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文藝復(fù)興
062 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此時此刻,我并不知道,保安隊(duì)長已經(jīng)來到了二樓的經(jīng)理室。 原先的保安經(jīng)理是強(qiáng)哥,可是強(qiáng)哥已經(jīng)失蹤。 最近的保安經(jīng)理是老板蔣麗華剛剛提拔起來的,姓牛,原先不過是個保安隊(duì)長。 在經(jīng)理室中,這兩個鳥人,開始出言損我。 隊(duì)長對我那是一陣的編排加誹謗,牛經(jīng)理也犯了愁。 因?yàn)槲沂撬H自招進(jìn)來的。 這新招進(jìn)來的人,第一天就辭退,這不是打他自己的臉嘛。 見牛經(jīng)理有些無動于衷,郭隊(duì)長繼續(xù)添油加醋道:“牛經(jīng)理,你不知道,以前跟著阿強(qiáng)手底下的那個阿寶,認(rèn)他做了大哥,還有那個只知道溜須拍馬的阿水,也一口一個大哥大哥的喊著,我怕他在咱們保安部繼續(xù)待下去,會對您的地位有影響……” 牛經(jīng)理皺了皺眉:“不可能吧?一個小保安,怎么可能撬動我的地位?”不過他還是低頭沉思了半晌,才道:“這樣吧,先觀察一段時間,找點(diǎn)小毛病啥的,扣他工資,把他的工資扣成負(fù)數(shù),他受不了就會辭職。” 隊(duì)長馬上豎起了大拇指:“牛經(jīng)理,還是你的水平高??!” …… 楚夢雪這三八又在給我發(fā)微信,問我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我回復(fù)了一句,我這邊第一天上班,能有什么進(jìn)展,讓她耐心點(diǎn)。 突然,ktv門口傳來的吵鬧聲。 按理說,保安該出動了。 可是我懶得動,就招呼阿寶和阿水出去看看,自己則又去吧臺那邊,要了一杯卡布奇諾。 剛喝了一口,阿寶和阿水就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大哥,出來看看,不好了!” 我皺了皺眉,將剩下的半杯寄存在吧臺,然后沖了出去。 只見夜宴ktv的門口,一輛零幾年的普桑橫擋在ktv的停車場入口,因?yàn)槔峡畹钠丈\嚿肀容^長,所以,這一下,直接把外邊許多車都憋在門口了。 出來玩的,就是圖開心,可是這輛普桑,可真是膈應(yīng)人。 后邊排了長長一排,然后有人在按喇叭,有的人干脆掉頭,往別處去玩了。 而普桑的車主不知去向,車門落鎖。 普桑,永遠(yuǎn)的神。 一些精神小伙,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買一輛老款的普桑,然后瞎瘠薄改裝,改裝的錢花費(fèi)的比原車還貴。 中海市這邊流傳一句話。 說他有錢吧,有錢買普桑。 說他沒錢吧,沒錢改普桑。 這個停車場的入口是單向的,只進(jìn)不出,夜晚正是ktv消費(fèi)的高峰期,這普桑擋在停車場的入口,簡直就是斷ktv老板蔣麗華華姐的財路。 泊車的小弟告訴我們,這輛普桑放著停車場出口不走,非要逆行從入口出。剛巧入口這邊來了車,雙方都有不讓,普桑小伙當(dāng)場暴怒,從車上下來,鎖了車走人。 阿水眉頭不展:“大哥,這下完了,郭隊(duì)長正愁挑不出咱們刺呢,這停車場這塊兒,也歸咱們管,要是解決不了,咱們很有可能被辭退!” 本來我是不想管這種事情的。 還有一股子幸災(zāi)樂禍。 結(jié)果聽阿水說有可能遭受辭退。 我也就不敢大意了。 “報巡捕了嗎?” 阿水道:“報巡捕有什么用?這停車場是我們ktv內(nèi)部修建的,根本就不歸巡捕們管!” 草! 反正不能害的老子丟了工作,我招呼阿寶跟著一起前去。 試圖伸手去拉開車門,果然車門鎖死。 此時此刻,后邊不知道狀況的汽車還在鳴笛。 吵的老子整個人精神緊張的不行。 我從腰間取出保安標(biāo)配的警棍。 阿寶攔住了我:“大哥,你要做甚?” 我道:“砸車,然后松手剎,然后咱們把車推走!” “用不著這么麻煩!” 阿寶推開我,伸手去拉車門。 車門紋絲不動。 阿寶大喝一聲,聲音震耳欲聾,振聾發(fā)聵,我瞬間耳鳴,被這貨嚇了一跳。 不過,下一秒,我張大了嘴巴。 臥槽,我看到,阿寶居然一把將車門給扯開了。 車門那邊的門鎖,居然被他直接給拉壞了。 我趕緊坐上去,將手剎松了。 然后招呼兩個泊車小弟,五個人開始往外推車。 也沒多費(fèi)勁,依我看,主要是阿寶的力氣太大,我們將車直接推到了一邊。 我不由的好好審視起阿寶來。 想不到我這個拜把子兄弟這么厲害。 難怪華姐會對他這么忌憚。 這讓我想起了釘子。 不知道釘子和阿寶,誰更厲害一些呢? 真是撿到寶了,以后老子把這檔子爛事解決掉,就聘請他當(dāng)我的保鏢。 沒了車擋路,后邊的汽車開始緩緩的開進(jìn)來。 路過我們的時候,紛紛向我們鳴笛致謝。 我的腦海中,居然多出一股子榮譽(yù)感來。 臥槽,我是瘋了吧? 難道當(dāng)保安還上癮了不成? 正在這時,一聲怒罵聲從遠(yuǎn)及進(jìn)傳了過來:“臥槽尼瑪,哪個傻逼把老子的汽車挪到外邊的,臥槽尼瑪,老子的車門又是被哪個孫子給壞了!” 一個精神小伙,手里拿了一罐紅牛的山寨產(chǎn)品‘紅干’,身上的衣服是旺仔牛奶的圖標(biāo),兩條腿還沒我胳膊粗呢,走起路來,那是一走三步顛,完全是一副擼多了的模樣。 “大哥,他是不是罵咱們呢?”阿寶傻逼兮兮的問了一句。 臥槽,這特么三歲小孩都能看出來,你居然看不出來? 阿寶啊阿寶,不愧是擁有腦殘證書的男人。 阿水卻道:“不是的阿寶,這件事情你倆別管,我去解決!” 阿水小聲沖我道:“大哥,千萬不能沖動,這事鬧大了,咱們鐵定被解雇,看我的!” 說著,阿水低頭哈腰的朝著那個精神小伙走了過去。 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慢聲細(xì)語的解釋,還從我剛剛給他的一疊錢中,拿出幾張鈔票遞給那個車主,大概是想賠車門錢。 可惜精神小伙不吃這套,一把就拽住了他的領(lǐng)子,叫罵道:“一個看門的狗,在這跟我倆裝什么犢子?” 阿水不愧是賤人中的極品,被這么拽著,居然沒有生氣,而是一臉諂媚的道:“大哥不敢,是我們的錯,只要你能消氣,讓我干啥我干啥,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追狗,我絕不攆雞……” 這…… 這完全是剛才發(fā)誓效忠我的那一套說辭。 “是嘛!”精神小伙賤賤一笑:“既然你這么有誠意了,老子也不能不給面子,這樣好了,老子吐一口濃痰出來,你給老子舔了,嘎嘎,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 阿水臉都綠了:“大哥,有話好好說!” “沒什么可說的!”精神小伙開始醞釀,然后發(fā)出‘赫爾……呸’的聲音。 跟著,一口濃痰從嘴里冒了出來,卻因?yàn)橛昧Σ幻?,沒吐出去,全部流到了自己的下巴上。 他慌忙的去擦,結(jié)果那口濃痰順著下巴,脖頸,直接流到了他旺仔牛奶的t恤里邊。 一干人等看的嚇了一跳,不知道是誰,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豬叫。 跟著,場面上一群圍觀的人,哄堂大笑。 精神小伙臉皮挺厚,將t恤脫掉,指著自己肚子上的臟東西,沖阿水道:“給我舔了,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 我特么的聽這貨說這些,差點(diǎn)沒把晚飯給嘔出來。 好瘠薄惡心。 阿水就算再圓滑,再卑微,再低賤,面對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fù),耐性終究還是達(dá)到了臨界點(diǎn)。 他一把就從精神小伙干癟的肚子上,將那托臟東西握到手里,然后另一只手上手,捏住精神小伙的嘴巴,兩手一起用力,直接把臟東西給塞了回去:“大哥,還是你自己舔吧!還喝紅干!一看就是這種三無飲料喝多了!才跟我倆在這里玩文藝復(fù)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