石還是書畫,都不可避免地留下歲月的痕跡,這也是我們鑒定家用來鑒定文物的依據(jù)。但這……恕我直言,在這個玉凈瓶上,我沒有看出來絲毫這個痕跡?!?/br> 孟皎聽了這專家的話,好像懂了什么,等專家話音一落,就忍不住說道:“沒有可能這玉石是高仿的嗎?” 這下連陸安封都忍不住皺眉看了眼孟皎,他有些不明白了,他之前接觸到的皎姐是那么有修養(yǎng)氣質(zhì),那么讓人心動的女孩,為什么今天卻頻頻做出這種愚蠢和庸俗的表現(xiàn)? 孟皎從來沒有被陸安封用這樣不耐的眼神看著,她悚然一驚,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這才安靜下來。 這下孟魚薇的那位姓丁的師兄看了眼孟皎,才說道:“古往今來,珠寶玉石都是女人們的最愛,我以為能拿出那樣一把珍貴折扇的孟皎小姐能一眼看出這樣極品的玉石才對?!?/br> 孟皎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說得多錯得多,索性不開口了,只是看向桌子上的玉凈瓶的眼神熱切起來,畢竟剛剛孟魚薇說過,她是想拿這個被這么多專家夸贊的極品玉瓶來和她手里這把折扇換的。 丁教授見孟皎沒說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到底沒再針對孟皎說話,而是轉(zhuǎn)而說起孟魚薇拿出的這個玉凈瓶。 “其實這也是我們古玩鑒定師的一個誤區(qū),東西是越老越好,越有歷史感的東西,在我們看來越有價值。其實也不是這樣,很多東西,它本身的價值就足夠掩蓋它所有的缺陷了,更不用說,這個缺陷是‘歷史感’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br> 丁教授的話一說完,陸安封身旁的那位專家就鼓起掌來:“還是老丁說的對啊,是我想岔了,這玉凈瓶本身就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不說這玉是渾然天成的寶玉,就說這雕工,也是沒有絲毫人工的痕跡,即使這是工藝品,恐怕也是最珍貴的工藝品了。” 林會長也笑了笑,嘆道:“看來丁老師這教書的活沒白干啊,跟學(xué)生們呆在一塊,果然是最能長新見識、新思想的。趕明兒我也去討個教書的活干干,總不能一輩子啃老本不是?” 幾位威望最高的專家都感嘆起來,一旁的年輕人也不干看著,都忍不住把眼神往這個玉凈瓶上飄。 孟皎很想忍住,但一想到這個極品玉凈瓶會馬上就會變成她的,她心里一陣火熱,還是把心底的問題問了出來:“那這個玉瓶估價多少?” 孟皎這個問題算是把所有人心底的想法給問了出來,幾個專家又看了看,互相商量了一下,給出了二百萬的價格。 二百萬這個數(shù)字一出,不少人都愣住了,連顧舟都忍不住看了看孟魚薇出門的時候隨手提的手袋。原來那個時候她像拎白菜一樣拎的東西價值二百萬…… 其實在場的不少人都不可能沒見過二百萬,可能他們最普通的一輛車都價值上百萬。但今天一天他們見識了太多這樣的“奇跡”了,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鼻煙壺一千買來,十幾萬出手;一個隨處可見的折扇居然很有可能是乾隆用過的;而這個看起來衣著素凈無比的女孩,一出手居然就是二百萬的極品白玉。 這世界太顛覆了! 孟皎卻已經(jīng)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她沒想到孟魚薇居然還有這樣的寶貝,她以前從來沒見她拿出來過,不過也好,今天拿出來也還是給自己的。 這樣一想,孟皎連忙把原本收起來的折扇重新放回了桌上,對孟魚薇說道:“我愿意用這把折扇換你的這個瓶子?!?/br> 孟魚薇從丁師兄手里接過屬于她的玉瓶,把玉瓶放在折扇旁邊。見孟皎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拿玉瓶了,才悠悠開口道:“孟小姐是沒聽到剛剛幾位專家討論出來的價格嗎?還是說,你認(rèn)為這把價值二十萬的折扇可以換我這個價值兩百萬的的玉瓶?” 顧舟也接著說道:“說不定是因為孟皎的數(shù)學(xué)是體育老師教的?!?/br> 顧舟這話讓孟魚薇忍不住一樂,卻讓孟皎怒了:“你外公心愛的東西在你心中連兩百萬都不值嗎?” “也就是說,你承認(rèn)你手里的這把折扇是我外公被人偷的那把了?” 孟皎連忙改口:“是你剛剛說這把折扇和你外公的很像,我才說那話的?!?/br> 孟魚薇也懶得再和孟皎糾纏這把折扇的歸屬,直接說道:“補上這兩件物品的差價,我就把這玉瓶給你?!?/br> 孟皎猶豫起來,她一開始是以為能空手套白狼,沒想到孟魚薇卻提出了這個補差價的方案,她當(dāng)然沒有那么多的錢。 孟魚薇看出了孟皎眼中的猶豫,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孟魚薇主動提出了給孟皎降價:“看在你和我還算能拉上一點關(guān)系的份上,我?guī)湍隳ㄈヒ粋€零頭,補上150萬就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