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小媳婦的幸福生活、如果當(dāng)初我勇敢、我真不是撩人精[穿書]、[古穿今]美食之啞廚、一品駙馬爺、他知道風(fēng)從哪個方向來、重生之醫(yī)品嫡女、[綜英美]王子和他的盾、[綜漫]我看上主角他爸了、我跟高冷男二結(jié)婚了[穿書]
這一日,路放正在勤政殿處理政務(wù),忽然從永和宮傳來消息,皇后娘娘要生了。 路放忙起身,當(dāng)下也不坐龍輦,直接騎馬,急匆匆趕往永和宮。 到了那里的時候,卻聽里面秦崢正痛苦壓抑地低叫,他待要進(jìn)去,卻竟然被嬤嬤攔下,他淡目居高臨下一掃,那嬤嬤忙跪在那里,道:“這是婦人生產(chǎn)之地,皇上不可進(jìn)去?!?/br> 路放淡道:“讓開?!?/br> 于是一旁便有侍衛(wèi)上前,硬生生地把那嬤嬤拉走了。 其他人都是一驚,這婦人生產(chǎn)之地,本就不該男人進(jìn)來,就算你是一國之君,也不該如此?。‰y道不怕晦氣! 不過此時的路放進(jìn)了暖閣之中,過去時,卻見秦崢臉色蒼白,咬著唇低叫,他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將自己的手指頭伸入她的口中,道:“我早問過了,說是最好不要叫出聲,免得xiele氣,你咬著我的手指頭吧?!?/br> 秦崢毫不客氣地咬住,疲憊的雙眸盯著上方的他,眸子里很是無奈。 路放另一只手拿來汗巾,為她擦了擦汗:“生完了就好了?!?/br> 秦崢陡然放開他的手指頭,含糊地道:“我以后再也不要了!” 秦崢如今方知,生孩子這種事,不光是疼的問題,若只是疼,什么樣的疼她沒受過。 只是,這姿勢,這架勢,未免太過羞恥! 秦崢終于明白,女人生孩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是人了…… 她想到以前她和路放的夜夜春宵,便痛不打一處來,當(dāng)下也不客氣,狠狠咬住。 路放被她痛咬,面上倒是絲毫不變,只是寬慰鼓勵道:“你用些力……” 秦崢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用力,便越發(fā)痛咬路放的手指頭,這情景看得榻尾處眾位嬤嬤宮娥并穩(wěn)婆都是一驚,忙道:“皇后娘娘啊,你吸氣,然后用長力,別咬皇上了!” 再咬,皇上的手指頭怕是要斷了! 秦崢想想也是,便趕緊繼續(xù)按照穩(wěn)婆所說用力。 片刻之后,房中傳來響亮而有力的哭聲,穩(wěn)婆忙接了,整理一番包裹起來,這才笑著過來回稟道:“恭喜皇上,是個皇子呢!” 而另一個穩(wěn)婆卻忙道:“這肚子里還有一個,快些用力!” 路放此時并未來得及去看他那剛出世的皇子,而是一只手緊緊握著秦崢的手,一只手將手指放在秦崢唇邊。 秦崢在迷茫疲憊中恍惚地望著上方那溫柔的眼眸,忽而想著,她當(dāng)初出生之時,又是怎么樣呢…… 穩(wěn)婆見她疲軟,忙又讓她用力,她恍惚間一個用力,便又聽到穩(wěn)婆的叫聲:“頭出來了,快!” 這一次,也是一個皇子,和第一個是長得并無二般,只是這個卻并不叫。 那穩(wěn)婆嚇了一跳,忙倒提著去拍,那皇子才哭出來,不過哭得聲音很低。 秦崢好不容易聽著兩個都生出來了,這才松了口氣,昏昏睡去。 ———————————————— 秦崢?biāo)ズ?,路放守在那里,望著自己剛出生的兩個孩兒。 這都是他和秦崢多少個次的歡愉才孕育出的骨血,也是他拿那喪權(quán)辱國之約才換來的。 是兩個男娃,雖不夠胖,可是作為雙生子來說,都已經(jīng)很健康了。 他們此時都安靜地閉著眼睛睡去,那眼縫很是狹長,比他和秦崢都長,也不知道到底像誰。 都說剛出生的孩兒還不該有鼻梁,不過他們竟然看著高高挺挺的,這個倒是像極了秦崢。 路放低首看著他們,心中泛起陣陣柔意。 一時忽然想起昔日見路不棄時,自己何嘗不曾感慨,想著秦崢那女人,實(shí)在難以想象有一日會為自己孕育骨血。 可是她現(xiàn)在不但為他生下子嗣,還是一胎兩個。 路放想到這里,望著這兩個男娃一模一樣的小臉兒,忽而蹙了下眉。想著這個,他便要動手去抱,可是觸手之間,卻發(fā)現(xiàn)他們極軟,軟得他的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 旁邊侍立的嬤嬤看到,忙道:“皇上?!?/br> 路放當(dāng)下便命道:“你解開他們的襁褓,朕要看看他們身上?!?/br> 那嬤嬤原本有些猶豫,可是想著如今已經(jīng)是晚春時節(jié),其實(shí)天氣暖和了,況且暖閣內(nèi)的地龍很是溫暖,當(dāng)下便聽令,連同另一個嬤嬤,一起將兩位皇子的襁褓解開。 待解開后,路放小心地看了看他們身上,想著有何印記可以標(biāo)示他們,卻陡然間,見到那娃兒后肩之處有一個胎記。 那是一個十字形的殷紅色的胎記,和昔日秦崢后肩上一模一樣。 只不過后來他們成親之后,那胎記漸漸地變化了。 路放心中微震,忙去看另一個娃兒,同樣是后肩位置,也是一模一樣的胎記。 他當(dāng)下收斂心神,命那嬤嬤將兩個娃兒重新包裹了,誰知道如此一來,他們倒是醒了,那晶亮細(xì)長的小眼睛四處茫然地看了看,然后小嘴一裂,哇哇大哭起來。 路放頓時傻眼,卻見他們小臉不過自己巴掌大小,那小嘴兒原本比小櫻桃還要小上許多,如今那嘴兒裂開,竟然要占去半張臉,就那么嚎啕大哭。 一旁兩個乳娘忙跑上前,將兩個皇子抱在懷里,只是面有難色地望向皇上。 路放見此,知道兩個娃兒餓了,當(dāng)下退出。 待退出后,他馬上召來了游喆。 路放負(fù)手立在暗沉沉的殿中,聽的游喆進(jìn)來,卻并不回頭。 游喆心中忽然是那么一沉,忙上前賠笑道:“草民游喆,見過皇上!” 路放許久不曾說話,殿中氣氛便顯得壓抑,游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天子之氣,君臨天下,皇威逼人,他知道眼前的男子已經(jīng)不是昔日在山野之間的那個少年郎了。 良久,路放終于淡道:“游喆,朕要你告訴朕,關(guān)于皇后娘娘的事?!?/br> 他回過首來,居高臨下地望著躬身的游喆,平靜地道:“說吧。” 游喆苦笑一聲,忙跪在那里,口中卻是道:“游喆不知道說什么?!?/br> 路放撩袍,坐在那殿中唯一的軟榻上,沉靜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皇后娘娘,體質(zhì)外剛內(nèi)媚,你曾說過,三十多年前,你曾見過一個?!?/br> 他冷漠的眸子盯著地上跪著的游喆,緩緩地道:“朕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如今的路放,已經(jīng)悟出,秦崢背后的胎記和她的體質(zhì)怕是息息相關(guān),如今他們的兩個皇子,竟然背后也有一模一樣的胎記。 那么這就說明了,她這種體質(zhì),或許是遺傳…… 路放不著痕跡地握了握拳,一個猜測,已經(jīng)漸漸地在他心里成型。 只是,他卻并不愿意相信罷了。 他倒是希望他的秦崢出身平凡,就這么坐他的皇后,與他相守一生,看著他們一手創(chuàng)建的大淵國泰民安,卻不愿意再起波折,橫生枝節(jié)。 跪在那里的游喆,低低地嘆了口氣:“皇上心中既已明白,又何必再問。” 路放低道:“朕要你說?!?/br> 游喆無奈,只好道:“因三十多年前那人已經(jīng)不在人世,游喆不便多講。只是皇上想必已經(jīng)猜到,為何能讓皇后娘娘產(chǎn)下子嗣的房術(shù)之書竟然藏在鳳凰城的藏天閣?!?/br> 路放心中微震。 傳言三十年前,鳳凰城大小姐何驚岄遠(yuǎn)嫁大炎泗水孫家三郎,進(jìn)了洞房方知孫三郎已有妾室。這鳳凰城大小姐一怒之下,將新郎綁在床柱之上,然后和隨行鳳凰城玄衣衛(wèi)在洞房之中紅浪翻飛,第二日偕同侍衛(wèi)揮袖而去。 后來何驚岄生下了何焰。 而何焰,這個流有鳳凰城何家血脈的女人,昔日在鳳凰城曾在小竹林中和秦崢擦肩而過,彼時彼刻,路放冷眼旁觀,卻見她們二人神量相仿,眉目間之疏離隱隱相似。 閉上雙眸,眼前浮現(xiàn)秦崢后肩那個胎記,從十字,自成親后漸漸豐潤,最后逐漸蛻變,他曾誤以為像個鴨子。 如今想來,眼前卻是赫然浮現(xiàn)鳳凰城那城墻之上,巍然飄蕩的百年鳳凰城旗。 那個胎記,在經(jīng)過許久以來悄無聲息的伸展,如今已經(jīng)赫然是鳳凰展翅,翱翔九天的形態(tài)。 段青和何笑之間的糾葛,外人不過是霧里看花,內(nèi)中如何,或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墒乔劐P顯然不是秦一人的親生女兒。 她竟然應(yīng)該是段青為何笑生下的女兒。 路放知道,這幾年來,何笑一直沒有子嗣,鳳凰城中長老已經(jīng)急不可耐,特別是如今何笑為了段青遠(yuǎn)走,他們就越發(fā)需要一個何氏子嗣來繼承百年鳳凰城。 如果秦崢真是鳳凰城流落在外的血脈,那她就是何笑唯一的骨血,鳳凰城最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鳳凰城唯一的少主人。 他的拳頭松了又握,最后終于望著地上的游喆,命道:“從今往后,你就留在宮中吧?!?/br> 游喆聽了,轟然倒在那里,哭喪著臉道:“你這宮里,除了女人就是太監(jiān),我留著怕是不合適吧。” 路放卻再也沒有搭理他。 這時候的路放,想起剛才手下那兩個柔軟的小家伙。 那是他和秦崢多少個日夜奮戰(zhàn)才孕育的骨血,是他一手開創(chuàng)的大淵帝國的皇子! 他,決不允許外人覬覦。 而秦崢,如果她不喜歡,那就不應(yīng)該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強(qiáng)迫她。 ☆、156|龡瀔擪齽鴢厑悟殿o硦n+鴓 大淵的皇帝登基的第二年,為真和元年。 這一年,大淵的皇后產(chǎn)下兩個皇子,雙生子雖在皇室之中有不吉之兆,可是大淵皇帝仿佛毫不在意,大舉慶祝,一時之間敦陽城中極為熱鬧,文武百官紛紛慶賀。 而就在皇后居住的太和宮中,總是在外面一臉冷峻的帝王,卻是含笑望著床榻上的兩個嬰兒。 那兩個嬰兒,看似一樣,性格卻略有不同,先出生的哥哥,總是活潑好動,小拳頭小腳丫胡亂踢騰,有著用不完的精力。而后出生的弟弟,卻仿佛沉靜許多,多數(shù)時間在睡覺,偶爾睜開眼,也是用那狹長的眸子,帶著輕視一般,瞥你一眼,仿佛世間萬物都不曾被他看在眼里一般。 秦崢悠閑地躺在那里,還在做月子的她頭上戴著觀音兜,臉上光彩照人。她望著含笑逗弄兒子的路放,道:“你倒是給他們起個名字啊,總不能老這樣哥哥弟弟地叫。” 路放聽此,卻是一招手,一時便有內(nèi)侍恭敬地上前,遞上來一張紙,上面卻是用御筆寫了許多的名字:“這是我近日苦思之后擬定的,你看看用哪個?!?/br> 秦崢接過來,掃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一對字上:“這里有個冉,有個綻?!?/br> 路放見她注意這個,笑道:“冉乃朝陽初升,綻乃萬物初開?!?/br> 秦崢滿意道:“這兩個字,一日一花,都是徐徐而起之意,頗有意味,不如就用這兩個吧?!?/br> 路放其實(shí)早屬意這兩個字的,當(dāng)下道:“那就哥哥用冉字,弟弟用綻字?!?/br> 秦崢聽了,心中有所動,想著這兩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將來怕是要好生教養(yǎng)才好,不然難免惹下麻煩。 路放看出她的意思,將她攬?jiān)趹牙铮瑴芈暤溃骸斑@都是你我子嗣,雖說不該厚此薄彼,不過我如今既為一國之君,難免考慮到儲君之事。如果這事定得晚了,這兩個孩子懂事之后,難免會生嫌隙。所以如今倒是想著,早早定下太子,以固江山?!?/br> 秦崢正有此意,便道:“那自然是哥哥為儲君了?!?/br> 路放點(diǎn)頭:“為了以后不生事端,我會命人在哥哥身上留下印記,以免混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