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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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珩側看她一眼,突出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圖書館人多,我會克制?!?/br> 季眠心情復雜的睜大眼,怎么聽這句話都像是“因為人多所以勉為其難的給你面子,而不是我女朋友這么可愛怎么會生氣”。 進了圖書館,兩個人找了空的位置坐下。 陸遠珩昨晚已經(jīng)給季眠發(fā)了一份復習計劃, 從整本書的結構出發(fā),粗看一遍知識體系,然后是細看理解,最后刷題。 知識體系是陸遠珩整理打印出來,季眠硬著頭皮逐張逐張的看下來。 偶爾,季眠會走神,余光里是陸遠珩利落干凈的側面線條,高挺的鼻梁下,是近乎完美的唇形,不算太薄,又有著自然的紅色。 親吻的時候……好像也挺軟。 季眠無法抑制的想到了雨天里的吻,忍不住紅了臉。 “看完了?”身邊突然響起了陸遠珩因為壓低而更低沉的聲音。 季眠臉更紅了,因為心虛,她才看了不到一半。 反觀陸遠珩早已經(jīng)換了另一本書,幾乎是一目十行的速度看了下去,宛如季眠在看霸總小說時的速度。 到底是學神,跟她這種腦子不好用還時而晃神不一樣。 她假借著查看陸遠珩的學習進度,正大光明的看著他,可無論她想怎么正兒八經(jīng)的,到最后都從忍不住從他的眼睛落到他唇上。 唔……想親。 自從他們在一起后,最近的動作也只是牽手,除此之外,比晉城的雪還要純潔。 學到下午,陸遠珩給季眠出了十道題,每道題都代表著一種題型。 季眠提筆頗為自信,但真要開始解題時整個人腦子里都是懵的,最后也只能硬著頭皮寫下去,倒是努力做到了將每題給做了。 陸遠珩拿過紙,看到毫無進步依舊活力慢慢的字跡時頓了幾秒,克制的讓自己看下去。 十道題,錯了七道,其中一道最后答案計算失誤,一道解到一半,嚴格來算,只對了一道。 他知道為什么從開始季眠就提醒的說不要生氣了,他不是沒兼職做過家教,但還沒有教過底子差成這樣的學生。 季眠看著他微微蹙起的眉,有些緊張的道:“你別難過,我覺得我有進步的?!?/br> 陸遠珩看過去,正對上季眠希冀的目光們,“嗯,” 在她正要沒松口氣時,他補充,“進步空間巨大?!?/br> 季眠:“……”不帶這么斷句的。 陸遠珩唇角似有似無的勾了下,一個題一個題的開始講解知識點,解題思路,大部分是直接寫下來的。 他的方式很簡單,從淺到深,季眠被輕松代入。 十個題學下來,她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一直到天黑,兩個人結束了一天的復習走出圖書館。 季眠看了眼表,感嘆:“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誒?!?/br> “先送你回去?!?/br> “也不是一定要回去的?!奔久咝÷晢魡?,還沒說完臉就已經(jīng)紅了大半,忍不住又拿眼睛去看陸遠珩的反應。 卻沒想到對方面無表情,根本就沒有聽到。 季眠吐了口氣。 前段時間,季眠匿名發(fā)了一個帖子——《約會時男朋友不親你是不是不夠喜歡?》 回帖的人爆滿。 “建議查一下,可能是彎的?!?/br> “大概是比較害羞,所以有賊心沒賊膽,所以不敢?” “他可能在等,等你主動!” “我都說膩了,二十一世紀,姐妹想親就撲上去!” “……” 季眠否定了陸遠珩性取向的問題,畢竟那天的吻還是很欲的! 最后幾天,季眠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眼。 如果陸遠珩以后決心出道的話,他一定能將坐懷不亂演神了,他不僅坐懷不亂,而且目不斜視,視線永遠平視前方,仿佛挪動半分就會原地爆炸一般。 季眠:“……” 她難道還沒有一條馬路好看。 “阿珩。” 季眠伸手,扯了下陸遠珩的衣角。 聞聲,他停下來,看著她問:“怎么了?” “你低一點。” 季眠腦子里全是“姐妹想親就直接撲上去”的聲音,既然等不到她選擇主動出擊。 陸行止不清楚情況,但還是按照季眠說的,低下身,長長的睫毛如同鴉羽一般,斂住了他所有情緒。 他低下來,季眠就聞到了好聞的淺淺的冷杉的氣息。 不管了。 季眠閉上眼睛,不管不顧的伸手攢住了陸遠珩的肩膀,然后踮著腳親上去,但她顯然沒想到這么簡單地動作還會發(fā)生意外,因為踮起腳沖的太狠以至于她沒偷親成功就往下掉了。 偷親都這么菜,她不要活了。 沒等季眠懊惱,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橫在了季眠的腰,然后用了點力氣將季眠整個人帶起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唇就被吻住了。 季眠睜大眼,撲閃好幾下,隨后不由自主的閉上,任由著啊陸遠珩的引領,一點一點加深整個吻。 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并且任何時間的尺度仿佛已經(jīng)失效,每一秒都被無限拉扯。 隔著厚厚的衣料,接觸到的部位像是要燃燒起來。 不用看季眠也知道自己的臉此刻紅透了。 一個吻結束,陸遠珩放開她。 她丟人的全身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緊緊的抓著陸遠珩的手臂。 季眠伸手碰了碰臉,燙的可以煎雞蛋了。 她抬眼,正對上陸遠珩若有若無笑意的目光,有些丟人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你不準笑?!?/br> 不說還好,說完,低笑聲從陸遠珩喉嚨里溢出來。 季眠感覺到那股guntang的熱度已經(jīng)從臉頰穿到了耳朵。 沒讓她羞愧多久,陸遠珩拉開她的手,放在手心,讓兩個并肩的往x大方向走,“送你回去。” 月亮的光有時候太溫柔,季眠一輩子都能記得這一刻,陸遠珩溫柔的像是皎潔月光,冷,但也有著獨特的溫柔。 季眠的心被盛的滿滿當當。 而這時候,在路邊停著輛黑色卡宴,車窗緩緩上搖,車內(nèi)后座上是面色沉冷的喬語。 司機也看到了全過程,雖然在他看來年輕人談戀愛很正常,何況是優(yōu)秀漂亮的小小姐,但感受到從后撲來的冷意,他沒敢對此說什么。 過了沉重冰冷的幾秒,喬語道:“回去?!?/br> * 接下來一周是一場接著一場的考試,季眠沒時間特意去s大復習,大部分只是在考試空檔中間在宿舍復習下筆記。 四個人都不是聰明學霸,考試期忙的像狗。 陸遠珩沒什么可復習的,依舊習慣性的泡在實驗室里。 寧皓下午來的時候,瞧見固定位置上雷打不動的陸遠珩時笑,“現(xiàn)在全校都進入了死亡周,就你一個人這么輕松合適嗎?” 陸遠珩沒有回答他合適還是不合適,而是叫他過去,針對新一輪的設計思路問了幾個問題。 討論完畢,寧皓打了個呵欠,拉了椅子在他旁邊坐下,開始寫代碼。 寧皓問:“你未來什么打算,念陳教授的研究生?!?/br> “沒想過?!?/br> 陸遠珩并不像其他人所認為的對自己有嚴格規(guī)劃的那類人,他不僅沒有,相反,他更像是隨波逐流。 什么都可以,他沒有清晰的喜好與追求。 活著。 就這么簡單。 寧皓卻想到了另一層意思上,“也是,你起點這么高,只是留在母校多少可惜,像你這樣應該是出國深造比較合理?!?/br> “你應該跟季眠小學妹計劃好了一塊出國吧?” 寧皓猜是這樣,畢竟季眠家境好,出國留學是標配,而陸遠珩成績好能力強,國外的學校也是仍由他去挑的。 “沒聊過?!标戇h珩語氣更淡了,因為長時間盯著屏幕而感覺到眼酸,他伸手摁了下眉心。 “你怎么回事?”寧皓作為一個男人聽了都替季眠感覺到委屈,“你這樣子特別想臭渣男,是打算談個短期就分手?” 從一方面來說,他們兩個有一半也是他撮合的,陸遠珩這樣是在打他的臉。 “你想說什么?” 陸遠珩停下來,眼里情緒很淡。 “我是說季眠條件好家境優(yōu)越,你要是真想跟人走到最后,也該好好想想未來,不然你想她以后跟著你吃苦?” 寧皓拍了下他的肩膀,視線繼續(xù)放在屏幕上。 不然你想她以后跟著你吃苦? 陸遠珩曲著手臂,露出來的一小截手腕骨節(jié)清晰,白皙皮膚下是藍色的血管,他有著一雙做多了累活的手,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季眠有時候會翻過來,用她軟的像沒有骨頭的手碰一碰,她以為他介意,用著安撫的語氣道:“這些就像是疤痕一樣,只會讓你看起來更a?!?/br> 他不理解a是什么意思,但也并不排斥這層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