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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放棄。 師傅沒有把小遲清禪收回去,她還可以通過這個吸收煞氣。 雖然數(shù)次小遲清禪都是各種花招地攔著她,但偶爾在她不成功之際,他還會逗她開心。 于是她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 遲清禪甚至都在這事上找到了樂趣。 又是一年,離師傅死亡的日期又近了。 江明鵲憤而找了大師姐。 她記得前世大師姐是活得最長的。 葉裘蘭現(xiàn)在還沒有變成魔神侍者,甚至不曾聽聞過魔神,那是不是,這個魔神與師傅有關(guān)? 因?yàn)樘吠醮胧й櫮羌?,也是和魔神有關(guān)。 師傅……是這任魔神嗎? 她一旦開了腦洞,就再也忍不住了。 江明鵲勸自己打住,又思索起其他線索。 她還記得師傅身邊的那只靈雞,這靈雞雖與平常靈雞不同,但還是有區(qū)別的。 在靈雞靠近之時,她體內(nèi)的煞氣會稍微動蕩一下。 因?yàn)橹八龥]有掌控煞氣,察覺不到這個結(jié)果,但掌控煞氣后,她能感覺到那煞氣在向著那靈雞偏移。 她要去問一下葉裘蘭,那只靈雞和師傅有什么關(guān)系。 大師姐隔了好幾日才回來,身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她毫無形象地坐在椅子上,漂亮裙擺都沾上了血跡。 江明鵲以為葉裘蘭受傷了。 葉裘蘭擺手:“不是我的血,你二師兄的?!?/br> 葉裘蘭心情復(fù)雜。 追查的這幾年來,她總是與二師弟擦肩而過,這次好不容易先他一步,也知道了,他之前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躲著她。 這也叫葉裘蘭分外惱火,憋著一口氣,發(fā)誓一定要找到他。 誰知在她怒火盛極之時他又出現(xiàn)了。 說要給她消消氣。 等她消完氣,他告訴她,她找到他就跟她回去,撂下這一句話之后,他又不見了。 江明鵲:“是……還沒有找到二師兄嗎?” “是,這家伙滑不溜手的,比之前更厲害了?!?/br> 她雖然語氣是抱怨,但臉上亦有引以為豪的感覺。 “師姐。”江明鵲眼睛一眨,“我知道二師兄在哪。” 葉裘蘭側(cè)目:“你知道你二師兄是誰?” “知道,三師姐告訴我的?!?/br> 葉裘蘭揉揉眉:“小三她果然……”藏不住事。 東門最不靠譜的就是她了! “罷了,你怎么知道你二師兄在哪的?” “是花怡前輩告訴我的。” 葉裘蘭嫣然一笑:“她去招惹你二師兄了?” 江明鵲默默地點(diǎn)頭。 葉裘蘭笑得極開心,等樂完了,又繼續(xù)問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江明鵲也沒想到師姐那么快就知道了。 “我……”她頓了頓,“我想知道師傅身邊那只靈雞是什么來頭?!?/br> 葉裘蘭手刮了一下江明鵲的鼻子。 “小機(jī)靈鬼,專會挑這種難事來為難我?!?/br> 江明鵲猶豫:“師姐可以不說,我也會把消息告訴你?!?/br> 葉裘蘭伸出一根玉指,抵在殷紅的唇上:“不行?!?/br> “這是一樁交易,交易,就要有來有往。” “它是師傅丟棄的半身,是師傅負(fù)面情緒的集合體?!?/br> 難怪,它會這么親近自己,時不時就上來吸她兩口。 葉裘蘭扇子一轉(zhuǎn),扇中端莊的美人急得跺腳,似乎在責(zé)怪她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了江明鵲。 江明鵲道了一句謝。 “師姐,二師兄在……魔域與凡人界的夾縫中。” 她與花怡去過這位大君的宮殿,位置極其獨(dú)特,他劈開了魔域與凡人界的界限,將自己藏在時空亂流之中,無時無刻不經(jīng)受罡風(fēng)侵襲。 不過也甚是安靜,除了奴仆沒有其他人打擾到他,這個地點(diǎn)直到太史王措死去,才被他的仆人告知天下。 葉裘蘭眼前一亮。 她就說,怎么線索每次都斷在那,她還以為他去凡人界了。 葉裘蘭一掃身體的疲倦,斗志昂揚(yáng)。 “明鵲,你要不要去和我一起抓你二師兄回來?” 江明鵲略一思索,就同意了。 “我能帶上阿深嗎?他在東門好像待得很無聊?!?/br> 當(dāng)然,這個無聊是指他沒事做就在那磕靈石,也不和人交流,他能抱著靈石啃到天荒地老。 說來也怪,到現(xiàn)在為止,她見到的兩位廚修無一不是奇葩。 一個是厭食癥,高度社恐,一個是靈石暴食癥,面癱患者。 想想就離譜。 葉裘蘭答應(yīng)了,大手一揮就拉上了兩人,順帶還有個玉素檀。 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禪杖,準(zhǔn)備好武力超度二師兄了。 阿深出來的不情愿,但是與葉裘蘭同行他倒是很愿意。 因?yàn)樗倳r不時投喂靈石給他。 葉裘蘭船行的極快,從乘秋宗到踏進(jìn)魔域,也不過是幾日光景。 然后她發(fā)現(xiàn)師傅也跟著來了。 她明明是讓他呆在結(jié)界里了,沒想到他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在口袋里。 小遲清禪呆在她肩膀上看著葉裘蘭和玉素檀討論自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葉裘蘭和玉素檀沒有說什么壞話,只是吐槽著師傅百年如一日的宅,也不知道好好治家,東門人才凋零也不知道去別的峰薅點(diǎn)徒弟來振興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