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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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唇發(fā)紫,身子止不住的抖,安宴催著司機將空調(diào)開到最大,按著她的頭貼近自己心口,說:“咱們回家?!?/br> 回……家。 浴室里霧氣蒸騰。 宣紫擺了香薰爐,在精油馥郁的芳香中,將整個人連頭帶身子泡進水溫適中的浴缸。 水底幽靜,只聽得到水流自龍頭口滴落的噪響,穿過黃色紅色的花瓣,隱約可以看到變形后的天花板勾線。 一只手忽然伸入水中,看看自她耳邊擦過,外面的人用力一勾,便扣住她的后腦將她撈出熱水。 宣紫抹一把臉,呼哧呼哧地喘氣。身后緊貼著一抹涼意,男人跟著坐下來,兩條長臂撈著她的腰,將她整個收進懷里。 皮膚被水燙得微紅,觸感變鈍,粗粗的帶著澀意,他某處硬、挺逼仄過來,推抵在她臀上的時候,還是被這笨女人感知,她嚇得直往前鉆,說:“別鬧?!?/br> 只是失控反應的男人反被撩、撥的興起,掐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扳過來,拿著自己對準她的柔軟腹地。 宣紫尖叫著:“不要不要!” 他一推到底,讓她又痛又酸、慰,俯在他身上大口呼吸,整個人完全是死過去一回,只有吐氣的力氣。 他不等她打開到最好,已經(jīng)按著她的腰,反反復復在最深處小幅戳、刺。 她被磨得幾乎昏厥,忍下腦中一次次的白光四射,哭著要他快一些,他方才自水中提起她,折起她的雙腿以屈辱的姿勢面對他,大力沖撞了幾回做最后的解脫。 待一切風平浪靜,安宴擁著宣紫在偌大的浴缸里休憩。他們的手指因為長時間泡水而變得褶皺,仍舊貪戀這水中暖意而不肯出來。 安宴拿著宣紫白皙修長的手看了好幾遍,一根根吻過她的指腹直至那枚造型簡樸的戒指。 宣紫和他玩游戲,反手一捉,摸過他的臉頰,繼而扼住那弧線實在美得精心的下巴,湊上去自己的粉唇,輕輕吻了吻。 安宴半闔著眼睛,笑:“今天這么主動?!?/br> 宣紫賭氣地將他松開了,趴在浴缸邊上玩造型精致的貝殼肥皂。他手機落在一邊的竹簍里響了幾回,這一次又是個悠長的鈴聲,宣紫拿手戳戳他肩膀,問:“真的不接嗎?” 他歪頭來看她,手輕輕刮著她挺翹的小鼻子,說:“不接,現(xiàn)在大家都不冷靜,怎么討論都不會有結果。不如先冷處理,晾他們一段日子,然后再決定是不要我這個兒子,還是讓你做媳婦。” 他說的這么嚴重,宣紫抿了抿唇,憂慮:“你這樣對我,真的值得嗎?” 安宴反而云淡風輕,淺笑說:“那還能怎么辦,我都把你這樣了,總不能始亂終棄吧?!?/br> “那你可不許退貨,一定要對我負責的!”宣紫嘿嘿地笑。 安宴立馬一臉狡黠地望向她,說:“不然這樣你看行不行,既然我們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你不如犧牲到底來個一步到位?!?/br> 宣紫勤學好問:“怎么一步到位?” “奉子成婚,如果你能懷孕,我爸媽說不定抱孫子心切,立馬就不反對。要是你能一次懷倆,那成功幾率更加要翻倍?!?/br> “你——”宣紫撅起嘴抱怨,忽然又想起來什么似的,雙手扼住他的喉嚨,大喊:“剛剛你是故意不戴、套的對不對!” 安宴哈哈笑起來:“剛剛在水里,怎么戴?” 一邊宣紫的手機正好響起來,安宴挪開她的手,說:“不鬧了,不鬧了,你去接?!?/br> 她鼻子一皺,沖他哼兩聲,從水里爬出去,赤著腳往一邊的長桌跑。安宴也站起來,搖著頭說:“好歹把鞋子穿起來!” 拎了雙拖鞋給她換上,又用浴袍將她裹起來,宣紫指一指手機,小聲說:“是紀翔!” 剛一接電話就向人道歉,她不過剛給夏儀做了半天助理就溜了,她要的那杯咖啡也沒買給她。 紀翔那頭愣了愣,半晌才說:“以后別和我提她了吧?!?/br> 宣紫一頭霧水:“干嘛,真的吵架啦?” 紀翔說:“沒,我要訂婚了?!?/br> “???” “對象不是她?!?/br> “……”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9 草長鶯飛二月天,豬都戀愛的時節(jié),紀翔居然不甘人后的訂婚了。 此事在一群何不食rou糜的好友圈里引爆炸彈,惹得只戀愛不結婚的某二代們?nèi)巳俗晕?,生怕抓不住青春尾巴地大開party。 紀翔的單身聚會開到第十一次的時候,宣紫終于前來一探究竟。 家族欽定的未婚妻亦在,宣紫得以提前一窺真容。 這是一個個子嬌小樣貌普通的女人,然而年紀很輕,不笑都有飽滿的蘋果肌。沃頓畢業(yè)之后一直自己開店,但不精生意,虧了幾次,幸好家底殷實,不動筋骨。 紀翔給彼此介紹,幼齒未婚妻聽得一怔,繼而很激動地上來牽住宣紫的手,說:“你是宣紫?我一直聽說你在國外,怎么你會和紀翔是朋友?!?/br> 宣紫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紀翔過來解圍,對他未婚妻說:“不是一早就說有事要走嗎,快去快去。” 他未婚妻滿臉的不樂意:“可是可是……” 紀翔摟著她的腰,將她連拉帶拽地請出去,又一陣風似的跑回來,恰遇上宣紫一臉莫名其妙地肅然,問:“你給我好好說說,怎么這么突然就要訂婚。” 紀翔撇嘴:“有什么好說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哥哥我今年三十歲了,已經(jīng)不小了?!?/br> 他說得心不在焉,宣紫跑過來猛地拍他一掌,瞪眼道:“和我拐什么彎,我是問你夏儀。之前不是好好的嗎,你這說結婚就結婚,怎么和人家交代?” 紀翔把她手從自己腦門上拿開來,對安宴滿臉玩世不恭地笑道:“打人啦打人啦,你個大男人到底管不管你女人了?!?/br> 安宴一聲冷嗤,不愿蹚進渾水,想在高昂的音樂里找個僻靜點的座位,褲子口袋里的手機卻一陣震動。 他拿出來一看屏幕,神色即刻斂了斂,湊近宣紫耳邊說要去接電話,宣紫手一擺算作同意,早已被紀翔氣得無心關注來電者是誰。 紀翔正去一邊吧臺倒酒,也端了杯花花綠綠的遞給宣紫,聲音幽幽傳來,道:“我結婚就結婚,和她能有什么交代?!?/br> 宣紫一口氣把酒仰頭全灌了,空杯子推到他面前:“這是一個男人該說的話?” 紀翔一挑眉,“宣紫,夏儀不像你,她是一個聰明人,從第一天和我交往起就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她以前吃過虧,也嘗過甜頭,知道這世界的生存法則,不會去做無謂的掙扎,反而活得瀟灑。倒是你,避世這么多年也許忘了,我們這種人,從出生到死亡,又是哪一件事可以自己來做主的?” 宣紫簡直好笑:“我們這種人,哪種人,是比別人多一條胳膊還是多一條腿?你這是怎么了,在特、權階級待得太久,油然而生一股優(yōu)越感,越發(fā)分不清好歹了是不是,你從哪里來的這些狗屁論調(diào)?問題不在于你能不能,而是你想不想!” “那我就祝你搞得定父母,早日和安宴修成正果?!?/br> “紀翔!” 紀翔牙關一咬,牽連肌rou一陣跳動,他將空了的酒杯放去侍應生端來的盤子上。 再望向宣紫的時候終于收起那副紈绔子弟的笑意,鮮見的用一張嚴肅的臉說:“咱們是半斤八兩,你自顧尚且不暇,別管我和夏儀的事了?!?/br> 宣紫冷笑,說:“我是無聊了?!?/br> 紀翔拍拍她的肩,問:“你知不知道當年我們是怎么分手的?那時候我血氣方剛,初生牛犢,當真以為愛情可以戰(zhàn)勝一切。我拒絕父母的資助,退了豪華的公寓,一天打三份工,常常一天睡不到三個小時,因為有她在我身邊,仍舊對這樣的生活甘之如飴。 “我媽是個厲害的人,在我這邊碰了壁,知道拿我開刀沒有用,她于是帶了張支票去找夏儀。夏儀拒絕的時候,我欣喜若狂,我很驕傲地和我mama說,你看到了,這就是你眼中瞧不起的普通人。不過后來現(xiàn)實給了我狠狠一巴掌,我竟無言以對?!?/br> 音樂愈響。 宣紫懶懶地倚在卡座邊,看五顏六色的光自不知名的地方照耀在不遠處安宴的身上。 她沒力氣再那么犀利,淡淡地說:“你現(xiàn)在這樣,是想懲罰她嗎?” 紀翔又笑起來,那股輕薄的語氣又裊裊娜娜從遠處飄回,“別開玩笑了,宣紫,我早就不是二十歲的小男人了,沒空去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游戲。你若是想在我這里找你和安宴不得不在一起的勇氣,那毫無疑問根本就是行不通?!?/br> 宣紫一怔,如同被戳破心事,急于去捍衛(wèi)什么似的連忙否認,“我和你不一樣。” 紀翔不住點頭:“是啊,你多了不起。要不要跳舞,說話累死了?!?/br> 宣紫剛要拒絕,腰上忽地被人一環(huán),她驚得轉頭去看,自這人精致的銀色領帶認出是安宴。 他一低頭,嘴角堪堪擦過她額頭,溫柔而笑:“聊到哪兒了?” 紀翔沖宣紫一擠眼睛:“你問問她啊?!鄙磉厔偤寐愤^一個長腿的明艷姑娘,他手一撈,滿臉緋色的埋進她肩窩,很輕很輕地和人咬耳朵,繼而笑著揚長而去,進了舞池中央。 安宴見宣紫臉色不佳,拿手刮著她的鼻子,說:“干嘛這么生氣?!?/br> 宣紫撒嬌般鉆進他懷里,將腦袋按在他堅實的前胸,囁嚅著說:“紀翔和以前不一樣了?!?/br> 何止是他,連她自己,安宴,這身邊來來往往的無數(shù)人,都在一刻不停地改變。 宣紫自己展開的話題,自己收起,不想再讓這件事破壞興致,她一只手伸進他褲袋里翻手機,霸道十足地說:“我要看看是誰的電話?!?/br> 安宴被她作惡的手撓得極癢,乖乖奉上手機的同時先坦白從寬,“欣銘的主編,哎,就是管你的那一個?!?/br> 宣紫嘀咕:“誰信。”一看記錄還真是那個名字,又打擊面甚廣的將整個記錄都看了一遍,確定他沒給某人去過電話,這才心滿意足地將手機還給他。 “什么事?” 安宴摟著她的腰往舞池里走,邊拿一種不堪其擾的態(tài)度說:“內(nèi)斗。” 宣紫循著他的步伐來找節(jié)奏,下巴磕在他的肩頭,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笑道:“小小的出版公司居然還有內(nèi)斗?” “紙質(zhì)出版在走下坡路,所有從事出版行當?shù)亩荚跍蕚滢D型。沒人蠢到一直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但未來的蛋糕就只有這么大,誰都想拔得先籌,你說會不會有內(nèi)斗?” “唔,這么復雜,不想再聽。”她微微把頭往后一仰,看向他英俊的臉:“我其實比較好奇,你是怎么接手的這爛攤子?!?/br> 安宴竟也舒展起緊繃的表情,逗她似的,咬著她柔軟的耳珠,說:“因為一葉秋。” 她饜足地笑。 “那時候這個叫一葉秋的在網(wǎng)上紅得一塌糊涂,哪怕是我這個不關注小說的男人也聽得耳朵生繭??删褪悄敲辞桑阋郧耙埠臀艺f過要寫小說,想起的筆名正好就是這三個字?!?/br> “咦?”宣紫提高音調(diào),“是誰在你耳邊念叨,讓你聽得耳朵生繭???” 他眉一挑“宣紫!” 她連忙告饒,言歸正傳,“所以你就把整個公司買下來,只是為了看看那個一葉秋是不是我?”宣紫小心翼翼地關注他的反應,他剛一點頭,她便止不住的笑,埋怨:“哪有人這么任性的,又不是在拍電視劇。” 安宴搖頭:“大概是瘋了吧。” 宣紫一本正經(jīng):“可我很高興?!?/br> 一曲跳畢,兩個人都沒有再繼續(xù)。宣紫對紀翔有諸多不滿,連告別也不想說,拉著安宴往外走。 誰知剛一走至大門,忽然一伙人簇擁著往里頭擠,安宴摟著宣紫往一邊去等,宣紫卻自這群人中看見某個耀眼閃光的女人。 “夏儀?” 多日不見,夏儀居然瘦了一圈,原本就小的臉上更加沒rou,四肢亦是極細,整個人裹在呢大衣下仿佛一個桿子。 夏儀看到她也很意外,沖那群人打個招呼,走來和她說話,“真巧,能在這里看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