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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獵戶家的小娘子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蕭荊山抱著她,低首凝視著她,喘息有些不平穩(wěn):“我也餓了。”

    梅子開始還不懂,后來猛地察覺到下面緊頂著自己的硬物,一下子明白過來,羞得抬起小手捶打他的胸膛:“才剛見到人家,你就想著這個!”

    蕭荊山沙啞地低語:“現(xiàn)在不碰你,你先吃飯?!?/br>
    他將她放下,又捧著她的臉低聲囑咐說:“另外,以后你遇到外面那群人,不必客氣,更不必沖他們笑?!?/br>
    梅子笑睨著他,怎么看怎么覺得他臉上帶了酸,不禁打趣說:“剛才說你小心眼兒,你心里還不承認吧?現(xiàn)在倒是印證了的,果然是小氣。我就怪了,當初你怎么就能說出讓我改嫁的話呢?!?/br>
    蕭荊山看她得意俏皮的樣子,大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如今我算是拿你沒轍了?!?/br>
    這邊正說著,外面負責營地膳食的下屬已經(jīng)將飯菜送上來。雖然是倉促之中,且是在外行軍,但那些人估計到底知道這是將軍夫人要吃的,幾道小菜做得有模有樣,梅子見了不禁食指大動。

    蕭荊山知道她餓極了,連忙拿起碗來給她盛了一碗飯遞給她,又給她夾各種菜。梅子此時也顧不得其他,端過飯菜來扒拉扒拉一頓吃,邊吃邊含糊地道:“這一路上整天吃大餅包子,吃得我現(xiàn)在聞到包子都想吐了,還是這飯菜好吃??!”

    蕭荊山聞言,不動聲色地說:“你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頭吧,你又怎么認識那個阿芒世子的?”

    梅子想起自己被驚嚇得丟了驢的事,不由得嘆氣道:“還不是……一群人……追著……”她邊吃邊說,卻一個不小心被嗆到了,在那里咳得臉紅。

    蕭荊山連忙給她又是倒水又是捶背,好一番折騰后,梅子咳得眼里有了淚花兒,這才順過氣來。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蕭荊山:“好不容易吃頓好吃的,還被嗆到了?!?/br>
    蕭荊山輕柔地撫著她的后背,像撫著一只可憐的貓兒:“怪我,不該問你這個。你再吃些吧,看你餓成這個樣子?!?/br>
    梅子放下碗筷,搖了搖頭說:“不吃了,差不多也飽了。你剛才問起我路上的事,其實這一路雖然受驚不少,但吃什么苦頭倒不至于啦。”

    蕭荊山又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嗯,你先喝點茶水,邊喝邊慢慢講給我聽?!?/br>
    梅子看了看蕭荊山撩起袍子正襟危坐的樣子,忽然想起今日在那個大營里初看到他時的情景。

    那時候他的樣子看起來真不像是往日自家那個會說會笑會逗自己玩得夫君呢,那樣子就像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坐在那里高高在上的很。

    蕭荊山笑著抬頭看梅子:“怎么這樣子看我呢?”

    梅子歪著頭打量他:“我怎么忽然覺得你這個樣子看著很不順眼?!?/br>
    蕭荊山不解地挑眉:“哦?那我要怎么樣你才能看著順眼?”

    梅子皺著小眉頭想了想,忽然伸手一把拉起蕭荊山的胳膊,然后一屁股坐在她大腿上。

    她仰著頭看他疑惑的樣子,吐吐舌頭笑道:“這樣子就順眼多了?!?/br>
    說著她吃力地拉著他的兩只胳膊將自己環(huán)住,然后自己舒服地依靠在他肩膀上:“我要這個樣子。”

    蕭荊山寵溺地嘆了口氣:“好?!?/br>
    他不動聲色地將梅子往膝蓋處移了下,然后才一手環(huán)在她的腰處,另一只手摟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哈著氣問:“如果我再給你捏捏肩,你是不是看我更順眼?”

    梅子舒服地在他肩窩里輕蹭:“嗯嗯,如果能再捶捶腿,就更好了?!?/br>
    看著她那得意的小樣子,蕭荊山一下子笑出聲來:“你這小梅子啊,我算是被你捏在手里了?!?/br>
    梅子纏著蕭荊山好一番甜蜜,這才慢騰騰地將自己一路的經(jīng)歷說給蕭荊山聽。當說到自己被一群人在后面追趕時,梅子說得手舞足蹈,而蕭荊山則是輕皺起了眉頭,幫梅子捏肩膀的手輕一下重一下的。

    后來又說到半夜被嚇醒,驢子被驚跑的時候,梅子委屈地說:“我一聽動靜,當時就覺得那群壞人又來了,他們就是要搶咱家的驢,所以我只能牽著驢子跑啊跑,結果驢子還是丟了?!毕肫鹉莻€陪了自己好久的小毛驢,梅子眼淚又噼里啪啦落下來。

    蕭荊山聽得已經(jīng)是眉頭緊緊皺起了,幫梅子捶腿的手停了下來,抱著她柔聲說:“沒關系,這個驢子丟了,咱們再賣新的,再給你買馬,好不好?”

    梅子含著淚珠兒的眸子眨了眨,搖頭說:“不要馬,就要驢,就要咱家那頭驢?!?/br>
    蕭荊山抬起手替她擦了擦眼淚,說什么就要以前那頭驢,自然是不可能的,他也知道她只是說說罷了,便轉移話題說:“接下來你又遇到什么事呢?”

    梅子見他問起,想起那晚的情景,便收起了眼淚,興高采烈地說起阿芒,說自己如何拉著他不放讓他賠自己驢子。蕭荊山臉色難看了起來,大手已經(jīng)緊緊握住了梅子的小手不放。

    梅子自然是感覺到了,瞥了他一眼,埋怨說:“是你要我說的話,干嘛如今又擺這樣臉色,真沒意思,不說了?!?/br>
    蕭荊山沉默了一會兒,終于收起自己已經(jīng)難看起來的臉色,擠出一個笑來,幫她輕捶著腿說:“沒有不高興,你繼續(xù)說,后來阿芒就帶著你到云州來了?你們晚上住哪里?”

    梅子嘆息說:“這個阿芒也真是的,他既然是王爺?shù)膬鹤?,何必那么小氣呢,平時竟然連客棧都不舍得住,只好帶著我一起在荒郊野外睡?!?/br>
    蕭荊山看著自家娘子天真無奈的嘆息,臉上是摻雜著憐惜的復雜之色。

    他皺著眉頭不滿地說:“這個小世子,果然是不懂事,竟然不知道好好照顧你。”

    梅子聽到這話,眼珠兒轉了轉:“哦,我一開始也覺得這人實在可恨??墒呛髞砟莻€白衣的男人出現(xiàn)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阿芒還是挺好的。”

    蕭荊山一聽,挑眉問:“白衣男人?這又是什么人?”

    梅子看他驚訝的樣子,于是得意地笑著,把那個白衣男人的事說了,包括人家對她怎么怎么笑,包括人家怎么請她吃烤rou,都一一說了,只說得蕭荊山皺眉沉思。

    良久,蕭荊山問:“你是說,以前他買了咱家十斤豬rou?”

    梅子點頭:“是啊,一口氣買了十斤呢。”

    蕭荊山又問:“他一直穿白衣,且曾經(jīng)說過山里獵戶家的規(guī)矩?”

    梅子不解地點頭:“沒錯呀,他的確是這么說的?!?/br>
    蕭荊山沉思了一番,又鄭重地問起梅子那個人的相貌,梅子歪著頭描述了一番,最后感慨說:“那個人真好看!像是……像是天邊飄著的一朵云!”

    蕭荊山原本肅穆的臉上帶了點不悅:“人哪里能像云,再說了云也有好有壞,有晴天的白云也有陰天的烏云呢?!?/br>
    梅子被他反駁,不滿地說:“什么陰天的烏云啊,人家看著就是晴天里山上飄著的一朵白云,美得很。”

    蕭荊山一聽這話,繃著個臉不再說什么。

    梅子無奈地瞅了他一眼,撒嬌地拉著他的手說:“好啦,別想他了,不過是一朵云罷了,風一吹就飄走了,看你在意成這個樣子?!泵纷诱f完,好笑地看他:“你如今怎么忽然變得這么小氣,聽到我說個男人你就拉著臉。”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作者出門前有很多廢話:

    我今天要徹底出門,六號回來。這兩天拼命寫文,已經(jīng)存好了幾天的稿子,我會委托朋友定時發(fā)。多寫了一章,朋友問多出來的一章怎么辦,我說:要看花花啊,要是那群壞yin趁我不在不給花花,就不給更~~(壞笑)要是花花朵朵開,就趕緊發(fā)出來!(再次壞笑)

    再發(fā)個牢sao:最近jj抽了,你們一定不知道其實9月30日晚上我費了多大的勁回復留言,其中“求不得”童鞋,你的一個留言我回復了六次啊六次啊『罄次曳⑾鄭被我回復過的留言,雖然沒回復成功,但非常靈異地那個評論竟然會浮到最上面來。于是深更半夜的,我不禁恐懼地感覺,也許我回復成功了,只是自己沒看到?不管如何,我發(fā)現(xiàn)求不得還另外幾個童鞋的留言都是靈異派!!

    55、不行,要弄

    蕭荊山臉上有絲狼狽,掩飾說:“我哪里是在意這個,我是在想這個人我應該見過的?!?/br>
    梅子扭過身子跨坐在他兩腿上,不解地仰頭問:“你怎么會見過他?”

    蕭荊山鄭重地點頭說:“不錯。你還記得當日我曾經(jīng)說過在山里見過一個人,并把自己的熊掌分給對方一只嗎?”

    梅子連忙點頭:“記得?。∫惨驗檫@個,我才聽你說起獵戶家的規(guī)矩的。”

    蕭荊山回憶說:“當時明明是深山老林里,可是那個人卻一身白衣,脫俗得很。我們詳談甚歡,我請他吃烤rou,并分他熊掌。我當時以為這不過是巧合的一面之緣罷了,但誰知最近準備攻打彭王爺最后的屬地青州前,竟然遇到了一個探子,或者該說是刺客?這個刺客不著黑衣,竟然明目張膽白衣入軍營,視我二十萬大軍為無物。”

    梅子聽得好生吃驚:“難不成這個人就是我遇到的那個?”

    蕭荊山沉聲道:“不錯。當初他與我在深山相遇,出山后又從你手中買走豬rou,時間和地點上很是巧合,而且從容貌外相上來看,他們應該是一個人。后來他與你相遇,分你烤rou,又特意提到獵戶家的規(guī)矩,我更覺得這就是那個人了?!?/br>
    梅子皺著小眉頭想了一會兒:“可是他看起來是個好人啊,如果真是他的話,干嘛要幫著那個什么彭王爺呢?”

    蕭荊山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昨晚他現(xiàn)身一次,我命人跟著,誰知他竟然潛入了那家客棧,于是崔副將才帶人搜查客棧,誰想到白衣男子沒搜到,反而把我的梅子搜出來了。”

    梅子想起自己被當做jian細抓進來的事,忍不住好笑:“這么說來,我倒是要感激他的。若不是他,我還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你呢?!?/br>
    蕭荊山想到這個,也不禁笑了:“這么說起來,他倒是干了一件好事呢。”

    他笑過之后,復又思慮道:“他在路上有心助你,看來此人對你并無惡意,反而有相助之意。可是他三番五次地出現(xiàn)在軍營,且手中拿著一件重要的東西,實在難分敵友。”

    梅子好奇地問:“什么重要的東西?。俊?/br>
    蕭荊山卻并不回答,摸了摸她的發(fā)絲說:“你累了嗎,要不要躺床上睡一會兒?”

    梅子見他并不說那個什么重要的東西,反而轉移話題說睡覺的事,正好她昨晚沒睡好,的確是困了的,一聽他說睡覺,便打了個哈欠說:“也好,那我先睡一會兒吧。”

    蕭荊山看她有了困乏之意,知道她累壞了,便趕緊將自己的被褥鋪開,又認真放好了枕頭,這才將她抱著放到床鋪上。

    他彎著腰幫她蓋好被子,將她的頭發(fā)細心地順到枕頭旁邊,又給她掖好了薄被,這才說:“你先好好地休息,我先出去一下?!?/br>
    梅子一聽,有些不滿地說:“你不陪我一起睡?”說著這話,她撒嬌似的伸出胳膊環(huán)抱著他的脖子不放開。

    蕭荊山猶豫了下,終究低下頭來親了口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不舍地說:“乖,我還有事要辦,你先睡,晚上我們再一起睡?!?/br>
    梅子打了個哈欠,乖巧地點了點頭:“嗯,那我就自己睡吧?!?/br>
    蕭荊山將梅子的雙臂放進被子,起身往外走,梅見了有些不安,喊道:“你要離開???我一個人在這里,有點怕?!痹趺粗@里也是軍營啊,周圍全都是男人,即使躺在這營帳里也能聽到外面頗有氣勢的號子聲。

    蕭荊山回過身,拍了拍她的臉頰:“別怕,這里不是外面,門口有人守著,沒人敢進來的。我就在附近,過一會兒就會回來看你的?!?/br>
    梅子聽他這么說,這才安心許多,點了點頭說:“那你先去忙吧,我自己睡?!?/br>
    蕭荊山又親了下她的臉頰,轉身離開。

    梅子看著他青布的袍底隨著他的步子輕輕揚起,最后那袍底消失在門外。

    梅子眨巴著眼睛,抬頭看向營帳的頂子。

    這里是自家男人的地方,被子里滿是他的氣息,梅子不怕了,梅子很安心。

    安心的梅子,終于睡了一個好覺。

    等到梅子醒來的時候,看到帆布的營帳頂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后來慢慢明白了,這是蕭荊山的床,這是蕭荊山的屋,再也不是外面飄零時的野林子了。

    她轉過頭,卻看到案子旁一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手里拿著一個案卷在看,他好像在思慮什么,皺著眉頭沉思的樣子。

    梅子動了動身子就要起來,男人聽到動靜,回頭見她醒了,連忙走過來坐到床邊,俯首柔聲問:“醒了?還困嗎?”

    梅子搖了搖頭,對著自家這個久別重逢的男人,尚有些迷糊地說:“不困了,有點渴。”

    蕭荊山聞言,端起旁邊茶水給梅子倒了一杯:“幸好我想著你也快醒了,便讓他們送來熱茶。”

    梅子要接過來,蕭荊山卻不放,梅子抬眸看著他堅定溫柔的神色,便笑了下,就著他的手把茶水喝了。

    喝完茶水,梅子感覺清醒多了,問蕭荊山:“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我睡了多久?”

    蕭荊山隨手將茶杯放到一旁:“現(xiàn)在是午時了,過會兒就要吃飯了,我讓廚下給你準備了些稀粥,你要喝嗎?”

    梅子搖了搖頭:“一點都不餓,現(xiàn)在不想喝?!?/br>
    蕭荊山起身撩袍坐到床邊,低頭笑看她:“這樣就好,你吃飽了,我還餓著呢?!彼曇衾镆呀?jīng)有了暗啞。

    梅子哪里能不明白他眼中意味,別過臉去羞著笑道:“看你,急巴巴的,現(xiàn)在還是白天呢?!?/br>
    蕭荊山就勢將她攬在懷里,大手開始在上下游移,聽到她這么說,便在她耳邊呵著氣暗啞地說:“早就想了,見到你的時候就想了?!?/br>
    梅子雖然嘴上說羞,其實夫妻二人分離了一年,哪里有拒絕的道理呢。此時被他有力的大手上下揉摸游移,聽著耳邊他急促的喘息,感受著他胸膛上有力的脈動,很快自個兒身子便酥了,心里也蕩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