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會許平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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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和煦,鳥語花香,一片湖光山色。 看到眼前的景色,何靈先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真好啊,心情平和安寧。 好想在這里度個假什么的,最好有個能組織點篝火晚會的酒店。 如果有點農家小菜或者民俗表演什么的,就更熱鬧了。 睜開眼睛,何靈轉頭左右看了看,身后竟然是面容俊朗的朱幼安! 不是錢哥的模樣,是朱幼安原本的模樣,一身運動裝看起來還是那么英俊瀟灑。 朱幼安面含輕笑對何靈點點頭,何靈瞬間臉紅到了脖子根。 轉過頭等臉上紅暈散去后,何靈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低頭往身上看去,自己竟然穿著一身紅裙。 抬起手來,手腕上果然有珠串,第一粒珠子紅艷艷的映在白皙纖細的手腕上。 何靈往前踏一步走到水邊,果然是自己。 倒影中就是何靈原來的模樣,不是林丹丹的模樣。 再看看四周,連綿起伏的小山,遠處還有農夫在地里農耕,半山還有泥巴砌成的農家小屋。 這是怎么回事? 這身穿著,不會是在現(xiàn)實里,也不會是在夢境中,只能是在靈魂迷途里。 但是,自己怎么不記得何時從夢境出來的呢? 而且,靈魂迷途怎么會有這樣的地方? 自己又怎么會跟著朱幼安到了這里? 這就是朱幼安所說的簡單快捷的夢境?是挺快的,都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從夢境中出來了。 難道這是靈魂迷途的第二層? 那第二層真的挺不錯哦,自然景觀做得很逼真啊。 等一下,朱幼安不是說靈魂迷途不能走回頭路嗎? 那其他人呢? 韋遠、秦若曦、溫小雅呢? 朱幼安不管他們三個人了? 可是,第二層的夢境之門在哪里? 什么都沒有??! 那接下來去哪里獲得能量? 何靈腦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皺著眉頭轉身面向朱幼安,“朱醫(yī)生……” 朱幼安食指放在唇邊,輕聲地,“噓,別說話,等著看就好了。” 也不知道朱幼安到底在想些什么,上前一步,握住了何靈的手。 和煦的陽光下,朱幼安淺笑盈盈,日月星光都在他的眼眸中。 何靈被朱幼安電暈了。 一只手被朱幼安握著,何靈腦子里一片空白,軟綿綿地靠在朱幼安身上。 朱幼安竟然沒有推開何靈,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 周圍小鳥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湖面有微風輕輕拂過,何靈只覺得一股溫暖而安寧的清風吹過自己的長發(fā)。 靠在朱幼安的身上,何靈也不覺得尷尬,只覺得心安。 不管這靈魂迷途第二層有什么,但是此刻,何靈只希望此刻能延續(xù)下去。 讓她忘掉靈魂迷途,忘掉現(xiàn)實,忘掉夢境,忘掉一切。 正心神搖曳之際,遠遠看著一個小姑娘抱著一大盆衣服來到了湖邊。 說是小姑娘,倒也是十七八歲的模樣。 看起來略微有些寬大的青花布衣,洗得已經有些發(fā)白了。看來這衣服應該不是她的,但是就是這略有些寬大的衣服倒是顯得這位姑娘身段極為窈窕。 有些空蕩蕩的藏青色棉布褲,兩邊膝蓋上各打了一個補丁。 小姑娘長得很是清秀可人,巴掌大的小臉,五官也很小巧。襯著略微有些寬大的穿著,真是楚楚動人。 但是這小姑娘卻又充滿了活力,抱著一大盆衣服腳步依然輕盈,兩根又粗又長的辮子一前一后地甩著。 也不知道她走了多久,臉上倒是紅撲撲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了些汗。 何靈看姑娘朝自己走來,越來越近,有些不好意思地從朱幼安身上站直了,手上用勁,想把手從朱幼安手中抽出。 不曾想朱幼安手上也用了勁,握得更緊了,不讓何靈把手抽出來。 何靈臉又紅到了脖子根,也不敢看朱幼安的表情,另一只手也來幫忙,使勁掰朱幼安的手,非要把手抽出來不可。 朱幼安看何靈是真著急了,用另一只手蓋住何靈正使勁的手,在何靈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何靈不知道朱幼安怎么忽然間就對自己這么輕薄了,就算是俊朗如他,何靈也覺得很不舒服。 頓了片刻,又開始掙扎著掰朱幼安的手。 朱幼安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手上用勁按住了何靈的手,示意她不要亂動。 想了一下,又伸手在何靈額間點了一下。 正在努力掙扎的何靈忽然覺得身上沒了力氣,軟綿綿地倒著朱幼安身上,好在朱幼安抽出手抱住了何靈的腰,她才沒倒在地上。 何靈身上軟綿綿的,意識卻是清醒的,看朱幼安這副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何靈是不討厭朱幼安,甚至還挺喜歡看他俊俏的臉,但是他們還是算陌生人啊。 就算他長得再英俊瀟灑,就算他能力再強、主角光環(huán)大開,何靈也不是他可以隨便想摸就摸想抱就抱的吧。 現(xiàn)在這樣,倒顯得自己都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了似的。 天知道,何靈真的只是單純地欣賞他的臉,就跟欣賞一株盛開的鮮花、一輪皎潔的明月一般無二。 根本不涉及男女之情啊。 朱幼安,太欺負人了。 何靈這里還沒氣完,朱幼安竟然將左手輕輕蓋在何靈的口鼻之上。 何靈氣得腦子里“嗡”的一聲,欺人太甚了! 想都沒想地,張嘴就給朱幼安手掌一口。 朱幼安沒想到何靈會忽然張嘴咬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詫異地看向何靈,似乎在問何靈為何忽然動嘴咬人。 何靈一看朱幼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竟然閃著無辜的星光,更氣了,你還給我裝無辜? 叼著朱幼安的手掌不放,還加大了力度。 朱幼安清俊的眉毛皺了起來,想來應該是有些吃痛了,但是竟然沒開口說話。 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眼睛,眼里、臉上竟然是認命的表情。 這是什么意思? 長得這么好看,居然還當臭流氓。 當臭流氓被人家還擊了,還一副自己寬宏大量不予計較的模樣? 什么人?。?/br> 何靈嘴上叼著朱幼安的手掌,心里開始怪罪起韋遠來,你看看你介紹的什么人! 不僅把你們丟下了,還耍流氓輕薄我! 丫的就是個臭流氓! 越想越氣,叼著朱幼安的手掌左右晃腦袋。 朱幼安又閉了閉眼睛,睜開眼睛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看著何靈。 何靈跟他杠上了,你不是喜歡抱嗎? 那我還喜歡咬呢! 居然就這么叼著朱幼安的手掌不松口了。 何靈跟朱幼安這里鬧騰了半天,都沒注意那青花布衣的姑娘什么時候就在不遠處開始洗起了衣服。 一邊洗,一邊還開口唱起了歌。 唱的什么?。亢戊`聽不懂。 何靈叼著朱幼安的手掌,眼里全是疑惑。 她以眼神示意朱幼安:唱的什么? 朱幼安沒出聲,以嘴型回她:山歌! 何靈又以眼神示意朱幼安:什么山歌? 朱幼安又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以口型回答:我不知道。 何靈又以眼神示意: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嗎?這個居然不知道? 朱幼安聳了聳肩膀,以嘴型示意:這個我真不懂。 何靈只顧著叼朱幼安的手掌,卻沒發(fā)現(xiàn)以兩人如此曖昧又怪異的姿勢站在青花布衣姑娘的旁邊,青花布衣姑娘居然一點不覺得奇怪,還自顧自唱起了山歌。 何靈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跟朱幼安明明還算陌生人,居然已經上升到眼神交流隊了。 朱幼安領會自己的眼神領會得非常精準。 本來以為聽不懂的,可是仔細聽了一會兒,何靈居然聽懂了好幾句呢。 青花布衣姑娘這是思春了。 一會兒是什么“七彩花開滿山坡,情歌唱給情哥哥” 一會兒又是什么“金山銀山妹不愛,只愛情哥好人才” 何靈叼著手掌得意地以眼神示意朱幼安:我聽得懂! 朱幼安無可奈何地以口型問:唱的什么? 何靈繼續(xù)得意:金山銀山妹不愛,只愛情哥好人才。 朱幼安先是無可奈何,再看何靈叼著自己手掌眼里全是得意的樣子,慢慢地竟然臉紅了起來。 何靈更得意了,眉毛都挑得快飛上天了:你也會臉紅? 朱幼安不搭理何靈了。 何靈正專心致志地聽青花布衣姑娘唱情歌呢,忽然傳來一個溫柔的男聲對唱。 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對的,何靈能聽懂些許歌詞,“太陽出來照沙沙,照見情妹梳頭發(fā);木梳梳來篦子篦,中間插朵望郎花?!?/br> “紅花綠葉哥不愛,愛妹一聲好山歌” …… 青花布衣姑娘沒想到有人會聽到她唱歌,更沒想到有人會跟她對歌。 一轉身準備看來人是誰,沒注意力道,把剛洗完的小半盆衣服打翻在湖水里,幸虧發(fā)現(xiàn)得早,險險地抓住了準備滾落湖中的大盆。 何靈、朱幼安也轉臉看向后方,一個穿著灰色布衣的年輕男子緩緩向青花布衣姑娘走來。 這灰色布衣男子長得極為清秀,長眉細目,笑容溫暖。 何靈看到這灰色布衣男子的臉,轉過臉使勁盯著朱幼安看了看,在心里說了句:怎么都長得那么好看?不過,朱幼安還是更俊俏得多啊,這個臭流氓,白瞎了這副好皮囊。 朱幼安看了看何靈的眼神,本來已經消下去的紅暈,竟然越來越濃,紅到了脖子上。 何靈忽然意識到,朱幼安看得懂自己的眼神,這句話跟大聲說出來沒區(qū)別了。 閉上眼睛,何靈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青花布衣姑娘輕聲驚叫,“哎呀,我的衣服?!?/br> 灰布衣男子上前一步,“你別慌,我給你撈上來?!?/br> 跑到遠處撿了個細長的桿子,站在青花布衣姑娘邊上,一下一下地打撈湖水里的衣服。 灰布衣男子撈一件,青花布衣姑娘就接一件。 撈到最后一件,灰布衣男子沒有把衣服給青花布衣姑娘,反而握在自己手上,笑嘻嘻地問青花布衣姑娘,“我從來沒見過你,你是誰?” 何靈一看這灰布衣男子輕薄的樣子,又想起朱幼安的登徒子輕薄樣子,氣不打一處起,瞪著朱幼安:臭流氓! 朱幼安又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青花布衣姑娘細聲細氣地著急,“你干什么啊,把衣服還給我?!?/br> 灰布衣男子笑嘻嘻地把衣服遞給青花布衣姑娘,“你叫什么?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你呢,你才來的嗎?” 青花布衣姑娘抓住衣服,準備扯了就跑,誰知道灰布衣男子并沒有把衣服完全遞出去,另一半還握在自己手里,“情歌都對過了,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嗎?” 青花布衣姑娘和灰布衣男子一人扯了一半衣服,兩人用著勁對峙著。 何靈嘴上又用了勁,瞪著朱幼安。 朱幼安又閉了閉眼睛,眉頭皺了皺,還是沒說話。 青花布衣姑娘眼見著跟灰布衣男子拉扯起來,大概是急了,眼圈紅了,“你是壞人!” 灰布衣男子明明嬉皮笑臉,卻還裝出一本正經的聲音,“姑娘,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好心好意幫你把衣服從湖里撈起來,你一句謝謝的話都沒有,還是我是壞人?!?/br> 青花布衣姑娘口齒有些笨拙,“你胡說!你就是壞人!” 灰布衣男子假裝嘆氣,“唉,看來做好事還落個壞名聲,早知道我就該袖手旁觀了。” 青花布衣姑娘急得說不出別的話來,“你欺負我!” 灰布衣男子瞪著眼睛裝出被冤枉的樣子,“姑娘,你怎么能隨便這樣冤枉我呢?我好心好意幫你,你轉頭倒說我欺負你了。女孩子家家的,你隨口這一說被我欺負了,別人聽了還不知道怎么想呢?!?/br> 青花布衣姑娘一聽男子這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本來已經紅紅的眼圈,淌下一行清淚,“你……你……你是壞人!” 手一松,衣服也不要了,抱著地上的盆就準備跑。 灰布衣男子一看青花布衣姑娘真的哭了,嚇得趕緊把衣服放在姑娘盆里,“你不要哭,我錯了,我不該跟你開玩笑的。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嚇著你了。” 青花布衣姑娘一看男子把衣服還給她了,抱著盆頭也不回就跑。 灰布衣男子趕緊補充一句,“好meimei,你別哭了,讓別人看見你,還以為你真的被我欺負了。這句話不好聽的,不要讓別人看了說些你不愛聽的話?!?/br> 也不知道青花布衣姑娘有沒有把這句話聽進去,一眨眼工夫,她就跑不見了。 灰布衣男子看向青花布衣姑娘跑的方向,口中喃喃細語,“這姑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