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姜恬的臉都綠了。其實靖王府也有太監(jiān),小四子就是,老管家也是。但是她身邊可都是侍女。太監(jiān)雖然算不上真正的男人,但她也豪放不到在讓他們伺候出恭。 何況,她本來也不是要出恭。 她在腰間摸出兩角銀錠子出來,分別遞給兩位公公,不好意思的笑道:“二位公公還是在外面喝茶罷,這出來一日也是辛苦了。” 兩位公公見狀也知道小姑娘是害羞,也不在多勸。能喝茶吃點心,而不用伺候人,何樂而不為呢。 姜恬一個人在包廂里轉(zhuǎn),轉(zhuǎn)到糊著潔白紗布的梅花格紋圖案窗子前,往下望了望。唔,二層樓,不算高。而且窗子下面是后街,人煙稀少。 天時地利人和,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順著從衍慶居的紗幔扭成的繩子,姜恬有驚無險的順利著地。剛拍了拍手,以示慶祝的時候,就傻了眼。 一個高大提拔的男子正站在拐角處,陰沉的瞪著自己。又仔細(xì)看了看男子的臉,姜恬拍拍小胸脯松了口氣,不認(rèn)識。 只是那人的身形以及整個人的氣質(zhì),跟成澤哥哥莫名的相似。她搖了搖小腦袋,摸了摸身上的荷包,心滿意足的準(zhǔn)備開始自己的西北之行。出門在外還是生人莫理的好。 突然一個涼涼的聲音響起,“準(zhǔn)備去哪兒?” 伴隨了多年的聲音,是刻在骨子里的記憶,永遠(yuǎn)都不會聽錯。姜恬驚駭?shù)霓D(zhuǎn)身去看。 那個陌生男子正慢慢踱著步子向自己走來,見自己回望,還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冷冷的道:“怎么不走了?” 姜恬望著那雙深邃的有如一水深潭古井的眸子,嚇得大氣不敢出。她曾經(jīng)見過成澤哥哥易容,雖然當(dāng)時的模樣比這張臉丑一點。但是臉會變,眼神卻騙不了人。 然后她欲蓋彌彰的捂住臉,扭頭就跑。只是還沒跑出第三步,就被人不客氣的在后面提住領(lǐng)子給拽了回去。 忽略身后的大手,她艱難的扭轉(zhuǎn)脖子,努力揚起一個可愛的不得了的笑容,親親熱熱的道:“成澤哥哥,你怎么易容了?” 同時,激動的伸手去摸竇成澤的臉。身高和姿勢局限,只能摸到脖子,姜恬要的就是這樣。 她小手不老實的扒拉開竇成澤身上的石青色交領(lǐng)直裾,看見右側(cè)鎖骨下方的那顆妖嬈的紅痣時,整個人有如xiele氣的皮球。這次是真的死心了。 蔫頭耷腦的耷拉著腦袋,姜恬覺得有必要洗白一下自己,她小手緊緊的攥著竇成澤的衣襟,弱弱的道:“我只是想出去玩一玩而已,一個人在府里太悶了?!?/br> 竇成澤冷冷的哼了一聲,對于她的辯解不置可否,明顯的不相信。此地不宜久留,一個打橫把人抱了起來,上了附近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姜恬乖乖的由他擺布,上馬車的時候還體貼的道:“放我下來罷,抱著我不好上去,太沉了?!?/br> 竇成澤黑著臉重重捏了一把小屁股,沉聲道:“你少賣乖,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連說話都往外噴著怒火,可見氣的狠了。 姜恬又痛又羞,閉了嘴巴再不敢言聲兒。 六十二回 姜恬覺著成澤哥哥真不是個君子。 首先,君子動口不動手,再不濟也不會打女人。可是成澤哥哥已經(jīng)打過她n次了,而且每次都是在屁股這個羞澀邪惡的地方。 再者,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墒撬髅髡f的是‘回去再收拾你’,可是話音還沒落呢,在馬車上就開始收拾了。 姜恬憋屈的趴在竇成澤的大腿上,抽抽搭搭的聽著身后傳來的**的‘啪啪’聲,不依的辯駁道:“你說話不算數(shù),你明明說回去再說的?!?/br> 竇成澤也不理她,手上動作不停,這次是下了狠手。這記吃不記打的東西,一離開視線就整幺蛾子。 姜恬后來哭的都岔氣了,胸腔疼的一動不能動。屁股火辣火辣的疼也不敢大聲哭喊了,只氣若游絲的道:“成澤哥哥,我……我胸口疼?!?/br> 竇成澤頓了頓,心里想著,這小混蛋肯定是裝的,她最是會欺負(fù)我心軟。可是猶疑了一下,還是不放心,也不敢動她,動作輕柔的給她撫著脊背。 口氣卻是兇巴巴的,“你再裝!” 姜恬委屈的不得了,疼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嗚嗚咽咽的道:“真噠,岔氣了,嗚嗚?!?/br> 竇成澤將信將疑的把人抱起來,姜恬疼的想嗷嗷大叫,卻是喊不出來。竇成澤見狀這才慌了,連連問道:“哪邊疼,妞妞哪邊疼?” 姜恬伸出小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左邊胸口,閉著眼睛強忍。 竇成澤把她放在馬車的坐塌上,跪在地上捧著她的腳,把繡著玉蘭花的粉紅繡鞋扒下來。 姜恬見他喪心病狂的竟然趁著這時候占便宜,而且光脫鞋不算,竟然還得寸進(jìn)尺的要脫她的羅襪。遂傷心欲絕的道:“你竟然都不管我,只是想著得到我的身子?!?/br> 小聲音中氣不足,帶著哭腔,活活像被傷的身心都體無完膚的絕望樣子,而他就是那個負(fù)心的混蛋。竇成澤腦門直突突,嘴角抽了抽,怒聲道:“你閉嘴!” 姜恬如果之前還在試探,那么現(xiàn)在就可以確定了。察覺到他手已經(jīng)伸到了自己右邊玉腳的腳趾縫間,并且還流氓似得又摸又按的。 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嗚哇嗚哇的就哭開了,“你個老流氓,果然小話本子里說的都是對的,男人都是賤皮子,得到了就不香了。嗚嗚,我就被你睡了幾次,就從白月光變成飯黏子了……” 竇成澤手上動作不停,力道加重。把那胡說八道的小混蛋按的嗷嗷的叫,省得她一張嘴竟會氣人了。 我哪里睡你了?!還睡了幾次?!我怎么不知道?! 見她嘴里疼的直叫喚,還是抽空就要哭訴幾聲竇世美,竇成澤覺得這樣的屎盆子不能接。遂涼涼的道:“不疼了?” 姜恬唱念做打哭的正盡興,覺得自己就是苦情折子戲的女主角,心中悲涼一片。聞言用心感受了一下。 咦?不疼了…… 竇成澤仔細(xì)的把羅襪和繡鞋給她穿好,就坐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 姜恬翕了翕唇瓣,小心的瞟著他的臉色,怯怯的拉了拉竇成澤的袖子。舔著臉喊道:“成澤哥哥?!?/br> 見竇成澤一動不動,她想了想,把繡鞋脫掉,半跪在榻上,甩著小拳頭賣力的給他捶肩捶背,像只討好主人的哈巴狗,一邊捶還一邊殷勤的問著‘舒服嗎’‘力道重不重’…… 竇成澤還是一副老僧坐定的淡定樣子,姜恬嘟著嘴巴,歪著頭打量這他,拉長了聲調(diào)喊道:“成澤哥哥~~” 姜恬覺得是時候祭出絕招了,她又甜甜膩膩的叫了一聲好哥哥,朝著他依然帶著微微汗意的臉頰湊過去,也不嫌棄他臟兮兮了,飛快的在上面親了一下。 “這樣可以了嗎?你不能得理不饒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