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每次以為一切都要好起來的時候,就會有飛來橫禍?為什么每次都是凌卓受到損毀?是不是比狗低賤、畜生不如的人對天祈禱的時候,上帝都懶得讀?所以十八歲生日那天許的愿,根本就沒有實現(xiàn)的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以后再也不許愿了。 醫(yī)院里,我在病房門口送走了警察。他們帶走了斕斕的照片和一個相機內(nèi)存卡——那是凌卓拼了命搶回來的。他明知道陳安為了報復有備而來,還要跟著陳安上天臺。 凌卓半臥在床上,從我進門那刻便開始注視著我,我卻不忍心看他,我的白鴿太白了,指尖也白,皮膚也白,嘴唇也白,白得凄慘而令人心疼。 他的右手腕縫了針,但還在滲血,白色的紗布剛換不久又立即染上刺目的紅斑。 我抓著他的左手坐在床邊,靜默不語??諝饫锶请y捱的沉默,可我不想說話,于是凌卓捏捏我的手挑起話頭:“還好陳安沒死?!?/br> “死了也不可惜?!?/br> 凌卓捏著我的下巴,道:“他死了,你就得出事,你讓我怎么辦?” 我揚起下巴甩開他的手,吼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出事了我怎么辦???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時候有多著急!?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受傷的時候有多害怕???” 凌卓收起笑容,摸著我的臉,“怪我嗎?” “怪你什么?怪你為了幾張照片把自己弄成這樣?”我不受控制地說出這樣刻薄的話,但很快就后悔了,只好把臉埋進被子里,抱著他的腰道歉,“對不起……我就是……看到你出事我真的覺得天都要塌了……” 凌卓故作輕松地笑出聲,“天塌了也沒關(guān)系啊,你看琦玉一拳把天打成了兩半不也還是好好的?別怪哥了,好不好?” “沒怪你……” 我真的不怪我哥就這樣讓自己受傷,因為他在保全一個女孩最后的尊嚴。他像一頭溫柔的鯨魚,執(zhí)著地去保護他想保護的人,勾子碰一碰就愿意拼盡全力,血rou淋淋也不怕,這才是我哥,細心、溫柔、干凈…… 第19章 大人說做人不要出風頭、露頭角,惹得命運對我們矚目,可我和凌卓都已經(jīng)低到爛泥里了,命運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我們瘋狂地對抗著生活,可就像跳蚤在撕咬龐大的野獸,除了被甩到地上跌得屁滾尿流,一點用沒有。 凌卓出院時,離高考只剩一個月,然而他的手腕韌帶被割斷,短時間內(nèi)無法恢復,至少到高考,他都無法用右手寫字了。 陳安那個禽獸終于坐牢了又如何?我哥的未來可能就要這樣毀了。 回校第一天,我心焦地上了一個下午的課,幾乎時刻在擔心凌卓,實在沒法兒安心上晚修了,于是趁老師不在偷偷溜到了1班的教室。 為了不讓凌卓擔心,我只是靠在后門遠遠地看著。 凌卓正在用左手寫字,右手手心朝上艱難地壓著練習本,動作笨拙得就如剛剛開始學寫字的小孩。 他眼眸低垂,眉頭微微鎖起,專注而認真。然而沒過多久,他的眉越來越緊,額頭滲出汗液,左手手背青筋暴起,握著筆很用力地在紙上劃了幾下,猛地將筆摔到桌子上,頹然往后靠到椅子上,抹著臉深深呼氣。 簽字筆并不知道主人的情緒,在被筆尖劃破的練習紙上艱澀地滾了三圈,不聽話地掉到地上。 我過去把筆撿起,將之放回凌卓的左手里,然后靠著他的凳子坐在地板上——除了守著他,我什么都不想做了。 凌卓握住我的手臂想把我拽起來,但我不肯動,教室里很安靜,他沒辦法出言勸我,嘆了口氣便隨我去了。 我頭枕著凌卓的大腿,抱著膝蓋在地上呆坐。一想到原本可以光芒萬丈的凌卓如今卻在跟自己的左手較勁,我就機械地掉眼淚,一滴接一滴,又好像就只有一滴……周圍有同學打量我,可我管不了。 凌卓不停用左手給我擦眼淚,可五十分鐘過去,凌卓的校服褲還是濕了一片。 終于捱到下課,凌卓摸我的頭,“你先起來好不好?” “是啊,凌禹同學,你先起來吧。” 值班的英語老師也出言勸我。 我不想起來,于是扭頭埋在凌卓的腰間大哭。哭得又慘又丑,還給凌卓添麻煩了。 可凌卓沒怪我,他請他的同桌換了個位置,然后拍了拍旁邊的空出來的課桌,對我說:“好了,別哭了,我沒事,你就在我旁邊陪我好不好?” 我也不想繼續(xù)表現(xiàn)出除了哭就一無是處的樣子,聽他的話站起來,拿了課本坐在他旁邊自習。 教室里很安靜,凌卓讓我乖乖背書。可我背到一半,旁邊突然沒了寫字的動靜,我朝凌卓的左手瞄了一眼,誰知他的左手正死死抓著筆,手背血管鼓脹得幾乎突破皮膚,看起來很用力,指甲都已經(jīng)陷進rou里。 卷子上是幾行東倒西歪、左右難辨的字,根本沒法兒和過去整齊勁挺的字放在一起對比。 我費力地掰開他的左手,就見白皙的手掌上錯亂地排著四個深凹的指甲印,紫色的傷痕正一點一點地滲出鮮血。 他要是把左手也弄壞了,就真的沒希望了。 我拉著凌卓的左手,帶著他快步?jīng)_進廁所最里面的隔間,關(guān)上門,把他按到門板上。 我蹲下扒掉凌卓的褲子,環(huán)住他的腿根,含住他的yinjing。yinjing的味道腥、咸、膻,可我不介意,反正腥不過血液,咸不過眼淚,膻不過腐rou,更何況這根東西屬于我的戀人。 我嘬他的guitou,舔著莖柱,輕咬他的卵囊,把他弄濕、弄硬,然后脫下自己褲子,扶著鐵質(zhì)的水管,彎下腰,對著他翹起屁股,“哥,cao我。” “小禹……” “cao我!” 有研究說,男人在情緒低落的時候更需要性愛來發(fā)泄。我確信現(xiàn)在凌卓需要,而且他應該用我發(fā)泄,而不是自己的左手。 許是斗不過我的執(zhí)拗,許是真的需要,他妥協(xié)般地扶著yinjing在我的臀縫上摩擦,又用guitou在xue口打轉(zhuǎn)研磨,就著yin液做潤滑。 “哥,直接進來吧,我不怕傷……” “閉嘴?!?/br> 我哥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硬是把我弄得又濕又軟才把yinjing塞進來。 進入后,他開始緩緩抽插,直到水聲越來越明顯,才逐漸加快速度……他插了一會兒,大概是嫌進得不夠深,于是一只手掰開我的左臀。我配合著他壓低腰,抬高臀部,又伸手掰開了右臀。 也許因為這樣動作過于yin蕩,凌卓一邊用力扇我的屁股,一邊用低啞的聲音狠罵我:“找cao是嗎?都sao壞了?!?/br> “是……cao我,哥……快插我……” 屁股被打的又麻又疼,卻很爽。我變成了一匹馬,在我哥yinjing的鞭笞下輕易被馴服,只想讓他騎我,就算他把我掄在地上,踩著我的胸口罵我sao貨賤貨我都能硬,都能興奮。 他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粗長堅硬的yinjing像一條發(fā)燒的蛇,從下面鉆進我的肚子里,攪得五臟六腑都化成了一灘水。 他的囊袋拍著我的會陰,粗硬的恥毛磨擦著肛周,癢熱難當。深入時,陰毛貼著性具根部一起撞進roudong里,磨得肛口很疼。 我大口呼吸著廁所里彌漫尿sao味的空氣,忍耐著在嘴邊打轉(zhuǎn)、時而溢出的呻吟。 突然,我哥放慢速度,一把捂住我的嘴,呻吟被抑制。 很快,外面?zhèn)鱽砬逦哪_步聲,接著是連續(xù)不斷的尿液滋到瓷磚上的“啪嗒”聲——有人來上廁所。 沒等那人離開,凌卓又開始一刻不停地插我,我嗯嗯地哼著,過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凌卓的手偏了,連同我的鼻子也捂上了。 氧氣很快被用盡,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yinjing卻充血得厲害,幾乎射精。 那種被cao翻的感覺愈發(fā)明顯,淚水自眼眶滑落、口水自口腔溢出,全部流到凌卓的手上。我用僅有的力氣舔干凈他的手心,舌尖舔過傷痕用唾液給他消毒,如愿以償?shù)貒L到滿嘴絕望的血腥氣。 來上廁所那人終于離開,我哥卻仍不放開我。他柔軟的手緊緊地覆著我的口鼻,我避無可避,仰起頭,廁所天花板上蒼老的鎢絲燈一閃一閃,眩花了眼。身后的撞擊像海嘯吞沒我,無情地剝奪最后一縷氧氣,讓我跟著向下沉再下沉……腦子、四肢、軀干通通沒有氧氣,麻痹癱軟,窒悶的快感襲來恍若地塌天荒…… 我要被凌卓cao死了。 …… 視線所及遽然一片白光,氧氣疾如龍卷風席卷進肺里,我?guī)缀踯浀?,全靠凌卓一只手環(huán)著我的腰支撐著。 “扶好,夾緊。”他命令。 我終于能呼吸,訥訥地聽話抓緊墻上的水管,才感覺到凌卓的yinjing已經(jīng)抽出來,正在我的腿根上摩擦。我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軟了,地上幾灘jingye證明我已經(jīng)射過,而且是被插射的。我聽話地夾緊大腿,感受凌卓發(fā)狠地cao著我的腿根和yinnang,低頭看他的莖頭不時撞破腿縫從前面露出來。 沒多久,粗碩yinjing的馬眼張開,噴出幾股nongnong的jingye,落在大腿內(nèi)側(cè)和褪到膝蓋的底褲上。 我轉(zhuǎn)身,提起校服褲,把凌卓的東西留在身上。 凌卓仔細地給我擦拭臉上殘留眼淚和口水,眼神懊悔而憐惜,我抓住他的手,吻他的眼睛,捧著他的臉告訴他:“凌卓,你也是我的弟弟?!?/br> 你也可以哭、脆弱、發(fā)脾氣,可以心安理得地用我發(fā)泄,就像過去你無數(shù)次陪著我打架……這些不用我多說,言止于此凌卓就已經(jīng)懂了,他抱住我的腰,趴在我肩上抽泣。 我吻過他每一縷頭發(fā),將他的臉捧在掌心細細地摩挲,用鼻尖輕嗅,用嘴唇親吻…… 我的弟弟有時像耳朵一樣,又軟又薄,需要我把他含在嘴里,泡在愛里。 第20章 高考前的一個月,我都在1班的教室學習。 學校特別批準我一個文科生到理科班度過高考前的最后幾個星期,還給我和凌卓單獨安排了一個宿舍,好讓我能照顧他,因為我哥跑去跟老師說:有凌禹在,我的精神狀態(tài)才能穩(wěn)定。 其實,這句話的角色應該調(diào)轉(zhuǎn)過來的。 總之,學校領(lǐng)導很快就滿足了凌卓的需求,反正藝術(shù)生的文化課成績沒那么重要,而凌卓無法正常高考卻是學校的巨大損失。 學校領(lǐng)導最近應該很崩潰,兩個原本前途無量的學生先后因為同一個“老師”一死一傷,今年市一中的名校錄取榜恐怕不會太好看了。 我并不想因為這種意外和凌卓成為同桌,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 白天上課,老師講在講臺上唾沫橫飛地講各式各樣的定律、五花八門的異構(gòu)體和亂七八糟的分裂,我都聽不懂,只是坐在凌卓旁邊努力屏蔽老師的“穿腦魔音”,然后埋頭看洋務運動、唯物辯證法、風海流密度流…… 因為凌卓說了,我可以陪在他身邊,前提是我得好好背書,睡前他會choucha。 但有時我懷疑自己該不該守著他。 凌卓經(jīng)常因為左手寫字太慢了、太難看了而跟自己慪氣,拿著筆在本子上亂劃,甚至摔筆。但如果這時我轉(zhuǎn)頭看他,他就不好意思發(fā)xiele,若無其事地把筆撿回來,然后對我揚揚下巴,示意我繼續(xù)寫作業(yè)。 凌卓總覺得他是哥哥,要求自己在我面前永遠一副堅強隱忍的樣子,說也說不動。在這點上,他真的好傻。 不過后來,不管他怎么裝,我都會捧著他的左手親了又親,直到他嘴角揚起,真心地笑出來,我才會把他的左手還回去讓他繼續(xù)寫字。 雖然這樣做會吸引一些怪異的目光,但我已經(jīng)不擔心其他同學怎么看了。 我本來也不在意,之前只是怕凌卓別扭,但現(xiàn)在同學應該也不會覺得很奇怪。畢竟人在經(jīng)歷過絕望的重創(chuàng)后很容易精神失常,做出什么詭異出格的行為都是能夠被理解的。實在不行,我就告訴他們這是一個美術(shù)生的行為藝術(shù)好了。 反正,“行為藝術(shù)”可以解釋很多有悖常理的事——比如我和我哥談戀愛。 時間過得很快,高考前一天,我在宿舍里幫凌卓洗澡。 這一個月我每天都幫他洗澡,但這次比往常更細致認真。我想把他洗得清清爽爽,明天一身輕松地參加高考。過去,我可能期盼他能凱旋而歸,可現(xiàn)在,我只希望他能“順利”地寫完四份試卷,然后……順利度過往后所有時光。 我和凌卓渾身赤裸,面對面地站在狹窄的衛(wèi)生間里。我雙手掬起一捧水淋在他頭上,然后擠了一點洗頭水,涂到他頭發(fā)上,開始輕輕揉搓,給他的頭皮按摩。洗了一會兒,凌卓開始極其不安分地傾身吻我,“寶,給哥笑一個?” 我扯了扯嘴角,拿起調(diào)好水溫的花灑淋他的臉,他條件反射地緊閉雙眼和嘴唇,我便按住他的后腦勺吻他,撬開他的唇,任溫水淌進口腔、洗滌舌齒……許久才把他親老實了。 我離開他的唇,用沐浴露細細洗凈他的耳朵背、脖頸、軀干、長腿……最后才給他的jiba抹上泡泡。 我一邊清洗他的莖柱、細細地搓洗深凹的冠狀溝,一邊站起來啃咬他的rutou,直到兩顆rutou被牙齒磨得又紅又挺,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我打開花灑的水沖他的yinjing。水流淌過,白色泡沫紛紛退開滑落,露出其下紫紅色的全勃的柱體。我張嘴服侍他,將他咬射,把jingye全吞進肚里,直到嘴酸麻不已,才算是把澡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