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她委屈噠噠的,好似做錯事情的人是他。竇成澤嘆了口氣,不是不介意的。他睜開眼睛,黝黑的眸子定定的望著她。 姜恬被他看的毛毛的,心里沒底。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干……干嘛?”這樣看著我。 話音未落,沒有施一絲口脂的嫣紅唇瓣,就被剛剛還冷若冰霜的男人堵了個正著。 在襄陵時入骨的相思,路途中急迫的心潮,歸府后的迫不及待,知曉她又跑了的憤怒心傷……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的心似煎熬在刀山火海里一樣,可是她卻心安理得,妄圖像以前一樣,用一些小恩小惠就把他打發(fā)了。 在拼命汲取著少女口中甜美滋味的間隙,他含含糊糊卻惡狠狠的道:“干你!” 姜恬被他吻的頭腦昏沉,十指不知所措的揪扯著他的頭發(fā)。腦子有些缺氧,心中卻忐忑。不會是又要□□罷? 竇成澤勉強抽回一絲理智,把已經(jīng)探進姜恬衣襟里的狼爪子拿出來。頭靠在她的脖頸處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激情沒有得到抒發(fā),越發(fā)的頹唐,低低的問道:“為何又要跑?” 姜恬下意識的就要辯解:“我不……” 竇成澤抬起手,按住她欲說謊話的小嘴,有些難過的道:“妞妞,我想聽真話,你不要騙我?!?/br> 他眷戀的吻著她頭頂?shù)膩y發(fā),拉著小手摸上自己胸膛的左邊,“這里是會疼的,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小混蛋,你就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br> 姜恬被竇成澤極少的深情表白弄的眼睛酸酸地,把張嘴就可以一簍子一簍子的往外冒的哄人的話咽回肚子里。 雖然扭著腰被人緊緊抱住,肩膀上還要搭一個沉沉的大腦袋,一點都不舒服。她還是乖乖的伏在他的懷里。 兩人靜默了好一會兒,車?yán)锩娴臍夥赵絹碓侥亍?/br> 姜恬終于是呢喃著開口了,她諾諾的道:“成澤哥哥,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不正常的。” 竇成澤的手緊了緊,啞聲問道:“為何這么說?” “你看,我們的步驟一開始就是不正常的。”姜恬扭著小手指慢慢道來:“我們既沒有父母之命,也沒有媒妁之言,可是卻在一起困覺了。我們跟天下的夫妻是不一樣的。 還有,一般人談情說愛總是會有一個過程,而我們一開始就把最后的底線給做了。我們跟天下青梅竹馬的有情人也是不一樣的。” “妞妞,你是不是嫌棄我老?” 姜恬冤枉,“沒有!” “可是我的年紀(jì)做不了你的竹馬?!?/br> 姜恬頓了頓,手指糾纏的都有些發(fā)紅了,想了想,回答道:“確實做不了竹馬……而且,我總覺得你有些像我爹。” 竇成澤:“?。?!” 竇成澤覺得自己的頭發(fā)都要燒著了。他使勁兒閉著嘴,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用三味真火噴死這個小混蛋! 姜恬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跟‘她爹’推心置腹的談心,“我這次不是要跑的,只是總覺著我們之間進展太快了,我要離你遠(yuǎn)一點把事情想清楚。還有……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把我當(dāng)小孩子?!?/br> 她撅著小嘴嬌嬌的跟他抱怨著,像個受了委屈跟父母撒嬌的小娃娃。竇成澤心里軟成了一灘水,剛剛的怒火被澆濕。 反思一下,小丫頭的煩惱是應(yīng)該的。自己照顧她、管教她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可是小丫頭已經(jīng)長大了。而且看了那么些自己精心挑選的話本子,其實她是知道如何談情說愛的。 這么看來,身份已經(jīng)晉級為情郎的他……確實有些像她爹…… 痛定思痛,竇成澤好脾氣的問道:“那我們就走正常程序,不過,你再不能自己偷跑了?!?/br> 姜恬訝異,這也太好說話了。不過事情總是朝好的方向發(fā)展。為此她立馬就推開竇成澤坐在了坐塌的另外一邊,離竇成澤遠(yuǎn)遠(yuǎn)的。 竇成澤:“……這是做什么?” “談情說愛啊,現(xiàn)在是第一步,彼此了解,加深感情。所以不能動手動腳,不能有任何肢體接觸?!?/br> “……遠(yuǎn)了的不說,譬如不說你小時候的尿布我都幫忙換過??墒亲詮哪阄鍤q開始,我們倆每□□夕相處,這都多少年了?!” “哦,那,那就第二步好了。” 竇成澤吊著眼睛期待的問道:“第二步是什么?” 姜恬羞羞答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慢慢的伸出小手放在了他的手邊,紅著小臉?gòu)蓩傻牡溃骸袄∈帧!?/br> 竇成澤:“……” 歲平在外面聽了全程,幾不曾把肚皮笑破了。 王爺啊王爺,你算是完了。這輩子也別想在姑娘的手里翻出跟頭來了。 這陣子竇成澤一直偷偷摸摸的呆在府里,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他的小心上人都只肯給他拉拉小手,就這還有時辰限制。 而且因為他打屁股的暴行,小心上人現(xiàn)在睡覺都是趴著睡。每天起來就頂著一張滿是印子的臉幽怨的瞪著他。 一旦他有一點別的動作,小心上人就會悲痛欲絕的望著他,傷心的道:“你看你,果然是一點都不心悅我的?!?/br> 襄陵賑災(zāi)地隊伍回京的前夜,他就偷偷的潛回大部隊,跟替身換回了身份。 果然第二天在金鑾寶殿里,正元帝給他的不是欣慰嘉獎,而是一頓狠狠的斥責(zé)。 六十三回 “你可知錯?”正元帝坐在龍椅上,端莊威嚴(yán)。 竇成澤跪在地上,沉聲答道:“兒臣不知?!?/br> 正元帝突然很突兀的笑了一聲,“哈哈,你不知?你不知你把暴民放了會給朝廷造成多大的隱患嗎?你不知放了這些藐視天威的暴民會使天家的顏面受損嗎?你不知什么是有法必依嗎?靖王啊靖王,你太讓朕失望了!” 竇成澤響亮的磕了一個頭,擲地有聲的道:“兒臣確實不知,兒臣只知道天下萬民都是父皇的子民,而為君為父的總會原諒自己的兒女,正如父皇一直都包容兒臣一樣?!?/br> 正元帝陰沉的望著竇成澤,沉默不語。 有大臣看不過去,正想上前求情,被旁邊的同僚拉住袖子。開玩笑,這時候上去不被皇上懷疑結(jié)黨營私也要受好大一頓訓(xùn)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