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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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喆邊笑,邊偷偷看秦崢,卻見這個女人依然不解風(fēng)情地半合著雙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游喆一邊烤火,一邊躲在一旁,小心打量這兩個人,越是打量越覺得有趣。 一個是冷漠不解風(fēng)情女,一個是血?dú)夥絼偣蜒阅校@兩個人,如此相處下去,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一腳踏進(jìn)門檻里。 他現(xiàn)在忽然不怕路放了,反而開始覺得很好笑,想象著那個青年在外面聽到自己那番話,是何情景,又羞又怒,又嫉又恨?還是十分的不好意思,但又沾沾自喜? 他摸了摸鼻子,決定從此后做個月老,沒事兒在那姑娘面前多夸夸這少年。姑娘的心思嘛,你夸多了,她上了心,或許這事情就成了。 路放走出去,再回來時,卻端進(jìn)來一盆雨水,想來是剛接的,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用這盆開始接了。他將剛才那堆火挪移到了灶洞中,又把雨水倒進(jìn)鍋中,開始燒水了。 又在一群雜亂無章的物事中,尋來了一個篦子,將帶來的一點(diǎn)烙餅等物,放在篦子上開始蒸。 秦崢終于睜開了眼,望著那逐漸冒熱氣的鍋。 游喆也咽了咽口水,確實(shí)是餓了啊。 片刻之后,鍋里熱水嘎達(dá)嘎達(dá)地開了,烙餅也熱了,散發(fā)著油餅特有的香氣。路放掀開鍋,那白色的霧氣便在小茅屋里蔓延開來。 秦崢趴在土炕上,翹著頭望向這邊,眼睛難得地亮了。 路放唇邊綻開一點(diǎn)笑來,他將熱騰騰的烙餅?zāi)闷?,用來時的籠布抱住,這才遞給秦崢。 秦崢拿在手中,一邊吹著熱氣,一邊小心咬了一口。 其實(shí)那烙餅比起往日自己的手藝來,不知道差了多少。只是外面夏雨微涼,身上也帶了濕氣,肚子里也空乏,此時咬上一口冒著熱氣的油餅,舌尖品嘗著那被蒸熟的油餅硬實(shí)耐餓的嚼勁兒,倒也是極為享受。 游喆見路放竟然難得地笑了,他容貌冷峻,這么一笑,倒仿佛嚴(yán)冬一縷春風(fēng)般,頓時柔化了他冷硬的面容。 他便湊上前,嚷著道:“可把我餓壞了,快快也給我吃一塊吧!” 路放便遞與他一塊,卻是沒有籠布了。游喆倒也不在意,兩只手捧著,被燙得一邊胡亂倒手,一邊下嘴去咬。 路放自己也取了一塊吃了,待吃完,這天卻是眼看著黑了。 游喆望望外頭,這茅屋倒是有三間,只是怎么睡呢?他瞅著路放,看他怎么安排。 路放卻道:“游大夫,麻煩你去旁邊的屋子吧?!?/br> ??? 游喆看向秦崢,可是秦崢卻是絲毫沒有疑意的樣子。 游喆心里開始泛疑惑,難不成他們二人其實(shí)早已? 可是看著不像啊? 他復(fù)又想起,秦崢生病在隔離營時,這兩個人同吃同住的情景,越發(fā)的狐疑了。 他無可奈何的起了身,去了一旁的屋子,那里也有茅草,可是卻很是潮濕。沒奈何,他合衣閉眼,努力歇下,同時耳朵支著聽隔壁的動靜。 可是隔壁看起來很安靜,并沒有什么動靜。 ☆、第77章 就在他的隔壁,路放侍奉秦崢吃了飯后,又取了點(diǎn)水給她漱口,這才道:“今日的藥怕是吃不成了,只能明日了?!?/br> 秦崢點(diǎn)頭:“缺了一頓倒也沒什么吧?!?/br> 路放收拾妥當(dāng),便上了炕,脫掉外袍,兩個人并排躺在那里。 這炕是靠著窗欞的,那窗欞早已沒有了糊著的紙。外面天早已放晴,雨后的夏夜,涼風(fēng)習(xí)習(xí)而來,有月光如水灑在炕頭,端得寧靜自在。 秦崢側(cè)過身,看路放結(jié)實(shí)胸膛上微微的賁起,或許是這月光太過皎潔明亮,隱隱看去,那胸膛肌理清晰光滑,竟然有著誘=人的光澤。 他這個人,未免顯得少年老成,平日里穿著衣服,很是低調(diào)沉穩(wěn)的樣子。可是如今脫了,露出那散發(fā)著男性氣息的清寬胸膛時,卻平添了幾分少年的稚嫩,是那種仿佛春日里的萌芽一般,充滿生機(jī)、蓄勢勃發(fā)的力道。 她甚至忍不住有些好奇,想伸出手去摸摸了。 她回憶了下,男人的身體,她見過單言的,雖然結(jié)實(shí)卻略顯蒼白。也見過高璋的,可是高璋身上總是透著濃烈的曠野和侵略氣息,讓人很不舒服,根本無法讓她興起去摸一摸的念頭。 路放,卻是正好的,看著矯健厚實(shí),平日和她又是最為親近。若說這世上還有個男人讓她百無忌憚的放心,那自然是路放了。 路放雖然躺在那里望著屋頂?shù)模墒菂s能感覺到秦崢對自己打量的目光。他開始是還好,后來被她越是這么看,便越覺得不自在了。她再看下去,他竟然耳上發(fā)燙,連胸膛都覺得不自然,喘息重了幾分,那結(jié)實(shí)的胸膛便上下起伏。 終于,秦崢仿佛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好奇地眨著眼睛:“竟然會動!” 路放再也忍不住,側(cè)過臉,無奈的黑眸望著她,粗噶地問:“你到底要做什么?” 秦崢移了下身子,靠路放更近了,道:“讓我摸摸?!?/br> 路放咬牙,冷硬拒絕:“不行!” 秦崢頗有些不滿了,挑眉道:“難道你不是曾說過,你的就是我的?” 路放忽覺得熱氣上涌,心中又惱又羞,道:“別的都行,只這個,我的還是我的?!?/br> 秦崢面上有些失望,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既不肯,難道她還能強(qiáng)他?她斜眼瞅了下他的胸膛,便背過身去,徑自躺倒在那里,閉上眸,準(zhǔn)備睡去。 可是路放卻是被她幾句話弄得不上不小,睜著暗沉的雙眸,望著那黑乎乎的屋頂,心中身上,都是一片燥熱。 他又不是真得舍不得讓她摸,只不過是知道,她這個人萬事不曾放在心上,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這其中,哪里有半分男女情意。他惱她身為女子從不知收斂,怕是能對自己說這種話,未必不會對別人也這么說。 秦崢不知道路放心中的想法,竟然真得喘息平穩(wěn)下來,是要睡去了的樣子。 路放實(shí)在難以入眠,便干脆坐起來,就著微弱的月光,看她。 她里面只穿了薄薄的冰蠶絲的寬袍,那是特意為她做的,一來是為了清涼,二來是為了抹藥方便,外面則是裹了一層他的袍子。 他的袍子……就是那件下過雨,淋過后又被他烘干的那件,之前也是貼身穿的。 她渾然不覺身在何方的樣子,修長的雙腿舒展開來,睡得好不愜意。 她臉上依然削瘦,卻不像前些日子一般不成人樣,到底是看著恢復(fù)了些。 她閉著眉眼,坦然舒適的樣子。 路放抿了抿唇,忽然有那么一種沖動,想把她搖醒。 她不過是幾句話罷了,就撩得他在這里徹夜難眠,偏偏她自己卻睡得如此香甜。 路放黑眸定定地望了她許久,最后終于是苦笑了下,自己躺下去了。 他這一輩子,怎么就栽在她手中了呢。 ———————————————— 卻說昔日,何笑曾對秦崢提起,有一個身影與她相似之人擦肩而過。其實(shí)不過是春秋筆法,略作更改罷了。以何笑的心思,如果真得遇到那個人,哪里會放過,必然會派快馬追趕尋訪。 事實(shí)卻是,何笑手下的一名老管家,在十里鋪附近遇到了一個眼熟之人,回到鳳凰城,和何笑如此這般提起,何笑心中疑惑,雖知段青昔日除了秦崢,并無其他女兒,不過到底是不解,因此才拿這話來試探秦崢。 確定秦崢實(shí)在并無姐妹后,心中越發(fā)疑惑,不過也只能暫時想著這事或許真?zhèn)€是巧合。 可是這個事情,卻實(shí)在不是一個巧合。 那個老管家,遇到的人便是段青,昔日在軍中和秦崢共患難的二十九號,也是后來在多湖手下將秦崢救了的二十九號。 段青那日與秦崢各自奪了一匹快馬逃命,兩個人先后逃出那農(nóng)戶,倉皇之間逃的卻不是一個方向,于是就此分開。秦崢在單言的帶領(lǐng)下,前往十里鋪。 段青卻也是趕往十里鋪,只不過一來她身上分文沒有,二來她并沒有一個單言一路跟隨保護(hù),于是這段路行下來,真是萬分艱辛。 也幸好她雖然往日好吃懶做,但其實(shí)是一個心性堅(jiān)定的女子,終于有那么一日,讓她終于趕到了十里鋪附近。 一路上,她并沒有見到幾個人影,可是如今,身邊卻有陸續(xù)從鳳凰城之東望垠之地歸來的人們。 她好不容易看到個人,挑了一個面善的老人,便拉住問:“請問你知道十里鋪嗎?” 老人點(diǎn)頭:“那是自然知道的?!?/br> 段青心喜,忙又問:“那你知道十里鋪有個一人飯莊嗎?” 老人又點(diǎn)頭:“知道啊,我還曾去那里買過路菜呢!” 段青簡直是覺得自己交了八輩子的好運(yùn),忙又問:“老人家,麻煩給我說說,這個一人飯莊的老板是個怎么樣的人?是不是一個中年人,帶著一個小女娃???小女孩才幾個月大?” 老人搖頭:“你這是從哪里聽來的消息,分明就不對。一人飯莊的老板是個少年郎,看上去十七八歲吧,年紀(jì)輕輕,就做到一手好菜,真?zhèn)€厲害呢!” 段青失望地“啊”了一聲,不過尚且抱著一絲希望問道:“那他是不是還有個女兒???” 老人又搖頭:“沒有,沒有,人家秦崢還沒成親呢,哪里來的女兒!” 段青喃喃地道:“秦崢?” 也姓秦呢,而且名字似曾相識?只是她想遍了秦一人的侄輩,卻絲毫不記得有一個叫秦崢的?;蛟S是誰改了名字?又或者根本是冒充的! 老人連連點(diǎn)頭:“是啊,是個叫秦崢的,那少年郎,做出的路菜,真?zhèn)€好吃啊,只可惜后來關(guān)了店了。” 段青皺眉:“關(guān)店了?那他人呢?” 老人想了想,道:“聽說是去大炎了,具體去了哪里,卻不知道?!彼f完這個,打量著段青,道:“你問這個做什么?該不會是要買路菜吧那我告訴你,如今十里鋪都是空的,我們這一路走過來,可是見識了的,那里的人還都沒回來呢?!?/br> 段青失望地站在那里,半響,終于自語道:“那我還是得回去大炎找秦崢了?!?/br> 秦崢? 段青腦中靈光乍現(xiàn),忽然想起來了!似乎在大炎時,曾聽說敦陽城里抓住了一個jian細(xì),被吊在菜市口示街的,聽聞還是個廚子,那便是秦崢了? 段青當(dāng)機(jī)立斷,馬上調(diào)轉(zhuǎn)方向,前去敦陽城! 無奈,她這一路回去,還沒走到大炎邊境,就非常不巧地,迎頭碰上了攻向鳳凰城的南蠻軍。 她再次被當(dāng)做雜役抓了進(jìn)去。 只不過,這一次,顯然她沒有上次的好運(yùn),不會見到一個很會做菜的人,也不會碰到一個待她極好的火頭夫。 而且,更不幸運(yùn)的是,沒過了兩日,她就被識破了女兒身份。 難道是上次南蠻軍雜役中接連出現(xiàn)兩個女兒身的雜役,于是他們就提高了警惕? 她幾乎要哭了,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卻被送到了一個營帳內(nèi),卻原來是要她伺候人? 段青心中抱著一種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壯志心態(tài),悶頭走入了營帳,可是剛走出,便聞到nongnong的藥味,還有病人咳嗽的聲音。 望著床上那張削瘦陰沉的臉,她似曾相識,額,原來是大將軍高璋??!竟然還活著呢,真?zhèn)€命大。 高璋隨意抬眼看向來人,卻也是微微一愣。竟然是那個昔日和她極為要好的女人嗎,他當(dāng)日還曾疑心她們是姐妹來著。 想到那個女人,他眸中迸發(fā)出深不見底的痛,當(dāng)下陰冷地望了段青一眼,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段青心中冷哼,道還不是你把我抓來的,不過面上卻是笑了下:“湊巧罷了,正好我對服侍病人有一套,以后就有我來伺候大將軍吧!” 高璋卻是冷怒地瞪了她一眼,段青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便閉嘴不言了。 高璋陰森森開口:“不要廢話,不要耍什么心機(jī),在我身邊好好侍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