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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孟家妾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林寶頤微偏頭看著大秦嬤嬤,語意清淡:“那觀音像不是收起來了,孟聿衡怎么知道的?又是哪個多嘴多舌說出去的?”

    寶頤姑娘都直呼少爺名諱了,看來是生氣了。大秦嬤嬤穩(wěn)住心神,回答:“少爺這都是為了姑娘好,姑娘別再問了?!?/br>
    林寶頤翹起嘴角笑笑,淡淡說:“我也不想為難嬤嬤,你孟家的丫頭去留我也無權(quán)干涉。只是白鵝跟我有段時間了,在她賣出去前,能容我和她說兩句話嗎?”

    林寶頤的要求真的不算高,但一讓白鵝過來,那送子觀音跌碎的事能瞞???大秦嬤嬤不語。

    “如果這也不成的話,那嬤嬤你留著她,等到下旬你家少爺再過來時發(fā)賣可好?”林寶頤又問。

    大秦嬤嬤覺得這樣可行。少爺把她歸給了寶頤姑娘,她就得向?qū)氼U姑娘示好。寶頤姑娘能為白鵝著想,自己出點什么事的話,她自然也會伸手幫扶一把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丫頭貴過田

    大秦嬤嬤從林寶頤房里退出,發(fā)賣過那兩個小丫頭,又有婆子過來請示說村東頭崔姓人家孫子的滿月宴是今日,是讓寶頤姑娘去還是另指婆子管事過去。大秦嬤嬤冷臉,斥道:“是姑娘身子骨重要還是那草民的孫子重要,孰輕孰重分不清么?”

    請示婆子垂著臉不敢言語。這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寶頤姑娘重要。她會過來請示這不也是想討寶頤姑娘喜歡,這莊子里誰不知寶頤姑娘喜歡湊個熱鬧、沾個喜氣!但大秦嬤嬤這兒不允,她的討好注定寶頤姑娘看不到。

    待那請示婆子退了,大秦嬤嬤伸手撫了撫頭。這喜宴邀請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人煩!今早少爺看到那一疊子請柬臉色可是相當(dāng)不善,可再沒說‘寶頤愛去就隨她去’。寶頤姑娘雖愛參加那喜宴邀請,確實也不能東家貓西家狗任誰的喜宴都要去參加。

    她就這事也問過莊頭,人莊頭說了以前一年也不見得能收到十張請柬。莊戶人家都是土里刨食的,家里哪有那么多銀錢今兒壽宴明兒滿月后兒嫁娶的?那現(xiàn)在這么多的請柬,是怎么回事?大秦嬤嬤虛心請教。

    莊頭含義豐富的說了句:“咱們寶頤姑娘這般金尊玉貴的人,又和善大方,他們自然上趕著交好?!?/br>
    大秦嬤嬤立時明白。莊戶人家的請柬請的不是孟氏子孫,他們知道自己沒那么大的面兒;他們想要的是寶頤姑娘的好感,孟家三小姐陪讀,又是人美身嬌衣飾華,以后做不得孟氏子孫的枕邊人也能嫁個富戶豪紳。她的一句話,也許就能改變莊戶人家的一生!現(xiàn)在有交好的機(jī)會,為什么不把握??!

    這樣一想通,大秦嬤嬤便不愿意讓寶頤去參加喜宴邀請了。一下子全駁下來不可能,但尋正當(dāng)理由阻止卻是可以的。昨兒折騰那么狠,怕是寶頤姑娘自己都覺得身子虛不愿意去,怎么著也得將養(yǎng)個四五天。這就能推掉不少邀請,四五日后再找個理由。如此拖上十天半月的,莊戶們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這請柬怕是也不會送了。

    寶頤身子是真有點虛,但再虛她還是忍著去了書房,自己磨墨攤開紙張給meimei寶琴寫回信。寫完坐在椅上她開始思量。孟聿衡不會放她了,這點寶頤很清楚??赡腥说膶檺鄄粫S系到天荒地老,再來他會娶妻,寶頤不屑去爭,她寧愿縮在這莊子里自由自在過這一生。但縮也要縮的有格調(diào),她必須為自己打算,而不是等到色衰愛弛那日去伸手乞憐。

    寶頤不能出門,最穩(wěn)妥的投資那便是置田買地。京郊這塊兒一畝良田需要八兩銀上下,她現(xiàn)有十三兩銀,九兩賣繡面所得,剩下的四兩是孟家給的陪讀錢。也就是說四個月她就能買一畝半的田,一年買四畝半,十年能買四十四畝。比對孟聿衡一開口就是置百畝田地,十年置四十多畝是真入不了眼。但是四十多畝田養(yǎng)她、養(yǎng)林家,卻是綽綽有余的。

    往樂觀了想,可能都用不了十年。隨著刺繡技術(shù)的純熟、提高,她繡的繡面不可能永遠(yuǎn)都是二兩銀一面;再來加上田地的出息,可能有個七八年便能置上四十畝田了。在古代擁有四十畝田,放到現(xiàn)代來看,她林寶頤那就是個小富婆了。

    只是有一點怕是無法通過努力去改變,面對如楊家子般的人物,她永遠(yuǎn)都要低一頭!想抬頭,怕是需要再投一次胎。

    丫頭來回報說白鵝不吃不喝了,大秦嬤嬤連眼皮都沒撩一下;第二日回報還是不吃不喝,大秦嬤嬤面色變了變;第三日還是如此回報,大秦嬤嬤這才踏足柴房,看那白鵝面色蠟黃、眼窩凹陷,嘴唇翹起大片白皮。坐于丫頭搬來的椅上,大秦嬤嬤沉聲開口:“白鵝,姑娘對你可是不錯。你這是干什么,以死要挾?你也不想想,就算姑娘心軟放了你出來,你覺得少爺會放過你,還會讓你跟在姑娘身邊?你死了心吧。”

    白鵝嘴一張一合,卻沒發(fā)出聲音來。大秦嬤嬤扭臉,隨侍一旁的丫頭立時給白鵝送去饅頭、水。白鵝看一眼,沒伸手。

    孟聿衡只強(qiáng)調(diào)送子觀音跌碎一事要捂嚴(yán)實了,可發(fā)賣白鵝并那兩個小丫頭這事并沒做要求。是以大秦嬤嬤再是厲害,面對滿莊子張揚浮躁丫頭也是無能無力。白鵝絕食消息傳遞之快,大秦嬤嬤在這邊勸白鵝吃東西,寶頤那邊就聽到了風(fēng)聲。寶頤都不用威逼利誘,偷偷交流八卦讓寶頤撞個正著的丫頭們就把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當(dāng)然送子觀音跌碎一事沒說出來。

    寶頤很不能理解,不過是帶來個送子觀音,至于發(fā)賣嗎?再來不還沒發(fā)賣出去嗎,干嘛就不能等著姑娘她為她爭取呢?現(xiàn)在絕食,萬一死了,她問大秦嬤嬤多留白鵝一旬圖什么?還不如早早發(fā)賣出去,至少能留條命不是。

    只是再不理解也不敢耽擱,直接讓丫頭帶路奔柴房。進(jìn)了柴房,寶頤看看從椅上起身的大秦嬤嬤,再看看躺柴草堆連起身都費勁的白鵝,無聲的嘆口氣后對大秦嬤嬤說:“不是說發(fā)賣嗎,那就賣了吧?!?/br>
    大秦嬤嬤直視林寶頤。她一直以為這寶頤姑娘心善來著,怎么看見白鵝這么個可憐模樣還能淡然說出發(fā)賣的話?

    躺柴草堆的白鵝也是大受打擊,嘴唇不住的哆嗦。

    這時林寶頤又加一句:“賣誰不是賣,白鵝伺候我也有段日子了,我也用慣了她。不若把她賣給我,可好?”

    大秦嬤嬤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看向白鵝。那白鵝嘴唇照舊哆嗦,直直看著林寶頤淚水卻是流個不停。大秦嬤嬤心里暗說:寶頤姑娘你買白鵝算怎么回事?真撇開少爺?shù)脑捘闶掷锏你y錢不夠啊,這白鵝再便宜,那也得三十兩銀子啊,孟家怎么能干虧本的買賣呢?可這話能說嗎?少爺把她歸給了寶頤姑娘,她要是事事頂著寶頤姑娘干,那是自找死路!還是迂回一下把事推到少爺身上去吧。

    想定,大秦嬤嬤清清口,說:“姑娘要買白鵝的話,也可以,這樣也不用驚動官伢了,省事。只是不過官伢,白鵝身契的過戶就麻煩了點,得少爺點頭當(dāng)場改寫身契,只有這樣姑娘才算是買到白鵝了?!?/br>
    寶頤點頭,轉(zhuǎn)頭看白鵝,柔聲說:“趕緊吃東西,等著我?!辟I你兩字,寶頤沒敢對著白鵝說。她雖不知京城一個丫頭的市價,但從招遠(yuǎn)城自家用的是幫傭丫頭而不是賣身的丫頭,就能看出一個丫頭得值好幾畝地。她現(xiàn)有的銀錢絕對買不來白鵝。她得回去加班加點刺繡去,也不知等孟聿衡再過來能不能湊出買白鵝的錢?希望孟聿衡能要價少點,白鵝這么呆笨的丫頭,可別超過二十兩銀子。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楊家子

    休養(yǎng)三天,寶頤的肌膚又恢復(fù)柔嫩瑩潤。沒有喜宴需要參加的她,時間雖一下子顯得充裕起來,但讀女四書、刺繡、謄抄科考文章還是把她的每一日都填充的滿滿的。往往是辰時起床到得天色傍黑才能歇下來。除卻用飯挪動下腳步,一天都不帶動的。大秦嬤嬤擔(dān)心她累過頭,開口勸解讓她走動走動。

    寶頤伸手摸摸不存在的小肚子,有些擔(dān)心,遂點頭同意。只是天都傍黑了,到老奶奶家去聽古不行;莊子里轉(zhuǎn),哪哪都是丫頭婆子,無趣;能去哪走動?寶頤疑惑地看大秦嬤嬤。

    大秦嬤嬤的心啊,止不住哆嗦。寶頤姑娘一有跳脫想法又夠不上出格程度時,都會用這無邪純真的疑惑小眼神看她,讓她說什么好?思慮片刻,大秦嬤嬤說:“去花房轉(zhuǎn)轉(zhuǎn),可好?”孟家花房建在莊子外,從莊子出去經(jīng)過祖田不須走大道便能到達(dá)?;ǚ吭偻庾呤桥荞R的草場,開闊平坦,絕不會碰上上次那樣兩路人馬窄街相撞的可能,遇有外人闖入也能及時發(fā)現(xiàn),安全性頗高。

    林寶頤點頭同意。

    楊大夫人很生氣。她帶兒子來京城是來給兒子尋媳婦的,這小子往莊子上跑是怎么回事?莊子上不是粗壯婆子便是那粗鄙丫頭,難道她的兒子喜歡這樣的?她是苦口婆心的說啊、勸啊,最后終于從那小子嘴里擠出一句話:“那京城貴女你喜歡,我可不喜歡!說我是黑小子,她們又好到哪去,走兩步路便要丫頭扶!”

    楊大夫人笑了,兒子這是被傷了自尊了。自回京城她是參加了不少夫人舉辦的茶會,自是見到不少姑娘小姐。但要說京城貴女兒,又哪能個個都是?那些個張揚浮躁嘴巴尖刻的首先便要排除在外,是再次碰面理都不需理的人物。她楊家的兒郎怎能因這種人躲到莊子上來?走,得趕緊回京城去!

    楊士修不愿,丟下句我去跑會兒馬出門。楊大夫人不放心,這京郊有不少京城高門的莊子,一旦跑起馬絕對得超出自家莊子范圍,真沖撞了人家的正經(jīng)主子,這解釋起來可是麻煩的很??刹幌裆洗螖r孟家三小姐陪讀的轎那樣容易解決。

    兒子身邊的這些奴才也是,不知道規(guī)勸主子反而還替他遮掩!她還想著為兒子求了那孟家三小姐來呢,攔轎這事要傳到孟三小姐耳里,她哪還有臉開口???暗嘆口氣,楊大夫人隨后來到馬廄,牽了匹棗紅馬出來利落翻身上馬追了出去。

    一朵花,很美;兩朵,更香;三、四、五、六、七、八朵花聚一起,能巧手插花的話那就更棒。只是放眼看去面前是花的海洋時,又該怎么表述對它們的喜愛。林寶頤迷醉其中,腦中再想不出一個詞。

    林寶頤沉浸在浪漫里,但處在社會最底層的人似乎天生沒有浪漫情懷,也不知是哪個丫頭驚呼了句‘這盆花值十兩銀子’。

    大秦嬤嬤凌厲視線在身后的八個丫頭身上掃視。丫頭們俱都噤聲縮頭。

    林寶頤對那十兩銀子一盆的花產(chǎn)生好奇,轉(zhuǎn)回身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花竟能比一畝良田還要貴。如果好培育的話,她買了田就種它了。一盆十兩銀,十盆就是百兩銀。眨眼間她就能當(dāng)富姐兒了!

    大秦嬤嬤清咳一聲,寶頤姑娘眼里的興奮掩都掩不住。若是因花美引起的,那叫愛花如癡,還算值得褒揚;但要是因十兩銀誘發(fā)的話,那可就流俗了。好在她的寶頤姑娘還有救,雖做不到視金錢如糞土,但愛銀錢的那個度把握的還是可以的,只是興奮沒有貪婪。

    從花房出來,又在草場上走了近百米,林寶頤開始回轉(zhuǎn)。經(jīng)過草場與花房交界處的大柳樹時,她停下來順手折了一小截垂下來的綠枝,想搓擰出個樹笛。

    就在這時馬蹄聲響,地皮微動,眨眼間有一騎跑過。

    寶頤抬頭看眼大秦嬤嬤,抬步前行欲往莊子方向回走,手里卻沒丟掉那搓擰到一半的柳條。大秦嬤嬤緊走一步在寶頤前面領(lǐng)路,八個丫頭、兩個婆子則墜在寶頤身后。排場之大,讓不知情的人看了去絕對以為這是哪家小姐出來郊游了。

    跑馬過界的楊士修便是那不知情的人,他不想驚憂高門小姐便直接跑了過去。只是跑過去后突然覺得似是在哪見過那小姐。勒馬慢行他細(xì)想了下記起在孟府前錯認(rèn)的孟大小姐。剛兒那位小姐給人的感覺和那位頗象,跑得太快沒看到那小姐的臉以致無法確定,還真是遺憾。

    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一行人經(jīng)過花房走上田地間的二尺寬小路。楊士修頗躇躊,他知道自己跑進(jìn)了孟家地界,再想想前幾日街上遇到孟三小姐的陪讀,他十分肯定那日他錯認(rèn)的孟大小姐便是現(xiàn)在走在田間小路上的孟三小姐。

    ‘不想讓她走,想帶她回家’這突然冒出的念頭讓楊士修興奮。再憶起那日驚見的美貌、大家氣度,這就是母親口里的京城貴女兒吧?楊士修動心,想想這是孟家地界除了他也沒外人,不若上前問她一問,她若對自已有意的話便讓母親去孟家提親。若無心自己,也不會讓別人知道了去。武將出身,天生便沒那書生的優(yōu)柔。確定自己心思的楊士修打馬便跑向那田間小路。

    林寶頤盯著停在她面前的大馬,如果不是它老用鼻孔對著她吹氣用明亮大眼瞪她,她會說你真是一匹好馬。舉凡動物,喂養(yǎng)的皮光毛豐兼之精神抖擻的話,看起來都漂亮都好。楊士修胯下這匹更是百里挑一,自然是更漂亮更好了。

    楊士修很滿意他眼中的孟三小姐的反應(yīng),貌美又沒他討厭的矯柔樣,他喜歡。一喜歡便豪爽,開口就說:“若小姐喜歡這馬,我將它送與小姐?!币磺Ф鄡摄y子的馬啊,孟三小姐接了的話,這親事就算成了一半。別看楊士修看著粗莽,這小算盤打起來也不比別人差。

    林寶頤這才抬頭看騎在馬上的楊家子,搖頭然后側(cè)身走到大秦嬤嬤身后避開他視線。

    大秦嬤嬤上前一步想說明情況,讓楊家子主動離開。這與上次情況不一樣,哪有大家子上門調(diào)戲別人小妾的?雖說林寶頤還不是妾,但和少爺有了床第歡愉,就不能讓人肆意調(diào)戲了去。

    只是沒等大秦嬤嬤開口,那馬竟然探頭繞過她咬上林寶頤衣袖。這是什么情況,這馬能知它主子心意拉扯林寶頤,通靈了不成?饒是大秦嬤嬤老練,看到這情況也大覺驚駭。

    林寶頤悄悄扔掉手心里的柳條嫩枝,只是那馬還不放過她,大嘴向她留有柳條汁液的掌心探來。寶頓生氣,再是好馬也不能這般不分場合地點要吃的不是,手腕反轉(zhuǎn)便推那馬嘴。

    “姑娘!”大秦嬤嬤驚叫一聲,趕緊拉了林寶頤把她往后推。馬雖吃草,但惹了它,大嘴咬你一口,你能跟它計較說你只能吃草不能咬rou嗎?

    大秦嬤嬤推林寶頤的心是好的,可二尺寬的田間路,人、馬便將它占滿了。林寶頤再退,便退到田里去了。田里種著菜呢,林寶頤虛踩一腳便抬了起來想尋個沒菜的地方站。菜種的稠密,找落腳點不易,林寶頤身體開始搖晃。

    楊士修沒管大秦嬤嬤,也沒注意齊齊驚呼的孟家丫頭婆子,手中鞭子一甩纏住了林寶頤的腰。

    林寶頤一驚,也不管腳下有沒有菜了,虛抬的腳猛然落地穩(wěn)住重心后抬臉怒斥:“放肆!楊家便教得你這般浪蕩!”這古代衣服雖也能勾勒女子身形,但要像后世衣物那般貼身卻是不能。這般保守過了十五年,突然間經(jīng)鞭子一勒身體各處纖毫必現(xiàn),饒是開放過的林寶頤也接受不了。

    楊士修覺得入耳的聲音有點熟,若他能靜心細(xì)想便能想起這聲音和那日轎內(nèi)孟三小姐陪讀的聲音一樣,同出一人。只是他靜不下心來,佳人冷臉怒斥的模樣另有一番味道,再有那現(xiàn)形的鼓脹胸脯和不盈一握的纖腰。他要能靜下心就不是男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眼拙致困擾

    楊大夫人終于找到兒子了。她在相連的草場轉(zhuǎn)了三遭也沒見著兒子。途經(jīng)孟家草場,還是身邊仆人眼尖說那田間路上騎馬的不是少爺嗎?跑馬跑到田間路去,再看全是女眷,想也知道兒子又給她闖禍了。打馬奔到近前,只見他用鞭子卷了一美貌小姑娘的腰,還給人家小姑娘說你折的枝條太老了,擰不出笛來。傻小子,沒看見人家小姑娘的嬤嬤、丫頭臉都白了么!楊大夫人氣憤出手,馬鞭直直朝楊士修拿鞭的手腕甩去。

    楊士修手腕被母親的馬鞭卷住,回頭看,卻不松手中纏著林寶頤腰的鞭子,開口就說:“娘,我要娶她?!闭f完又轉(zhuǎn)回頭看林寶頤,想再次確定她在孟家是不是行三,想說他娘會上孟府提親。只是話未出口,卻被人打斷。

    大秦嬤嬤拔高聲音說:“不行!”

    楊士修大怒,這看好的媳婦兒怎么能讓她跑了!轉(zhuǎn)臉利眼掃過來,對大秦嬤嬤喝道:“爺同你家小姐說話,哪有你這老奴才插嘴的道理!”

    “她不是我孟家小姐,她是三小姐的陪讀?!贝笄貗邒呤瞧聘林?,楊家子再是貴人她也得反駁。

    楊士修聽了,疑惑看向林寶頤,問一句:“她說的可是真的?”

    難道這還有假?林寶頤沒答理他,繼續(xù)解纏在她腰上的鞭子。

    “我問你話,你當(dāng)真不是孟三小姐?”楊士修拒絕被忽略,手一抖纏在林寶頤腰上的鞭子又緊了一分,林寶頤手指更是被鞭繩毛刺磨出血珠。擁有這么嬌嫩的肌膚,又這般貌美,連譏諷他是黑小子的那個京城小姐都沒她這處變不驚的大家氣度,怎么可能是個小姐陪讀?再掃眼呆若木雞的丫頭、婆子。楊士修唇邊現(xiàn)出冷笑,八個丫頭、兩個婆子,外加一個管事嬤嬤,哪家小姐陪讀有這么大的排場?當(dāng)他是傻子嗎?!

    楊大夫人頭痛,她把這小姑娘錯認(rèn)成孟大小姐,她家小子又一廂情愿的認(rèn)為小姑娘是孟三小姐。是他們楊家人眼神不好使還是孟家有問題,竟照著大家小姐的標(biāo)準(zhǔn)養(yǎng)個未正名的妾!這不錯認(rèn)才怪呢!再看眼小姑娘,楊大夫人暗嘆了句:孟家衡哥兒真是個有福的。回轉(zhuǎn)視線看兒子,楊大夫人想原來兒子喜歡這樣的,照著這標(biāo)準(zhǔn)回京找去!想到這,楊大夫人收緊手中馬鞭。待楊士修回頭,她說:“她不是孟三小姐,放開她?!?/br>
    楊士修不信,他是曾把她錯認(rèn)當(dāng)成孟大小姐,可錯過一次怎么可能再錯?再說了誰不知孟三小姐的陪讀其實是孟聿衡帶回來的鄉(xiāng)野丫頭,他的眼有那么拙連鄉(xiāng)野丫頭和大家小姐都分不出嗎?不過他不能糾纏了,讓孟三小姐坐實了他孟浪性子的話,想迎佳人進(jìn)門卻是絕無可能。甩手收鞭,等楊大夫人就勢收回腕上的馬鞭,楊士修翻身下馬對林寶頤拱手,誠懇說:“讓小姐受驚了,改日某必攜禮登門致歉?!闭f過深深看眼他心中的孟三小姐,竟是馬也不要,走了。

    楊大夫人看看兒子留下的馬,再看看林寶頤的雙螺髻,心想這要是問孟家給兒子討了這小姑娘去,不知孟家衡哥兒可舍的。轉(zhuǎn)念又自嘲,孟家衡哥兒什么人才,有這美貌小姑娘在身側(cè)還能定下端國公府的嫡出小姐;自家兒子要討了她去,卻不一定能尋來貴女兒做妻。轉(zhuǎn)臉看向林寶頤,這般貌美出挑的人兒卻只能做個妾,還真是可惜了。

    楊士修又給他娘丟下個爛推子,不過這個爛攤子對楊大夫人而言不難解決。小姑娘現(xiàn)在只是個陪讀而已,還不是孟府嫡長孫的妾,只需溫言撫慰幾句,再送些布帛并壓驚滋補的藥草就可。至于兒子送出的馬,送便送了,楊家又不差這一匹馬。輕松解決過,楊大夫人打馬暢意回自家莊子,明天押著兒子回京,照著那小姑娘的標(biāo)準(zhǔn)找兒媳婦去!

    楊大夫人走后,大秦嬤嬤看看那匹馬,問寶頤:“姑娘,這馬怎么辦,是牽回莊子還是賣了去?”

    林寶頤為難,眼看大秦嬤嬤,疑惑問:“這是那楊家子送榕姐兒的,我有權(quán)利決定嗎?”

    大秦嬤嬤無語,寶頤姑娘沒說錯,楊家子肯送這馬看得是寶頤姑娘的臉、三小姐的名。楊大夫人明知兒子認(rèn)錯人,還是堅持不收回馬,是真的大方還是打算將錯就錯去府里求娶三小姐去?無法確定楊家人的真實意圖前,這馬不能隨便處置。只是這馬光明正大地養(yǎng)在自家馬廄,今兒這事是無論如何都瞞不住了。 少爺只是知道這事還好說,大不了就是冷臉;要是看見這馬,自己這個護(hù)主不利、慮事不妥的罪名可就做的實實的了。

    林寶頤看大秦嬤嬤不語,看看馬,再看看那些丫頭婆子,示意她們退后,然后低聲說:“嬤嬤,你看這馬這么好,不若先寄養(yǎng)在莊戶人家,讓它養(yǎng)匹小馬駒出來。”

    大秦嬤嬤視線瞟到馬身上,下一刻收回來,含蓄說:“它懷不了小馬駒?!?/br>
    林寶頤大眼微閃,半含羞說:“那拉它出去配給莊戶人家的馬、驢也可?!?/br>
    大秦嬤嬤還是搖頭。

    林寶頤驚訝,這懷馬駒不成,配種也不成,非雌非雄的,古代還有變性馬不成?想著,大眼向那馬的后兩腿中間看去。只是什么都沒看到呢,大秦嬤嬤突然說了一句:“姑娘,非禮勿視,非禮勿言!”林寶頤不得不收回視線看大秦嬤嬤。

    大秦嬤嬤堅定回視。通過與寶頤姑娘的對話,她是真切認(rèn)識到高門大戶與鄉(xiāng)野村戶間在兒女教育方面的巨大差別。剛才寶頤姑娘說的話,有哪個京城小姐敢說出口,再甚者那些事京城小姐們可能壓根都不知道!而寶頤姑娘既具備大家小姐的沉靜淡然,又精通蓬門小戶的生活經(jīng),要是高家肯給她助力幫她尋個秀才、舉人嫁了,她絕對能把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時運不濟(jì)淪落為妾,還真是可惜了。

    不能看、不能言,林寶頤大眼閃動,回想遍剛剛與大秦嬤嬤的對話。突然眼睛一亮,林寶頤開竅了,這匹馬是閹割過了!

    大秦嬤嬤無奈收回視線,她能讓寶頤姑娘不說、不看,可管不了人家不想???想她把少爺從那么點兒小帶到這么大,也沒覺得費勁。倒是伺候?qū)氼U這個鄉(xiāng)野來的姑娘,真真是費心啊。少爺答應(yīng)的那個一兩天就來的貼身丫頭呢,都六天了?再不來,她就累死了。

    大秦嬤嬤念叨的一兩天就來的貼身丫頭終于來了。她在田間路上感嘆的當(dāng)兒,人家正從騾車上起身踩著腳踏往下走。而大秦嬤嬤回到莊子看到那姍姍來遲的青蓮丫頭,臉陰沉似鍋底,坐了上首后說話語調(diào)卻溫和:“少爺臨走時說伺候?qū)氼U姑娘的丫頭一兩日就到,到現(xiàn)在我也沒等到那丫頭。沒想到你卻來了,可是少爺有什么吩咐?”

    青蓮恭敬垂手立于下首,淡淡說:“嬤嬤,少爺讓我過來伺候?qū)氼U姑娘。途中耽擱,還請嬤嬤在姑娘面前為我美言幾句?!贝笄貗邒咭褱S落到做鄉(xiāng)野村姑的掌事嬤嬤,已不算是她的直屬上司。身為孟家嫡長孫院里的大丫頭,自不會再被大秦嬤嬤兩句話難住。再有她敢晚來,就做好了面對責(zé)罰的準(zhǔn)備,更做好了今日下車明日回京的準(zhǔn)備。她還年輕,她不想把這一生浪費在一個爬床的鄉(xiāng)野村姑身上。

    大秦嬤嬤笑了,只是笑意未達(dá)眼底,手指輕叩藤椅扶手,沉聲說:“既是如此,多的話我也就不說了。你在這兒跪上三個時辰,明早兒我?guī)闳ヒ妼氼U姑娘。她若愿留你,你就在這兒伺候;她若不愿,你自己看著辦?!闭f完,冷眼看著青蓮端正跪好,大秦嬤嬤才起身離開偏廳。

    寶頤姑娘又不是個傻的,肯留這個起了二心的丫頭;而回去,想再進(jìn)少爺?shù)穆渌稍?,做夢!如此違背主子吩咐自作主張的丫頭,孟府怕是留不得她!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