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葬愛家族
精神小伙只是氣質(zhì)上挺精神的。 真要打起架來,總是低人一等的阿水,完全完虐他。 他的腿還沒有我胳膊粗。 阿水抓起他的大腿,用力一翻,然后一個擒拿的動作,將其放倒在地。 精神小伙再也精神不起來了,半天都沒爬起來。 好半天,才一瘸一拐的遛了。 周圍的看客們,噼里啪啦鼓起了掌。 這讓阿水有些臉紅,低著頭快速的跑到我的身邊。 我沖他豎起了大拇指:“想不到你還挺血性!” 阿水道:“臥槽,這個傻逼,真是欺人太甚,但凡他給點面子,我也不至于這樣!” 阿寶半路就跑了,說是和他的小阿妹有約。 他不用打卡,沒人趕沖他要出勤。 不到半個小時,這貨又回來了。 “臥槽,那女孩子甩了你?不能夠?。俊?/br> 我看著行色匆匆的阿寶道。 阿寶嘟囔了一句:“沒啊,已經(jīng)完事了??!” 額,剛才聽阿寶說,對方在朱雀街往西,按照路程來說得十來分鐘,這來回二十多分鐘,談話交流怎么著也得五分鐘,合著真刀實槍的,也就五分鐘。 這還不能細說。 我和阿水對望了一眼,沒敢笑。 我怕我這傻兄弟會惱。 下了班,是夜里的十二點,為了感謝我的出謀劃策,阿寶主動請我和阿水吃夜宵。 其實在ktv里邊,就是奶茶,又是卡布奇諾的,我早喝飽了。 不過這種東西,說到底是液體,根本就在肚子里存不下來。 我用車鑰匙打開我的保時捷。 因為車標的緣故,阿水還一臉鄙視:“大哥,你出入好幾千,抽的華子煙,咋開了這么個逼玩意?” 我笑笑也不說破,讓兩人上了車。 “臥槽,臥槽,這保時泰的做工居然還仿照的不錯,哎,我說大哥,為啥不干脆改裝改裝,換個保時捷的車標,這樣,說不定能多釣幾個妹子呢?!?/br> “哈哈,我大哥可是情圣,泡妞還用得著車標?”阿寶反駁道。 三個人左拐右拐,來到青龍街。 青龍街是市區(qū)西側(cè),這邊是老城區(qū),隨著西城區(qū)的建設,老城區(qū)如今已經(jīng)成了舊城區(qū)。 臟,亂,差,三個字在西街這塊兒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夜宵以燒烤最為酸爽。 我們來的這家燒烤攤子名叫‘西街阿寶’,倒是和阿寶的名字很貼切,在舊城區(qū)很有名,羊rou分量很足,價錢也便宜,羊rou串不是按串賣,而是按照斤稱賣,一斤羊rou在市場羊rou的基礎上,加十塊錢。 真材實料,生意自然是特別棒。 其實我很想體現(xiàn)一下自己的豪氣,領著這哥倆去金碧輝煌吃一頓。 可惜既然是阿寶請客,我自然不能抹了他的面子。 別看他腦子有時候有些軸,但還是挺要面子的。 三個人左選右選的,來到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阿寶看樣子也像是???,招呼著小伙計來點餐:“兩斤rou,兩斤豆皮,三瓶啤酒,那個啥,再給我整四份油炸臭豆腐,越臭越好!” 額…… 我記得初次相遇,這貨就沖強哥要油炸臭豆腐呢。 那小伙計又忍不住問道:“還要啥扇貝,生蠔,麻辣龍蝦,羊腰子啥的不?” 阿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忍不住問道:“扇貝,生蠔,麻辣龍蝦,多少錢一份?” 小伙計不厭其煩的介紹一通。 阿寶道:“算了,還是按照我之前點的上吧!” “毛豆,花生啥的,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夠再點!” 這家燒烤攤本來就是以羊rou串便宜而聞明,如果只吃羊rou串啥的,店家根本就沒賺幾個錢。 那伙計也不多說,拿著我們的菜單往回走,一邊走一遍吆喝:“十二號桌,兩斤rou,兩斤豆皮,三瓶啤酒,四份油炸臭豆腐!” 我拉住小伙計的胳膊,從他手里要過菜單。 用筆在菜單上這么一劃:“這個,這個,這個,統(tǒng)統(tǒng)不要,剩下的,凡是用盤子裝的,每樣來一份,燒烤的,見樣給我們整三份!當然,羊rou串給我們整足了!” 伙計一聽,眼睛都直了:“啊,這上邊的韭菜,茄子,大蒜啥的,也是見樣三份嗎?” 我點了點頭,又問:“有扎啤嗎?” “有,自己釀的,八十塊錢一桶!” “直接整一桶!” 阿寶那邊有些不自在的:“大哥,大哥,我身上的錢都給小阿妹了,就剩下二百塊錢……” 呵呵,我啥都沒有,就是錢多。 我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甩到桌子上:“哥幾個,今天我請客,兄弟們放開了整!” 阿寶一聽樂了,又追加了三份油炸臭豆腐。 不大一會兒,幾個不銹鋼盤子端了上來,大把的羊rou串散發(fā)著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 龍蝦,生蠔,扇貝,毛豆,花生…… 不是很大的桌子,立刻就放不下了。 油炸臭豆腐,直接整了七份上來,一股子惡臭味撲鼻而來,直接掩蓋住原先的香味。 臥槽。 “你點這么多的油炸臭豆腐作甚?我和大哥都不吃!” “嘿嘿,我吃!” 阿寶是真吃。 肥頭大耳的他,是深資的干飯人。 一開口,一份油炸臭豆腐就入了肚。 然后他如法炮制,刷刷刷,六份臭豆腐再次入肚。 這貨打了個大大的飽嗝。 又拿起最后一份。 正要往肚子里吞。 突然坐我們桌隔壁的一群小子怒道:“臥槽,小雞脖,你怎么搞的,吃尼瑪?shù)挠驼ǔ舳垢?,害的老子沒食欲了。” 從我們坐上來的時候,隔壁的這群小伙就一直咋咋呼呼的。 早些年的非主流都已經(jīng)長大了。 現(xiàn)在流行文藝復興。 剛才被阿水揍的那位精神小伙,就是文藝復興的代表人物。 還有一波代表人物,正是葬愛家族。 這幾個家伙明顯就是葬愛家族的骨干。 身上刺龍畫虎,頭發(fā)五顏六色,其中還有兩個家伙鼻子上戴著鼻環(huán)。 從剛才到現(xiàn)在,我們吃個飯,一直在耳根處嘰嘰喳喳,打打鬧鬧,吞云吐霧,不時發(fā)出夸張的尖叫聲出來,肆無忌憚的。 阿寶一聽,不樂意了:“雞脖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罵我?” 幾個正在吹牛逼的小伙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突然四下看了看,發(fā)出哄堂大笑的聲音。 他們?nèi)f萬沒料到,阿寶會這么說。 這些孩子,年長的大哥二十幾歲左右,年少的,也不過十六七歲。 他們就像圍觀國寶熊貓一樣,圍觀著阿寶。 指手畫腳,張牙舞爪。 “啊,原來是個憨憨……” 就算阿寶腦子再不好使,也知道這幾個小伙再說他了,當下怒不可遏。伸手就握住了桌子上的大號酒杯。 阿水在一旁看的直接嚇尿了,伸手握住阿寶的胳膊:“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小痞子打架不要命,少惹為妙!” 阿寶下手沒分寸,可惜我弟弟釘子不在,如果他在的話,肯定分分鐘教這群小臂崽子們做人。 一桶扎啤喝了半桶。 突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停了下來。 一輛沒有牌照的改裝普桑停在我們旁邊的馬路上,從轎車里邊直接串出五個人。 穿著運動鞋,帶著棒球帽,帽檐壓的很低,手里還拿著報紙。 不對,不是報紙。 這些報紙,不過是用來掩蓋里邊鋒利武器的包裝袋罷了。 是……砍刀! 從我發(fā)現(xiàn)到現(xiàn)在,只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 來不及反應。 那五個人的砍刀就已經(jīng)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相比這些咋咋呼呼的小年輕來說,這群人才是狠人。 狠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人狠話不多。 阿寶也是個狠人。 他從隔壁那群小年輕的桌子上,掄起一瓶啤酒,澎的一聲悶響,玻璃碴子和啤酒泡沫在隔壁某個小青年的額頭上飛濺,淋了自己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