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楊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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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崢坐在樓下的花壇上,無聊看著一群孩子在跳牛皮筋。 幾個小女孩蹦跳過來,紅著臉說,“哥哥,吃糖?!?/br> 小女孩總是對美的事物產(chǎn)生興趣,就比如眼前這位大哥哥個子高,臉俊氣,腿打著石膏的樣子,更讓人心疼了。 楊崢不愛吃糖,從小meimei兜里搶了個橘子過來吃,酸的,又吐出來,看到有個女生走了過來,朝快哭出來的小女孩說,“那個jiejie喜歡吃糖,你去給她?!?/br> 這時于露走過來,今天周末,她打扮青春,短裙下面露出兩根細(xì)腿。 楊崢沒看她,伸了下懶腰,于露看著他,掃了一眼他打石膏的腿,“怎么回事?” “摔的,沒看見?” 于露皺眉,嫌他語氣沖,轉(zhuǎn)身要上樓。今天兩位長輩都不在,家里沒人,陳嘉治大早上坐在窗前看書,楊崢看出來了,她今天會來。 他說的,他們倆都沒聽進(jìn)去。 “你站住?!睏顛槒暮竺婧白∷讶撕盎貋?,俊臉陰著,“讓你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沒聽進(jìn)去?” 于露把手?jǐn)偟剿媲?,“五萬塊錢,以后打死不見他一面,怎么樣?不給就拉倒。” 像她這樣的年紀(jì),沒幾個像她這樣精打細(xì)算,駕輕就熟地算計起了感情。 楊崢嗤笑,不上她這當(dāng),同時有點煩躁,從褲兜里摸出根煙,叼在嘴里,打火機(jī)不小心掉地上,讓于露撿起來。 她點開打火機(jī),湊在他嘴邊,動作熟稔,楊崢也沒拒絕,點了火,沖她臉噴了口煙,忽然開口,語氣怪邪的,“于露,你賤不賤啊?!?/br> 于露抬眼看他一眼,眼波浮動像有淚意,但轉(zhuǎn)瞬即逝,她也怪怪地笑起來,牽動眉梢唇角,像張美麗姣好的人皮,“怪你咯不管我,誰管我?” 楊崢在家里養(yǎng)傷的這陣子,舅媽跟舅舅還沒和好,一個在鄉(xiāng)下,一個去外地打工,家里氣氛慘淡,于露卻肆意出入,儼然成了自己的家。 這倒沒什么,這里也不是他家,但看見陳嘉治離不了人的樣子,楊崢把他叫過來,罵他沒出息。 陳嘉治知道表哥誤會了,他跟于露一直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唇抿著,解釋道::“哥,于露是一個好女孩,她家那邊出了點事,來我們家這里避避?!?/br> 楊崢冷笑,“她家?她家不是你花錢給租的?” 陳嘉治一愣,沒想到楊崢知道這些,一時啞然,楊崢也不耐煩起來,叫他滾,“以后再管你破事,我是孫子?!?/br> 陳嘉治只好先離開,片刻從房門探出腦袋,“過幾天,我去外省訓(xùn)練,得要兩個禮拜,媽不在,家里沒人,我讓于露給你送飯。” 楊崢氣不打一處來,一個枕頭砸他腦門上,讓他滾,跟他那小女朋友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眼不見為凈。 他正發(fā)著怒火,忽然來了電話,是個女人,跟他發(fā)嗲,喊他出去玩。楊崢看著兩腿間翹立的一根,說不行。女人笑,男人可不能說自己不行,快嘛,出來玩。 楊崢也笑了,心頭癢癢的,摸出根煙來抽,跟電話那邊撩sao,正看到敞開的房門前于露經(jīng)過,不知怎么一股躁意上來。女人說崢哥你還有一句沒講,要親親。他不耐煩掛了電話。 兩天后,陳嘉治做好早飯,整理行李離開。 楊崢日上三竿才醒,桌上早飯早涼了,打開冰箱,掃了一堆東西扔沙發(fā)上,點開電視,薯片拆了一包又一包,客廳快堆滿垃圾時,有人摁響門鈴。 楊崢假裝沒聽到故意磨了會兒,結(jié)果對方惱了,往門上猛揣一腳,楊崢立馬變了臉色,一瘸一拐開了門。 門外站著個高大陰鷙的男人,楊崢看他有點眼熟,這會沒想起來,但知道對方來者不善,笑瞇瞇地問,“請問找誰?” 男人視線往里面轉(zhuǎn)悠,口氣發(fā)狠,“找于露,她在不在里面?”說著推開擋面前的楊崢,徑自走進(jìn)去找人,楊崢蹦跳著攔住他,臉上帶笑,“兄弟,人不是這么找的,下樓出去,導(dǎo)航十分鐘,就是警察局?!?/br> 陳家離警察局近,出了事警察立馬就來,男人豈會聽不懂楊崢暗藏的警告,收了目光。臨走前,又似乎想起來什么事,返回來,用腳抵住門,看著楊崢,笑道:“對了,你要是認(rèn)得于露這丫頭,就告訴她一聲,欠老子錢,三天內(nèi)還不出來,就拿她十根手指頭還?!?/br> 男人剛走,楊崢記起來了。 上回TKV里摟于露那男人就是他。 到下午,又有人按門鈴。 于露來了。 楊崢高大的身體堵著門口,不讓她進(jìn),問她在外面惹了什么人,跑到這來躲,把麻煩也帶了過來。 于露氣勁兒上來,索性把撞食物蔬菜的袋子扔地上,不管了,扭頭就走。 “回來!” 于露裝沒聽見。 楊崢在背后說,“走吧走吧,出了這棟樓,手指頭被人剁掉。” 于露聞言豁然轉(zhuǎn)身,楊崢唇角浮著一絲冷笑,沒再說話,拄著拐杖一瘸一拐進(jìn)門,于露立即跟上去,聲音發(fā)顫,“他來過了?他怎么找到這里來,跟你說了什么,你別不說話,告訴我啊?!?/br> 楊崢偏是不理她,繼續(xù)按遙控板,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他是誰。” 于露看他一眼,忽然惱意不可遏制,“關(guān)你什么事,你不準(zhǔn)跟陳嘉治透露一個字,不準(zhǔn)報警?!?/br> 楊崢只當(dāng)玩笑話聽聽,卻看到于露把門反鎖,又用鏈子纏住,窗戶也都關(guān)上,不漏一絲縫隙,楊崢問,“你干什么?!?/br> 于露當(dāng)沒聽見,又徑自把電視關(guān)了,拿起拐杖,粗魯?shù)爻端饋?,把他關(guān)房間。 楊崢行動受阻,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門被關(guān)上,擰不開,這場壓抑遲到的爭吵終究要爆發(fā)。她心里還恨著他,要困死他。他把門拍得砰砰響,咬牙切齒,“于露你就這么想讓我死?。 ?/br> 于露擰開水龍頭,洗菜的聲音傳過來,“不干嘛,這幾天讓你老實點?!?/br> 她怕他告訴陳嘉治,向沈均春透風(fēng)報信,所以把人給關(guān)了起來,正好在暑假,于露白天不用上學(xué),在客廳看電視,到了飯點,隨便做頓飯往門里一塞,之后不管了。 晚上她睡陳嘉治的房間,半夜聽見隔壁被拍得砰砰直響,引來鄰居不瞞,過來說道說道。 于露忍著被吵醒的怒氣,打開隔壁的房門,就見楊崢支著拐杖,穿了條褲衩出來,“我尿尿還不行,讓開。” 楊崢不客氣將她推開,進(jìn)了浴室把門鎖上。 于露遲了一步,慢悠悠守在門口。 片刻后沒響起沖水聲,門打開了,楊崢鐵青著臉走出來,手指指著她,“你行,防著我呢。” 浴室有面墻上裝了窗戶,通往外面,楊崢本來想探出來,招呼個人來,結(jié)果窗戶早被人用木板釘死。 他翻不出去,徑自推開面前的于露,回了房,沒想到,于露也跟著進(jìn)來。手里捧著枕頭被子,扔到床上,又把他的扔地板上。 楊崢呆呆看著,愣是不明白,直到于露把門合上,關(guān)了燈掀了被子躺進(jìn)去,楊崢才回過神,額上青筋跳了跳。 楊崢不再忍耐,一把掀翻她被子,“于露,你起來。” 于露爬起來,頭發(fā)垂落在肩上,烏眼黑發(fā),嘴唇紅紅,剛喝了水的緣故,像有什么跳進(jìn)猛然楊崢眼里,他眼珠子澀澀地轉(zhuǎn)不動,突然沒話說了。 于露壓根不理他,重新蓋上被子,翻身睡了。 楊崢沒了話說,默默躺回去。 隔了會,似乎都睡了,房間里沒半點聲音,忽然楊崢開口,“你是不是還恨著我呢?” 沒人回話。 “你說話?!睏顛樧灶欁缘卣f,“于露,你不能恨我,那時候你多大,我也沒成年,不是你哥,對你沒這義務(wù)?!?/br> 他以為于露睡著了,不說了,反正他就是個爛到骨子里的賤人,說這些話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