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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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舟雖然面上對人對事冷淡,但卻不是情商低,人家擺明了告訴你他請了人來,你要是自認(rèn)水平能比得上那掌柜,你就來,沒那個水平,老老實實帶個鑒定師來,咱們看真招兒。 馮老倒是水平高,但他年紀(jì)放在這里,水平在國內(nèi)也算是一流往上說了,要真去了那是自降身份了。 本來昨天馮老打算讓他的那個在京都大學(xué)任職的徒弟去給顧舟撐場面,但一個電話打過去才知道,他早就受邀參加這個交流會了,當(dāng)然,邀請者不是顧舟。 顧舟和馮老都看出來,安排這一出的人可是面面俱到,算計到了顧舟可能找到了各方面助力,可能他唯一沒有算到的,就是孟魚薇的出現(xiàn)吧。 “陸家的老二是陸安封嗎?”孟魚薇突然開口問道。 “你認(rèn)識?”馮老疑惑。 顧舟突然開口幫孟魚薇解釋道:“孟小姐和顧帆是同學(xué),應(yīng)該也是認(rèn)識陸安封的?!?/br> 馮老恍然,看了看孟魚薇的神色,笑道:“看魚薇這樣子,是和陸家那小子有過節(jié)?” 馮老試探的言語聽在孟魚薇耳里,卻沒得到應(yīng)有的回答,倒是被孟魚薇岔開了話題:“你們這個交流會對于藏品古玩是怎樣做鑒定?” 顧舟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一般來說,這樣的交流會是以古董所衍生的歷史背景為主來展開交流,分析文物的價值所在。但我覺得這次交流會會以比較所帶藏品的價值來看。” 孟魚薇抓住了顧舟話語中的重點,皺眉問道:“也就是說,這場交流會其實是比拼財力而已?” 顧舟搖了搖頭:“這只是一個環(huán)節(jié),而且,對于帶去的文物,也是有要求的,必須是自己買的,所以比的是性價比,也就是看撿的漏大不大。” 顧舟說完,馮老接茬道:“比如說,你要是花三十萬買了塊價值五十萬的古畫,算撿了個小漏;但你要是只花一百塊買了個元青花的瓷器,那就算是驚天大漏了。” 孟魚薇點了點頭,示意顧舟可以接著說下去了。 “第二個環(huán)節(jié),就單純比拼的是眼力了,觀察之后判斷出真品和高仿品。”說著,顧舟又把目光落在孟魚薇身上。 孟魚薇沒有推脫,知道陸安封要去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下了決定一定要去。其實她也知道,顧舟并不是找不到人才會讓她幫忙,雖說他在國內(nèi)的人脈并不廣,卻也沒艱難到在國內(nèi)找個鑒定家都找不到的地步。 更何況,老師和顧舟愿意讓她去,也是對她的一種信任,她沒有接受過專業(yè)的古玩知識教育,在兩人看來,其實就是野路子的,除了那次在醫(yī)院,也就昨天對那塊古玉的只言片語的評價,根本當(dāng)不得別人的全心信任。 他們不知道她能看到古董里的寶光,不知道她能百分百確定文玩的真假,卻依然愿意給她這次機會。 孟魚薇很認(rèn)真地對顧舟說了聲“謝謝”,親眼看著這個男人冰冷的臉上爬上淺淺的紅暈,她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沒有轉(zhuǎn)開視線,而是看著顧舟惱羞成怒一樣別開了臉。 馮老拉過身上洋溢著“得意”的感覺,不忍再看顧舟難得的囧樣,把孟魚薇拉到一邊,問道:“以前了解過這文物方面的知識嗎?” 見孟魚薇搖了搖頭,馮老走了兩步,從柜臺抽屜下面抽出一個筆記本,遞給孟魚薇,說道:“這是我以前剛?cè)胄械臅r候記下來的經(jīng)驗,以后學(xué)深了可能沒什么用,但現(xiàn)在看懂了還是能?;H说摹!?/br> 孟魚薇翻了幾下,發(fā)現(xiàn)這筆記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正當(dāng)適用。因為這筆記都是講的古玩真品與仿品各自的特點,還詳細(xì)說了兩者明顯的區(qū)別。 孟魚薇與馮老有一點相同,都是野路子出來的,馮老當(dāng)年憑借撿漏發(fā)家,之后又系統(tǒng)學(xué)習(xí)了這些知識,又撿了幾個大漏,算是打響了在圈子里的名聲,這么些年下來,也算是圈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收藏家了。 這些筆記是他剛?cè)胄械臅r候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都是簡單直白的話,不具體,對于孟魚薇絕對實用,因為她需要的只是能把真假忽悠出去就行了。 所以,在得知了下午就要去那個交流會的時候,孟魚薇幾乎是抱著“臨陣磨槍”的心態(tài)來讀這本筆記的。 顧舟看著孟魚薇已經(jīng)專下心來看書了,默默把想請她出去逛逛的話咽了下去。僅僅這兩天的接觸,他對她的了解也僅僅只是知道了她的名字,而且還是從他弟弟那里知道的,而她恐怕也只知道他的名字吧。 顧舟有些挫敗,懂事以來的前十幾年里,他累積下來的挫敗感都沒有這兩天來得多。不可避免地,顧舟想起了當(dāng)年給他算過命的那個道士,他說過他感情坎坷,以前他不信,現(xiàn)在他有點信了。 只是顧舟恐怕連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已經(jīng)開始把孟魚薇的出現(xiàn)當(dāng)做自己愛情的起點了…… ※※※ 中午在店里吃過飯,馮老就很放心地讓自己新鮮出爐的小徒弟跟著顧舟一起走了,臨走的時候,孟魚薇特意回了回頭,以為馮老總會叮囑一下,但她回過頭看到的也只是馮老微微瞇起來的笑眼。 孟魚薇起初還奇怪為什么吃過午飯就讓他們出來了,但在顧舟開了一個小時仍然沒到目的地之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那群紈绔們定的地方有多偏僻。 此時還不像后世那樣大堵車,顧舟的車在市內(nèi)也是一路通暢,就是這樣的速度,還是開了一個半小時,才到了約定的地方。期間兩人似乎都想找點話題,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一個封閉的小空間里,兩人突然都沒了談性,聊了兩句就歸于平靜。 兩人停下了車,很快就有人來拿走了車鑰匙,另外有服務(wù)員來為兩人引路,顯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顧舟的身份。 孟魚薇第一次來這種好似世外桃源的地方,她之前經(jīng)歷過的一生都是匆忙又辛苦的,在空間里倒是無牽無掛了,卻少了生活的樂趣。 這里遠(yuǎn)離了城市的喧囂,卻有能體味到無微不至的服務(wù),這樣的布置,在這個時候,還沒那樣普通。選在這里辦這個茶樓的人,一定很有遠(yuǎn)見,而且有強大的魄力和人脈。 孟魚薇和顧舟跟在服務(wù)員身后上了二樓,才發(fā)現(xiàn)整個二樓是一個空曠的大堂,幾個年輕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閑聊,見顧舟來了,幾人眼神一亮,招呼道:“顧哥來了?歡迎歡迎!” 嘴里說著歡迎的詞,卻連身子都沒挪一下,孟魚薇看著幾人臉上臉上不可一世的笑容,突然好像看到了魏鑫的模樣,當(dāng)初他來醫(yī)院跟弟弟道歉的時候,也是這樣,嘴里說著對不起,臉上卻掛著不屑的表情。 幾人和顧舟打完了招呼,就看到了站在顧舟身邊的孟魚薇,當(dāng)下就有些黑了臉。 一個瘦高的男人站了起來,面色不善地問道:“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兄弟?帶這么個女人來這里,是把哥幾個這里當(dāng)做約會場地?” 顧舟面不改色:“我決定帶誰來,我就已經(jīng)做好了承擔(dān)這樣做的后果,但陳老三,你想好你這樣和我說話的后果了嗎?” 陳老三似乎有些顧忌顧舟話中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到底沒再開口,但放在孟魚薇身上的目光還是帶著不屑和輕浮。 孟魚薇沒把這種不屑放在眼里,但這人眼神里的其他意味她卻看清楚了,于是定定地看了他幾秒,死死把他記在腦海里,然后才移開了視線。 陳老三見孟魚薇多看了他兩眼,臉上頓時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說道:“顧舟,你帶的這妞看起來不錯,哪里找的?” 顧舟聽了陳老三的話,頓時臉色就變了,他從來都不怕非議,這些年不論是在外求學(xué),還是回國創(chuàng)業(yè),他受到的冷遇白眼都不少,但他卻不能容忍別人說孟魚薇一句。 孟魚薇聞言卻笑了,她容貌本就不屬于明艷奪目的那種,卻顯得清麗秀美,這一笑頓時去了幾分臉上的冷漠,顯出了些嬌美之態(tài),顧舟被這樣的笑容奪去了一秒的呼吸,才反應(yīng)過來孟魚薇這笑容的反常。 但陳老三卻不懂,見孟魚薇聽了他的話露出了令人驚艷的笑顏,于是繼續(xù)說道:“喲,難不成還是哪個學(xué)校的?;??我看陸二帶來的那個?;墒潜炔簧线@……” 顧舟卻是再也聽不下去了,直接上前一拳打斷了他的話,但顧舟第二圈還沒落下來,就被孟魚薇拉住了,她對顧舟搖了搖頭,然后拍了拍被顧舟一拳打倒在地的陳老三,說道:“?;墒强床簧夏@小身板,還是多練練吧!” 陳老三只覺得自己被孟魚薇拍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還來不及質(zhì)問孟魚薇,就聽到突然從樓上包房下來的眾人中的陸安封憤怒的咆哮:“老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孟魚薇轉(zhuǎn)頭望過去,正一臉悲憤之色的陸安封背后站著的,可不就是一臉委屈之色的孟皎嗎? 這一瞬間,再次看到兩人站在一起,前世今生的畫面穿插在一起,孟魚薇卻只有一個反應(yīng)——這兩人怎么沒被瓊影阿姨選去拍鼻孔君和紫薇花? 前世放不下的執(zhí)念居然在這一刻盡數(shù)消失…… ☆、chapter20 孟皎對上孟魚薇帶著漠然的眼神的時候,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委屈,但眼里已經(jīng)露出了震驚和不解。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特意放下身價去找陸安封才得到一個踏入上流社會的圈子的機會,來了之后不僅沒得到一眾人的討好欣賞,反而一直被人用曖昧的眼神看著。 所以,在剛剛被陳老三當(dāng)做外圍女的例子說出來的時候,孟皎眼里的委屈憤怒不是假的,但在看到轉(zhuǎn)過頭來的孟魚薇的那一瞬間,她卻忘記了所有情緒,滿腦子里想的全都是這個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孟魚薇卻不像孟皎那些震驚,她見過孟皎最驕傲的時候,也見過她最低潮的時候。因為不論什么時候,她都是孟皎發(fā)泄的對象。當(dāng)孟皎被捧上女神寶座的時候,會用最憐憫的語氣“安慰”她;而當(dāng)學(xué)校里的流言蜚語讓孟皎煩不勝煩的時候,她會把家里的東西砸得亂七八糟。 其實,孟魚薇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一直以來,孟皎裝得累不累。在孟家的時候,可能是孟皎最放松的時候,她可以憤怒,可以冷笑,可以哭泣,但她卻急于在功成名就之后毀掉所有知道她真面目的人。 看,她又在用防備的眼神看著自己,孟魚薇從陳老三身邊走開,重新站回了顧舟身旁。 孟皎的眼神隨著孟魚薇的移動而移動,直到她站定,她才如夢初醒??粗萧~薇身旁的顧舟,孟皎一愣,這個男人太耀眼了,俊眉間盡是冷冽,眼中的怒意似乎要化為實質(zhì),顯然對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很不滿。 這樣一想,孟皎心里輕輕一動,想到自己也是剛剛被陳老三的言語波及到的人,心里頓時有了主意。 孟魚薇見孟皎看著顧舟的眼神一變,就輕輕勾起唇角,在孟皎要開口的時候突然疑惑道:“咦?孟皎姐?你居然在這里!” 孟皎被孟魚薇的一句問話逼得把嘴邊的話吞了下去,再聽到她說的話,差點把心里對孟魚薇的疑惑脫口而出。強忍了下來,她才意識到孟魚薇在這里對她有多么不利。 但孟皎這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孟魚薇了,只能看孟魚薇又輕輕吐出一句讓她幾乎昏過去的話。 “我聽同學(xué)說,你弟弟對你意圖不軌,被你一個反擊住到醫(yī)院去了,我以為你……”孟魚薇的話語里沒說出來的東西太多,但在場的人很少有不知道這事的。 魏鑫的事情鬧得很大,因為魏鑫當(dāng)晚被人發(fā)現(xiàn)送到醫(yī)院之后就被確診了因為不明原因,他這下半身算是廢了,醫(yī)院明確表示了治不好。京都最大的醫(yī)院下了斷言,魏家人都像遭受了晴天霹靂。 魏鑫對酒色的執(zhí)著已經(jīng)到了神經(jīng)質(zhì)的程度,不論因為酗酒出過幾次車禍,還是被幾家父母以□□罪告上法庭幾次,他始終在這點上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魏家父母從一開始的強硬態(tài)度,到后來的聽之任之,中間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但因為舍不得兒子受罪,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家里只有一個獨子,魏母又因為不能再生育了,所以就把這兒子放在心尖上疼愛,這次一聽說他兒子的子孫根這輩子都不可能治好了,她幾乎要瘋了。 而在通過那張學(xué)生證查到孟皎身上的時候,卻突然冷靜下來了。和魏父相似的容貌,還有個極為好查的媽,孟皎的身份呼之欲出。魏母不得不陰謀論了,這個孟皎把魏鑫害了,魏家就剩下兩個不正常的孩子,受益的只能是誰? 魏母抱著魚死網(wǎng)破的想法把這事給捅了出去,反正兒子女兒都這樣了,也不可能讓一個私生女借機走進(jìn)魏家奪走屬于她的東西。 孟魚薇要是知道了魏母這做法,可能都要給她鼓掌了。現(xiàn)在看孟皎已經(jīng)鐵青的臉色,加上感覺到在場的不少男人都忍不住夾緊了大腿,孟魚薇已經(jīng)能夠想到魏母這手做得有多絕。 孟魚薇從來沒有后悔過給魏鑫下那一手,如果沒有魏家的權(quán)勢金錢,就憑他犯的那些罪行,可能早就被判了重刑,怎么可能還像現(xiàn)在一樣隨心所欲。 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陳老三還揉著肩膀,想說什么,就被孟魚薇說的這話給嚇了個趔趄,他剛剛說了那女的什么?想象著他要是像魏鑫那樣在那里被這個貌似柔弱的女人來一下,他這下半輩子還有指望嗎? 孟皎見孟魚薇開口說了兩句話就讓自己完全陷入了被動,知道不能再讓這樣的局面持續(xù)下去了,于是擠了一個笑容道:“你們都誤會了,那不是我做的,我那天一直在宿舍,根本沒有出去?!?/br> 孟魚薇又補了一句:“聽說你學(xué)生證還落在現(xiàn)場,你真的沒出去?” 一聽孟魚薇提起學(xué)生證,孟皎就眼神一亮,看著孟魚薇的眼神也不同了:“你那天來過我宿舍,還搬走了我的花,說不定那學(xué)生證就是你拿走的。” 孟魚薇見孟皎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把那盆早就進(jìn)了垃圾堆的蘭花打上她的標(biāo)記,真的有種想笑的沖動,當(dāng)下也不和她演什么姐妹情深了,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如果不是你搶了外婆送我的花,我怎么可能去你學(xué)校,你就這樣指責(zé)我偷了你學(xué)生證,順便還把這事賴我身上,孟皎,做人留一線,日后好想見!” “況且,我又不認(rèn)識你弟弟,聽說他可是受了重傷,我自認(rèn)這小胳膊小腿下不了那么重的手,但從小就學(xué)過太極的你就不同了,我記得你們校慶的時候,你還表演過以柔克剛,一個人打敗了兩個男人?!?/br> 孟魚薇的話說的有條有理,在場的不少人看向孟皎的眼神再次異樣起來,只有孟魚薇身旁的顧舟看了看身邊嬌小的女孩,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笑意——敢對一個連國術(shù)數(shù)十年的老人下戰(zhàn)帖的女孩,居然在這里說她小胳膊小腿? 其實孟皎最拿不準(zhǔn)的也是孟魚薇說的這一點,她不相信孟魚薇能把魏鑫一個男人一把制服,還踢斷了他的下半身,但就那天的情況看,確實是孟魚薇的嫌疑最大。 孟皎想不明白這事,但在場的人卻不樂意把眼光放在這點“小事”上了,在他們看來,這事沒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就當(dāng)個茶余飯后的笑話看就行,至于孟皎這個女人,不管是真是假,躲著點就好。 在場只有三個人心里有數(shù),除了孟魚薇和顧舟,就是陳老三了,他雖然情商低,但智商沒問題!剛剛孟魚薇那看似輕巧的幾拍,差點把他身子骨都怕散了,雖然現(xiàn)在一點跡象都沒有,但孟魚薇那雙澄澈的眼睛不帶情緒地看著他,他莫名地有些發(fā)毛,所以難得老實地沒有開口。 在場的人既然都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魏鑫那件事上,自然就回到了今天的主題——古玩交流上。 顧舟和孟魚薇跟著幾人上了樓梯,到了三樓的包房區(qū),進(jìn)了一層頗具雅意的房間,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把聚會地點定在這里完全是有原因的。一打開門,孟魚薇就看到了一塊完整的落地窗把外面的景色都顯露無疑,坐在這里,無疑讓人的心情都開闊了幾分。 進(jìn)到包房里面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有幾個年紀(jì)較大的人坐在里面,顯然是很早就來了的。 一進(jìn)門,一群年輕人里就有人上前介紹道:“顧少,這是我們請的幾位專家,這事我們可是提前交代過的,只不過沒想到你居然對自己有這么大自信,攜美前來,也不怕在美女面前落了面子?” 孟魚薇沒想到自己居然被當(dāng)做了花瓶,看來是她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沒有一個人覺得她是以鑒定師的身份來的。 顧舟也沒打算跟他們解釋下去,對幾位專家點了點頭,就把帶來的盒子放在桌上,直接說道:“這是我?guī)淼牟仄?,你們先看看?!?/br> “顧少爽快!”幾人隨口說了句,就把盒子遞到了陸安封面前。陸安封戴上了白手套,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裝的是顧舟很久以前淘到的一個鼻煙壺,馮老鑒定過是清代中期的物件。孟魚薇之前也過過手,這是個象牙雕的鼻煙壺。這種由歐洲傳入中國的鼻煙壺,在清代集結(jié)了中國雕刻、書畫、燒瓷、鑲嵌等手工藝技術(shù),不少國際收藏家認(rèn)為,鼻煙壺是集中國工藝美術(shù)之大成的袖珍藝術(shù)。 顧舟拿出來的這鼻煙壺是象牙雕人物的,人物雕刻細(xì)膩精美,馮老也夸過著雕工好。 陸安封小心地把鼻煙壺取出,認(rèn)真觀察過,才說道:“這應(yīng)該是清中期的鼻煙壺,真品無疑?!闭f著,陸安封把鼻煙壺遞給他身旁的中年人。 看來這人就是陸安封請來的鑒定專家了,只不過不知道孟魚薇的師兄是哪個。孟魚薇這個念頭剛起,就聽顧舟在她耳邊說道:“坐在陸安封左側(cè)第二個的就是馮老的二弟子?!?/br> 暖暖的熱氣噴在孟魚薇耳邊,讓她不由自主地豎起了寒毛,顧舟見孟魚薇身體有些僵硬,又小聲問道:“怎么了?” 孟魚薇微微拉開了距離,勉強露出個笑容,搖了搖頭。顧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舉動有多孟浪,兩人距離之近,他幾乎可以看清孟魚薇臉上細(xì)小的絨毛,一時之間,他居然呆住了。 孟魚薇和顧舟兩人的互動被一直暗中觀察的孟皎看得一清二楚,她咬了咬唇,恨不得質(zhì)問孟魚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卻不敢開口說一個字,她剛剛已經(jīng)說錯了很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