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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輕舉妄動,小心落著別人的圈套!” 他們一個個小心探頭,觀察著那其中的動靜。 “好像有不少人!” “聲音都傳到這個方向來了!” “被人先下手一步了?” 在眾人紛紛猜忌之時,一只仙鶴馱著人,從東門飛了出來。 那人橫躺在仙鶴的背后,也不知是死是活。 “那仙鶴好像走的不是很穩(wěn)當,這是不是受傷了?” “那玉牌是北門弟子!快,快去看看?!?/br> 北門長老心里一慌,他立馬跑上前去。 上面坐著的男人醉得東倒西歪,連累的仙鶴走得搖搖晃晃。 北門長老黑著臉,一巴掌把爛醉如泥的弟子拍起來。 那弟子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被人大力拍醒了,爆了粗口:“誰呀?哪個不長眼的?” 說了這一句之后,他又慢悠悠的睡去。 北門長老猛的踹他一腳,他迷迷糊糊睜眼睛。 “奇怪,怎么好像看到了師叔?” 北門長老喂給他一顆清靈丹:“你這是怎么回事?” 那弟子吃過清靈丹之后驚醒過來,見到是本門師叔,更加惶恐。 “師師師叔——” “結巴什么!好好說話,你剛從里面出來看到了什么?” “沒沒沒什么,我們在給東門師兄開開開歡迎會?!?/br> “什么?誰?” “東門師兄歡迎會?!?/br> 北門長老忽然想到什么,死了一般沉默。 “你,你們說的那個東門師兄,叫什么?” “好像是姓太史……” “太史?太史王措對不對?” “對,對?!?/br> 北門長老深呼吸,忍耐住怒意和恐懼心理,“你不知道他是魔修?他不僅僅只是魔修,他還是魔域的大君!” “我知道??!” “知道你還湊過去?” 那弟子撓撓頭,“這位師兄,其實也不是你們說的那么可怕,欸,多說無益,眼見為實,師叔,你自己去看看吧?!?/br> 北門長老拋下觀望的同伴們,直奔東門大本營。 “等等!你這樣會打草驚蛇的?。 ?/br> 北門長老這么一動,其他人也顯現(xiàn)身形追了上去。 那弟子一抬頭,看到許多的宗門大佬,差點嚇尿褲子。 說實話這副表情的大佬們,比太史師兄還要令人害怕。 北門長老第一個到,看清楚情況之后,他臉色漸漸變黑。 東門主峰上豎著兩口房子大的鍋,香味飄出千里,令人垂涎三尺,鍋下的人拿著碗筷望眼欲穿。 最中心的地方點燃了篝火,沒在大鍋下圍著的人都在這里,而他們眾星捧月的對象,正是他們他們要征伐的人。 那魔修在人群侃侃而談,也不知道說的是什么東西,不少弟子表情如癡如醉。 他近了一點。 太史王措頓了頓,又繼續(xù)說了下去。 “魔域很多地方都是陰暗潮濕的,都是氣候原因……” “魔域偏西的地方很少有魔修,因為西邊是我經(jīng)常待的地方?!?/br> “如果你們有機會,可以進去看看,那種地方生長著一種以人審美來說很丑的花,但吃了能小幅度調(diào)整自己的容貌,是無害的。” 圍在太史王措身邊的人小聲哇了一下。 祝思珂突發(fā)奇想,“我是不是可以說,我在魔域也有師兄罩著了!” 這一句童言童語引得不少人發(fā)笑,祝思珂的臉皮雖厚,也在笑聲下紅了面皮。 太史王措含笑:“報出我的名號在很多時候應該都有用?!?/br> 祝思珂又立馬放開了自己:“師兄繼續(xù)繼續(xù),我還想聽?!?/br> 太史王措繼續(xù)說了下去。 北門長老聽的心情復雜。 他認識太史王措,甚至太史當年在弟zigong學習的時候,就是他教的。 當年他就覺得,太史王措是一位很好,很有前途的人…… 如今時過境遷,太史王措也不出他所料,成為了一個很有前途的人。 當然,這個前途是指魔域那邊。 既然是魔域之人,那便是魔修了。 他是中立派沒錯,但也容不得魔修在乘秋宗地盤上撒野。 他正要下去,就聽得一人聲道了稀客。 這聲音……北門長老身體動也不敢動,余光往后瞄,一滴冷汗從臉上掉到地下。 清禪道君! 清禪道君身后還有一大群人,皆靜默不語。 他就說怎么后面沒有人過來,原來大家都被清禪道君威懾住了。 之前他們一個個說的熱火朝天,現(xiàn)在卻連屁也不敢放。 他暗自唾了一句無能。 道君手背在身后,面帶微笑的看著他:“你也是來參加我徒弟的歡迎會的嗎?” 遲清禪往燈火集中的地方看,北門長老也順勢看下去。 不答應會怎樣?東門現(xiàn)在這么多弟子…… 北門長老不敢想,打了個哈哈:“清禪道君別來無恙,未曾知會道君實屬罪過?!?/br> 遲清禪:“無妨,今天有很多人不請自來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既然來了,就去打個招呼吧?!?/br> 北門長老心底一沉:“道君何意?” 遲清禪:“什么?” 北門長老鼓足勇氣道:“道君,你明明知道這位是魔域大君,為何還要放他進乘秋宗,為何還要任由我宗弟子去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