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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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屬下卻道:“大將軍,這三千人馬為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路放!” 高璋聽了,冷斥道:“胡說八道,路放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屬下也覺得莫名和詭異,只好道:“屬下也不信,可是確實是那個路放。”昔日他也跟著高大將軍打仗,那年敗得那么慘,險些性命丟在那里,他怎么會看錯了路放呢! 高璋面色深沉,忽然發(fā)聲道:“把嚴(yán)嵩叫來!” 很快就有人把嚴(yán)嵩叫來,這嚴(yán)嵩聽的高璋叫他,還以為是高璋遇到什么事需要他出謀劃策呢,待進了大帳,見高璋一臉陰沉,便猜他必然是遇到難事,只能求助自己,心中越發(fā)得意,便從容道:“不知道大將軍叫嚴(yán)某來,有何要事?”這時候他還沒被南蠻王授予官職,因此只能自稱嚴(yán)某。 高璋抬眼,黑眸陰沉,猶如閻羅,而那右耳的黑色幽珠也發(fā)射著鬼魅般的森光。 嚴(yán)嵩心中一凜,雙腿就要發(fā)軟,他見這勢頭不對,大嘆倒霉,不過依然強作鎮(zhèn)定,上前勉強笑道:“高大將軍,發(fā)生了什么事?” 高璋忽然一拳鑿在桌子上,只聽一聲砰的巨響,把個梨木桌子鑿下去一個窟窿,木屑紛飛。 嚴(yán)嵩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忙跪下來,慌道:“高大將軍,嚴(yán)某做錯了什么嗎?” 高璋陰森地望著嚴(yán)嵩,略顯太紅的唇勾起一抹不屑:“你之前說路家已經(jīng)全部被殺光,那你現(xiàn)在倒是說說,外面帶領(lǐng)著三千人馬沖下山來的到底是誰,難道還是個鬼不成?” 嚴(yán)嵩聽了這話,那更是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真得如同見了鬼一般,他連連搖頭道:“這,這,這路放真是死了的……”當(dāng)初為了那偌大一批金銀他留下路放性命,后來偷偷地押解回都城是要暗審。結(jié)果這時候高璋這廝非要攻城,他沒奈何,只好囑咐手下殺死路放! 如今這路放沒死,難不成他竟然逃過一劫? 嚴(yán)嵩想起自己害死路家多少人命,又想起路放曾經(jīng)憎惡冰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zhàn)。 高璋見嚴(yán)嵩這番情態(tài),不由得心中怒火升起,真是一個阿諛奉承的小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陡然起身,黑發(fā)飄揚,戰(zhàn)袍凜冽。 他盯著大帳外,沉聲道:“這一次,我要親自迎戰(zhàn)路放。” 一雪前恥。 而一旁多湖見自家大將軍出戰(zhàn),自然也要緊隨其后,他剛要走出大帳,看到一旁滿臉心思的嚴(yán)嵩,忽然一把將他如同小雞一般揪起來,滿臉兇狠,一字字地道:“嚴(yán)嵩,給老子記住?!?/br> 嚴(yán)嵩生得矮小枯瘦,此時被忽然這么揪住衣領(lǐng),頓時嗆咳難受滿臉通紅,只如小雞一般連連點頭。 高大威猛的多湖俯首鄙視地盯著抖糠一般的嚴(yán)嵩,咬牙切齒地道:“第一,閉上你的嘴巴,我不想讓大將軍聽到不該聽的?!?/br> 嚴(yán)嵩驚恐瞪大眼睛,連連點頭。 多湖嗜血露齒一笑,又道:“第二,跟著我一起,去助陣?!?/br> 嚴(yán)嵩好不容易得了喘息之機,此時猛然聽到這個“第二”頓時一口氣差點背過去,不敢置信地望著多湖,見多湖不是開玩笑,頓時哭喪著臉道:“多湖將軍,嚴(yán)嵩又不會打仗……” 誰知道他話沒說完,多湖便怒聲吼道:“廢什么話,讓你去你便去!” 嚴(yán)嵩知道此事他得罪不起多湖,就算南蠻王賞識他,可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個多湖還不知道怎么對付他呢,當(dāng)下只能連連點頭。 待兩個人隨著眾人一起上馬,追隨上高璋朝著山上方向行去,一路上竟然還算平順,也沒個阻擋,待走到半山腰時,一個拐彎,面前竟然陡然出現(xiàn)了一隊人馬。 卻見前面是一片平臺,三千兒郎眾星拱月一般擁簇著的正中間,一把木椅,木椅上赫然坐著一個少年。 黑發(fā)垂下,墨袍飛揚,面目削俊清森,淡然自若地坐在高臺之上,儼然如坐在自家后院賞花賞月一般。椅子旁邊有一木桌,木桌上有一個茶壺。 少年正是路放。 嚴(yán)嵩一個激靈,如見到惡魔一般,他是永遠不會忘記,當(dāng)初在都城的天牢里,這個當(dāng)時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少年是用怎么一種眼神看著自己,那種仿佛要用眸光將他剁成rou泥一般。他也從來不曾忘記,這個不足弱冠的少年,在沙場之上有著怎么樣的英姿和手段,足以將一百個自己瞬間碾做粉塵。 嚴(yán)嵩臉色蒼白地哆嗦著,試圖躲到眾人后面,也幸好這時候大家的目光多放在路上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 而此時的路放,仿佛也沒有注意要嚴(yán)嵩,只是目光含笑地望著高璋。 高璋激昂而上,森寒逼人,此時忽地夸下坐騎一聲長嘶,他陡然頓下,卻見那人淡定自若,談笑于自己面前。 他面上深沉含怒,□□伸出,凜冽氣勢幾乎要毀天滅地:“路放,你果然還活著!” 路放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穩(wěn)穩(wěn)地抓著茶壺,茶水汩汩,一杯茶倒就。 路放俯視萬千兵馬,輕笑道:“高大將軍,喝茶?” 高璋眸中淬了冰霜一般,幾乎要將路放穿透,發(fā)出的話語確實低啞堅定的:“你活著,但是你要找死?!?/br> 路放搖頭,對著高璋輕嘆:“高璋,這一仗,你又?jǐn)×??!?/br> 又?jǐn)×耍?/br> 高璋想起昔日情景,氣極反笑:“路放,你以為糾集了一群烏合之眾,便能將我打???我記得你昔日運籌帷幄意氣風(fēng)發(fā)之時,可不曾如此幼稚可笑!” 路放收起笑來,起身而立。從下往上仰視過去,只見他身形清頎,英姿颯颯,淡然俯瞰群山,仿佛將世間一切變化盡收眼中。 高璋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異樣,看著今日今時的路放,卻忽地想起往日。往日之路放,猶如出鞘寒劍,鋒芒四射,銳氣如虹,凜冽之勢幾乎常人不敢直視。 曾幾何時,如今路放,卻能夠?qū)⒁还射h芒盡數(shù)收斂,舉手投足間,卻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態(tài)。 高璋心中微動,又想起南蠻王庭如今形勢,飛眉便壓下,眉心微鎖,握劍之手也緊了幾分。 此時的路放,微抬起手,俯瞰那山下一片混戰(zhàn),笑道:“高璋,你看,你為了圍困我兩萬路家軍,將兵力散成巨龍長陣,娓娓排開,可是如此一來,卻是分散了兵力。如今平定將軍,鎮(zhèn)西將軍,左統(tǒng)將軍,安樂將軍,孟將軍,以及大炎山寨諸位英豪,都已經(jīng)聚集此地,分六路進攻,猶如六把鋼刀,將你的巨龍斬成數(shù)段?!?/br> 高璋聞聽此言,心中微驚,卻是不信,可是待回首望過去時,臉上頓時失了幾分顏色。 他原本在山下,一心關(guān)注山上情景,自然不把那些烏合之眾放在眼里,也想著這群人勾心斗角,哪個能真戰(zhàn),又有誰敢真打起來? 可是如今來到半山腰,俯瞰下去,在那皚皚白雪之上有人頭攢動,那形勢卻是一目了然,他的巨龍長陣已亂,隱隱有潰散之勢。他是萬萬不能料到,這各處來的人馬互相牽制之時,又卻把他的南蠻大軍長龍也牽制起來,竟然形成了渾然天成的精妙圍攻之勢。 而這時候的路放,迎著獵獵風(fēng)聲,負手而立,長袍飛揚,胸有成竹地下了斷言:“高璋,今日今時,便是你南蠻二十萬大軍葬身之地。這一次,不是我路放要亡你,而是天要亡你?!?/br> 高璋何等人也,馬上想透其中關(guān)節(jié),幾乎能攝人心魂的黑眸,如寒霜一般射向路放。 一旁多湖卻俯首低聲勸道:“大將軍,萬萬不可聽信路放危言聳聽之詞,此時我們?nèi)羲偎傧律?,重整兵馬,想來不至于敗?!?/br> 高璋心中所想?yún)s遠比多湖要深遠,他緊繃著下巴,只沉默半刻,最后看了那個高站在平臺上的路放最后一眼,咬牙陡然下令道:“撤!” 嚴(yán)嵩原本嚇得腿軟,此時聽到高璋說要撤,頓時心里一松,腳下差點跌倒,連忙混在隊形中間隨著大家往回跑。 誰知道路放的目光忽然掃向嚴(yán)嵩,如刀一般,嚴(yán)嵩激靈靈再次一哆嗦。 路放唇邊泛起一個冷笑,卻沒說什么。 待一群人撤下山來,高璋馬上下令鳴金收兵,各路人馬從巨陣撤回,依次整合,并向大炎都城方向撤去。 多湖從一旁看著這一切,頗為不解,忍不住上前問道:“將軍,我們有猛士二十萬,那些大炎將士不過是些貪生怕死之徒罷了,縱然是一時戰(zhàn)事失利,只需要重整旗鼓再來一戰(zhàn)即可,為何卻畏首畏尾不戰(zhàn)而逃?” 高璋面無表情:“你可知如今南蠻王庭局勢?多少人眼睛盯著我這一場仗呢?這一仗若真要打,我們自然不會敗,可是便是贏了又如何,我軍折損必然眾多,到時候怎么去打那個大炎狗皇帝?而且我軍折損必然會被夸大,并被通報向南蠻王,到時候后果不堪設(shè)想。這種情勢之下,怎可逞如此匹夫之勇!” 多湖聽到這個,頓時一身冷汗,陡然明白過來。 高璋又道:“今日雖然我們撤退,失了威風(fēng),讓那些大炎將領(lǐng)一時得益,不過我們實際損失很小,保存實力擇機再戰(zhàn),方是上策?!?/br> 多湖連連點頭:“大將軍說的是,是多湖愚鈍了?!?/br> 高璋仰望那高山之上,想著那個半山腰上淡然從容的少年,唇邊不由勾起一抹嗜血的味道:“我看路放把這些都琢磨透了,他是看準(zhǔn)了我不愿意吃這個虧,才敢如此囂張!” 多湖皺眉:“此人不除,后患無窮。恨只恨這嚴(yán)嵩做事實在不利索,竟然沒將這路放除掉。” 高璋此時收拾心情,想著來日再戰(zhàn),已經(jīng)不再為此沮喪。他雙眸微閃,右耳幽珠澤澤有光:“這個倒是不必埋怨于他,既然路放沒死,我自信總有一日,他會慘敗在我的腳下?!?/br> 多湖原本是高璋幼時練武的玩伴,對高璋忠心耿耿,既是屬下又是好友,此時聽到高璋說這個,自然對他信心滿滿:“以大將軍才智,能屈能伸,來日自然一展抱負,將整個大炎王朝踩在腳下?!?/br> ———————————————— 高璋大軍一撤,各路人馬見好就收,整頓隊形,清點人數(shù),均發(fā)現(xiàn)自己損失極小,再看地上南蠻頗多橫尸器械,又見這所謂二十萬大軍潰敗撤退(不管是否真得潰敗,至少看在眾多大炎將士眼中那是如貓鼠一般潰敗而去)心中不由得意。要知道自從南蠻進入大炎境地,簡直是燒殺搶擄無惡不作,他們這些人若是碰到南蠻軍,每次都是被打得慘敗,一而再再而三,還真是嚇破了膽,從此之后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萬沒想到,這一次眾家聯(lián)合,竟然形成制衡之勢,嚇退了二十萬大軍。這是從未有過的揚眉吐氣啊。 這一戰(zhàn),關(guān)鍵不在于殺了多少南蠻人,而是將士們從上到下士氣大振,氣勢如虹,信心大增,從此再也不是談南蠻而色變了。 眾位將領(lǐng)原本都是相熟的,同朝為將嘛,此時各路人馬紛紛相見,談了起來,個個佩服路放之才。 “這一戰(zhàn),實在是萬萬不曾料到,那南蠻軍竟然跑了!”鎮(zhèn)西將軍年過五十,胡子花白,此時哈哈大笑,笑得胡子一翹一翹的。 “從此之后,我大炎士氣大振,局勢或許有所扭轉(zhuǎn)?!卑矘穼④姸⒅?,此時低頭深思,眸中笑意不斷。 平定將軍見此,便接口道:“當(dāng)時路放前來求救,我原本是抱著拼死救人的念頭,后來斗膽寫函請各位將軍前來助陣,也是想著不敢連累各位將軍,只請各位將軍助陣的念頭。如此結(jié)果,倒真是萬萬不曾料到!” 平定將軍一席話,讓大家紛紛記起路放:“不知道路賢侄何在,他到底是對高璋說了什么,竟然嚇得那高璋不戰(zhàn)而退?” 左統(tǒng)將軍感嘆道:“路放,實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有路放在,何愁復(fù)國無望!” 鎮(zhèn)西將軍撫著胡子點頭贊同:“這一次,若不是路放,老朽也萬萬不能體會到痛快砍殺南蠻人的痛快啊!” 鎮(zhèn)西將軍這一番話,聽得大家紛紛贊同,驚嘆路放之才能,又大笑今日之痛快。 騎馬站在平定將軍身后的蘇盼,原本是十分擔(dān)心路放的,這幾日幾乎食不下咽,后來打仗之時,她一個女子幾乎比誰都拼命。如今見這一場仗竟然勝了,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此時又見大家如此夸贊路放,真是仿佛吃了蜜一般,比夸自己心里還舒服,抿唇笑著,臉紅不已。 可是這其中,有一個人,卻是極為不快,那便是孟南庭。 孟南庭黑著臉,在一旁聽大家如此談?wù)撀贩?,不由得眉頭緊皺。路放不知道使了什么辦法,僅憑幾個言語,竟然讓何笑前來助他脫困。這也就罷了,只不過幾日功夫,他大筆一揮,竟然便寫下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大勝仗。關(guān)鍵的是,這路放自己的路家軍卻是無一兵一卒的損失。大家奔忙勞碌一通,便宜事可都是讓他沾盡了! 這時候,路放帶領(lǐng)兩萬路家軍下山,先是和眾位落甲山兄弟回合,清點人數(shù),發(fā)現(xiàn)落甲山眾人幾乎無傷亡,當(dāng)下皆大歡喜,便又帶著眾人前來拜見諸位將軍,感謝諸位將軍援手之恩。 眾人正夸贊路放,卻見他來了,第一件事便是誠懇感謝各位援手,口中說道:“若不是諸位將軍前來,兩萬路家軍便要全軍覆滅了!” 眾人聽了,心中大為受用不說,越發(fā)佩服路放之才,不由得問道:“路賢侄,難不成你一早就預(yù)料到此戰(zhàn)必勝?你又是如何只憑幾句言語便逼退那高璋的?”他們這群人和高璋纏斗數(shù)次,自然知道這高璋絕非泛泛之輩,怎么路放一來,那高璋就輕易退兵了呢? 路放聞言,笑道:“以如今大炎形勢來看,我們各路人馬相加不過十萬,且匆忙而來并無準(zhǔn)備,自然敵不過高璋二十萬大軍??墒沁@一戰(zhàn)的關(guān)鍵不是兵馬人數(shù),而是氣勢?!?/br> 氣勢?眾人聽到這個,頗有些不解。 路放卻又道:“自從高璋進攻大炎以來,以摧枯拉朽之勢,各路人馬紛紛潰散。相信高璋深知,大炎并不是敗在無良將無好兵,而是敗在人心不齊一盤散沙?!?/br> 話說到這里,眾人不由慚愧,心中暗暗點頭,知道路放說得是對的。 路放繼續(xù)道:“可是如今這一戰(zhàn),各路人馬齊聚此地,這時候的高璋一則要衡量雙方兵力,二則心中已有了疑惑,為何各路人馬竟然能夠統(tǒng)一聚集此地,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他心里已經(jīng)失了先機。接著又見各路人馬氣勢浩大,前后夾攻,又生了許多疑心。此時此刻,他仍然心存一戰(zhàn)念頭,可是到了山上,他見我穩(wěn)坐山腰品茗觀雪,越發(fā)疑心了。再被我?guī)拙溲赞o恐嚇,又俯瞰山腳情景,見自己的巨龍長陣分為六段,越發(fā)覺得此戰(zhàn)失利。這高璋絕非平常只知道逞意氣之人,他見形勢不妙,略一權(quán)衡,便下了定奪,迅速退去了?!?/br> 眾人聽著路放這一番侃侃而談,一個是驚嘆那高璋,能在此時果斷離去,也非常人。另一個則是越發(fā)佩服路放,這一場仗,看著容易,可是這路放事先卻是已經(jīng)算盡了天使地利,又算盡了人心,更是摸透了高璋的行事。 個中之人,自然有對將來之事作紛紛之想者,見此情景,不由得暗地度量,深知自己若要成事,路放絕對為勁敵,倒不如提早歸順路放,將來或可落得一個頭名好處。 當(dāng)然也有如鎮(zhèn)西將軍這樣的老者,一心為國忠肝義膽的,聽了這話對路放不光是佩服至極,更是將光興大炎的全部希望都寄托給了路放。 路放和眾人寒喧一番后,見時辰不早,想著落甲山的高登,怕他知道了消息事情有變,當(dāng)下便要告辭。 眾人聽他提起落甲山一事,紛紛問及是否要前去助陣,路放見各路人馬遠來疲憊,便道現(xiàn)在的人馬對付高登足矣,對各位好意謝拒了。 這其中蘇盼卻是不放心路放,執(zhí)意要前去助陣,也恰好蘇徑同樣想去,于是安定將軍便撥出人馬三千,讓蘇徑和蘇盼同去助陣。 ☆、第45章 鬼斧山戰(zhàn)事暫時告一段落,于是路放便帶領(lǐng)眾位路家軍并落甲山兄弟,以及蘇徑蘇盼所帶三千人馬,一起趕往落甲山。 來到落甲山幾十里之處,正是傍晚時分,路放先命人停下,就地安營扎寨。霸不悔雖然心中擔(dān)憂父親安全,可是經(jīng)過鬼斧山一戰(zhàn),他已經(jīng)對路放死心塌地的敬佩,因此路放說一他絕不說二,當(dāng)下按耐住擔(dān)憂之情,就地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