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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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龍越發(fā)著急了:“他是挾恩圖報??!挾恩圖報你懂不懂!咱們九少爺是重情重義的,他就是利用少爺這一點。”話說到這里,他已經(jīng)開始磨牙了,當(dāng)初怎么不趁機宰了那小子呢,省的他害了少爺! 諸葛銘放下茶杯,幽聲道:“既然少爺說了會在午時前趕到,那便一定會來?!鄙贍斚騺硌远行?,而且他對九少爺?shù)哪芰膩聿桓矣邪虢z的懷疑。 路一龍聞言,哼哼冷笑一聲,嘲諷地道:“敢情我們諸葛大軍師是不著急的???你他媽的不著急干嘛皺著眉頭一聲不吭啊!你他媽的還不是擔(dān)心嗎?”路一龍一著急就愛罵臟話,特別是愛罵諸葛銘。他不愛諸葛銘做事慢條斯理的那個磨蹭勁兒,也不愛諸葛銘那股子書生文弱氣兒! 諸葛銘倒也不氣,笑了下,說:“我是擔(dān)心即使九少爺來了,也于事無補?!?/br> 聽了這個,眾人頓時不說話了。 諸葛銘拿手指頭輕輕敲著裂了縫的破桌子:“你們想啊,外面是二十萬的狼虎之師,有這群人在,便是一個城池,頃刻間便被滅了也不足為怪。少爺固然驍勇善戰(zhàn),可是那又如何,難不成少爺還能變出一百只手來?” 眾人臉上幾乎要黑了。 二十萬大軍,就是每個人吐個唾沫,都能把他們九少爺給淹死?。?/br> 路一龍想到這個,忽然急了,上前一把揪住諸葛銘的領(lǐng)子:“你個jian賊,那你還讓我去找少爺回來,還教我們說了那么多煽情的廢話!你這不是讓我拉少爺去死嗎?你知道路家就剩下少爺這一個血脈了嗎?你難道打著讓老將軍斷子絕孫的念頭嗎?” 諸葛銘乃文弱書生也,此時忽然被揪住衣領(lǐng),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忙道:“有話好好說……你放開……” 路一龍卻是氣怒,急道:“你這個jian猾的東西,給我說清楚!”說著越發(fā)用力了。 他這一用力,諸葛銘臉都憋得通紅,幾乎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見此,忙上前解救,拉胳膊拉腿兒,抱腰的抱腰,終于把諸葛銘救了出來。 諸葛銘劫后余生,一邊咳嗽一邊道:“我當(dāng)初只是讓你們?nèi)フ胰司让菚r候我也不知道少爺還活著?。 ?/br> 他預(yù)備了那些話,是講給那位路錦大小姐聽的,誰知道這幾個倒是很知道變通,又都背給了路放。 路一龍一聽,又急了,就要上前繼續(xù)去抓他。 他趕緊又說:“你別著急,別著急!少爺既然說要來,斷然不會真得來送死,他一定是有備而來的!” 路一龍不信,逼問道:“你說真的?” 諸葛銘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趕緊小雞啄米一般點頭:“真的真的!” 路一龍開始琢磨:“少爺會怎么辦呢……” 諸葛銘心里想,那自然是設(shè)法找救兵,不過他沒說出來,他是怕在少爺回來前,自己一個說話不小心,好不容易留下的小命就這么葬送在路一龍手里。 這邊正鬧騰著時,忽聽到外面有嘩然之聲,路家?guī)讉€面面相覷,側(cè)耳聽去,又聽到大家興奮的呼叫聲,于是幾個人眼前一亮,忙沖出去。 諸葛銘看著被這幾個人沖得搖搖欲墜的帳篷,搖頭嘆息,兀自把茶壺?fù)u晃了下,還好,里面還有些茶水,倒是可以給少爺喝。 而此時出現(xiàn)在外面的,確實是路放。 路放眼見著這么多兄弟出現(xiàn)在眼前,心中激騰,可是又見弟兄們那興奮的臉龐是如此的瘦骨嶙峋,更有甚者身上帶著血跡,包扎著傷口,知道他們受了不知道多少苦楚。 可是這些兄弟們,見了他依然那么激動,仿佛所有的苦難都不曾發(fā)生過一般,他們熱烈地圍在他身邊,跪拜,擁戴,用熱烈的眼神訴說著劫后余生的喜悅。 就在這時,諸葛銘也從帳篷里鉆出來,撥開一層層的人群,來到路放身邊。 待到了路放身邊,卻見路放身著黑袍,較之以前清瘦,可是神態(tài)間卻另有一派從容淡定之姿,冷峭的眉目間自有從容,舉手投足間竟有指揮若定之態(tài),不由又喜又悲,噗通一聲跪在那里:“九少爺,諸葛銘見過九少爺!” 路放望過去時,卻見他面色蠟黃枯瘦,形容憔悴,當(dāng)下越發(fā)痛心,忙扶起他道:“先生快快請起?!?/br> 諸葛銘卻不起,沉痛鄭重地道:“諸葛銘拜見少爺,向少爺復(fù)命!” 眾人見諸葛銘神態(tài),儼然往日軍中風(fēng)范,不過今日不必往時,那語氣中之凄涼悲傷溢于言表,個個不免眼中發(fā)燙,好在他們個個都是流血不流淚的男子漢,都一個個將那眼中熱淚硬生生逼下。 諸葛銘長跪在地,道:“當(dāng)日少年將五萬路家軍交與諸葛銘,現(xiàn)歷經(jīng)數(shù)月,經(jīng)大戰(zhàn)兩場,小戰(zhàn)十幾場,共戰(zhàn)死、餓死、凍死約三萬,現(xiàn)只余兩萬路家軍,皆在山中。諸葛銘向少爺復(fù)命!”諸葛銘說到這里,眼中幾乎已經(jīng)有了淚光,語氣幾乎不成調(diào)。 從他入了路家軍的那一刻,路家軍從來沒有面臨如此窘迫凄慘的境地,他也從未親眼看著一個個的好男兒就那么死去。 而一旁的眾人聽到這話,那原本已經(jīng)被逼下的熱淚,幾乎便落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這幾個月他們是怎么煎熬過來的,他們也不會向人說起那些苦,他們都是打落了牙齒往嘴里咽的漢子??墒侨缃裆贍攣砹耍麄冇辛酥餍墓?,他們有了希望,他們竟然想落淚了。 路放彎腰,雙手扶起諸葛銘,沉聲道:“先生,你受累了,也受苦了。” 諸葛銘偷偷擦了下老淚,欣慰地道:“少爺,你來了,我們?nèi)磕懔恕5皇墙袢盏睦Ь?,到底該如何解開?” 路放點頭:“諸葛先生,你放心,今日我自會讓高璋主動撤兵的。” 眾人聽了這個,頓時不解,路一龍第一個反問:“他怎么會聽少爺?shù)陌?!?/br> 諸葛銘聽到這個,卻是想著路放自然有了計謀,便道:“少爺自然有主張,我們聽少爺?shù)谋闶?。?/br> 當(dāng)下眾人先進(jìn)了帳篷,諸葛銘讓路放落座,又拿了剛才的茶壺為他倒了一杯茶水,路放確實有些渴了,便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起來喝,誰知喝進(jìn)嘴里,這才知道這哪里是茶水,分明是山上采的車前草曬干了罷了。 他眉目一頓,又見一旁帳篷都極為破舊,桌椅也都是要裂開的樣子,知道他們這些日子過得極為艱辛。 不過此時時間緊急,他暫時把這些都按下,只和諸葛銘等人商討此時局勢。 諸葛銘把山中地形圖詳細(xì)指給路放看,又道:“此時已到午時,高璋怕是要攻山了?!?/br> 路放凝神看著那地形圖,邊看邊道:“此處地形倒其他,山下地勢低洼蔓延成龍狀,山上地勢險峻,又有多條溝壑直通山頂?!?/br> 諸葛銘看著這個很是愁苦:“是啊,怕只怕這高璋要命人將整座山包圍起來,然后分多條山路攻上來,到時候我們?nèi)松?,難以抵擋啊?!?/br> 路放卻搖頭,胸有成竹,眸中明亮,淡聲道:“先生,依我看,此乃天助我路家軍,今日高璋必敗!” 諸葛銘聞言卻是微訝:“少爺何出此言?” 路放不答,只拿手在地形圖上比劃,諸葛銘見他用手指頭在山下蔓延的那條山道上畫出一個圈兒,然后另一個手指頭微動,將這個圈截成了數(shù)段。 諸葛銘忽然想明白了,面上露出驚喜之色,然后忽然大笑:“少爺說得極是!” 路放卻又道:“不過今日之事,見好就收,山下諸將也未必全力協(xié)助?!?/br> 諸葛銘此時已經(jīng)想明白其中關(guān)鍵,連連點頭:“少爺說的是,我聽你提起的眾多人馬,除了平定將軍和落甲山的人全心助咱,其他人馬怕是不肯竭力為止,不夠是點到即止罷了?!?/br> 路放點頭:“所以此戰(zhàn),重在氣勢,逼退高璋?!?/br> 兩個人正說著話時,便聞得一旁有探子來報,將其喚起來,這才知道高璋大軍已經(jīng)開始進(jìn)攻。 路放點頭,詳細(xì)地詢問了山下各路人馬的配置,聽完之后便道:“諸位在山中等候,我自帶三千精兵下山正面迎戰(zhàn)高璋?!?/br> 路一龍此時正好進(jìn)帳,聽見這個,不由得皺眉道:“少爺,三千太少了吧?” 路放卻道:“此戰(zhàn)既然勝在氣勢,太多了也未必有用?!?/br> ———————————————— 此時各路人馬已經(jīng)聚集在鬼斧山下不遠(yuǎn)處,可是他們遠(yuǎn)遠(yuǎn)看到高璋大軍后,便個個止步不前,想來是沒人愿意冒這個頭,畢竟大家都被高璋打怕了。他們都是從不同方向前來,因此也駐扎在不同的方位,此時互相打探,知道別人不曾往前,于是干脆自己也停下來觀望。 蘇徑見此情景,不由焦急,暗暗問父親:“父親,我們該怎么助阿放脫困?” 這平定將軍老謀深算,當(dāng)下道:“我們也停在這里,待到阿放發(fā)送信號,再行進(jìn)攻?!?/br> 而跟隨路放一起前來的霸不悔,見眾位大將軍一個個不敢上前,不由諷笑:“這群人,個個膽小鬼!”他不向前,是因為路放沒人他向前,這群人卻是貪功又怕死的。 而就在各路人馬陸續(xù)來到鬼斧山的時候,南蠻軍二十萬的總統(tǒng)領(lǐng),南蠻護(hù)國大將軍高璋,同時也是南蠻王的第六個兒子,此時正坐在帳中。 他五官立體猶如雕刻,膚色黝黑,眼眸深邃有嗜血之感,雙眉飛揚仿若鷹擊長空;黑發(fā)很長,幾乎及腰,只粗獷地拿了一根金色錦帶綁起部分,其余便狂放散漫地垂在腦后,這在大炎人來說是很少見的裝扮。而他右耳上掛著一個幽黑色水滴狀吊墜,閃閃發(fā)著暗澤,與他嗜血雙眸映襯,仿若他的第三只眼睛一般,越發(fā)增添幾分詭異難測之感。 他通體黑色戰(zhàn)甲,凜冽冷硬,散發(fā)著暴戾的殺氣,那是無數(shù)的殺戮血戰(zhàn)才染就的氣息,帶著腥血的味道。 此時屬下跪在在大帳之中向他稟報如今各路人馬的動向,他卻眉頭緊鎖,低著頭,長指輕敲著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屬下見他不言,倒是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不由得停頓下來。 誰知道高璋卻忽然抬起眸來,暴戾的眼眸直直如寒冰般直直射向那屬下,陰冷地道:“怎么不說了?” 屬下頓時覺得那望向自己的眼眸仿佛嗜血一般,幾乎讓他不敢看過去,只低頭著道:“是,屬下知錯,屬下繼續(xù)……”說著,便將各路人馬分別駐扎在何地,以及各自帶了多少人一一道來。 高璋聽完這些,冷笑了聲,依然不言語。 立在一旁的是從大炎國投降過來的嚴(yán)嵩以及高璋的副將軍多湖。 嚴(yán)嵩見此,上前笑道:“這群人真是飛蛾撲火啊,一群烏合之眾,全部加起來不過十萬而已,又都是四散零落不能統(tǒng)一指揮的,來了還不是敗在大將軍手下?!?/br> 多湖向來看這個嚴(yán)嵩不順眼,此時倒也認(rèn)同嚴(yán)嵩的話:“大將軍,依多湖看,這次根本不需要大將軍親自出面,多湖出去便能打他們個落花流水?!?/br> 高璋手指頭敲打著桌面,卻忽然問嚴(yán)嵩:“嚴(yán)先生,在大炎朝中,哪位將軍素有威信,能夠請的動來的諸位將領(lǐng)?” 嚴(yán)嵩聞言,想來想去,終于道:“我能想起來便只有路家了,可是路家都已經(jīng)死光了啊。” 高璋挑起飛揚的眉,輕輕“哦”了一聲,道:“嚴(yán)先生可確定?” 嚴(yán)嵩忙道:“那是自然,路家老老小小那么多人,都是我一個個親眼看著斬首了的。”他說到這里,忽然看到一旁的多湖瞪著自己,便忙補充道:“路家男人都是死了的。” 高璋滿意地點頭:“嚴(yán)先生居功甚偉,我已經(jīng)寫書函給南蠻王,他自會對你進(jìn)行嘉賞?!?/br> 嚴(yán)嵩聞言,心中大喜,忙彎腰謝高璋恩典。 高璋面無表情地掃了眼嚴(yán)嵩,又道:“嚴(yán)先生,我還有事和多湖商量,你先出去吧。” 嚴(yán)嵩見此,只好告辭。待到出了大帳,他面上頓時露出不滿和鄙夷之色,心道這高璋再是如何張狂,不過是一個蠻夷王庭的庶子罷了,聽說只是一個卑賤女生下的,這在大炎就是一個賤種,是上不得臺面的。如今這高璋行事竟然避著自己,等到他日,到了南蠻,依照素日南蠻王對他的各種厚待,當(dāng)一個丞相那是沒問題的。若是當(dāng)了丞相,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到時候這高璋一個無法繼承王位的庶子,他自然是不會看在眼里的。說不得將來還會為了什么事求到他頭上。 嚴(yán)嵩想到這里,在心中冷笑了聲,這個高璋啊,是個只會逞匹夫之勇的蠻夫罷了。便是在戰(zhàn)場上有些謀略,可是于宮廷朝政上那真是三歲小兒,根本不懂其中水深,更不知道他嚴(yán)嵩的厲害之處。 想到這里,他背著手,得意洋洋地望著遠(yuǎn)處山上的方向,想著那里僅剩下的兩萬路家軍,終于也要全部滅掉了嗎? 別看他平日里也就在高璋身邊唯唯諾諾阿諛奉承,可是其實這些還不都是按照他的設(shè)想在一點點地進(jìn)行?這個高璋還不是一切被他牽著鼻子走? 這群路家軍一個個恨他恨得想吃了他的rou,現(xiàn)在他就要這群路家軍去追隨他們那路家一個個的主子去吧。 嚴(yán)嵩想到這里,幾乎得意地笑出了聲。 ☆、第44章 路放見南蠻人開始攻山,便開始命眾人在山上待命,同時準(zhǔn)備好了滾石熱水等物,一旦南蠻人攻山,遠(yuǎn)距離則放滾石,進(jìn)距離則潑熱水。熱水之后便是一排弓箭手。同時嚴(yán)令眾人,禁止和南蠻人硬拼,一旦發(fā)現(xiàn)不對,保命要緊。路家軍一向視軍令如山,因此路放一個命令,眾人自然是銘記在心嚴(yán)格執(zhí)行。 而路放在安排好山上行動后,便開始放出暗號,請安定將軍以及落甲山眾人開始分別攻山。他在山上觀察下面形勢,安定將軍兀自尋了一處有利地勢先率兵攻打起了南蠻軍,而落甲山眾人加上其他各路英豪不過兩千,此時正在一處山腳和南蠻人打了起來。 而其他各路將軍,見這已經(jīng)打起來了,紛紛皺眉,想著到底是打呢還是不打呢?若是打,怕自己要吃大虧,要知道大家哪個心里不是暗暗揣著一點私心為自己將來打算呢,若是真豁出去性命來打,把老本打沒了,以后可真是再也沒指望了??扇羰遣淮颍@傳出去別人打南蠻自己按兵不動,實在是名聲不好,以后也就失了人心。 這時候,各路人馬中有那以前被高璋打過了的,見別人打起來,心癢癢,便有人提議道:“雖說這高璋有人馬二十萬,但如今分散著這個山腳各處,不如我們尋一處人少的,逮住他狠狠地打一頓,也算是揚眉吐氣一番?” 這么一提議,便有人附和了,于是找探子看了看,說這南蠻人如同一條巨龍一般盤踞在山腳下,我們只需要從中間找出一塊來隨便打。就是打起來,這附近的南蠻軍看其他大炎將是也是虎視眈眈地在旁邊看著,這南蠻人沒命令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于是鎮(zhèn)西將軍,接著是安樂將軍,一個個都分別和南蠻人打了起來。 開始打的時候心里其實還有懼怕的,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人多,他們?nèi)松?,打起來不吃虧,于是便來了士氣,揪住一隊南蠻人狠狠地打,把最近憋悶了快一年的氣總算出了一口。 孟南庭原本也是存了自己的心思的,可是他見其他人都打了起來,自己若不打真是要遭人白眼了,而且手下的弟兄們見著周圍都是兵馬之聲,也紛紛手癢地看著自己。無奈之下,他也只好下令開打。 原本高璋是安排了傳信馬在山腳下來回巡邏,各路一單有什么動靜就及時匯報的,誰知道這山下的南蠻大軍長龍別這么一截斷后,傳信馬也斷了,又因為這鬼斧山實在是不小,于是高璋在帳內(nèi)竟然沒得到什么動靜,此時正一心關(guān)注著攻山的事宜。 這時候,高璋屬下忽然匆匆來報,皺眉道:“稟報大將軍,山中有三千人馬沖了下來!勢不可擋!” 高璋聞言,揚眉含怒,冷冷逼視著這屬下,輕蔑地道:“怎么?三千人馬就把你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