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馮謀一臉得意笑著走到床邊坐下,完全忘了剛才他學(xué)狗叫的糗樣兒。 “說說,打算怎么跟爺好好過日子?”他期待地想聽她怎么想的。 “就是好好過日子唄,你別氣我,就行了!”她輕松地說。 他臉一寒,警告道:“女人,想死就早說哈!” 宋以蔓當(dāng)然清楚,馮謀豁出不要臉,她要是不給出什么,能過關(guān)?這位爺不收拾死她?于是她挽了他的手臂說:“中午隨便吃點,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如何?我給你當(dāng)乖乖老婆還不行?” 最后一句話很是受用,他享受地瞇了眼,摸了摸下巴,又突然挑眉說:“以前你不是很乖?爺怎么覺得自己虧了?” 這是指以前她偽裝豪門少奶奶時的端莊模樣。 宋以蔓笑,立刻擺正姿勢說:“老公,你想要那樣的,我更得心應(yīng)手啊!” 一看她那膩膩的笑,他立刻膈應(yīng)地說:“不要!”他用精致的手指點著她說:“你就現(xiàn)在這樣兒挺好,不過要乖乖聽話哈!” “知道了!”宋以蔓放開他說:“我去吩咐廚房準備晚上要用的食材!” 馮謀看著她跟只小鳥似的輕快出門,心里還是很舒暢的,他勾著唇笑,自語地說:“生活越來越有意思了哈!” 對于晚上老婆給做的愛心餐,馮謀期待極了,下午宋以蔓睡午覺,還沒睡醒馮謀就下去安排,整頓廚房。 想大少以前只顧風(fēng)流,什么時候管過廚房這等小事?如今也讓這廚房成了大事提上日程,還是立刻就辦的大事。 以前宋以蔓雖然事事唯諾,體貼rou麻,但還從來沒給馮謀做過飯吃。她才懶得費那功夫,細想她的恭維,也都是停留在嘴皮子和忍的表層,給他買東西那也都是花他的錢,從來沒動過她自己的小金庫一點兒! 給太多了,男人不會期待,這是最好的證明。 等宋以蔓睡醒了下樓,揉著眼以為自己還沒醒過盹兒來,她看到了什么? 廚房傭人一概站在廚房門口,站成兩排,人再多點,搞得就像是閱兵的陣式了。 馮謀站在一旁,得瑟地抖腿,邀功地說:“老婆哈,爺都給你安排好了!” 宋以蔓走起來,古怪地看他一眼,為頓吃的,至于這樣嗎?大少什么好吃的沒吃過? 人家馮謀不是為了好吃的,而是為了她這份兒心! 宋以蔓向廚房走進,兩排傭人都恭敬地低頭,齊聲叫道:“少奶奶好!” 感慨??!她嫁進馮家這么長時間,何時受過傭人的這么高的擁戴? 讓她更好笑的是,大黑二黑這兄弟二人,居然一反黑衣形象,也穿了白色廚師裝,在這兒濫竽充數(shù),站在廚房的門口,兄弟倆顯然很不情愿,臉上帶著不樂意的表情,一起附和,“少奶奶好!” 馮謀是嫌人少?把這兄弟二人也拉過來湊數(shù)了? 宋以蔓心情極好地打趣,“喲,大黑二黑,你們換個形象,也挺好看的!” 馮謀就不爽了,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形象也變了呢?他身上這身白衣褲也是來應(yīng)景兒的嘛!被手下?lián)屃孙L(fēng)頭,大少能樂意? 于是忍到她進了廚房,馮謀才斥道:“兩個死人,趕緊滾遠點兒!” 大黑二黑嚇的,立刻閃人,他們兄弟多無辜??!他們還不愿意這么穿呢,入了少奶奶的眼,簡直就跟災(zāi)難似的。 宋以蔓在廚房里忙活,只留一個人給她打下手,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 馮謀在門口欣賞,看她做個飯也是大將之風(fēng),沒有手忙腳亂,儼然有大廚的風(fēng)范。 他又發(fā)現(xiàn)一個以前沒見過的老婆的一個本事,他還以為她所說的做飯,就是站在一邊指揮別人做呢!真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會做飯? 宋家的千金小姐,會做飯?是不是有點不太可能?馮謀倚在廚房門口,想來想去,覺得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宋以蔓為嫁給他,特意去學(xué)的廚藝。想到這里,他不禁有點飄飄然,抖著腿就得瑟了起來! 做飯的時間并不算長,可是馮謀看著那一盤盤精美的菜端了上來,莫名地饞的要流口水,他怎么就覺得這等佳肴自己從來沒吃過似的? 就兩個人吃飯,宋以蔓做的菜量并不大,杜絕浪費,每道菜重在精美上,所以看起來十分的精致,頗具美感。對于吃遍山珍海味的馮謀來說,是另外一種感覺。 馮謀站在門口就欣賞他老婆,做飯做的一點世俗感都沒有,瞧瞧那炒菜的動作,目光專注,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大家之風(fēng)展露無疑。 做飯做的讓人有一種欣賞的感覺,他老婆就是不一般。 菜都做好了,馮謀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嘗嘗味道如何,于是她剛洗了手,他就拿毛巾給她擦手,幫她解圍裙,她身上有那么點子油煙味兒,他也不嫌了,偏生覺得那是菜香味兒! 真是奇了怪了,先將她安置在坐位上,他才坐下,沒有坐他慣常的主位,而是挨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傭人們跟大黑二黑兄弟,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老婆,給爺報報菜名哈!”馮謀頗有興致,盡管心急,還是壓著要先玩玩雅致情調(diào)。 有些美味,是需要耐心才能享受到極致的美! 宋以蔓指著一道以淺黃為主的菜說:“那道叫國色天香!” 一道蔬菜拌菜,她又說:“那叫花團錦簇!” 一道清新口味的菜,她說:“這是小家碧玉!” “大家閨秀!” …… 馮謀聽的很歡樂,不由贊賞道:“我老婆就是聰明,起名字都跟一般的飯店不同,太美了!” 宋以蔓微微笑,說道:“這還不都是為了迎合老公喜歡美女的特點,瞧瞧,這么多道菜如同各色美女,吃起來也更加有味道不是?” 這女人,如此浪漫的時刻還打擊報復(fù)一下,狠抓他的小尾巴?馮謀自知理虧,難得沒有還嘴,而是挾了一道菜,放在嘴里,然后品了起來,他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美味! 等這么久,味道平平的菜,也算是美味了。 他又挾了另一道菜,同樣露出舒暢的表情來。 宋以蔓笑,問他:“老公,小家碧玉和大家大家閨秀,你更喜歡哪個?” 聽起來怎么就那么別扭?馮謀一看她盤子空空,趕緊給她挾了菜說:“都是當(dāng)老公的不對,老婆辛苦半天,趕緊吃菜、趕緊吃菜!” 把她嘴堵上,她就沒功夫說了吧!他就能安靜地享受美食了吧! 宋以蔓還是知道分寸的,一見馮謀這么討好自己,平時不能忍的都忍下了,她也就不再折騰,低頭吃了起來。 馮謀那邊享用美食,這邊沒忘伺候老婆,嘴里還頻頻夸贊,大有討好之意,讓她別再找他麻煩了! 這位爺享受的時候,心情不錯,容忍度似乎也更高了一些! 美食享用完畢,馮大少一臉饜足地靠在椅子上,精致的手輕揉下肚子,顯然是吃撐了! 他興致正高,人不免得瑟起來,抖了抖腳,哼哈地問:“老婆啊,你廚藝這么高,在哪兒學(xué)的呀?” “當(dāng)然是上的婚前培訓(xùn)班,為做一個合格的妻子而學(xué)的!”宋以蔓解釋道。事實的確是如此! “哈!”馮謀樂了,他就等著這一句呢!他頓時歡快地說:“老婆你為了嫁給我,還費了這么大的功夫??!” 宋以蔓抬了下眉,一臉他表錯情的語氣,說道:“老公,我這可不是為了你而學(xué)的,是為了張劍而學(xué)的!” “張劍?”馮謀怪叫起來,大概因為太驚訝,所以這聲音都有點變調(diào)了,他眼前立刻露出張劍那張有違美感的臉。 等等,一個潘政、一個司拓還不行,怎么又冒出了個張劍來?這張劍又是怎么回事?他大少蹭地站起身,剛才的享受輕松頓時消失,一臉戾氣,腳都蹬上了椅子,質(zhì)問道:“你給爺說清楚,這個張劍是怎么回事?” 那張劍那么惡心,她的審美觀有問題吧!他又覺得不是他想的那樣,到底怎么回事?他恨不得立刻鉆她心里看她在想什么。 “老公你不知道嗎?”宋以蔓佯裝驚訝地問,她平和地解釋說:“當(dāng)初楊雙美的決定是讓宋明珠嫁給你,然后讓我嫁給張劍,后來我心里就不平衡了,憑什么宋明珠嫁了你這么好看的?我就得嫁了張劍那么惡心的?所以我就不惜把我過世的母親搬出來,求我爸改了主意,嫁給了你!” 這招真高,既惡心了馮謀,又夸了馮謀! 不過把馮謀跟張劍擺到一起,多少會讓大少心里那么不舒服一些的! 這招禍水東引,會讓馮謀更恨楊雙美母女了! 馮謀很生氣,他覺得自己享受的美食都變了味道。更加要命的是,他一想到他老婆為了張劍才學(xué)這么一手好廚藝,這心中就不是滋味兒。還有他馮謀的老婆,怎么能受那倆小賤人的氣呢? 他忘了,在那個時候,宋以蔓還不是他老婆。他又忘了,以前是誰跟倆小賤人聯(lián)手欺負她的? 反正不喜歡什么都是對的,喜歡了,錯的也都是別人的!這就是大少的邏輯! “走!”馮謀咬牙,出口的話都是陰森森的! “干什么去?”宋以蔓不解地問他。 “上回把你meimei打傷了,多不好意思,當(dāng)姐夫的,怎么也得去醫(yī)院探望一番吧!”馮謀臉上表情邪戾,一看就是不狠收拾一番,不能善了的! 這么急不可耐?宋以蔓這才看出,原來馮謀的醋勁兒還很大,不過到底是吃醋了還是把他跟張劍擱一起比較,不舒坦了呢? 別管因為什么,宋以蔓都不介意,重點是收拾了楊雙美! 宋明珠送到醫(yī)院后,楊雙美來過一次電話,在電話里把她大罵了一頓,這次是真的激怒了她吧!連表面功夫都不屑做了? 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以前你楊雙美不是經(jīng)常利用馮謀來惡心自己嗎?那現(xiàn)在我用馮謀來收拾收拾你,也不為過吧! 白讓馮謀享受一頓她出力的美食嗎?只是上午跳舞學(xué)狗叫,那代價可不夠,還得給她出出力不是? 馮謀氣勢洶洶地就出門了,一看就是去找碴的,宋以蔓跟在后面,一臉的期待。 也不知道宋明珠那臉上的腫消了沒?那牙有沒有矯正? 馮謀坐在車上,那心里還想呢,要是當(dāng)初他老婆就要嫁給他多好?那樣她的廚藝就是為他學(xué)的! 到了醫(yī)院,馮謀沒有先去看宋明珠,而是先去了院長辦公室喝茶。 下了班的院長,匆匆趕回來,還拿著馮謀吩咐的病歷。 馮謀閑閑地翻著宋明珠的病歷,院長還連連道歉說:“大少,您看,我真是不知道宋小姐是您太太的meimei,她也沒說她的牙齒松動了,所以我們就沒有給她矯正牙齒,我們馬上就給她弄,保管不會留下后遺癥!” 關(guān)鍵是宋明珠剛送來的時候,根本連話都說不了,她無法陳述自己的傷如何,只能完全按外傷來治。 馮謀“啊”了一聲,說道:“沒事沒事,你們做的很好,就不用給她矯正了,她的牙也沒什么問題!” “這……”院長很是不解,有點不明白該怎么辦才好! 宋以蔓心想馮謀這招,正合她意。如果楊雙美不打電話罵她,她也就放宋明珠一馬了,偏偏這楊雙美不斷的在觸她的逆鱗,回回罵她,都要帶上她的亡母,這讓她如何容忍? 于是宋以蔓在一旁溫婉地說:“院長,你就聽大少的意思就好!” 院長一看這親jiejie都如此說了,他當(dāng)然不明白照辦就行,反正豪門里的事兒太復(fù)雜,外人也不知所以然。于是他趕緊點頭說:“是!是!” 馮謀得意地往病房走,一邊走還一邊說:“大黑,二黑,你們可以過把醫(yī)生癮了!” 大黑二黑費解地對視一眼,宋以蔓好心情地笑著說:“萬一我meimei的牙沒治好,還得勞煩你們二位兄弟,幫我meimei松松牙!” 大黑二黑恍然,一個附和說:“少奶奶不必客氣!” 另一個臉大地說:“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楊雙美跟宋東海看到馮謀來了,兩人頓時如臨大敵,宋東海緊張的臉直抽,楊雙美凌厲的目光直往宋以蔓臉上掃,她這是心里嘀咕,宋以蔓是不是來報復(fù)的? 宋東海臉上的笑很牽強,“馮少……以蔓……” 顯然都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來應(yīng)酬了。 宋以蔓輕笑著說:“爸,馮謀說上回誤傷了明珠,心里過意不去,所以來看看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