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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軍營重生之紈绔千金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溫晴的腳跟一轉(zhuǎn),有些遲疑的問道,“你們昨天沒胡鬧吧?怎么一大早的人就生病了?”

    “切,這事兒可沒有我們的事兒啊,昨天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他回來的時候我們都睡覺了,誰有工夫鬧他???”王金龍連忙說道,隨后還疑惑的看著溫晴。

    “——”溫晴沉默了幾秒,笑了笑,“我走了!”到了下午的體能訓練課上,溫晴依舊沒有看到齊修的蹤影,可是想想那小子生了病,就是來了也不能讓他這么折騰,也就淡了心思,將全部的注意力又放在了訓練上,,后背被大太陽曬得火熱,一層汗在身上,把衣服都緊緊的粘了上去,每動一下都覺得像被泡在了海水里,全身沉甸甸的。

    等折騰完,聽到了下課解散的命令,大家這才有了一點精神,拖著沉重的腳步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溫晴進屋的時候見到齊修坐在自己的寢室,沒有想往常似的拿著自己的游戲機或者是書本看,而是有些懶懶的趴在了桌子上,頭側(cè)向一邊,眼睛就直直的看著窗外,一眨不眨的望著,蔫蔫的樣子讓人看著有些不舒服。

    “阿修——”溫晴輕聲的喊了一句。

    齊修聽到她的聲音,像是突然有了精神,猛的坐起身,然后轉(zhuǎn)過頭。

    “青子,你回來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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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愛上男人也會內(nèi)分泌紊亂?

    溫晴看著輕笑著問道:“感覺怎么樣?好點了嗎?”

    靳小爺也從床上跳了下來,將拖鞋飛向齊修,“你病了?怪不得今天沒有看到你呢,好了沒?”

    寢室里三個人七嘴八舌的問了恰里,齊修又趴在桌子上了,有些呆呆的模樣,對他們問的那些話,他就隨便點了點頭,目光卻始終盯著溫晴,看著她的臉,然后又有些游移的閃了閃。

    接二連三的問著,齊修也不點頭,就看著溫晴的臉眉頭微蹙。

    溫晴訓練了一下午,身上的衣服都臟了,她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套干凈的迷彩服,丟在床上,隨后開始接身上的衣服的扣子,可是剛把上身的衣服脫下來,她就有些脫不下去了,別扭的轉(zhuǎn)過頭看著齊修。

    “齊修,你看什么呢?”

    齊修卻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然后很詭異的一步步走到了溫晴身邊,抬起自己的右手,以很曖昧的方式勾住了溫晴的腰,雖然他很快就放開了,只是一下的功夫,但是他隨后的舉動確實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右手臂,再看向自己的腰,明顯就是在對比著什么。

    “你干嘛???”溫晴莫名其妙的問道。

    “靠,齊修,你該不會跟青子比腰圍呢吧?”靳新隨后很得意的看了眼溫晴,“你這還用得找比嗎?不說別人,就是咱們寢室里得這幾個人,哪個人的腰沒沈青粗,哪個人不是純爺們的身材,你別比了?!?/br>
    溫晴的眼角有些抽抽了,臉上更是幾分僵硬,這齊修真是燒壞了?“齊修,你沒事比量這個干嗎?都是爺們,你還在發(fā)燒呢?”

    齊修只是笑了笑,眼睛卻不敢看人,連忙起了身,有些不心虛的說道:“你管我,沒事我走了?!?/br>
    看著齊修離去的背影,寢室里的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這是有病了還是中邪了?怎么齊修變得這么奇怪?

    最后大伙嘆了一聲,然后各干各的,只當是齊修一時精神不清,人有些抽了。

    齊修一路往外走,經(jīng)過了大門的時候,碰上了隊里的小四川,齊修的眼睛從上到下,飛快的打量了一遍,那人在他們這幫兵里面也是一號挺特殊的人物了,長得叫叫小小的,因為是四川人,所以皮膚特別白,而且是曬不黑的那種,整個人長得很秀氣,是個很可愛的那種男人。走到門口,正好撞見龔均往這邊走,他飛快的掃描一圈,從頭到腳,然后淡定的錯身而過。

    小四川跟沈青相比的話,雖然是兩個類型,但是沈青身上那種強悍的氣勢就明明自己是個男人都為之折服,雖然出出奇的漂亮,卻不會有娘的感覺,可是就那樣一個爺們,他怎么招上自己了呢?

    齊修一路走,一路琢磨的瞎捉摸,不管和誰比,怎么個比法,他的眼里只有那個人,也只有那個人能觸動他全部的神經(jīng),吸引自己所有的目光,沈青,到底該死的是哪里那么上他上心,讓他意亂情迷的呢?為什么該死的是個男人!

    自己從小就很正常,他雖然喜歡打架,可是并不影響他的女生緣,情人節(jié)的時候鮮花,巧克力,他都收過好多,而自己來軍校前也會對那些漂亮的女孩多看兩眼,這絕對沒有問題,而如果說有問題的話,那就是來到了軍校以后,認識那個開始,他總是站在靳新的身邊,與靳新相比,更是凸顯出了沈青的纖細,是這樣的誤導造成的?

    夢里的想貼的身體,讓他悸動的目光,還有溫晴那白嫩細滑的面孔,突然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右手,他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抬起了手,放在了鼻翼下,聞一聞——好像還能聞到他的問道,感受到那種暖暖的柔韌。

    尼瑪,他真是有毛病了吧?

    自己的心里害怕,可是卻又想看著他,不過是剛從醫(yī)務室里跑出來,他竟然又腳步自動自發(fā)的去了沈青的宿舍,他就是想見他,想要看看他,這是怎么了?

    齊修抬手狠狠的給了他自己一耳光,‘啪’的一聲脆響,走廊上正好走過來幾個人,他們都一臉莫名的看著他,齊修兇巴巴的瞪了過去,隨后轉(zhuǎn)身讓自己緊緊的貼在墻壁上,這天氣燥熱的讓他心里上竄下竄的難受,只有貼上冰冷的墻壁才讓他的心情舒暢了一點點。

    可是那暢快的感覺卻只是瞬間,一種焦躁和要噴涌而出的情緒始終盤旋在心頭,將額頭緊緊的抵著墻壁,發(fā)出一陣不快不慢的撞擊聲,當當當——腦子里和沈青從相識以來的畫面,如同反映的電影,一幕幕的滑過,有開心的笑臉,有會議時的嚴肅,有取得第一時的臭屁模樣,還有對面訓練時,咬著牙不肯服輸?shù)钠磩?,那張漂亮的帶著淺笑的臉,那張燦爛的眼彎牙亮的臉——那張扭過頭,帶著笑,眼中帶著寵溺和縱容的臉——都是那么深刻,每一幕他都希望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里,想永遠這么看下去。

    自己真的是喜歡上他了吧?

    應該是——

    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的思考,感覺騙不了人,喜不喜歡他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可是為什么這么不甘心?這么害怕?這么的想要藏起來永遠的不出去?

    要是你是女的,或者我是女的就好了——

    如果溫晴是個女人的身份,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可是走到她的視線里,然后坦然的看著她,甚至可思議接受戰(zhàn)友們的調(diào)侃,只要她愿意,他可以好好的把她寵在自己的掌心。

    可是——為什么是他們都是男人?為什么他是個男人?

    如果真的知道他是自己此生的劫數(shù),那情愿做一個女人,甘愿為一個女人,臣服在他的身下,只要能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同性戀——他竟然活到了這個歲數(shù)成了同性戀,多么可笑——

    放假時和老媽開的玩笑突然浮現(xiàn)在自己的腦中,難道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這都什么玩意兒,悲催的世界——

    齊修咬緊牙,最后一次將自己的頭狠狠的墻上撞了一下,抿著嘴唇,轉(zhuǎn)身往回走。

    又重新回到溫晴寢室,恢復了往日里的笑臉,用著平時的語氣,幾個人說說笑笑的,一派坦然。

    溫晴笑著看著氣息,身上已經(jīng)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好像是洗過,距離不近卻還能聞到她身上那種干干凈凈的味道。

    “回去吃藥了?剛剛被你弄得都忘記和你說了,醫(yī)生讓你多喝水,好好休息,明天最好再去打一針,記住沒?”溫晴關心道。

    “嗯,我記性好著呢?!饼R修就站在門口的那張床邊,黑黑的眼睛看著溫晴,一動不動。

    溫晴見齊修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樣,不放心的起身走了過去,“身上還不舒服?”說完就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齊修眨了眨眼,看著只要一伸手就能抱在懷里的男人,他不斷的深呼吸,死死的攥住了他的拳頭。

    “誒?你的熱不是應該退了嗎?怎么有些不對勁呢?”溫晴很疑惑,突然想到在孤兒院時每次她生病發(fā)燒時,莫啟書就會用自己的額頭幫她試體溫,于是也沒多想,也低頭將自己的額頭貼上了齊修。

    齊修只覺得腦瓜子雷給重重擊了一下,甚至是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腦子空白一片,他的世界里只有近在眼前的那雙眼,黝黑濃密的睫毛上下翩飛著,一種想要親上去的沖動突然涌了心頭,手再也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

    可是——

    他卻是該抓為推,有些用力的將溫晴推了一邊,自己歪過頭,大口的呼吸。

    又來了,又是這種關心,關心得像是對方的一切都記在心里,噓寒問暖。

    他很想抓著沈青的肩膀,問問他為什么對他要那么好,明明沒什么大事,卻像是自己的沒一點疼痛都在他心里,好像是那么舍不得,這些不是哥們之間的事,那是戀人,那是他無比渴望的戀人,但是沈青是男人,他永遠也不能做自己的戀人,這樣的矛盾,身體上的不舒服,都讓無比焦躁的齊修走在爆發(fā)的邊緣,心中的仿佛一把利刃在不斷的凌遲著,活著,卻痛的要命。

    我無比希望兩個人再回到相識的那一天,他不會再去抽上去問他為什么會不會抽煙?更不會挑釁靳新,讓他們有走近的機會,他還是他,沈青還是那個跟靳新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好兄弟,他們擁有各自的生活圈子,有界限,不要逾越,就那樣,那樣一直下去——

    可是為什么他要改變,為什么要用無比包容的心和足夠的耐力來融化他,讓他漸漸的喜歡他,接受他,然后讓他最后泥足深陷的落入了他所編制的魔網(wǎng)?

    不該這樣,既然這樣,為什么就不能回到原點?如果回到原點的話——是的,只要回到原點!

    “溫晴,以后你再需要找人商量事情的時候不要找我,我不愿意聽,也沒有那個時間陪你!”

    對,就這樣清清楚楚的劃清界限,免得讓這種親昵迷惑了他的腦子,他的那脆弱不堪的心,讓他覺得沈青什么都好,什么都強,讓他發(fā)瘋似的想要追上他,成為他,讓他投注太多的目光在那個人的身上。

    啪——

    甩門離開,但是剛走出那間寢室,他就覺得自己傻了,呆了,腦子里都是那無數(shù)次關門的巨響,剛剛那些決定,那些話,仿佛一陣風吹得干干凈凈,心里甚至已經(jīng)在那一刻涌起了無數(shù)的后悔——

    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寢室內(nèi)外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氛,他的腳開始變得軟弱,頭腦里的掙扎壓不下那蠢蠢欲動的渴望。

    他在等什么?是的,他明明做了那樣的事情,說了那樣的話,不就是為了再不跟他摻和在一起,劃清界限,難道他在奢望那個人追出來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要那么做,為什么劃清界限,最好引起一場爭斗,這樣他也許會把那隱藏的心事說出來,是的,就是這樣,他傻了,真的傻了——

    如果沈青真的在意自己,真的對自己和對別人不一樣,那他是不是——真的有機會?

    他能去期盼嗎?

    沈青真的追出來,他真的能說出口嗎?

    不能——

    是的他不能,他做不到,這個事情如果被宣揚出去的話,他不怕毀了自己,可是卻怕自己因為這個事情而連累到沈青,那是禁忌的愛情,禁忌中甚至帶著絕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的惡心,所以這種事情,只能打落了牙帶血吞。

    跟齊修的糾結(jié)痛苦相反,在他離開后,白海峰有些疑惑的看著那扇房門,一臉的不理解。

    “齊修這是怎么回事???”

    溫晴沒說話,可是靳小爺卻翹著二郎腿嘿嘿的壞笑了起來。

    “你知道?”白海峰好奇的湊了過去。

    “嗯,男人嘛,每個月總是有那么幾天的不順暢,以后你見多了就明白了?!?/br>
    白海峰明顯不太信,眼睛看向一旁的溫晴。

    溫晴笑笑的聳了下肩膀,“沒事,放心吧,他可能就是病的有些抽抽了,明天睡上一覺可能就恢復正常了。”

    唉——雖然她很想問問齊修到底是在耍什么大少爺脾氣,可是他今天實在是古怪,悄沒聲的跑進來,隨后又莫名其妙的出去,再回來,然后開始跟自己抽風,不,也許已經(jīng)那個不是抽風了,那或許是他的真實想法。

    而溫晴是個什么人啊,她那人就是個不會強扭瓜的主兒,既然齊修都這樣說了,她要是不尊重他的意思,那就真有些不夠朋友了,畢竟人各有志,她當然希望他一切都好,自己努力也帶著他一起努力拼上去,可是如果齊修不愿意,那么她不會強求,畢竟那條路不是好走的路,齊修的家庭條件說他是個大少爺一點也不為過,所以他還有大把的好日子,沒有必要陪著自己去死拼。

    想到這里,溫晴突然站了起來,心里有些凌亂,壓下情緒打了個招呼就往外走。

    是啊,每個人都希望擁有自己的舞臺,她很清楚自己的舞臺不是這里,那是一條更艱難的路,也許孤獨,但是卻還要走下去。

    只是——為什么齊修那雙黝黑深邃帶著慌亂的眼,卻在心里久久不去?她怎么了?

    溫晴想到了夜安,那個特種部隊的精英,她知道自己也許會在某一天和他一起同行,所以她希望汲取點力量,讓給煩躁的自己重新平復下來。

    但是去了夜安寢室,他卻不在,溫晴露出了一抹苦笑,這是怎么了?

    反正不想會寢室,干脆去cao場上轉(zhuǎn)轉(zhuǎn),走著走著,竟然在cao場的另一頭看到了夜安的身影,這讓溫晴有些激動。

    夜安正在器械區(qū)的一角上打沙袋,偌大的一片空地竟然就他一個人,作訓服被丟在一邊,上身穿著迷彩背心,上面已經(jīng)被汗水給浸透變成了深的發(fā)黑的綠色,露在外面的皮膚上不滿一層濕熱的汗水,在夕陽的余光下是一個個光圈,肩膀?qū)捄?,胳膊的每塊肌rou上似乎都充滿了爆發(fā)力,汗珠順著胳膊滾落在泥土里,而每次揮拳砸在沙袋上的餓爆發(fā)力,在耳膜里發(fā)出通通的響聲,那種力量的彰顯,飛濺起來的汗珠在跳動,那是一種一場視覺的盛宴,更是充滿了震懾力的宣誓,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不敢動,生怕驚擾了那一刻的美麗。

    幾米遠處的那個身影仿佛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這樣專注的夜安,讓溫晴有些遲疑了,對自己的貿(mào)然出現(xiàn)而覺得一絲的不安。

    夜安感覺到有人,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溫晴從那雙眼里看到了還未消散的煞氣。

    溫晴被他的眼神一震,隊長曾說過的那句浮現(xiàn)在自己的耳邊——沙袋也有生命,它就是你的敵人!

    這句話從她進入軍營開始就不斷的聽到,白征以前也曾說過,她也曾那樣是想用那樣的目光,那樣的斗志去完成,可是當自己卻很難進入那種狀態(tài),就是進入也不是夜安此時可以相比的,她還是在拿沙袋當做一個訓練的工具,而不是敵人。

    畢竟拳頭揍上去會痛,腿踢上去也會痛,疼痛總是會讓人畏縮,不由變得應付起來,畢竟是和平年代,有些事情距離他們是在是太遙遠。

    可是溫晴這次卻覺察了不同,在夜安的身邊看了一會兒,那種碰撞的聲音讓她變得有些興奮,像是一種引誘,讓她也不由得走了上去,出拳,肘擊,飛腿,一個轉(zhuǎn)身后踢,沙袋在最后一次碰撞中飛得很高。

    拳頭到底還是有些痛啊~不過卻更加的興奮,再次連續(xù)揮出了數(shù)個直拳,砸得沙袋砰砰作響,這是一種力量碰撞后產(chǎn)生的實在感覺。

    事實上,疼痛和力量,相輔相成,看著目標物被自己身體的力量高高飛起,會讓人覺得更像個漢子,那是個強大的自我感知,在軍營,在這些硬漢聚集的地方,他們需要如此來證明自己的力量。

    溫晴微微瞇起眼睛,腳步輕慢的退后了一步,整個人在原地跳了兩下,甩甩手,再次握緊拳頭,可是剛準備出拳,夜安停了手上的動作,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扶著效果更好!”夜安說著走到沙袋后,“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