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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逼著自己幾近枯竭的靈脈擠出靈力,為燒在全蘭晁身上的黑焰提供靈力。 黑焰恰好沾上那煞氣,整個池子忽然沸騰了。 那黑焰不斷吞噬著全蘭晁的煞氣,似乎在用那煞氣作為燃料燒了起來! 這也是江明鵲沒有想到的。 畢竟她從來沒有拿過黑焰去燒煞氣,在她印象中這黑焰是吃靈力的,沒想到吃起煞氣來會這么猛。 但也沒有維持一會,因為江明鵲身體里的靈力沒了。 全蘭晁也被燒得不輕,但他還有本能。 他猛地一擊血池,整個地面都開始搖晃。 他連遲清禪的身體都不顧了,勢要扯著江明鵲下水! 江明鵲本就不穩(wěn),一頭栽向池子里。 她感覺有什么在死死扯住自己,雖然力量弱小。 她回頭,是一團(tuán)暖白的靈魂。 江明鵲鼻子一酸。 “去,回你身體里去?!?/br> 全蘭晁已經(jīng)拉住了江明鵲的腳踝。 他獰笑著拉著江明鵲,她被慢慢拖下。 門口傳來廝殺聲,應(yīng)該是救兵到了。 在大門打開之時,她被拉扯下來,沉入了血池里。 第65章 遠(yuǎn)在萬里之遙的乘秋宗東門山上。 遲清禪手中江明鵲的替身娃娃四分五裂, 身上被一片腥臭的池水浸濕。 幾乎要沁黑的金眸動了動,捏起了娃娃。 他向著江明鵲的方向看去,雙眸瞬間變得血紅。 他往旁邊的空間一劃, 伸手掏了掏。 他觸摸了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蒼白的手指點了點。 溫?zé)岬?,還活著。 遲清禪低眉, 眸子里的血色褪去。 小徒兒沒有事,被娃娃抵了命。 江明鵲往溫暖源靠了靠, 腦袋搭在了遲清禪的手上。 遲清禪的手一僵,怕驚擾到她, 沒有再動,持續(xù)了一會后, 他確定江明鵲是睡著了。 他把空間撕開了點, 看向那層層疊疊的小世界, 他拉了一個秘境, 里面有個呼呼大睡的霧獸,他托著江明鵲塞了進(jìn)去。 他準(zhǔn)備默默退出去。 江明鵲察覺到溫暖離開, 下一秒睜開了眼。 “師傅?!?/br> 遲清禪頓住, 在江明鵲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江明鵲捂住頭:“好痛!” 遲清禪:“知道痛了?” 江明鵲搖頭。 遲清禪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她抬頭看著遲清禪。 他青竹玉冠豎著頭發(fā),依舊有一縷姿態(tài)散漫地垂在如畫般的俊顏上,有種說不出來的瀟灑自在感。 她莫名冒出了個荒誕的想法。 師傅真好看。 江明鵲眨了下眼。 她好像從未這么仔細(xì)觀察過遲清禪,這一看居然有點遭不住。 遲清禪身后是常年不敗的銀珠花樹, 被風(fēng)吹的紛紛揚揚落下了不少,順著他打開的空間裂縫飄到她的身上。 她接住聞了聞,是她剛剛在他身上聞見的袖香。 不知道為何, 他的身影在空間外若隱若現(xiàn),仿佛就要乘風(fēng)離去。 “師傅,你要走了嗎?” 遲清禪換了一個話題:“你的傀儡娃娃破了?!?/br> 江明鵲一懵, 她死了一次? 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 之前她就覺得那個秘境不對勁,那是真正的世界? 她受的傷也是真的? 江明鵲細(xì)思恐極。 遲清禪:“你可明白,自己方才經(jīng)歷了多大的危險?” 遲清禪生氣了。 他不知道江明鵲在幻境中經(jīng)歷了什么,竟然會讓自己死了一次。 他很少過問弟子的事,任由他們野蠻生長,只要他們活得自在。 但他最不允許的是徒弟們隨意傷害自己! 江明鵲拉住了遲清禪袖子,小心翼翼道:“我再也不敢了?!?/br> 雖然嘴上說著不敢,她手上又?jǐn)D出了一點靈力,強(qiáng)行燃起了一絲黑焰,蠢蠢欲動地想要攀到遲清禪的身上。 遲清禪徒手拎出了火焰,第一次對江明鵲冷了臉。 “你現(xiàn)在不要動用靈力,現(xiàn)在你的靈力枯竭,再強(qiáng)行動作,會影響你的靈脈的?!?/br> “你好好休息。” 江明鵲聽到這句話之后,眼皮一沉。 遲清禪用了言靈。 不行,她還有事情沒有告訴師傅。 江明鵲咬著自己的舌頭,攀著遲清禪,強(qiáng)行讓自己清醒。 “師傅,你聽我說,我找到了……” 話還沒有說完,她徹底睡了過去。 遲清禪提著自己的傀儡娃娃放到了江明鵲的身邊。 小遲清禪蹦跳到了江明鵲的身邊,替她挪走了臉上的發(fā)絲。 做完這一切后小遲清禪對他揮了揮手,又拍拍自己胸脯,以示這里有自己在。 遲清禪關(guān)閉了空間。 因為被煞氣侵蝕,現(xiàn)在他的思緒總是要比旁人慢半拍。 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娃娃。 掌心里的布娃娃滿身是血,露出了整個內(nèi)里。 遲清禪感覺這上面的味道讓他很熟悉。 奇怪的是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這是在哪里聞見過。 這種沒多久就失憶的狀況,他持續(xù)很久了,他時常記不起以前發(fā)生過的事情,特別是會忘記人名。 就像他記不住小四是叫樓庭庭還是樓小庭,小徒兒姓江還是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