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楊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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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于露態(tài)度對他更冷淡,也不耐煩,廁所也不讓出去上,不知道從哪里招來一個古董痰盂,扔到了他房間,一股尿sao味。 本來這段時間楊崢在家里養(yǎng)病,不能出去喝酒玩女人夠心煩,于露又把他手機(jī)拿走,跟外界斷了聯(lián)系,兩人關(guān)系本來就不好,現(xiàn)在更是陷入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冷戰(zhàn)。 這樣的情形持續(xù)到沈均春再度找上門,把門拍得響亮,有鄰居過來說,被沈均春的架勢嚇到,悻悻走了。 于露躲在屋里不敢出聲,沈均春好像知道她躲在里面,叫小弟開鎖直進(jìn)來搜人,把房子翻爛,陳嘉治的獎杯倒在地上,也沒找到值錢玩意。 倒是廚房找了一把水果刀出來,還把躲在門后邊的于露拽出來,給按在桌上,逼她把錢吐出來。 于露起先梗著脖子不肯承認(rèn),又大叫警察叔叔,被沈均春打了一巴掌,她怒道:“沈均春,咱倆好過一場,我拿你三萬塊錢怎么了?!?/br> “不是三萬了,”沈均春卻道,“加上利息,十萬塊。一分不少,你得還?!?/br> 于露臉色一變,切齒罵他祖宗十八代。 沈均春冷眼聽著,把刀插到她指縫里,還錚錚的響,又捏著她幾根纖細(xì)白嫩的手指,嘴里直說可惜,“交不出錢,手就剁了。給你一個選擇,先剁哪只手。” 刀面上倒映著于露慘白的面孔,她沒了氣勢,哆嗦道:“你剁我手也沒用,錢被我花完了,要不你再給我三天,保準(zhǔn)湊齊了還你。” “你什么家底,我不知道?你怎么湊?”沈均春捏捏她下巴,突然說,“小宗桑你長了這么一張漂亮的臉蛋,不接客還真是可惜了。” 小宗桑在本地是罵人的話,他老罵她小宗桑,招人恨,于露暗咬住牙,忍住沒罵回去,忽然臥室響起點(diǎn)動靜,沈均春眼掃過去,“呦,還藏著個野男人呢,說不定能幫你湊錢?!?/br> 于露臉色微白,還是鎮(zhèn)定的,“哪有什么人,你聽錯了?!彼龖B(tài)度伏低起來,“不剁我手,還是好商量的?!?/br> 沈均春跟身邊小弟大笑,又捏著于露的臉,“說你是賤貨,誰不信呢?” 于露眨眨眼,大眼睛里忽然掉出淚來,楚楚可憐,“哥哥,你就饒了我這次吧?!?/br> 沈均春拍拍她的臉,“你要早這么順著我,不就沒這事了?!彼行臑殡y于露,怎么肯為她這一聲心軟,指指自己臉頰,“來,給哥哥親口?!?/br> 于露咬著唇瞪他,她心里是極厭惡他的,僵著身子不愿親,沈均春臉上浮起一抹冷笑,“賤貨,就知道你居心不良!” 話音剛落,里面那人把門撞得更響,沈均春眼神警惕,讓小弟去探探。 還沒靠近,楊崢已經(jīng)把整塊房門撞破,直直倒下來,他翹著一只腿,平衡不住,也一同摔下來,模樣極滑稽,惹得沈均春一群人哈哈大笑。 于露卻愣愣看著,似乎不明白楊崢在里面不好好躲著,非出來招惹他們做什么。 楊崢倒是不在乎這些嘲諷怪叫的笑聲,他一個人起不來,沖于露道:“還傻愣著干嘛,不扶我起來?!?/br> 于露下意識上前,被沈均春的人拽下來,她也有些惱了,緊咬住嘴唇,別開臉不再看楊崢這邊,余光卻止不住瞥過去。 那廂楊崢勉強(qiáng)站起來支起拐杖,還沒站穩(wěn),沈均春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你是于露什么人啊?!?/br> “跟你一樣,得叫她meimei,”楊崢輕笑著,翹著腿蹦跳躲開,扔掉拐杖,背部往后靠墻,打石膏的腿還翹著,他瀟灑地從褲兜里摸出來一本存折,“這里頭有十五萬,還了于露欠你的,還剩下五萬,不用還,就當(dāng)這些年謝你照顧于露。” 沈均春的人要來拿,楊崢把手一揚(yáng),眉梢挑著,“欠條?!?/br> 雙方交換時,楊崢伸手就拿,沈均春卻將手腕一抬,手里的欠條不客氣拍他臉,扇得人眼睛疼,沈均春嘴里笑,話粗鄙不堪,“馬子是我不要了,白給你撿的?!?/br> 楊崢面對挑釁,葡萄黑眼仍是彎彎的,唇紅齒白的模樣,還真像個小白臉,“那多謝了哥?!?/br> 沈均春臉色不大好看,臨走前,特地沖于露吹口哨,“于露你能耐,夠sao,兄弟倆都給你搞上了。” 楊崢重重把門關(guān)上。 他轉(zhuǎn)過身,房子里被翻得亂七八糟,于露蹲著身體慢慢收拾。 客廳里顯得寂靜,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只有外面街道上的雜音,收拾完已經(jīng)到了晚上,于露簡單做了幾個菜,兩個人坐在客廳里吃晚飯。 晚飯后,于露避開楊崢,到臥室低聲打電話。 陳嘉治說明天早上回來。 于露卻輕輕埋怨,“早上才能回來呀,那還能不能給我過生日了?!?/br> “我不管,我一定要吃到蛋糕?!彼D了頓,“還有禮物!” “那好吧,早上冷,你回來多穿一件衣服?!?/br> 楊崢站在陽臺上抽煙,隱約聽到臥室里女孩輕柔的聲音,聽不出來剛才的變故。 于露打完電話回來,楊崢問她,“阿治什么時候回來?” 于露看著他,她一字一句地說,“車票沒買到,得要兩天后?!?/br> 陳嘉治只叫她來送飯,沒叫她住在這。想來也是,哪有女朋友跟他哥哥住同一屋檐下,不避嫌的。陳嘉治回來,她沒必要來送飯,也不能住在這。 楊崢沒再問下去。 他倒是閑著,于露有事做,到浴室把釘在窗戶上的木板拆下來,當(dāng)初砸錘子進(jìn)去時輕松,現(xiàn)在拆下來不方便,窗戶被弄得搖搖晃晃,某處松動。 于露拿錘子釘死,一個不小心,錘子砸手指上,疼得抽氣,從凳子上下來,滑了一跤。 動靜驚到站陽臺上抽煙的楊崢,他拄著拐杖過來,就見于露捂手倒抽氣,兩道眉毛緊擰,臉色不大好看。 她被砸中的手指在流血,楊崢叫她去水龍頭下用冷水沖洗,拿了創(chuàng)口貼來擦干凈包扎,于露說沒事,鎮(zhèn)定了會兒,想要再把剩下的活兒坐完。 她撿起地上的錘子,她似乎仍心有余悸,一時手抖沒拿穩(wěn),錘子又砸到地上,發(fā)出咣當(dāng)?shù)捻懧?,瓷磚都被砸裂開好幾道細(xì)微的口子。 這仿佛嚇到她,于露再難掩一直壓抑的情緒,突然吞下身,臉埋到膝蓋里,肩膀劇烈顫抖。 楊崢要走過來,她余光掃見,一直憋悶的情緒沒壓住,騰地起身手往他身上推,“滾開,要你假惺惺。” 楊崢沒防住她這一下,踉蹌后退,面孔蒼白單薄,嘴唇微白,于露看著他,還是那副面孔,冷淡要死。 一瞬間心臟仿佛被只手攥緊,楊崢輕笑著說沒事,又叫于露把錘子撿起來,他來釘。沒用凳子,他個高,光站著仰頭就能把釘子砸進(jìn)去。 哐當(dāng),安靜的浴室,哐當(dāng),哐當(dāng)響。 于露在一旁洗手,從鏡子里看,男人換了件深藍(lán)色背心,咬著一根煙,淡淡的煙霧中,男人雙臂肌rou結(jié)實(shí),每砸一下,窗戶框子更牢了。 窗釘完,楊崢正好抽完了一根煙,眼皮微垂,睫毛根根分明地落下來,煙蒂從下巴上掉落,于露慢慢靠近過來,帶著一點(diǎn)微妙的意味,幫他撣了下,又往他嘴里塞了一根。 楊崢沒防她這么做,手里動作一頓,眼尾掃她一下。 于露也看著他,微微仰頭,頭發(fā)扎著,松松地盤在腦后,掉出幾縷發(fā)絲,她點(diǎn)開打火機(jī),細(xì)亮的火焰瞬間冒出來,她拿到他唇邊,楊崢不自覺盯住他,深邃幽靜,是看女人的眼神,上身微傾,慢慢挨過去。 煙頭點(diǎn)著火,他吸了一口,吐出煙圈,噴灑到于露臉上,她微微別開臉,眼角殘留一絲濕紅。 猝不及防的,于露下巴被捏起來。 雙眼里,男人俯下身,有力的臂膀緊扣在她腰上,低頭親下來,同時幾步逼上前,一直將她撞退到洗漱臺上,動作激烈,打翻了什么東西,乒乓地響。 “唔……”于露嘴里發(fā)出驚詫的輕叫聲,無力打他胸口。 這些楊崢都不管了,他雙手捧起她的臉來,吮住眼前嫩紅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