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婚不由己之溺愛暖妻、女王駕到:腹黑校草,悠著點(diǎn)、明明就、重生坑了鳳凰女、監(jiān)護(hù)人[重生]、重生女配婚后日常、顧盼生輝、虐文改造(快穿)、修真之長生、在監(jiān)獄里cao逼很刺激(1v1H)
她呆呆看著這一幕,心生不安。 倘若有一點(diǎn)不對勁的地方,她立即就走…… 王靖言拿著戶籍的帖子,還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篩查:“公主快過來,皇上第一次選秀,總要謹(jǐn)慎些的?!?/br> 她抬眼看著永琰,后者則推了一把案上的畫軸:“朕比較喜歡這樣的,姑姑看看這些,明日在御花園舉辦個小宴,可好?” 這這是…… 長寧下意識過去翻看,在那些畫軸上面,有的很明顯在上面圈著圈圈,永琰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姑姑別氣永琰,就是太想你母后了才……嗯一時糊涂唐突了姑姑,原諒永琰好么?” 只要他不繼續(xù)糊涂下去,她當(dāng)然原諒:“哦,沒關(guān)系啊永琰?!?/br> 他似乎松了口氣:“那明日,姑姑會在的吧?” 長寧給了他一個笑臉:“當(dāng)然!”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畫冊上面的姑娘從十四歲到十八歲,各有美色。 長寧拿著朱砂筆圈圈畫畫,其實(shí)在她的眼里,她們都似孩子,永琰特意圈的幾個單獨(dú)放了一邊,王靖言與她商量了下,因為是初選,還要經(jīng)過體檢,所以限令放寬了不少,各地呈上來的人選真是不少。 她看得十分認(rèn)真,每每看到上面夸贊的詞語都要描述一番,永琰在批折子,聽見她自言自語地將那些贊美之詞讀了又讀,不禁青筋直抽。 他蓋上玉璽的時候,總是側(cè)過身去,能看見她微微揚(yáng)著的唇,和低垂著的眼。 她的尾巴纏在腰間,柔順得不可思議。 他想起口齒間她的味道,腰間線條頓時繃緊了…… 也是察覺到了他目光駐留太久,長寧看了他一眼,嘉慶帝永琰立即別開了眼去:“姑姑可有特別中意的姑娘?” 疑云剛是閃過一絲絲的念頭,立即就被壓下去了。 她拿朱砂筆的手已經(jīng)有點(diǎn)酸麻了:“我都挺喜歡的,明日挑著京城里的小姐請幾個來御花園擺小宴,具體事情都安排好了?” 其實(shí)什么都沒安排,不過他也只是微微挑眉:“嗯,姑姑放心?!?/br> 他開口的時候,能看見唇瓣上破皮的地方,長寧看到了,難免有點(diǎn)失神,隨即見他目光又掃過來,像是被燙到一樣,趕緊背過了身去。 王靖言是成心要看護(hù)著長寧,一直并未離去。 她倒是想法簡單,根本沒想太多,先還興致勃勃地看著,后來發(fā)現(xiàn)上面的那些贊美幾乎要千篇一律了,再看,使勁眨著眼,有時候連畫像上面的人都大有相似之處。 有的是發(fā)型一樣,有的眉眼一樣,有的是鵝蛋臉一樣,有的是神態(tài)一樣,更有甚者明明不是一個畫師畫的,可畫冊上面的姑娘卻長得一模一樣。 這就像是催眠曲一樣,看著看著就困乏了。 另外兩個人都看見她打瞌睡了,長寧一閉眼就是一個盹,后來干脆就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面了,永琰身邊的小太監(jiān)春生瞧見了,忙在他耳邊咳了一聲。 他偏臉看了一眼,下意識起身,可理智卻是讓他硬生生坐回去了。 春生知他心意,連忙過去探看:“公主?公主?” 他伸手輕輕拍著她,長寧果然一下就醒了:“嗯?怎怎怎么了?” 她一臉呆向,春生笑道:“公主累了就回去歇著吧,奴才讓紅英姑姑過來接?!?/br> 長寧眨巴著眼睛,很顯然一時間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春生伸手收拾旁邊摞在一起的畫冊,看著她唇邊疑似口水的銀線眼睛都彎了。 她注意到他目光,忙伸手擦過,這副模樣既呆又美。 永琰手中的折子啪地掉在案上,心事遮掩不住十分惱怒:“還不去請你紅英姑姑?” 春生忙放下手中東西,出去找人。 長寧向來如此,餓了就吃,困了就睡,熬不住這就又重新伏身在了桌上。 不多一會兒,紅英急匆匆?guī)Я俗蟿?,給人帶走了去。 直到腳步聲都一點(diǎn)聽不見了,嘉慶帝永琰這才揮手,一下將畫冊戶籍帖子全都掃落在地。王靖言也適時起身,走了他的面前:“皇上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永琰低頭,掩去苦笑:“舅舅放心,朕是天子,自然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不會有你擔(dān)心的事情發(fā)生。” 說話間,王卻已經(jīng)走遠(yuǎn)。 春生送長寧等人回來,看著一地狼藉,立即彎腰來撿。 殿內(nèi)也沒有別人,他一邊收拾一邊嘀咕著:“皇上就是這天下的天,還不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奴才不懂那些大道理,公主也不是真的公主,真不知道國舅怕的是什么……” 永琰兩指支著額頭,卻是對他勾著指頭:“朕知道你一直忠心耿耿,明天有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去交待一下。” 他俊美的容顏因著陰陰的神色,略顯冰冷。 春生從小跟著他的才不怕,笑嘻嘻地就湊過去了:“皇上盡管吩咐,小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含糊!” 永琰絲毫不為所動:“這句話你從□□歲一直說到二十多歲,不膩煩么?” 春生笑:“春生這一輩子可都為皇上活了,說的可都是真心話?!?/br> 永琰也笑了,伸手把他抓到了跟前,就在他耳邊輕快地說了幾句話。 春生這回可笑不出來了,就連話音都帶了哭聲:“皇上這件事不能交給別人去做嘛,要是讓國舅和公主知道是奴才干的,明兒還不打死我??!” 永琰只是淡淡瞥著他:“不想當(dāng)太監(jiān)總管了?不上刀山下火海了?” 春生撲騰一聲跪了下來,爬行到他跟前就抱住了他的大腿:“皇上饒命啊,奴才不敢啊,這宮里的事情哪件也瞞不過國舅的,要是要是……” 永琰卻是腿一動,直接將他拖在地上。 春生趴在地上捶地:“好嘛!從小到大黑鍋都是奴才背的也不差這一回,不過要是奴才為了皇上被國舅打死,皇上千萬要給奴才個好墓地!” 永琰已然起身。 春生沒捶幾下,見他已經(jīng)邁步,想必是要回去就寢,立即爬起身來去追:“皇上皇上等等奴才啊,奴才剛才就是開個玩笑,這就是個小事啊小事……那什么太監(jiān)總管什么的……” 兩個人漸去漸遠(yuǎn)。 這一夜平凡至極,可有那么幾個人都睡得特別踏實(shí)。 次日一早,長寧按時醒來,才剛起身,春生就帶了幾個內(nèi)院的小宮女過來,說讓紅英歇歇,特意為公主裝扮。 他看準(zhǔn)時機(jī),就在長寧耳邊一直唧唧咋咋說著他自以為是的鬼主意。 春生知道公主喜歡看戲本子,還刻意添枝加葉,將那些進(jìn)宮的閨秀們說得各有不堪,非勸著她也混在其中,所才能看出真正的好姑娘。 其實(shí)很有趣,長寧動心了。 春生趁熱打鐵,叫人特意給她裝扮成少女模樣,輕紗披肩百褶羅裙,腳上還帶著兩串鈴鐺,走起路來叮當(dāng)作響,很是好聽。 長寧來回走了兩圈,很喜歡,一時間早將不妥的事情拋之腦后了。 御花園內(nèi)擺小宴,京都名流都擠掉腦袋地想把自家閨女送進(jìn)宮來,常年不露面的公主竟然親自傳了口諭去請,多少少女春心大動。 長寧覺得這可真有意思。 她坐在御花園的花樹下面,一早過去,就聽見歡快的腳步聲一波接著一波。 整個樹林里面綠蔭一片,擺了好幾桌小酒,她好奇地張望,因為不能飲酒,所以也只是看著那些姑娘。 長寧起初是喝過酒的,不過因為后果不太好,所以被王靖言禁了。 她喝醉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記得了,總之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后來還因此被罰禁足禁酒禁言,整整一個來月都是在佛堂度過的。 她很有記性,從不敢再犯。 春生一直跟著她,毫無目的地亂晃,入宮的小姐們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三五一群地有說有笑。桌上有許多小品,長寧不時抬頭,先還謹(jǐn)慎地看著那些個姑娘。 他就在她耳根子邊上給她介紹,這是誰誰家的小姐,多大年紀(jì)了,平日都喜歡做什么口碑如何之類,她目光一轉(zhuǎn),他又能說出那個來。 不像那些畫冊上面的姑娘,她們或嬌俏,或嫵媚,神韻不一。 春生這就避著宮女太監(jiān)們,端了水酒過來,她四處張望,他也眼神亂飛注意著周邊的情況:“公主嘗嘗這果酒,這東西好喝還不會醉,可是個好東西?!?/br> “什么?” 長寧接在手中,這就嘗了一口:“味道還可以?!?/br> 春生繼續(xù)勸:“公主再嘗嘗這個口味的?!?/br> 她左右一看,王靖言不在,十分欣喜,這也喝了。 洋洋灑灑地花瓣從樹上飄落,多少蝴蝶也隨之翩翩起舞,這小林當(dāng)中,少女美酒,當(dāng)真是一道不可多遇的景色。 永琰負(fù)手而來,一干人等連忙下跪。 姑娘們個個翹首以待,誰想他淡淡一句起來吧,這就抬手折下了一枝花枝。 他本來長得就十分英美,動作之間那些花兒都落了他的肩頭,更顯優(yōu)雅清俊。 春生遠(yuǎn)遠(yuǎn)看著,不由得更是賣命地推崇著:“皇上長得可真好看??!” 永琰一身龍袍,目光不經(jīng)意間來回巡視了一圈,這就向著她們走了來。 長寧完全同意春生的觀點(diǎn):“嗯,永琰很好看?!?/br> 春生斜眼看她,一點(diǎn)醉態(tài)沒有,急得都要哭了:“公主覺著這果酒怎么樣?” 她已經(jīng)挨個喝了好幾樽。 不是說酒量奇差嘛! 他只好再勸…… 永琰端坐下來,這就有前赴后繼地來獻(xiàn)藝。 這么一會兒,王靖言到場,還有個別名流帶著家眷齊齊過來的,沈清流也在邀請之列,也是混雜在人群當(dāng)中。 他的目光一直搜索著長寧的,原以為她會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座位上面,不想她一副選秀少女的裝束也混在花樹下面,沈清流看見春生端著酒壺在給她倒酒,這就皺眉,立即走了過去。 正是這時,只聽咣當(dāng)一聲,春生手中的酒壺被長寧一把掀翻在地。 她勉強(qiáng)站穩(wěn),用力眨著眼睛。 似乎看見了沈清流,長寧搖搖頭又揉揉眼睛,真的是他。 他伸手欲扶,她卻只是推拒:“沈清流誒,嘿嘿嘿……” 身子一晃,這又差點(diǎn)摔倒,一人扶住了她的胳膊,長寧又回頭,男人模糊的面孔立即清晰了起來,也說不上怎么回事,似乎也做過這樣的事,她瞪大眼睛,頓時笑了:“我的永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