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到一百二十五章什么情況?
龍光一看到馬稱,連忙站了起來,客氣地說道:“馬焗長,你怎么來了?小女這點小事,怎么還勞您大駕呀?” “我……”馬稱聞言一愣,跟著點了點頭,“我來看看,你也在呢?” 一聽這話,龍光有點莫名其妙,什么意思?你不是來看望我女兒的? 令他更為納悶的是,馬稱這么大的人物,會來看望他女兒么,看他還差不多吧。 馬稱身邊的人自然是馬老爺子,經(jīng)過林義的針灸治療,馬老爺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站起來了。另一側(cè)的中年婦女自然是馬稱的妻子。 馬老爺子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林義,輕聲說道:“小林睡了?” “應該是睡了?!瘪R稱輕聲回應。 “孩子睡著了,咱們就別打擾他了,就在邊上坐著等他,可憐的孩子,受了那么重的傷,那群天殺的綁匪?!瘪R老爺子憤憤的說道。 “嗯?!瘪R稱應了一聲,又跟龍光點頭意思了一下,便扶著父親來到林義的床邊坐下。 一看這架勢,龍光總算明白了,敢情馬稱不是來看他女兒的,是來看林義的。 “我就說么,小雪的事兒也不可能驚動馬稱啊……不過……這個林義是什么來頭?連馬稱都親自來看他……”龍光一臉迷糊,下意識的撓了撓頭。 龍雪一直都沒睡,馬稱一家進來的時候,她自然也看到了,而且她還發(fā)現(xiàn)老爸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對方根本就不是來看她的。 龍雪小聲的說道:“老爸,那是誰?” 龍光在女兒的耳邊低聲說道:“咱們廣都紀檢監(jiān)察焗焗長……” “這么大的官……”聽到老爸的回答,龍雪睜著漂亮的大眼睛,臉上露出幾分驚訝。 別看他敢對李勇這樣的人大呼小叫,呼來喝去的,那是因為對方的身份還不夠,但是馬稱就不一樣了,作為廣都領禱班子的四號人物,地位和身份遠遠超過了龍家。 這一刻,龍雪心里更是狐疑,林義看起來就是一個典型的鄉(xiāng)巴佬,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官親自前來探望,而且還沒打擾他休息。 父女倆對林義的身份十分好奇,就這功夫,房門再次被推開,從外面又走進來三個人,兩個老頭,一個青年男子。 龍光抬頭一看,隨即起身微笑著說道:“譚老師,您來了,小女的事兒就是小事,怎么還勞您親自過來?!?/br> 進來的倆老頭正是譚老爺子以及賀老爺子,青年男子是譚老的孫子譚玉竹。譚老爺子有看報紙的習慣,一看到林義勇斗歹徒受傷,不禁嚇了一跳,連忙招呼對門的賀老爺子一起過來探望。 譚老當了一輩子老師,可謂是桃李滿天下,巧的是,龍光就是他當年教過的學生。而且譚老在市里也算小有名氣,退休之后還受邀擔任市教育協(xié)會的副會長。 “呃……龍光你也在呢……”譚老看到龍光,臉上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 這個回答讓龍光又是一愣,這話說的,怎么跟剛剛的馬稱那么像啊。 不等他開口回應,坐在床邊的馬老爺子就擺了擺手,輕聲說道:“你們都小點聲,小林在睡覺呢,別把他吵醒了,這孩子傷得挺重的?!?/br> “對對對……”譚老連忙點頭,跟龍光打了個手勢,在孫子的攙扶下和賀老爺子來到林義的床邊看著。 馬稱的妻子給兩位老爺子搬了把椅子坐,大家伙坐在床邊上,一起等林義醒過來。 看到這一幕,龍光心里更加納悶了,怎么回事啊,這小子比我還有面子呢,敢情都是來看他的。 這一刻,他不由得重新審視起林義來,原本他以為林義只是一個有膽量、有骨氣的年輕人,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是那么簡單了。 躺在床上的龍雪是更加好奇了,自家老爸先后兩次被人打了臉,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墒强戳至x的穿著打扮都土得掉渣,橫看豎看,都不像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帶著疑惑和好奇,龍雪再次轉(zhuǎn)頭看向林義,可惜視線已經(jīng)被床邊的人擋住,她已經(jīng)看不到林義的臉了。 就在這時,又是“咔”地一聲輕響,房門又一次被推開。 屋子里的人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這次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龍光一見到兩人,連忙起身笑呵呵地說道:“張焗、劉律師。” 有了前兩次的教訓,這一次龍光學乖了,沒有開口提女兒的事,免得再像前兩次那樣被人打臉。 進來的兩人正是張鼎城和劉佳佳,龍光自然認識張鼎城,至于劉佳佳倒也認識,他之所以認識,一來是劉佳佳名氣大,另外前年公司請?zhí)炱铰蓭熓聞账蜻^一場官司,當時就是劉佳佳出馬擺平的。 經(jīng)過那一次的官司,他發(fā)現(xiàn)這位劉律師真不是等閑之輩,嘴皮子實在太厲害了,死的都能說成活的,白得都能變成黑的,好一口鐵齒銅牙。 “龍老板。” “龍老板。” 張鼎城和劉佳佳先后跟龍光握手寒暄,要比先前兩撥人給面子多了。 彼此客氣了兩句,跟著就聽張鼎城說道:“令愛的情況怎么樣?” “沒什么大礙,主要是受了驚嚇,加上腳崴了,不勞張焗關心。”龍光微笑著說道。 他在心里暗想,這次終于碰到來看我女兒的了,市工安焗焗長,地位也不低啊。 “沒事就好,龍老板,咱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睆埗Τ切÷曊f道。 “沒問題?!饼埞恻c頭答應。 二人一起朝門外走去,在離開的時候,龍光發(fā)現(xiàn),劉佳佳竟然走到了林義床邊,很自覺地搬了把椅子坐下,沒有說什么。 龍光這下又納悶了,什么意思,難道又是來看那小子的? 這是什么情況? 出了病房,走廊上沒什么人,二人來到走廊的盡頭,站到窗邊。龍光心里好奇,張鼎城有什么話想跟自己說???這么神神秘秘的。 “龍老板,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睆埗Τ强戳丝粗苓?,確認沒有人之后,這才開口說道。 “張焗請講。”龍光點頭說道。 “林義為救你的女兒,受了這么重的傷,現(xiàn)在媒體重點關注,你總不能一聲不響吧?”張鼎城低聲說道。 “這個當然……”龍光點了點頭,心里卻是納悶,這個張?zhí)幷宜鰜?,就為了跟他說這些? 龍光有點納悶地說道:“張焗,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 “是這樣的,我們警方想要表彰一下林義見義勇為的英雄壯舉,可是你也知道,見義勇為的獎金從來沒有超過兩萬的,林義救的是你女兒,作為父親,你總該表示表示吧,這樣的話,我們也能通過此事,鼓勵市民見義勇為的熱情,同樣也能樹立你知恩圖報的光輝形象,何樂而不為呢?”張鼎城有意無意的說道。 讓工安焗掏兩百萬給林義,那必須有合理的說法,若是以賠償?shù)拿x,實在是好說不好聽,就算是見義勇為,也沒有說給兩百萬的。 張鼎城本來還在為賠償?shù)氖聜改X筋,結(jié)果風云突變,林義居然救了龍光的女兒,而且還上了新聞。張鼎城這個焗長可不是白當?shù)?,一看到林義救的是龍光的女兒,當時就想到了一個主意,讓龍光來出這筆錢。 龍光一聽這話,頓時就懵了,心里暗暗納悶,林義這小子是打哪來的,昨晚我想給他錢,他不要,今天倒好,堂堂的市工安焗焗長,親自出面替他要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鼎城的面子不能不給,而且龍光本身也打算給林義一筆錢,作為報答,只是沒想到變了個花樣。 龍光點了點頭,說道:“這是當然,我龍光也不是那種有恩不報的人,張焗,您看五百萬夠不夠?” 五百萬? 一聽這數(shù),張鼎城愣了一下,本來按照他的意思,讓龍光把那兩百萬出了也就行了,可是沒想到龍光財大氣粗,張嘴就是五百萬,遠遠超過自己的預期,他本想說兩百萬就夠了,可是龍光話都說出來了,自己總不能再讓他收回去吧,這樣也顯得龍光沒面子。 張鼎城遲疑了一下,隨即點頭說道:“行吧,那你就出五百萬,明天劃到我們處里財政,就以見義勇為的方式給林義嘉獎。” 焗長就是焗長,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處事那叫一個老練,一分錢沒出,就把賠償?shù)氖陆鉀Q了,還順帶撈了個好名聲。 “沒問題,您看著辦就行?!饼埞庵苯诱f道。 五百萬對于普通人來說,那是一筆大款,對龍光這樣的地產(chǎn)大老板來說,那就不叫個事,眼睛都不帶眨的,只是今天的事太讓人納悶。 林義昨天一直都在病房接受治療,也沒見他給誰打過電話,肯定不是林義指使張鼎城來要錢。那么問題來了,張鼎城到底是什么意思?無緣無故的替林義找他要五百萬,他們倆個到底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關系? 疑惑歸疑惑,只是一想到連馬稱這樣的大人物都來探望林義,那張鼎城借花獻佛,討好林義,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在廣都混了這么久,還沒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物呢,看來以后自己得多留意一下這個林義,看得出來,小雪好像對他有點意思,如果能當龍家的女婿,似乎也不錯。 事情敲定,兩人又朝病房走去,快到電梯口的時候,就見從電梯里走出來一個女人。這個女的英姿颯爽,手里提著一個果籃,張鼎城一見到來人,臉上頓時一愣。 出來的女人自然也看到了他,連忙打起招呼道:“張焗?!?/br> 說著,人已經(jīng)走到張鼎城的跟前。 “小楠,你怎么來了?”張鼎城點了點頭,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是來看望林義的。”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女警呂盛楠。 廣都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作為刑井隊副隊長,她怎么可能沒聽說,而且其中一個死者,還是上次在燒烤店偷襲她的光頭強。得知是林義干掉的,還受了重傷,于情于理,她都得過來看一下。 “你來探望林義?”張鼎城聞言一愣,不由好奇地問道:“你們認識?” “他是我朋友。”呂盛楠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哦?!睆埗Τ屈c了點頭。 “張焗,我先進去了?!眳问㈤f著,先一步進了病房。 龍光并不認識呂盛楠,只是聽呂盛楠稱呼張鼎城為“張焗”,十有八九也是井察。關鍵在于,張鼎城和呂盛楠說話的口氣,一點也不像上級跟下級說話,很是和藹客氣,這可不像焗長的做風啊。 帶著疑惑和好奇,龍光忍不住問道:“她是誰?” “蔣千鳳的女兒。”張鼎城淡淡的說道。 “什么?。俊饼埞獾芍劬?,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呂盛楠他不認識,可蔣千鳳是誰,他還是知道的。怪不得,張鼎城這么一個大焗長,對下屬居然這么客氣,原來是這么回事。他下意識朝病房里面看去,只見呂盛楠已經(jīng)在林義的床邊坐下。 看到這一幕,龍光再次撓了撓頭,自己似乎太孤陋寡聞了,廣都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號人物,自己都沒聽說過。 二人回到病房,張鼎城跟馬稱打了聲招呼,隨即到林義的床邊坐下,龍光想了想,也跟著走了過去。 躺在床上的龍雪看的是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冒出這么多人來看望林義,而且還有好幾個女的,一個比一個漂亮,不在自己之下。 有這個想法的不僅僅是她,楚丹丹和賀青青現(xiàn)在也都醒了,兩個女孩終究是坐在沙發(fā)上打盹,肯定睡不舒服。 只是一睜眼,看到突然冒出這么多美女,楚丹丹心里也納悶了,這些女人都是干什么的,和林義是什么關系? 賀青青曾跟她說過,林義是從鄉(xiāng)下來的,在房產(chǎn)中介上班,她昨天還是去中介接的人。 林義這人就是典型的沒心沒肺,邊上圍了一群人,他居然還能睡得著。 當然,主要還是他實在太累了,來探望他的人也不想驚醒他,希望他能好好休息,寧可干坐著等。來的這些老頭子都是林義醫(yī)過的病人,當初林義無私的幫助他們,他們在聽說林義受傷之后,都在第一時間趕過來探望。 “咔!” 過了能有小半個時辰,病房的門又一次被推開。 “小義在這嗎???”緊跟著,就見一個臉上掛著淚珠的女人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小暖。 蘇小暖一進來,見到房里這么多人,不由得一愣,眾人也都抬頭看向她,認識蘇小暖的人,倒不覺得奇怪,不認識她的人,心里難免疑惑。 龍雪這回是徹底的納悶了,這女人又是誰,先前進來的女人雖然多,可也沒見一個大哭大叫的,這個女人卻是如此傷心,而且看年紀也不大。 幾個老爺子都認識蘇小暖,賀老爺子連忙小聲說道:“小點聲,小林在休息呢?!?/br> 蘇小暖一眼就看到病床上的林義,幾步?jīng)_到床邊,見林義身上裹著一圈紗布,床頭掛著幾瓶點滴,更是一陣心疼。 “小義……小義……你別嚇我……”蘇小暖的眼淚嘩嘩落下,她已經(jīng)無法割舍這個男孩了,她不想看到林義受傷的樣子。 也許是睡夠了,也許是被蘇小暖的哭聲吵醒,躺在床上的林義眼皮突然動了動,緩緩地睜開雙眼。他緩緩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眼前都是熟悉的面孔,不禁納悶地說道:“你們,怎么都來了?” “你醒了!” “小林,你醒了。” “小義!” “林哥哥!” “林義!” 一看林義醒轉(zhuǎn),眾人紛紛起身打招呼,當林義聽到那個最為熟悉的聲音時,他的身子猛地一顫,雙手下意識地撐住身體,起身看去。 “啊……” 就這么一動,身上的傷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讓他忍不住痛呼一聲。 “小義!” “沒事吧!” “你沒事吧!” “怎么了?” “林哥哥!” ……… 好家伙,林義就叫了一聲,病房里跟著響起好幾個女人的關切聲音。 坐在沙發(fā)上的楚丹丹和賀青青也都站了起來,呂盛楠也不例外,躺在床上的龍雪更是直接坐了起來。 幾女充滿關心的呼喊,自然引起了房里眾人的注意,她們瞬間成為病房里的主角,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就是問問……”賀青青發(fā)現(xiàn)別人都在看著她,小臉一紅,吐了吐可愛的舌頭,第一個坐了下去。 “我也是?!背さひ彩菨M臉尷尬,低頭坐了回去。 “我只是叫我爸?!饼堁┬∧樛t,趕緊躺了回去,把頭扭到一邊,小心肝更是怦怦直跳,她知道,自己剛剛好像丟人了。 呂盛楠的表現(xiàn)還算不錯,什么也沒說,很自然的坐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劉佳佳心里暗暗驚訝,好小子,挺有女人緣的嘛,居然有這么多女人關心他,也不枉他鬼門關前走一遭了。 譚玉竹看了看幾女,心里生出和劉佳佳一樣的想法。 一些長輩更是暗暗看在眼里,他們都是過來人了,哪能看不出來。 蘇小暖已經(jīng)沖到床頭,聽到幾女的叫聲,臉上也是一愣,不過還是馬上扶住林義的肩膀,柔聲說道:“小義,你的傷還沒好,別亂動?!?/br> 她是真心疼,林義剛剛的痛呼聲,讓她的心頭無比傷痛,恨不得自己代替林義,承受那份痛苦。 “小暖姐,我沒事的……”林義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 蘇小暖知道,林義這么說是不想讓她擔心,她心疼地說道:“這還叫沒事呢……你……你昨晚怎么沒告訴我啊……” “我真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今天就能出院了……”林義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你就會逗我……”見林義還能嬉皮笑臉,蘇小暖是又愛又恨,愛自然不必說,恨是恨林義受了傷也不說一聲,別人都早早的來了,要不是李唯在手機看到企鵝新聞,自己還被蒙在鼓里呢。 其實蘇小暖也是誤會林義了,她并不知道,這些人根本就沒得到通知,全是看新聞才知道的。 側(cè)身躺在隔壁床上的龍雪聽林義管蘇小暖叫小暖姐,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氣,這女人應該是林義的親戚什么的,怪不得這么擔心。 人也醒了,接下來就得跟大伙挨個打招呼了,接受大伙的慰問,又是好一番忙碌。眾人的關懷都是無比的真摯,蘇小暖在一旁仔細聽著,得知這些人也是看了新聞才知道的,心中難免感動,看來林義這段時間沒有白忙活,他以誠待人,別人也以誠待他。 張鼎城在慰問之后,口頭上嘉獎了一番,說的無非是見義勇為,后生可畏之類的官面話。至于五百萬獎金的事情,因為病房里人太多,他沒有直接說,只說過兩天警方將給林義頒發(fā)見義勇為獎,還有一筆獎金。 眾人在醫(yī)院逗留到中午才離開,因為今天來的太過匆忙,大伙也沒買點東西,明天還要帶禮物來探望。林義尋思著老爺子們都上了年紀,不想讓他們因為自己來回折騰,于是在他們走后,林義決定提前出院。 他受的只是皮外傷,林義比誰都清楚,看似挺嚴重的,其實也就那么回事,沒什么大不了的,回去之后配兩副藥膏,比醫(yī)院的針水還管用。蘇小暖自然不肯,但在他的堅持下,還是在當天下午辦理了出院手續(xù),跟蘇小暖回家了,順便還給來探望的人挨個打了電話,表示自己已經(jīng)出院了,不用再來探望,等自己好了之后,再登門拜謝。 龍雪本來就沒受什么傷,只是因為林義在這,她才執(zhí)意留下來,一看到林義出院了,龍雪二話不說,也馬上辦理了出院,跟父親回了家。 林義和蘇小暖回到家里,因為林義受了傷,蘇小暖沒有去中介上班,留在家里照顧他。林義靠在床頭,蘇小暖一口一口的給他喂飯,兩個人一邊說著話,氣氛很甜蜜,很溫馨。 白天倒是沒什么,到了晚上,問題就來了,林義這樣肯定是要睡在床上的,蘇小暖又不好意思跟他在一張床上睡。 想了想,她干脆打開林義放在地板上的行李,準備睡地板了,林義一看連忙急切地說道:“小暖姐,你干什么?” “睡覺啊?!碧K小暖一邊拿出被褥,一邊低著頭說道。 “地板上涼,你怎么能睡地板呢!”林義急忙說道。 “不睡地板……那睡哪?”蘇小暖的臉微微一紅,讓她主動提出跟林義同床共枕,她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你……上床睡吧……”林義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看著蘇小暖的目光無比真誠。 一聽這話,蘇小暖心頭一陣顫動,小心臟砰砰亂跳,差點跳出嗓子眼。其實她也希望林義主動說出這句話,可當林義真這么說了,她反而無比的緊張起來。 兩個人對視了能有十秒鐘之后,蘇小暖紅著臉,低著頭輕聲說道:“那……好吧……” 輕輕的躺到床上,蘇小暖面對著林義,林義也面朝著她,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隱隱擦出絲絲火花。 近距離的看著林義,他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尚未褪去的稚氣,但是眼里卻帶著一股不同于弱冠之年的堅毅。蘇小暖的臉無比guntang,顫抖的心頭一直難以平復,這讓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幽蘭的氣息噴在林義的臉上。 “小暖姐,你的心跳怎么這么快?”過了一會,林義突然來了一句。 聽了這話,蘇小暖更羞臊了,她連忙咳了一聲,說道:“誰緊張了!” 說完這話,她趕緊轉(zhuǎn)過身子,留給林義一個曼妙的背影。 林義撓了撓頭,情商不高的他感覺小暖姐反應也太大了,就這么一句話也能這樣。其實吧,這也是他情商太低了,畢竟他不是從野人山出來的,也不是從春滿樓出來的,他就是一個典型的鄉(xiāng)下人,家里的管教也嚴,在村里生活了二十年,去過的地方屈指可數(shù),除了師傅的壽材店,也就剩下家了,他也沒去過別的地方,見識少,懂的自然也少。 林義實在太累了,沒一會就睡了過去,背朝著他的蘇小暖哪里能睡得著,當聽到林義均勻的呼吸之后,才慢慢地轉(zhuǎn)過身子,發(fā)現(xiàn)林義已經(jīng)睡著,蘇小暖才悄悄的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林義睡著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鄰家大男孩,其實他也就是個大男孩。蘇小暖無比的憐愛,忍不住抬起手來,輕輕地放在林義的臉上,溫柔地撫摸。 “小義……” 楊穎心情復雜,今天在醫(yī)院的時候,她不難看出,來探望張禹的女人中,不乏喜歡張禹的人。女人在這種事情上最為敏感。 作為堂姐,她希望林義能夠找到一個好女孩,成家立業(yè)。作為女人,她又不希望失去這個男孩,她已經(jīng)對林義難以割舍,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女人的心思,誰能猜得透? 一夜無話,第二天起床,蘇小暖沒有去上班,依舊留在家里照顧林義。 還真別說,這次警方的辦事效率夠快的,沒用兩天,林義的“見義勇為獎”就發(fā)下來了,主要也是龍光的效率快,回家當天就把五百萬打到了賬上,警方一分錢沒花,就把賠償金輕松解決,還順帶撈了個好名聲。 整件事情的原委,劉佳佳也沒瞞著林義,全都告訴了他。林義知道后暗暗感慨,城里人的花花腸子實在太多。 于是,林義向劉佳佳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劉佳佳給他介紹一些有用的書籍,讓他能夠盡快的了解城市的一切。這個舉動,讓劉佳佳對林義更為刮目相看,她給林義介紹了幾本政法的書籍,以及人際交往的書,都是她個人認為很不錯的。 在家養(yǎng)傷的幾天,蘇小暖對林義照顧得無微不至,每天給他洗臉、洗腳、喂飯、換藥,簡直都當成小祖宗供起來了。林義有傷在身,行動不便,閑來無事就是看看書,通過不少現(xiàn)實的法律案例,林義了解到,原來蘇小暖的事情確實是涉及到經(jīng)濟賠償?shù)膯栴},而且一旦搞大了,還會牽扯到更多的問題,其中的厲害關系復雜得很,怪不得劉佳佳敢在索賠的時候理直氣壯,甚至獅子大開口。 總是躺在床上不動,機器人都得生銹,人就更不用說了,林義也是人,他也不例外??墒切∨憔褪莻€管家婆,基本上都不讓他下床,除了正常的上廁所之外,只能在床上。理由倒也很充分,你有傷在身,不能隨便走動,很容易扯到傷口,影響恢復。 林義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睡覺的時候喜歡翻身,前幾天晚上,林義只要在夢中輕輕翻身,就會扯到傷口而疼醒。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傷口恢復的差不多了,還是睡的太死,翻了個身,竟然沒有感覺,依然熟睡著。 人在睡覺時會做出自我調(diào)節(jié),剛剛的姿勢可能是不太舒服,林義的身子又是自動一翻,床就這么大,這次正好壓到了旁邊蘇小暖的身上。 他自己沒有感覺,可是體重在那里擺著,被他壓上一會,誰能受得了。沒過一會,蘇小暖就覺得有些難受,不自覺地睜開眼睛。 這一睜眼,蘇小暖立刻真切的感受到林義的半邊身子壓在她的身上,他的臉埋在她的耳邊,其中一只手,竟是壓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