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馮謀又開始挽袖子,嘴里陰寒懾人,“楊高,你個死人!” 自己的人,不護(hù)著,誰還冒著風(fēng)險當(dāng)你的人?宋以蔓走上前,拽住了馮謀,語氣輕松且隨意地說:“行了,咱倆打賭,輸?shù)墓值絼e人頭上,那可就沒意思了!” 說罷,她轉(zhuǎn)過頭看向楊高說:“回頭把工作做細(xì)致,加班穿自己的衣服沒有問題,但還是要得體一些,太暴露了也不適合工作的環(huán)境是不是?” 然后她就挽了馮謀往回走,語氣愉悅,“老公,我們回家了!” 這倒是像個老婆的樣兒,馮謀心想他一定要弄清楚,她是不是真讓別的女人勾引他呢? 楊高無辜地看向大黑詢問,到底怎么了? 大黑給他一個“你真幸運(yùn)”的目光,心想這家伙就是命好,這么大的事兒都能躲過去! 等后來楊高知道了大少跟少奶奶打賭之事的詳細(xì)情況,冷汗怎么也止不住,一陣的后悔,更加感激少奶奶,發(fā)誓不能為少奶奶生,也要為少奶奶死! 好一名死忠的屬下! 這是后話! 此刻宋以蔓跟馮謀坐上了車,她笑的極歡樂,輕整衣裙,說道:“愿賭服輸哦,老公!” “哼!脫衣舞你就別想了,爺是肯定不會跳的!”馮謀歪著嘴,打定主意,賴也不能丟人! “喲!這是說了不算的節(jié)奏了!”宋以蔓表情一冷,雙手環(huán)胸,開始打算橫眉冷目了。 這就要翻臉?馮謀讓了一步,說道:“你想個別的事兒,只要爺能辦到的,肯定給你辦了,這總行了吧!” “那還叫打賭?那叫讓你辦事兒!你明白這兩者的區(qū)別嗎?”宋以蔓說完,轉(zhuǎn)過頭看他問:“誒,我可好奇呢,要是我輸了,不打算兌現(xiàn)承諾,你打算怎么辦?” 馮謀堅決不上她的當(dāng),抿唇不說話。 宋以蔓笑了,說道:“我猜猜??!”然后她突然表情一冷,聲音一冷,大喝道:“兩個死人!” 前面的大黑嚇一跳,方向盤沒把住,車子拐了個s路線,又拐了回來。二黑更是脖子一縮,裝死人! 馮謀嘴角一抽、臉一抽、眼角一抽,這女人…… “呵呵,老公,是不是這樣?”宋以蔓立刻又笑了,仿佛剛才,只是她在學(xué)他一般。 她是想著,也是時候該把大黑二黑收服的時候了! 馮謀還是不說話,反正他就是不跳,怎么著吧! 宋以蔓靠在座上,雙臂環(huán)胸,“我想想?。∵€有什么比跳舞學(xué)什么小狗小豬叫要更有趣的呢?” 馮謀眼角又抽了抽,繼續(xù)不語裝死人! 她突然又轉(zhuǎn)過頭,手臂搭在他的肩上,“誒老公,你會學(xué)小狗小豬叫嗎?” 真是一個吐氣如蘭,只不過話題討論的不是這個,那就好了!馮謀終于忍不住說:“反正不管怎樣,爺是不會學(xué)這些的,你就死了這條心,換個條件,興許爺還考慮一下!” “老賴啊……”宋以蔓心里想著,今兒非讓你跳了這舞不可,否則以后怎么再壓過你呢? 這回馮謀打定主意當(dāng)忍者神龜了,她這么損他,他都忍著不吭聲。 前面大黑總結(jié)出來一條,世上沒有你不能忍的人,就看這人有沒有出現(xiàn)在你面前,現(xiàn)在少奶奶就是最好的例子!此時的大少,還是他們兄弟認(rèn)識的那個大少嗎? 到了家,馮謀邁了腿就往樓上開溜,心里想著,要么找個借口出去躲一躲? 他剛踩到一個臺階,宋以蔓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老公,別走啊,事兒還沒完呢,你跑什么?”說著,她走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手肘往沙發(fā)上一搭,身子微倚,一串兒動作極其流暢自然。 好一個女王作風(fēng)! 馮謀沒過來,但也沒上樓,腳在第一級臺階上輾啊輾的! 大黑心想,大少什么時候這么聽少奶奶的話了? “你想好了,通知爺一聲不就得了!”馮謀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 “那怎么能行?你過來,咱倆好好談?wù)劊 彼我月矝]看他,斂著眸,心里忍著笑。 潛意識里,男人都害怕女人跟他談判,馮謀如今也不能免俗,他心中一沉,雖然不情愿,但還是踢著步子慢悠悠往這邊走,一邊走一邊說:“打個賭,搞那么嚴(yán)肅干什么?本來就是個玩兒的事嘛!” 宋以蔓也不理他,只是略抬眸看不遠(yuǎn)處的兩個保鏢,“你們回避下!不然誤聽到了什么,可別怪你們大少砍你們耳朵!” “喂,女人,你到底想說什么?我說你們不準(zhǔn)走……” 這回不管用了,馮謀的話還沒說完,兩個人已經(jīng)跑了個干凈,動作前所未有的快! 馮謀咬牙,認(rèn)為自己的面子讓這倆人給丟盡了,“兩個死人!”這是慢慢說的,那勁頭簡直要飲人血、噬人rou! 他生氣,她就開心了,她玩著指甲,不緊不慢地說:“老公,我想好了,我就是想看你跳舞學(xué)小狗小豬叫,怎么辦?。 ?/br> “那不可能!”馮謀干脆心一橫,坐在沙發(fā)上,態(tài)度強(qiáng)硬起來了。 “說了不算,都說好的愿賭服輸呢?”宋以蔓抬眸,眼里有著笑意,一臉故意看他笑話的表情。 “爺就是說了不算了,怎么著哈!”馮謀抖著腿,一臉無賴流氓樣兒,看她怎么辦! “好呀,那我也說了不算!我以前答應(yīng)過你什么呢?嗯……” 她還沒說完,馮謀就叫道:“女人,你滿腦子又想什么呢?我告訴你,你要敢不守婦道,老子做了你!”一看她那滿臉蕩漾就知道她又算計著給他戴綠帽呢! “怎么就扯到不守婦道上了?比如說我跟潘政吃個飯啊,跟司拓通個電話聊聊天啊,我哪里不守婦道了?我們又不談情說愛?我就是談工作、談理想、談人生,不行嗎?要不你在一旁聽著,那也行??!”宋以蔓說的正正經(jīng)經(jīng),表明自己想法無比純潔。 信嗎? 反正思想復(fù)雜的馮謀是絕對不信的。一個男人陪著你談工作、談理想、談人生? 扯! 馮謀臉色十分難看,但他依舊不動搖,他堅決不會給她跳什么狗屁舞!他忘了,這事兒是他先想出來的! 宋以蔓知道,馮謀這廝只是威脅,是達(dá)不到目的的,她站起身,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的沙發(fā)扶手上,手臂微抬,倚在了柔軟的沙發(fā)背上。 馮謀只覺得她的胸就在他頭的位置,他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傲人風(fēng)景兒,他不用抬頭,已經(jīng)聞到特有的馨香味兒,不是香水,不濃郁,若有若無卻飽合度十足,像是麝香的勾人女人香! 他怎么忘了,他的這個小女人,還是一個充滿了魅力的小狐貍精!這一刻,他又心馳神往了起來,跟著,口干舌躁的連鎖反應(yīng),就都來了! “老公,你給跳完了,咱們就好好過日子唄,行嗎?”她商量的語氣,拋出誘餌。 其實她真沒打算用美人計,這句話才是她想用的,她哪知道自己隨便的一坐,就讓馮謀難以坐懷不亂了?這還沒坐到懷里,大少就已經(jīng)亂了。 男人的思想,沒聚集在腦里的時候,那就是無腦。馮謀是個男人,他自然也不例外,她坐在他身邊,徹底把他的腦子扯出頭中,然后再來拋這么一個美景兒讓他憧憬,他這堅定不移的心,頓時就移了! 左邊是跳舞,右邊是好好過日子,選哪個? 不用想,聞著那誘人香味兒,大少恨自己不爭氣的同時,腦子已經(jīng)站到了右邊!當(dāng)然,左邊是前提,想好好過日子?可以!但你得先好好跳舞! “女人,你說話算數(shù)?”馮謀斜著眼睨她,目光堪堪掠過那傲嬌的障礙,費勁兒地才掃到她臉上。 “你說話算數(shù)我就說話算數(shù)!”宋以蔓沒察覺到他目光的逗留糾結(jié),心里光在期待著馮謀跳舞時的妖艷! “行,跳就跳!”馮謀猛地站起身,帶著一股壯士赴死的悲壯,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正經(jīng)的表情了吧! 宋以蔓瞬間興奮了,她立刻坐到剛才馮謀坐的位置,身體前傾,期待著馮謀的舞。 馮謀解開了第二顆扣子,頭一偏,胯一擺,帥氣的動作起了,宋以蔓看的眼睛都亮了! 門外大黑二黑耳朵貼著門板,剛才還沒聲音,一會兒就響起少奶奶那興奮的叫聲,“脫、快脫啊!” 大黑二黑對視一眼,同樣的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是,難道脫的那個是大少?大少愿賭服輸了?兩人無法想象,少奶奶到底用的什么辦法讓大少愿賭服輸?shù)模?/br> 好奇死他們兄弟倆了! 馮謀的襯衣,已經(jīng)撩人地扔到地上了,宋以蔓看的鼻血都要噴了,原來美男跳艷舞也是如此讓人血脈賁張?。」植坏媚敲炊喔黄哦家夷泄P(guān)呢,原來如此! 如果馮謀知道他老婆把他跟男公關(guān)擺在一個層面上,就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跳得這么歡脫了! “快叫,快叫!”宋以蔓兩眼都放光了,嚷道。 大黑二黑在外面聽的心直癢,現(xiàn)在怎么又叫起來了?到底是跳舞還是干別的呢?兩人的目光,都猥瑣起來了,可是干別的,也不用大少叫吧! 真費解! 傷腦筋! 馮謀這臉色真叫一個難看,宋以蔓加把火,“老公,舞都跳了,再不叫,前功盡棄了哦!” 馮謀心恨自己當(dāng)時怎么就腦抽了答應(yīng)她跳舞了呢?但是她說的沒錯,價碼加的越多,就越難以抽身,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了! 于是,再一次腦抽了,“汪汪……” 宋以蔓當(dāng)時真是表情被雷劈了一樣,她是怎么都沒想到,馮謀會如此配合她的,其實她想想,他能跳舞就不錯了,沒想到! 然后她又腦抽,嘴不受使喚地叫:“豬呢?叫??!” 反正兩人都不理智,一起腦抽著。 “哼、哼!”馮謀索性什么臉都不要了,狗都學(xué)了,豬又有什么區(qū)別,要是差個豬叫,這女人不認(rèn)賬,那才叫虧死! 這感覺,簡直享受死了! 馮謀心里又不甘起來,他不能總占下風(fēng)不是?他也得治治這個女人不是?于是他學(xué)著邁克經(jīng)典的擺胯動作,然后“啪”解開腰帶,目光深邃了,唇角勾著壞笑,整個人倜儻又邪氣。 她不由自住地捂住眼睛,然后又透過指縫忍不住看,她的心,跳得太快了,簡直要跳出來一般,這男人,真是妖孽?。?/br> 很快,大少就剩下一件蔽體,現(xiàn)在可不是他羞的時候,而是該他出氣的時候了。 “停停停,行了,別跳了!”宋以蔓心想這一幕太香艷,再接下去她真要流鼻血了,到時候才叫丟人。 “那怎么能行呢老婆?有始有終不是?到時候你不認(rèn)賬怎么辦?”說著,他精致的指尖,勾起一個邊,作勢要繼續(xù)。 “??!”宋以蔓捂著眼尖叫著沖上樓,差點還絆了一跤! 外面大黑二黑同時面露興奮,少奶奶終于喊了,大少總算是重整旗鼓了,不然太給他們兄弟二人丟人了! 馮謀看清了,她腿軟了,他看到她那害怕的心靈了,哈!這次還是他贏了! 有這么安慰自己的嗎? 馮謀晃晃悠悠地往上走,雖然剛才做的是他這輩子都想不出來的,但他心情倒不壞,還有點小得意。 宋以蔓聽到門響,立刻捂眼睛,跟著馮謀得意的聲音響起,“老婆,剛才我算過關(guān)了嗎?” “過關(guān)過關(guān)了,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她以為他風(fēng)sao的全脫了。 “那你說,你答應(yīng)爺?shù)模遣皇且獌冬F(xiàn)了?”馮謀勾著唇,倚在墻上,笑的很是歡脫。 “當(dāng)然,我一向說了算數(shù)的,你趕緊穿吧!”宋以蔓趕緊說。 “哈!爺早穿上了!”馮謀心情更好了。 悄悄地露出一個指縫,透過指縫看到馮謀穿著睡衣,正得瑟地沖自己笑。 被耍了!她放下手,靠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