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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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冬凝正琢磨著怎么跟景新說說讓他們過來,她也想展揚了,小朋友晚上給她打電話咿咿呀呀的哭著說想mama,顧冬凝這心里是軟的一塌糊涂,可還不等她給景新說,景新卻先給她打了電話,說是如果能訂上明天的機票,明天就回來。 顧冬凝幾分詫異,“你今回怎么這么痛快?” “監(jiān)獄那邊給我來電話了。” 顧景新聲音難得這樣沉郁,顧冬凝莫名覺得心臟也緊了起來,“怎么回事?” “爸爸的病醫(yī)生已經(jīng)證實了,是肺癌,已經(jīng)是晚期了?!?/br> 捏著手機的手指一瞬間收緊了,顧冬凝半天沒說出話來,姐弟倆彼此握著手機,只余下喘息聲在電波中回蕩,父親的聯(lián)絡(luò)人留的是景新的號碼,監(jiān)獄自然第一時間通知到他。 只是,前幾天他們還商量能不能想辦法偽造個病例讓父親保外就醫(yī),可那時候哪里能想到是竟然真的會是癌癥,生活就像是一幕幕的戲劇,出其不意,卻又讓你措手不及。 顧景新聲音帶著苦澀的譏諷和無奈,“本來想找人偽造的,這下倒是省勁了?!?/br> “景新,別那么說?!?/br> 緩過神來,顧冬凝聲音里已經(jīng)帶上哽咽,顧溫恒就是再壞那也是自己的父親,“定好機票告訴我一聲,我去機場接你們。其他的事情,等你過來了再說?!?/br> “好?!?/br> 年前的機票很緊張,顧景新他們定了二天后的班機過來,顧冬凝已經(jīng)提前找好了律師申請保外就醫(yī),手續(xù)辦的很順利,很快就批了下來。 肺癌這種疾病早期多無明顯癥狀,等到查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中晚期了,胸悶,呼吸困難,顧冬凝見到他的時候已經(jīng)送到了醫(yī)院,那么結(jié)實健康的一個人,這會兒躺在床上帶著氧氣罩,她眼眶有些酸澀。 顧溫恒睜開眼睛看著她,看著她手里抱著的孩子,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問了,“叫什么名字?” 顧冬凝恍然明白過來,幾次他們?nèi)タ此伎桃獾囊?guī)避了這個孩子的事情,可是他不問卻也知道孩子該有這么大了,“叫顧展揚。展揚,喊姥爺。” 顧展揚一到醫(yī)院就情緒不佳,見到穿白大褂的醫(yī)生便是怕的想要哭,這會兒眼睛還紅紅的,冬凝哄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張口,顧溫恒卻是笑了笑,“算了。” 顧景新去辦理了轉(zhuǎn)院手續(xù),轉(zhuǎn)到了他們更熟悉的醫(yī)院,醫(yī)生已經(jīng)制定好了詳細(xì)的治療方案,可顧溫恒卻不肯接受治療,“我自己知道,這個病就算是再折騰幾次化療,也救不回我的命了。景新,你給我辦出院手續(xù)吧?!?/br> “爸?!鳖櫨靶虏豢?,“只要接受治療就有希望?!?/br> “景新,我這一輩子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過了,到了現(xiàn)在,也不能單憑后悔不后悔來評論。你也別跟我犟了,趁著我還能活動,今年我們就安安穩(wěn)穩(wěn)平平和和的過個年?!?/br> 顧溫恒決定了的事情,其他人就是再勸也白搭了,最后還是宋予琳說就依了他吧。 人活到了最后,很多事情才能想明白,生老病死都是常態(tài),人生在世快活一天是一天,何苦要為了追逐名利讓自己陷入那么痛苦的生命齒輪里,可是年輕的時候想不明白,陷進去了就走不出來,而且,也從不認(rèn)為自己是錯的。 直到到了現(xiàn)在,才明白,過往云煙,到了最后手里什么都抓不住。 過了小年就一天快的一天,顧冬凝出門的時候看著外面張燈結(jié)彩的突然覺得時間真的是飛速的走,外界新聞這陣子炒得熱火朝天的,說是墨龍帝國和凌氏這次攜手涉足生物健康領(lǐng)域,雙方的大力合作必將帶來新的商機和活力。 同時,外界媒體也紛紛猜測,墨成鈞和凌霜的婚禮是不是也要近了,顧冬凝站在繁華的商貿(mào)街上,室外液晶屏上正播放著對墨龍帝國掌權(quán)人的采訪。 男人長身玉立,在鏡頭下倒是風(fēng)度翩翩,記者的提問曖昧而輕巧,“你們這愛情長跑了這么多年,你們不急我們這天天跟的人都著急了,這會兒應(yīng)該是快要結(jié)婚了吧?” “等我們簽約過后,你自然就會知道了?!?/br> 墨成鈞微笑,模棱兩可的說話卻引起諸多猜測,“墨少您的意思是簽約過后就要公布婚期嗎?” “敬請期待。” 顧冬凝抬頭盯著,嘴里忍不住切了聲,這么裝逼的男人! ------題外話------ 18號(周一)晚上12點前上傳大結(jié)局,親們屆時來看,謝謝大家的支持,另外薔薇、蘭溪、唐小菀的番外簡介我已經(jīng)放到微博里,親們微博搜索“四四暮云遮”即可,然后告訴我最喜歡哪個。 推薦圣妖《私婚密愛之vip老婆》,親們快去圍觀簡教授耍流氓 一張老公的私密照,換自己一個上位的機會,值不值? 值! 褚桐一手抓著手機,一手指頭勾著他褲扣,偷偷往里窺,“老公,打個商量,給我看看唄……” “你自己沒有嗎?” 別搞笑了! “男人跟女人的能一樣嗎?” “是嘛,”簡遲淮放下手里的書,一本正經(jīng)看著她,“我還真不知道有什么差別,要不,你先讓我研究研究?” 褚桐瞬間黑線掛滿臉,她怎么忘了,簡教授最樂此不疲的事,就是用他那爆表的高智商,分分鐘鐘將她虐成渣。 ☆、175 大結(jié)局(上) 不知道她是相信墨成鈞還是相信現(xiàn)實,顧冬凝覺得那么久都沒成的人沒有理由在這時候就成了。 她扭過臉去不再看屏幕轉(zhuǎn)身往商場走去,過年的年貨還有好多沒有采購?fù)辏櫆睾氵@次出來給她的感覺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也可能是真的想開了反倒是放下了之前一直端著的架子,雖然依舊不茍言笑,可顧冬凝卻終于覺得有了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覺。 去買了些瓜果糖茶拎在手里往外走的時候就這么好死不死的撞上凌霜。 凌霜挽著凌夫人的胳膊從外面走進來,凌夫人便是問她,“這次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了吧?” “嗯,爸爸這次問成鈞,他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可也沒有反駁?!?/br> “mama自然是希望你終得所愿,可是霜兒,如果這一次再起波瀾,你爸爸絕對不會由著你胡來了?!?/br> “我知道?!绷杷膽?yīng),這一次墨成鈞的態(tài)度不像是過去那樣堅決,她隱隱有了希翼可這心里卻總是說不出來的不踏實感,非常重。 顧冬凝想要閃開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凌霜抬起眼來,兩人視線相對,凌霜便是側(cè)臉跟凌夫人說了句,“媽,你先去逛逛。” 凌夫人看了顧冬凝一眼,自然知道女兒有話要說,便只輕點了下頭,“別耽擱太長時間,今天晚上成鈞不是要到家里去嗎?!” 凌夫人的說話自自然然的沒什么不妥,卻偏偏就這樣清楚的落在顧冬凝的耳朵里,說完也不看她一眼就徑自往商場里走,顧冬凝只心底冷笑,凌夫人的心思她怎么就能不明白呢。 “顧小姐,還真是陰魂不散?!绷杷_口,直接了當(dāng),她看向顧冬凝的眸光透著股子倨傲和鄙夷。 顧冬凝只覺得好笑,“商場是你家的?我逛個街也成陰魂不散了?我怎么覺得陰魂不散的是你呢!” “顧冬凝,別太把自己當(dāng)塊干糧,你爸爸干的事情死一百次都夠了,成鈞之勢讓他坐牢都是便宜他了,你別不知羞恥的在他面前晃蕩?!?/br> 凌霜咄咄逼人,顧冬凝臉色愈發(fā)的冷冽起來,到嘴邊的話都要溜出來了卻被她硬生生給憋住了,她指尖用力的扣進掌心里,尖銳的疼痛,她冷哼,“我一個前妻的身份,竟然讓凌小姐還這樣在意,真是榮幸之至?!?/br> 這話里面的諷刺意味兒當(dāng)真是很重,顧冬凝畢竟是墨成鈞的過去式了,凌霜還這樣的不依不撓的,擺明了就是心里沒底兒,但是她沒料到顧冬凝竟然就這樣大喇喇的說了出來。 女人的臉色一瞬間突變,顧冬凝不想跟她繼續(xù)爭執(zhí)扭頭就走,有些話她真的很想甩到凌霜的臉上去,問問她這幾年來有沒有做惡夢,可到底是忍住了。 既然墨成鈞千方百計的隱瞞不想告訴她,既然墨成鈞讓她信他一次,那她就姑且先信了,早晚有一天她會讓凌霜知道做壞事的人,哪怕隱瞞了一時也不會隱瞞一世。 等到出了商場的門她才稍稍緩了口氣,可這心里卻因為凌霜的話而難受起來,直到上了車臉色還不是很好看,顧景新看她一眼,“怎么了?看這臉陰的?!?/br> “沒事?!鳖櫠恼f,卻在經(jīng)過一家服裝店的時候喊了停,她把手里東西放在車上便是給景新說,“你跟展揚先回去吧,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br> “還要買什么?” 顧景新問話的時候顧冬凝已經(jīng)將車門拍上,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不想回答,她關(guān)了門跑向路邊然后回頭看著司機將車子開走,冬凝在路邊站了一會兒。 她深深的呼出了口氣,她不是唯心主義論者,可有時候又會覺得真的是因果報應(yīng),爸爸的病是不是就是老天給他的懲罰呢?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凌霜也沒有說錯,做出那樣殺人越貨的事情,讓一個家庭的幾代人承受著無法磨滅的痛苦。現(xiàn)在,他們一家人還可以坐在一起吃一個年夜飯。 可是爺爺奶奶,想要跟他們的兒子兒媳一起吃個飯卻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還有墨成鈞…… 心里很難受,難受的眼淚都想要涌出來,對于墨成鈞,她不應(yīng)該有任何怨恨和責(zé)備,甚至顧冬凝在想,如果換做是她一定不會放過顧溫恒。 可他并沒有趕盡殺絕,到了現(xiàn)在,對或錯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離開的人再也回不來了,在這樣熱鬧喜慶的春節(jié)即將到來之際,她突然覺得很心疼。 顧冬凝晚上逛了許久,她前前后后跑了很多店面才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回去的時候景新問她干什么去了,她便是把手里拎著的袋子遞給他,“諾,給你買的新年禮物。還有爸媽和展揚的?!?/br> 顧景新愣了愣,“還有我的?” “不然呢?把你一個人丟下嗎?”顧冬凝斜睨了他一眼,從里面拿出那款刮胡刀給他,然后瞇著眼笑,“別說jiejie不疼你?!?/br> 顧景新被她逗笑了,伸手接過來,“你直接說你買東西,我們等你會兒就好了。” “不知道要買到什么時候。”顧冬凝伸手拿出給宋予琳買的金首飾,看著她喜笑顏開的拿去戴上。有時候一家人一起就是討個彩頭。 “爸,給你買了一頂帽子。過了年,你還是去治療一下吧,不管別人怎么說我也希望我們能多一些時間一家人在一起?!鳖櫠龑⑹掷锏拿弊舆f過去,顧溫恒接過來卻沒有正面回復(fù)。 顧展揚小朋友跑過去笑嘻嘻的拽著顧溫恒手里的帽子,口齒不甚靈活的說著,“姥爺,我給你帶!” “好?!鳖櫆睾阊鄣滓绯鲂σ?,松開手讓顧展揚趴在他身上笨拙的給他戴帽子。 小朋友軟軟的身體撲在顧溫恒身上,男人堅毅的臉龐上笑容緩緩爬上去。 禮物這種東西,看著很小,可是送和不送還是差別很大,以前不明白等到長大后就明白了。比如老夫老妻,妻子生日時候丈夫要給她送鮮花,妻子說浪費錢,還不如一起出去吃頓飯。可如果你真的給她買了她一定會幸福的不得了,哪怕嘴里抱怨著花多了錢,心里也一定是暖洋洋的。 任何人都是這樣,作為子女的,還有多少機會在年關(guān)給自己父母買禮物?總是買過一年便少過一年。 “景新,你過來,我找你有事?!鳖櫠D(zhuǎn)身往書房走去,顧景新便是跟了過去。 “怎么了?” “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鳖櫠烈?,隨后便是簡潔迅速的將她車禍時凌霜讓人拿走車鑰匙的事情,以及白雪參與其中的事情一并說了,顧景新陷入了沉默,當(dāng)初陳漠北斬釘截鐵的告訴他那個男孩子不可能單獨犯案。 可是那個男孩咬定了是自己做的,偏偏警方又找不到確鑿的證據(jù)便是只好立案定罪。 “姐,你想說什么?”顧景新良久才開口。 “我問過何律師了,因為證據(jù)不足,就算是提請法律訴訟最后我們也贏不了。墨成鈞說讓我交給他處理,可我也弄不太明白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我就不可能放著不管?!?/br> “那你想怎么做?” “你玩金融的還要我告訴你怎么做嗎?”顧冬凝剜了他一眼,“既然是上市企業(yè),披露的虛假信息將會對整個公司起到翻天覆地的影響,這個你更懂?!?/br> 顧景新默了默,“姐,我怎么從來沒發(fā)現(xiàn)你腦子這么快。不過,這個不是說做就能做的事情,很多材料我要準(zhǔn)備。” “那你就快速一點,不可能給你大把的時間,否則顯不出你的水平?!鳖櫠湎略捄筠D(zhuǎn)身便出了書房。 顧景新看著她的背影,嘴角隱約浮起笑痕,他的jiejie從來不愛在這種事情上動腦筋,她固執(zhí)的覺得人和人之間就應(yīng)該有什么說什么,過去了也就算了,不是說她這樣不好,而是這個世界如果都像她那樣真實就太好太好了。可是現(xiàn)實是復(fù)雜的,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她這樣就真的很容易受傷,可現(xiàn)在,他是不是可以稍微放一下心了? …… 新年前,電視媒體曝出了墨成鈞與凌氏的生物健康合作項目已經(jīng)正式簽約,新的項目簽約儀式搞得盛大而隆重,似乎也染上了新春的喜慶感,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晚上舉行了歡聚宴席,以合作共贏為主題,邀請了承安市的各界政商名流,算是春節(jié)前的最后一次聯(lián)歡,顧景新讓司機開車去接顧冬凝的時候有些傻眼,“你這樣……” 有點太夸張了。 “陪你出席,必須要足夠夸張?!?/br> 顧冬凝抿唇輕笑,她伸手拽著禮服繁復(fù)的下擺就往車?yán)镒?,顧景新幾乎失笑,“我能不能說我并不想出風(fēng)頭?” “為什么不?我弟弟這么厲害?!鳖櫠佳垡绯鲂σ猓@幾年過去景新的厲害已經(jīng)在金融行業(yè)愈發(fā)的嶄露頭角,各種理財機構(gòu)重金約聘,他卻不屑一顧。 這一次的宴席本是墨龍帝國和凌氏的主場,可承安市商會竟然直接給顧景新下了帖子,也不知道哪里的消息傳出去了知道他就在承安市,顧冬凝看到邀請函的時候激動的不行。 倒不是因為宴會的問題,而是因為景新被眾多的人認(rèn)可,大家談?wù)撟疃嗟氖撬酃獾拿翡J對局勢的判斷和掌控,再不會因為他缺了一條腿而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