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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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雯不是嫁給黎成祥的嗎,怎么還能給阮績民生女兒,又是什么時候生的?什么時候調(diào)包的?阮卿卿一肚子疑問。 徐鳳英也有同樣的疑問,不過,她沒問沈佳雯嫁給黎成祥后怎么能給阮績民生孩子。 女兒今年二十一歲,調(diào)包的孩子一樣大,沈佳雯嫁給黎成祥才二十年,她是在嫁給黎成祥之前生下阮績民的女兒的。 “你怎么能肯定是沈佳雯生的?沈佳雯是哪時候給你生的女兒?” “我除了你,只跟沈佳雯上床過?!比羁兠窨纯慈钋淝洌呃⒌氐拖骂^。 阮績民接到徐鳳英電話說要和他結(jié)婚,興奮得扔了沈佳雯飛奔回徐鳳英身邊,沈佳雯打電話哭求,說她已懷了他的孩子,他心里眼里只有徐鳳英,何況徐鳳英也懷了他的孩子,自然不會回頭。 在徐鳳英懷孕到生產(chǎn)期間,他一直呆在她身邊照顧她,沒再見過沈佳雯,沈佳雯是什么時候生的女兒他也不知道,出生時間應(yīng)該和徐鳳英的女兒差不多日子,因為他在和徐鳳英上床的第二天晚上和沈佳雯上床的,并且只有那一次。 后來和沈佳雯再次發(fā)生關(guān)系,是在五年后,那時沈佳雯已嫁給黎成祥,黎成祥心系亡妻,極少和沈佳雯同房,而徐鳳英一直對他冷若冰霜,兩人各有所需,又走到一起。 “她后來沒提過給我生的有一個女兒,我以為她那時打電話說懷孕了是騙我,也沒問?!比羁兠耦^越垂越低。 他不像在說假話,難道說,調(diào)包兩個嬰兒的事跟他無關(guān),如果不是他,又有誰有那便利調(diào)包,阮卿卿有些不解。 徐鳳英沉默著,過了一會兒,朝阮績民招手:“過來,我看看你的臉?!?/br> 雷霆暴雨之后,突又換了和風(fēng)細(xì)雨。 “鳳英,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你把我光著身子趕出房門,我很傷心才做錯的?!比羁兠窨蘖耍谛禅P英膝前跪下,淚水沖刷過臉龐抓痕上的鮮血,淋淋漓漓,可憐又可悲。 阮卿卿在心中嘆了口氣,放輕腳步悄悄往外走。 街道兩旁霓虹燈閃爍,夜深了,城市沉浸在燈紅酒綠中,奢靡的微醺風(fēng)情流淌在空氣里,阮卿卿拉了拉圍巾,剛想走向汽車,又忽地頓住。 十幾米開外一輛白色汽車停在路邊,夜色里看不清,似是黎俊柏的寶馬。 阮卿卿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 車窗在她靠近時降下,熟悉又陌生的清峻眉眼,阮卿卿怔怔看著,心底再次嘗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該走過來的,她和他的過往已被他殘忍地一筆勾銷,從此以后,他們只能是陌路人。 阮卿卿回轉(zhuǎn)身,身后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而來,她的手臂被捉住,隨后被狠狠地扳轉(zhuǎn)過身體。 他捧起她的臉,定定看她,路燈晦暗不明,他的眸光冷熱交替,阮卿卿咬了咬牙,強忍著撲進(jìn)他懷抱的沖動,默默拍開他的手,再次轉(zhuǎn)身。 她沒能走開,這次,他一個大跨步走到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用力扳住她的肩膀固定住她的身體不讓她掙脫。 “卿卿,你出國去吧,別滲合,別淌渾水,好不好?”他幾乎是乞求的口氣,悲愴的氣息撲面而來。 為什么要來找他,要這樣跟他說話,阮卿卿苦笑了一下,輕搖頭:“黎俊柏,我走不了了,就在剛才,我剛剛得知,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 她已經(jīng)得知了,那么,敵對的局面無可挽回了。 黎俊柏愣了愣,松開手,默默轉(zhuǎn)身。 “你后悔嗎?其實你不搞這些,我是我媽的親生女兒,我們結(jié)婚后,騰飛也是你的?!彼f,背光的臉有著從沒見過的恨意。 “我一早就知道你是徐鳳英的親生女兒,在你暈迷送你去醫(yī)院那天。”他說,略一頓,而后快步上車,看都沒回頭看她一眼,掛了檔,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北風(fēng)吹來,輕煙在夜色里消散,阮卿卿環(huán)臂抱住身體,蹣跚著,像年邁的老嫗,一步一步朝停車場走去。 她走得很慢,似是有所期待,其實沒有,當(dāng)背后傳來汽車駛近的聲音,疝氣燈將眼前道路照得一片通明時,她還下意識避到一邊讓路。 直到被黎俊柏粗暴地拖上車,阮卿卿還茫然迷糊回不過神來。 座椅輕細(xì)地咯吱一聲響平放下去,阮卿卿往一側(cè)縮了一下,避過黎俊柏的環(huán)抱,咬牙道:“黎俊柏,不要碰我。” “我想碰。”他含混地說,聲音清低沉醇厚溫柔繾綣,動作卻野獸一樣蠻橫。 阮卿卿眼前一陣暗黑,他重重壓了下來,月光和燈光都被阻隔,他親她的嘴,她咬牙不讓他進(jìn)去,他便轉(zhuǎn)而去吻她的脖頸,牙齒像剛磨過的尖刀鋒利,阮卿卿覺得疼痛,漸漸地疼痛變成麻癢,他咬一下親一下,溫?zé)釢駶櫟挠|感,過去許久曾體會到的瘋狂洪流襲來,層層疊疊將她包裹住,無從躲避。 “黎俊柏,你怎么能這樣對我?”阮卿卿哭了起來,聲嘶力竭。 從產(chǎn)生懷疑的那一刻,到蹲守在富通大廈對面,到碰面,證實了心中揣測,她一直沒哭,看似堅強,卻不知軟弱已侵蝕了腦袋,只等著發(fā)泄的閘門打開。 “對不起?!彼袜?,松開她的脖頸,親吻她,吻她臉上咸咸澀澀的淚水,輕吮她的眼瞼,含咂她的嘴唇。 阮卿卿似乎聽到,他在說:“我想死你了,我愛你?!比欢鴽]有,只是她的錯覺,只是他狂熱的動作給她帶來了錯覺。 空氣在粗重的呼吸中變了味,他緊繃著身體,重重地蹭壓著她,一只手扣著她的后頸,另一只手在背脊來回摩挲許久后來到前面……捻住,阮卿卿低喘了一聲,像離水的魚驚惶地不住撲騰。 “卿卿,卿卿……”他吼叫,咬著她的耳垂,近乎戰(zhàn)栗的溫?zé)釟庀⑼创怠?/br> 暈沉沉里不知糾纏了多久,出國分別的時光要補回來似的,親吻、糾纏,香薰精油熏染出來的夢幻世界,黎俊柏停下時,天邊已露出魚肚白。 阮卿卿哭啞了嗓子,手足酸軟無力不能動彈,身體在極度興奮后疲倦幾近癱瘓,腦袋卻分外清楚,淚水已經(jīng)流干,眼睛澀澀地幾乎睜不開。 “不愛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彼龁≈ぷ淤|(zhì)問。 黎俊柏還伏在她身上,他的衣服濕透了,毛衣透著跟他一慣以來清爽干凈的味道迴然不同的汗?jié)n味,頂著她腹部下方的……仍硬挺挺灼燙燙緊繃著。 他那么英俊,那么多金,有的是女人想陪他,任他為所欲為,何必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沒有經(jīng)驗,可也不是渾濁得什么都不懂,她知道他憋得很難受。 他沉默,空氣里一片死寂,只有心跳在咚咚響著。 “你為什么不進(jìn)去?”阮卿卿弓起頭,狠狠咬住他脖頸,“黎俊柏,你真狠,你以為這樣,我的貞cao就還在,就不算傷害我,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笑笑!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