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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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件披風(fēng)帶著體溫落在楚昭的肩膀上。 “手腳還挺快。”楚昭稱贊了一句,背后的人沒有說話。 覺出幾分不對勁,楚昭一回頭,見韓起一身黑衣矗立在身后,他的眼中頓時充滿了驚喜。 “阿起,你不是走了嗎?” 當此時,淡綠的天色將暮,有薄薄的暮靄仿佛宮廷中的幽魂,從支開的窗戶漂入屋中。隔著這些似有若無的暮靄,韓起定定地注視著楚昭的眼睛,似乎想說什么,可是卻忍不住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身形居然微微晃了一下。 這一番變故讓楚昭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支撐天柱的四極某天居然晃動起來一樣。在他的印象中,韓起一直都是又強大又冷酷的硬漢形象,再沒見過這樣脆弱的時候,一時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趕忙親自將他扶著去床上躺好。 “你沒事吧?大薩滿后來又打你了?”楚昭看著韓起躺在床上的樣子,覺得心臟一陣陣收縮。 韓起抬起手,手指小心地摩挲楚昭的面頰:“別擔心,就算付點代價,大薩滿之禍至此已完,你安心準備登基就好?!?/br> 見他說得那么肯定,楚昭勉強笑了一下。轉(zhuǎn)身出門,喚了蘇溪出去傳周大夫。 周大夫和精通醫(yī)術(shù)的天權(quán)已經(jīng)被楚昭調(diào)動到了太醫(yī)院,郭師傅本人不可能進宮,但是御膳房也掌在了原本埋下的暗子手里。這兩個關(guān)鍵機構(gòu),必須由自己人主事才行,不然宮中便再無寧日。 周大夫今天正當值,來得很快,昭陽宮里不時就傳出了濃郁的藥草味。 楚昭吩咐暗衛(wèi)守在門外,不許進來之后,親手端著藥喂韓起喝了,然后他就坐在韓起身邊,取出一張玉白色的卡片。 *系統(tǒng)能源用盡,如使用特殊道具,需要扣除五點健康值,是/否。* 楚昭的臉孩子氣地皺成一團——健康值扣多了就容易暴斃而亡。盡管如此,楚昭卻幾乎沒怎么猶豫地就苦著臉點了是。 只見白光一閃,卡片消失了。韓起突然覺得十分困倦,很快沉入了夢鄉(xiāng)。楚昭因為消耗過大,也昏睡了過去。 大概是累極,兩人這一晚上睡得都很好,第二日起來楚昭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滾到韓起懷里去了,他明明記得自己趴在床邊睡過去的。 轉(zhuǎn)過身,楚昭看著韓起。不同于他自己,韓起已經(jīng)完全是一個能夠叫女人怦然心動的男人了。 可能因為有異族血統(tǒng)的緣故,他的眼窩很深,因此顯得眼神深邃,隨著年齡增長,原本可怖的紅眼已經(jīng)轉(zhuǎn)成一種暗紅,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因此,原本為人嫌棄的眼睛反而給這張豐神俊朗的面龐上增加了幾分惑人的魅力。楚昭一直覺得韓起這邪氣俊美長相若放在現(xiàn)代,絕對秒殺一眾明星,而且適合去參演人氣極高的反派。 看了一陣,楚昭忍不住伸出纖長的手指,從韓起高挺的鼻梁往下,滑過薄薄的嘴唇,摩挲下巴上淺淺的胡茬。因為楚昭的強烈要求,韓起至今沒有蓄須,半宿好眠后也只有短短的胡茬,更添幾分性感。 看到韓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重視個人形象的楚昭殿下趕忙縮回手,好像一只受驚的小貓。然后迅速擺出正襟危睡的姿態(tài)。 才不想要被韓起看到無意中露出來的癡漢臉呢! 過了一陣,見韓起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楚昭又不老實的伸出了魔爪,嫉妒的捏了捏韓起的腹肌,聽說自從犬戎之亂后,都城的審美風(fēng)格受到動蕩時局的影響,已經(jīng)從嬌弱的美男子,轉(zhuǎn)向韓起這一類高大俊挺,富有男子氣概的男人。楚昭一邊高興大楚的審美風(fēng)格總算正常了一些,一邊也有點莫名的擔憂…… 韓起的身體架子很大,手長腳長,壯碩但是并不是肌rou男,整個人簡直就是雕塑家手下的作品—哪里都硬邦邦的,摸著一點都不舒服! 雖然楚昭一邊癡漢的摸身旁的睡美男一邊各種嘴硬,但系統(tǒng)卻很誠實,對于能量耗盡的系統(tǒng)而言,旁邊沉睡的男人有著極大的誘惑力,簡直就像一個餓了十天的人面對著一只香噴噴地烤鴨,迫不及待要大快朵頤了。 不過狂奔地系統(tǒng)卻被楚昭勒住了韁繩了——韓起怎么也算還在病中,摸一摸也就罷了,現(xiàn)在撲上去實在太喪病啦。 這么想著,楚昭默默地挪開了一點,似乎感受到了楚昭的心思,系統(tǒng)如同一顆不解世事的星辰般閃耀了一下,然后就開始偷偷釋放邪惡的信息素。就算能量用盡,做些餐前準備工作還是可以的。 于是楚昭剛挪開一點,那副健壯烘熱的身體便貼了上來。一只手臂穿過頸下,另一只手伸到小腹,楚昭就被拉到韓起的懷里。楚昭上身隔著薄薄的褻衣,貼在韓起赤裸飽滿的胸肌上,小屁股也被粗壯結(jié)實的大腿夾著,因為貼得極近,楚昭分明能夠感受到腰臀和腿根被什么頂著,他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這一扭之下,感覺反而更加清晰,楚昭只覺敏感的腰胯都guntang起來。 該死的系統(tǒng),老實些!楚昭有些咬牙切齒,卻按捺不住系統(tǒng)已經(jīng)開始叫囂著大片的散播信息素。 開飯開飯! 男人么,早上剛起床,哪有規(guī)規(guī)矩矩的?加上韓起昨晚又被楚昭補充了生命值,現(xiàn)在正在體能最高峰的時候,懷抱著心上人,被這么一扭,即便沒有系統(tǒng)推波助瀾,身體也不可能沒反應(yīng)。 韓起其實早就醒了過來,只覺渾身都充滿了活力,身體一掃往日的沉黯,似乎連功力都大進。不過因為懷里人探頭探腦的,就裝睡看他到底想要干嘛。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家殿下其實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 被心上人在身上東捏捏西摸摸,嗅著對方身上傳來的陣陣香味,這段時間憋著的欲望一下子抬起了頭,覆在楚昭小腹的手也隔著布料忍不住輕輕摩挲,眷戀這手上的美好觸感,一路從小腹肚臍處推上胸脯。似不經(jīng)意般摩擦過柔嫩的花蕾。 楚昭很快便感覺到了身后頂在自己大腿上的硬東西,半邊身子都酥麻了。一股股微微的癢意從小腹蔓延開來,難忍的癢意從小腹升騰起漫過頭腦,又逐漸順著抬起的脊背神經(jīng)直到尾椎,再順著尾椎傳達到下體。 因為系統(tǒng)信息素的影響,楚昭這時候已經(jīng)極度敏感,一個微小的動作對于他而言都是巨大的刺激,韓起粗糙的大手叫楚昭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小小的喘息,然后不由夾緊了雙腿,只覺下身後xue一陣酸酸麻麻濕熱起來,甚至將大腿根部弄得濕濕滑滑。 這時候,身后的人居然用粗壯物也不甘示弱地在楚昭大腿根部滑來滑去頂弄,順勢便抬腰擦過他光潔柔嫩的(脖子以下)處。 楚昭腦子被系統(tǒng)搞得有點不清楚了,只覺得欲望從來沒有這般強烈過,身體被背後充滿男性陽剛氣息的軀體炙烤著,仿佛磁鐵兩極天生的吸引力。楚昭終于忍不住將手向下伸去…… 然而韓起發(fā)覺了他的情動,大掌握住對方的手腕,冷酷地阻止了他紓解的行為,低頭在那白玉般的耳邊問道:“你現(xiàn)在想要的是誰?” 耳朵頓時變得紅彤彤的,但楚昭還是喘息一聲,乖乖地開口:“阿起……” 韓起卻不肯放過他,反而惡劣的咬著通紅的耳朵,低聲問:“你最喜歡的是誰?” 楚昭難耐的扭動了一下,答道:“阿起,是阿起啦?!?/br> 韓起的眸子微瞇,強壓下了眼底的沖動,繼續(xù)誘導(dǎo)對方:“即便未來的路無比艱難,也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這不是早就決定好的事嗎……”楚昭胡亂的扭動著,被體內(nèi)的空虛和麻癢折磨的簡直要哭了出來。 信息素不僅影響了楚昭,韓起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即使對方已經(jīng)乖乖地說了這么可愛的話,他的眼神依舊晦暗不明,低頭在楚昭耳邊說:“求我?!?/br> 楚昭睜大眼,似乎不明白為什么會被這樣對待,終于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 “不許撒嬌?!蹦腥死淠穆曇魝鱽?,無動無衷地看著對方極具誘惑的自我撫慰。 然而隔鞋搔癢根本不能讓系統(tǒng)滿意,楚昭終于忍不住了,難耐地低語,“求你,求你給我。”然后他顫抖著伸出手,主動將(脖子以下)分開,把自己呈現(xiàn)在男人面前。 韓起的眼神驀地一暗,引以為豪的自制力轟然崩塌…… “醒了?”韓起半抬起身子,輕輕吻了吻楚昭的面頰。晨光中,楚昭的臉白得好像雪,仿佛很快就要化掉了一樣,然而經(jīng)過昨夜之后,透明的冰雪也終究沾染上了一絲塵色,反倒顯得健康了許多。 “唔……”雖然渾身就像被大象踩過一遍,又酸又脹又疼,但好在一直閃紅光的系統(tǒng)得到了饜足,終于安靜下來。 睜開眼睛,楚昭就看到韓起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端著一杯水站在榻前。淡墨的長衫寬寬松松穿在男人健碩的身上,胸肌腹肌人魚線一樣不少,還帶著一絲超逸卓群的氣度。哼,恢復(fù)得還真好,早知道就不浪費我的健康值和復(fù)活卡了。 “喝水嗎?”韓起溫柔的詢問,半點看不出來昨夜野獸般的模樣?!罢{(diào)了你最喜歡的徘徊花露在里面?!?/br> 楚昭扶著頭從被子里坐起來,用清甜的玫瑰露潤了潤喉嚨,方才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嗓子還是帶著一絲沙啞。 韓起有些歉意地吻了吻楚昭的額頭:“今日是你回京后第一次大朝會,我昨晚有些失態(tài)了?!?/br> 哼,何止是有些? 不過楚昭是個講道理的模范情人,他也知道這事系統(tǒng)應(yīng)該負七分的責(zé)任,還有一分在他自己,韓起頂多有兩分責(zé)任,就奄奄地說道:“罷了。我還好,只是有點困而已?!?/br> 不管在哪個年代,愛情都必須建立在雙方的靈魂互相平等的基礎(chǔ)上,絕對不可能發(fā)生在單方面絕對的強迫與奴役之中,絕不是一方對另一方的蹂躪、摧殘和無休止的索取。 因此在可能的范圍內(nèi),來自現(xiàn)代的楚昭還是想要和韓起像真正的戀人一樣相愛。盡管他也知道這對一個帝王來說,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好在韓起和那些臣子不同,和后宮的妃子也不同。 真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念頭,因為韓起在身份上就比他低,所以在床上,楚昭便主動雌伏了。再說,有了系統(tǒng),楚昭作為承受一方,其實并不辛苦,反而被伺候得實在很舒服。這也是他一開始還想反攻,后來便提也不提的重要原因之一了。再加上坑爹的能量收集方式…… 想起能量收集方式,楚昭有點發(fā)愁:看來阿起不在身邊的時候,自己如果不能開發(fā)出系統(tǒng)新的能量收集方式,便只有盡量不用系統(tǒng)需要使用能源的功能了。 蘇溪沉默的走進來,跪在地上伺候楚昭穿上朝服。 這曾經(jīng)被楚昭救下來的少年,因為被犬戎人傷過,大夫診斷說日后恐怕子嗣艱難,干脆一刀切了自己,跟進宮來給楚昭當小太監(jiān)。因為是安王殿下帶進來的人,在宮里人人都敬他三分。加上蘇溪在暗門里接受過系統(tǒng)的培訓(xùn),以前又是讀過一點書的人,現(xiàn)在儼然成了昭陽宮的新任總管。 太監(jiān)雖然低賤,但是也是有著嚴格的等級和升遷制度。蘇溪之所以能夠不按等級破格晉升,也是恰逢其會,不然從一個小太監(jiān)熬成皇帝身邊的貼身大太監(jiān),且有的熬呢。 正是少了中間的過程,蘇溪在某些事情的處理上便稍顯稚嫩,而且引發(fā)了宮里不少人的嫉妒之心,共同排擠這不懂規(guī)矩的外來客。當然,這都是后話,此處按下不表。 且說韓起這邊。他的占有欲極強,對于要離開楚昭這件事,飛醋喝得比楚昭還要勤,前幾日百忙之中還特意去向一些家中有嬌妻美妾,自己卻常年在外做生意的商人討教過??梢姰斎兆尦讶ト⑵薜脑捰卸嗝催`心了。 經(jīng)驗一,媳婦帶在身邊。行不通,韓起搖了搖頭,只能劃掉。 經(jīng)驗二,讓婆婆管家,一大家子人幫忙看好門戶。韓起想了想,就給天權(quán)等人打了個招呼,吩咐要好好護衛(wèi)殿下,尤其不要讓人使了美人計,魅惑君王。 經(jīng)驗三,家里英俊的長工、伙計、掌柜等要提前趕出去,尤其提防那些英俊多金的表哥! 針對這一條,韓起立馬暗戳戳把楚昭身邊的侍女都換成了膀大腰圓滿臉橫rou的,即便長相不錯的,也全都是年紀可以做楚昭的娘親的已婚大姐大媽。便連太監(jiān),也盡量選些外表看上去平凡之輩。 蘇溪這等清俊的樣貌能被選中,一來是因為他細心能干,楚昭身邊也需撐門面的,二來也是因為蘇溪已經(jīng)和給他治傷的天權(quán)好上了。這才會被韓起欽點為楚昭的貼身太監(jiān),在這位不在的時候負責(zé)貼身伺候。 當然,韓起也沒有忘記楚昭身邊那些人模狗樣的掌柜和表哥們! 于是韓起給了暗門屬下一張名單,范圍包括但不限于崔景深,方子安,謝棣,謝棠……就連一向謹守為臣之道,不交當世的陳參都被列在上面。宣稱要暗門重點專注這些人和殿下的交往情況,以及這些朝臣的私德和婚姻狀況。 后世聞名的檢察院和大楚朝聞出版社,蓋由此使。 第116章 九月十四日。 盡管大局已定,以崔景深為首的王府智囊團卻并不敢放松。聰明人都知道,只要大楚一日沒有立新王,野心家就一日不會消停。所以擺在智囊團面前的首要問題,就是如何勸殿下即皇帝大位? 明月樓里,盧恒,林軒,方子安,崔景深,王宗嗣,甚至還有新加入的鐘紹京等人經(jīng)過仔細商議,由鐘紹京這個老牌才子和盧恒這個新一代才子共同起草了一份奏折,準備在第二天朝會時請楚昭登基。 與明月樓風(fēng)流蘊藉,意氣風(fēng)發(fā)的氛圍不同,家此時卻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穿過緊閉的朱漆大門,直接推進到光線陰沉的內(nèi)室。一位憔悴的中年人正端坐在床榻之上,盧家的一切似乎和往日沒有什么差別。然而盧三顧卻知道,這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幼龍已經(jīng)長成,即將一飛沖天,改天換日。 要命的是,盧家這一回站錯了隊,押錯了寶。 當皇帝的哪個不是“天子一怒,浮尸千里”。即便據(jù)說是溫和的楚哀帝,也不知道殺掉了多少官兒,而且想一出是一出。 盧三顧這幾晚上都睡得不踏實,生怕睡著睡著突然闖進來一隊抄家的士兵。這一日好容易熬到了天亮,就聽妻子在外面低聲吩咐仆人:“這幾日少上街,自家緊守著門戶過日子,家里先緊著大公子和老爺幾個使。如今正在風(fēng)口浪尖上,全家齊心協(xié)力方可共渡難關(guān)?!?/br> 盧三顧聞言,欣慰地笑了,然而笑到一半又轉(zhuǎn)了愁容。他的原配夫人在盧恒兩歲的時候就過世了,他也沒再娶,只將一位生了一子一女的姨娘扶正。這位姨娘卻是徐家的一位庶女,和盧三顧為中表親。 轉(zhuǎn)眼十幾年過去了,徐氏生的兒女都十分出息,反將原配生的一子一女比了下去,珠娘命不好,沒有福分便不多說,最叫盧三顧心痛的,便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大兒子。唉,當年若是不依著卉娘將衛(wèi)霽這個禍害接回來就好了。 “你們大公子呢?”盧三顧被妻子徐卉娘提醒了一句,方才記起好幾日都沒見大兒子的蹤影。 奴仆答道:“大公子去明月樓沒有回來。” 黑騎軍四出的時候,和藍田王有了些交往的人家真是人心惶惶,全都閉門不出,家里不敢有絲毫引人注目之處。 偏生盧恒還不著家,依往常的習(xí)慣,盧三顧非狠狠教訓(xùn)這個大兒子不可,今日卻只嘆了口氣:“罷了,沒出息也好,起碼不惹事?!?/br> 徐氏聽了臉色一白,淚珠滾滾而落。她唯一的兒子前幾日在楚旦府上吃酒,也被圍在了里面,如今生死不知。 盧三顧嘆了口氣,本待不理,可是看著徐氏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到底是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子,盧三顧還是狠不下心,只道:“罷了,拼著老臉不要,我再去找姑姑想想辦法吧?!?/br> 姑姑指的是謝家老夫人。上回因為珠娘的事,盧三顧對謝家很有意見,倒是卉娘會做人,與姑姑一直走得很近,方未使兩家漸漸少了來往。 這一回,不只是為了最疼愛的二兒子,同時也是為了保全家族,盧三顧打算前去謝家負荊請罪。盧家人已經(jīng)知道了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他們站在門口默默地為這位一家之主送行,悲泣之情溢于言表。這是一個世家的黃昏,刻在骨子里的驕傲被剝離,屈辱刻骨。 就在這悲傷而肅穆的時刻,就聽盧恒吊兒郎當?shù)穆曇繇懥似饋恚骸暗?,你去找祖姑姑有什么用,先問問徐姨娘都干了些什么吧??/br> “怎么和你娘說話的?快過來,我還有話要交代你?!北R三顧雖然不喜大兒子,卻依舊打定主意要將盧家交給這個大兒子。因為盧恒和楚昭自小玩得好,只有交給這個自己看不上的大兒子,才能保全盧家。就算他更喜歡和徐氏生的一子一女,卻也沒有辦法不顧家族安危。 “我娘早被你們氣死了,我哪來的娘?”盧恒冷笑一聲,將一疊信箋和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推到盧三顧面前:“爹,為了盧家,勸你還是和這個女人劃清關(guān)系才好。背著男人謀奪安王殿下的家財,真好大膽子。” 當盧三顧聽說徐氏居然和嫁去謝家的盧氏合伙將謝家的財產(chǎn)轉(zhuǎn)移了大半出來的時候,終于忍不住被氣暈在地。醒來后徹底放棄營救二兒子,并打算在第一次上朝時奉表請罪。 *** 第二日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