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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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柱子上面,才不要出去。 正是要悄悄地從后窗逃走,只聽咣當一聲,屏風大力被摔了地上,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繃緊了身體,兩手抓不到東西,扶住了柱子。 永琰兩步到了跟前,將她堵在空隙當中。 他的腦海當中一直就是那一幕,長寧歡喜地和沈清流在一起,她甚至還主動吻了他,兩個人其樂融融,她投懷送抱,他得意至極。 長寧被他這副怒容嚇到:“永琰那,你怎么了?” 他一身的酒氣,袖子處還有濕噠噠的酒水痕跡:“就那么喜歡他嗎?嗯?嗯?” 聲音如雷震耳,她捂著耳朵躲著他的酒味:“永琰你喝多了!” 年輕的男人突然就紅了眼睛:“我問你就那么喜歡沈清流嗎?從小時候你就喜歡他比我多,從一開始你就可憐他,你就喜歡不喜歡我,你就那么喜歡他么!” 她已然愣住,永琰是她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念想,她沒有不喜歡他。 可話到口邊卻不知該怎么說,那一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 長寧再遲鈍,也覺出了些意思來。 她看著他,一直看著他:“永琰啊我……” 話未出口,已然被他以唇封之,他動作粗魯,抱著她簡直要將她揉扁。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隨著啪的一聲,兩個人都愣住了。 長寧雙唇紅腫,見他并未躲避,生生捱了這一巴掌,余怒未消,反手又來抽過! 永琰動也不動,只讓她打,她哪里還舍得打,看著他一雙通紅的眸子怎么也下不去手了,剛才也似乎咬了他一口,她盯著他的唇看著……然后他就又撲身上來了。 這一次不等她推他打他 ,只重重咬了她一口,立即就將人松了開來。 長寧瞪著他的眼,已不能睜得再大:“你你……永琰你……”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他抵著她的額頭,心底的那些聲音一下就全涌了出來:“我不準你和沈清流成親,不準!” 她被他這副模樣嚇到:“永琰!” 他已經(jīng)比她高出那么多,整個人站在她的面前顯得她十分的嬌小,他周身的酒氣越來越濃烈,兩手抱著她,力量全都放了她的身上。 簡直是胡鬧! 她伸出一指頭戳在他的腦門上面,正是猶豫著要不要發(fā)一點電,剛才還一直叫囂著的男人卻先一步癱軟了下去。 長寧扶著他,可他個子高,她一把沒抓住,只要連拉帶抱,最后抓也沒抓住,拉也沒拉住是 抱也沒抱住,連帶著就跟著他摔了去,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 王靖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出,他吃了一驚,直接叫后面的人先走了。 長寧連忙招呼他過來:“王靖言快過來幫我扶一下!” 他怔了怔,隨即大步過來,伸手來扶,兩個人合力將永琰扶到了一邊的榻上去,她衣領(lǐng)處有點亂,頭發(fā)也扯開了來,臉上更是紅痕明顯,還帶著蹭到了酒氣。 王靖言看著她掐腰站著,還帶出一點孩子氣,幾乎是貪婪地就那么看著。 許是他目光太過炙熱,她察覺了也一直盯著他瞧:“怎么了?” 她容顏依舊,他卻已經(jīng)不再年輕,他下意識別開眼,只看著她的鞋面:“公主可知道早在十年前,你就管我叫大哥了?!?/br> 長寧可是一下就愣住了:“額……” 他幽幽說道:“所以你是從以前永琰小的時候過來的嗎?我記得有一年你走了能有半年左右,說是去了永琰的未來,沒錯吧?” 她坐在榻邊,看著他有點不好意思:“嗯,我原想就過來看看?!?/br> 永琰淺淺呼吸,臉上再無別的表情,也不惱也不怒,這樣的他看起來更親近一些,王靖言嘆息著給他蓋好薄被:“這邊的公主前些日子出走了,也是因為皇上,現(xiàn)在你也知道了吧?他對你的心意?簡直胡鬧!成何體統(tǒng)!” 長寧略忐忑,只是附和:“就是!這孩子怎么這樣?成何體統(tǒng)!” 王靖言抬頭,她的臉依舊是少女模樣,這些年來似乎就沒改變過:“那公主呢?公主怎么想的?沈清流的婚事還作數(shù)么?皇上現(xiàn)在恐怕也不消停……” 她也嘆氣,擰著手指頭:“我不知道,今年務必叫永琰成親生子,不然我找不到芯片,永遠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沈清流也不是非和我成親啊,二三十年甚至四五十年對于我來說就是睡一覺的功夫,如果他非要和我生活在一起的話也不無不可,不打緊的?!?/br> 王靖言看了眼雙眸緊閉的小皇帝,輕咳了聲:“是不是公主挺中意沈清流那孩子的?” 她理所當然地點頭:“嗯,我挺喜歡他的?!?/br> 他笑:“皇上剛才吃酒吃多了些,可能也唐突了公主,等他醒了我也會勸勸他,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或許也就是對公主的依賴,像母親一樣的?!?/br> 長寧乍一聽,恍然大悟:“王……大哥你說得對!就是這樣!” 他試探著開口:“那公主是這就回去,還是看看再走?” 她略顯猶豫:“我想回去了,永琰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回去好好管教現(xiàn)在也不會這樣。” 他嗯了一聲,隨即看見紅英在門口探頭探腦,招手叫她進來,她只說沈清流去而復返來接公主,也不等王靖言開口,長寧就已經(jīng)急巴巴地跑去了。 她的背影,還像個無知的少女。 王靖言癡癡看了片刻,更覺心酸,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小皇帝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也正看著門口方向,他嘆氣,并不戳穿他裝睡裝昏迷的事情。 外面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得讓人心煩,長寧這一去是有去無回。 二人坐著的坐著,躺著的躺著,直到紅英回來說公主直接跟人家出宮去了,才都交錯彼此的目光,眼底都是彼此的影子。 永琰哪里還有心情裝睡,更是掀了被子就要走。 王靖言苦笑:“皇上何不‘睡’到晚上呢,說不準公主回來時候看見你也能心生憐憫呢。” 嘉慶帝永琰立即頓足:“舅舅是在笑話朕嗎?” 王也站起身來:“剛才公主的話,你也都聽見了吧?皇上!在她眼里你還只是個孩子,你七歲開始一直跟著她住在后宮,你喜歡她舅舅不怪你,但你也要知道,這么多年以來,她就從未沾染過情字,舅舅是過來人,你能想象,等你像舅舅這樣年紀,甚至更加蒼老,然而她卻形同少女,仿若初見這樣的感慨嗎?” 王靖言想起在他還十分年輕的時候,長寧是多么的令人頭疼,他每天都需要給她收拾爛攤子,從不消停。 永琰背對著他,背脊筆直。 “朕不甘心,舅舅,朕不甘心……” “……” 長寧是猶豫再三,想和沈清流告別。 他帶著她出宮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回到沈家,他們的府邸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那幾間破屋,站在他家門口,她竟然十分恍惚不決。 十多年過去了,當初的狀元郎也并無太大的建樹,那股子清俊的模樣,也被歲月改變成了個男人模樣,他就坐在窗邊,兩個孩子圍前圍后,追逐奔跑淘氣著。 兒女雙全,沈清流牽著她的手緩緩走近,一個婦人模樣的女子拿著掃把直追著孩子們跑了出來,一把揪住了一個落后地大呼小叫地作勢要抽另一個:“小兔崽子我叫你跑,是要氣死你娘我嘛!” 正是多年以后的大玲子。 說不清為什么,長寧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鼻尖酸澀。 很難過。 沈家是她在這個世界上認定的第一個朋友,可顯然,對于她的到來,羅玲是不歡迎的。 她只是想和沈清沐沈清流做朋友,可她那時防備的眼神,以及被侵犯領(lǐng)地一樣的斥責,都像鞭子抽在她臉上, 也不知是哪個孩子先看見了她,立即停下了腳步,都好奇地看著她。 沈清流忙招手:“大嫂,快過來看看誰來了?” 羅玲頭發(fā)也亂了,裙子也皺了,手里抓著的孩子也一下松開了去,看著長寧竟然有點恍惚:“公公主?” 長寧因為容貌未變,輕易都不出門。 這些年來更是沒有走進過沈家,看著她仍舊有如初見,羅玲下意識地就開始攏著頭發(fā),拂著裙子,臉就紅了:“公主要來清流怎么不早說?我這副樣子多讓人見笑!” 歲月橫攔在她們面前,長寧勉強笑了笑:“你還好嗎?孩子都這么大了??!” 羅玲更是窘迫,屋內(nèi)沈清沐已然走了出來,這人迂腐,見面就要施禮,長寧連忙攔著了,他 又忙給妻子使眼色,叫她去張羅飯菜留客。 羅玲連忙去了,長寧被這兄弟二人迎了前堂去。 兩個孩子一直跟著她,她也沒帶什么好玩意,就腰間的錦袋里面有些銀子還有兩個大金元寶,沉甸甸的,想來想去,從里面都拿了出來,他們一人一個。 沈清流笑她俗氣,她笑笑也不在意。 沈清沐就一直想和她商量婚期,和婚房的事情。 因為她身份特殊,也沒有長輩在,想詢問一下她的意見,可長寧其實是來告別的,就是想好好地和他見一面,然后和他說一聲對不起。 她不能和他成親了,她要回去了。 但是顯然,沈清流帶著她在沈家吃了晚飯,又看了新房,甚至連喜衣都準備好了。 問她喜不喜歡,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也會假笑了,笑得臉疼。 哥哥嫂子不在身邊的時候,他偷偷地擁著她,呼吸就在她的臉邊,他也是問她,她一直這樣不會老去,等他老了可怎么辦? 她回答不上來,想要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 天黑之前,沈清流送她回宮,走了一路她心事重重,一直一直想對他說再見,可惜他描繪的未來太過于溫馨,以至于她錯過了與他告別的最好時機。 下車以后,她看著馬車緩緩駛離,心想,反正她回到從前,也再不會有這樣的以后,就連沈清流自己也不會再經(jīng)歷一次,也許就不用告別了吧…… 紅英在皇宮門口已經(jīng)晃悠了好半天了,一見她下車立即就趕了過來:“公主啊你可回來了!” 天色不早,華燈初夜。 長寧是隨時都準備回去了,永琰一醒過來指不定怎么亂,她看著高高的宮墻,實在不想進去了,反正只要她回去了,以后也不會有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而她,只要眨眨眼,就能逃離。 紅英都是老姑娘了,長寧不得不暗自感慨著:“紅英你看你頭頂都開始掉頭發(fā)了?。 ?/br> 紅英抱著她的一邊胳膊:“奴才掉頭發(fā)都為誰!還不是因為公主cao心cao的?這么一天大臣們因著選秀的事情是來了又走,走了又來,皇上和太傅可一直等著公主您呢!” 什么事情? 選秀? 長寧有點懵,暈暈地被紅英拉著走了進去。 待她清醒過來,她人已經(jīng)站在了御書房的里面,王靖言果然在清理名單,永琰就坐在案前,他冷峻的臉上面無表情,聽著動靜也只抬頭淡淡瞥了她一眼,之前對她做的那些混賬事,都好似從未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