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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軍距湖州城只余二十里,城中流傳起黃義山好屠城的傳聞。 一個茶水攤上,一個身材干瘦到有點尖嘴猴腮樣的少年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你們是不知道這個黃義山啊,他簡直就不是人!” “他是什么出身啊?那是軍戶!自幼就是個好斗逞勇的性子,這習(xí)性到了軍隊后也越發(fā)厲害了,他為什么反了?還不是因為被軍隊趕了出來,一怒之下這不久揭竿而起了嘛?!?/br> “你們再想想官軍是什么德行,連官軍都不要的人,可見是何等混賬了!” “這樣一個大字都不識幾個的土匪,哪會講什么仁義禮智,他手下的那些個匪兵,更是一個賽一個的不是人,你們知道我前一陣剛從青州回來吧?” 眾人惶恐地點頭。 “那好家伙?!彼麌K嘖感嘆,“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了!” 他一腳踩在茶桌上,“咕嘟咕嘟”灌下去一缸子茶水,晃晃蕩蕩地賣關(guān)子。 一個脾氣暴的老漢當場就急了:“你倒是快說?。〉降自趺戳??你當你在哪兒說書呢?” 猴精的少年訕訕笑了兩聲:“哎呀急什么,這不是渴了嘛?!?/br> “我們也沒敢太靠近青州城?!鄙倌昴艘话炎炖^續(xù)道,“只是遠遠看著,嘖嘖,那青州的大火可是足足燒了一天一夜?。 ?/br> 眾人“嘶”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們家少爺是個心善的,原想著去青州救人的?!鄙倌暝秸f越起勁,“但黃義山那狗東西占著青州就不出來,我們這幾十來號人也不敢進去,就只能收容了一些僥幸逃出來的人?!?/br> “嘖嘖嘖,”他又搖頭晃腦地感嘆,“那叫一個慘啊!” 眾人一齊啐他:“快說!” “我就給你們說一個吧,”圍著聽得人越來越多,他索性徹底站在了桌子上,“我家少爺救了一個老漢,原本白白胖胖的看起來很是富態(tài),可是那人啊,就跟丟了魂一樣?!?/br> “我們一打聽才知道,這老漢原本也算是個薄有資產(chǎn)的員外郎,生有三子一女,過得那是天堂一樣的逍遙日子?!?/br> “可這黃義山一來,這些好日子就全沒了!” “他那大兒子中了舉人,在官府里當了個小官,那叛軍一攻破城門第一個就沖到了府衙,把那一府的官員幾乎都殺了個干凈?!?/br> 眾人聽得腿打顫:“怪道那太守老爺跑得那么快呢!” “可不是嗎,”少年附和道,“那太守老爺不比我們這些人消息靈通的多?他一聽說那黃義山是這等惡人,可不就跟被狗攆了一樣溜得飛快?!?/br> “這狗官!只顧自己逃命,絲毫不管我們死活!”一婦人叉腰大罵道。 “可不是個狗官。”少年也啐了一口,接著道,“那二兒子和三兒子去給大兒子收尸的時候,被那些叛軍發(fā)現(xiàn),二話不說就給亂刀砍死了。” “最慘的還是那小女兒?!鄙倌觊L嘆一聲,“據(jù)說這小女兒生得是花容月貌,他夫妻二人又只得這么一個女兒,從小那是如珠如寶的寵大,去年剛嫁了一個新科進士為婦,今年查出有孕,現(xiàn)已懷胎三月了?!?/br> 少年充滿機靈氣的腦袋耷拉了下來:“那群狗東西貪圖那小姐美貌,竟也不顧那小姐還懷有身孕,就把她給......” “天?。 眲倓傔€潑辣地痛罵狗官的婦人捂住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回回有難,最受糟踐的就是我們女人家!” 少年給婦人扔了一個帕子:“誰說不是呢,那小姐雖保住了一條性命,可她哪能忍受如此屈辱,第二天就一條白綾上了吊?!?/br> “那員外家的那點兒家產(chǎn)也都被搶了個干凈,他那老妻受不了這打擊,瘋了......”少年原本飛揚的聲音也低了下來,“頃刻間家破人亡,只剩他還僥幸留得一條性命。” “這該如何是好??!”眾人的恐懼到達了頂點,“那些匪軍如此可怕,我們該怎么辦啊!” “連狗官都逃跑了,我們豈不是死路一條!” “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嗎?” “天殺的黃義山??!” “大家別急!”少年大聲招呼著,“我們這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呢!” “怎么,難道你有辦法不成?”眾人齊刷刷地盯著他。 “我是沒有辦法的?!鄙倌赀肿煲恍?,“可有人有啊?!?/br> 他跳下了桌子,壓低聲音:“你們聽我說......” 少年臉上油滑之色盡褪,快步走到一個俊逸公子前:“少爺,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把消息散布出去了。” “干得很不錯啊李小?!鳖欑褓澰S道。 那名叫李小的少年臉頓時興奮地漲紅:“多謝少爺夸獎!” “下去吧?!鳖欑駬]揮手,走向一位老者,“師父覺得我這第一步如何?” 那老者正是徐向文:“不錯,要守城,首先就要有破釜沉舟的決心。” “但是光有決心,可是遠遠不夠啊。”徐向文捻著胡子道。 “師父放心?!鳖欑癯谅暤溃拔疫€有第二把火?!?/br> 第21章 破敵 大魏文官不得掌兵權(quán),但是卻可以節(jié)制武官,論理來說這湖州城內(nèi)城防守衛(wèi),還是需要太守老爺出來一力承擔的。 然而顧太守已經(jīng)舉家逃跑,只剩下他那個死心眼的兒子無依無憑地留在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