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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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別跟我說不行啊!對男人來講就是不行也得行!” 陸川嗤笑,“得了,你這么來者不拒的小心有天陰溝里翻船?!?/br> “別咒我?!?/br> 墨成鈞見陸川進來,他從臺子上走下來拿了毛巾擦汗,上身只穿了件背心的黑色緊身t恤,將男人強悍堅實的身材襯得分外誘人。 宋銘??匆谎勰赦x,“小爺鍛煉身體的方法從來不這么暴力,嘿,上床那也是體力活兒,爺鍛煉的賣力著呢!” 三個人一起也沒外人,說話更是口無遮攔的。 墨成鈞不稀得搭理他,便看向陸川,“誰來的電話?” “褚軒來的電話,幾個難溝通的供應商也都搞定了,都跟我們簽署了唯一供貨合同?!标懘ɑ顒恿讼率滞?,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可惜了他們沒那么多的時間跟他們磨嘰,只好麻煩褚軒出手了。 “新公司這邊的運營還比較正常,也沒引起別人的注意?!标懘ǔ林恼f,這個局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布局了,只是馬上就快要到收手的時候了,“我聽說凌新征最近又投進去一筆錢,現在占股達到了百分之二十,墨允罡還是最大股東,占到了百分三十?!?/br> 墨成鈞嗯了聲,男人臉色沉穩(wěn),冷靜想了下,“這邊部署好了的話,就給凌新征打電話,約他出來談談,既然凌氏想轉型到生物健康領域,我們可以跟他合作?!?/br> “我昨天給凌霜打電話了,他們還沒回來,聽說這次輾轉的地方不少,凌新征也是考察了很多企業(yè),看來是非常看好。這條魚餌拋過去,他必定上鉤。” 墨成鈞輕笑,“商場縱橫分割,不是那么容易玩的。” 在承安市的企業(yè),交叉持股的事情太常見了,墨允罡以為自己做的不動聲色,可是只要你做了,別人就能查的出來,他在外的大部分資金都投入到了在外面增設的企業(yè)中運營,他自己并不出面,只是找了職業(yè)經理人來做,但是當初起步的融資卻是靠了他的人脈。 若果不仔細查,還不知道凌新征還是里面的第二大股東,這么好的事情,墨成鈞又怎么會放過。 他們說的話有頭無尾的,宋銘海也沒往心里去,等兩人說完了話,墨成鈞看著他,“要不要再來一局?” “你跟陸川來吧,我就免了。小爺沒當沙包的喜好?!彼毋懞K了聲,他站起身來,卻突然看到墨成鈞肩膀處,背心t恤遮蓋不住的地方有一排牙印,看來有幾天了,但是還沒消減下去,估計是咬的狠了。 宋銘海一看就樂了,“嘿,夠激烈的啊,跟凌霜?” 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墨成鈞臉都黑了,手指按的咔咔響,宋銘海一看這架勢不對,立馬跳開幾步,“怎么著怎么著?真他媽想打架?。俊?/br> “打什么架啊,我也不崇尚暴力運動,爺不過是想用拳頭問候你!”墨成鈞摔了摔自己手腕,微微偏了偏頭,那副架勢還真他媽挺嚇人。 宋明海連番咒罵飆出來,看向陸川,“阿川,你給我解解惑,我他媽什么時候得罪他了?” 陸川咳了聲,這會兒說那話等于找抽,趕緊的轉了話題,“對了,三齊事務所的何律師最近在查當年那去車禍的事情?!?/br> “他查那個干什么?”墨成鈞問完后突然怔住,他想起來顧冬凝那日見得那個律師就是三齊事務所的。 果然,就聽陸川說,“委托人是顧冬凝?!?/br> 看墨成鈞也不說話,陸川忍不住問,“怎么辦,是放任還是?” “你說呢?” “就算是查到了,這證據也不好搜集,按理沒點實質上的意義,可我怕是她再招惹點別的事情,萬一橫生枝節(jié)我們下一步的棋可就不好下了。” “嗯,那你能瞞則瞞,這個節(jié)骨眼上別出了岔子。” 陸川點頭表示知道了,既然練的宋銘海也都求饒了,墨成鈞就沒了繼續(xù)運動下去的意思,去換衣服去。 宋銘海等他走了,手臂往陸川肩膀上一搭,“我怎么總感覺不太對勁?趕緊給我說說?!?/br> 陸川看他一眼,“沒把你揍殘了都是你命大?!?/br> “我怎么了?” “你說你那天給凌霜打電話了,我也是才知道她這陣子一直跟凌新征在外面出差呢。”換言之根本回不來。 “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送完人回來沒找著你們,以為你們倆一起走了。我直接酒店開了個房間睡覺去了,第二天早上起來臨走的時候撞見只雞從成鈞房間里走出來?!?/br> “……” “關鍵是很丑?!?/br> “……很丑?” “很丑!” “爺最近有點小忙,沒事兒別給我打電話,打電話我也不接,我先走了。”宋銘海抓著車鑰匙快速的迅速的撤離現場,尼瑪真的沒被揍挺了都是運氣好。 倒不是說墨成鈞多冰清玉潔,他們也天天的混一起玩兒,親個嘴揩個油的哪個沒有,唯獨開房上床這事兒沒見墨成鈞辦過,那時候凌霜前前后后的跟著他,他們也都看好這一對,覺得順理成章的事情,雖然少不了調侃可也沒覺得不同。 到了后來年紀大了點兒,對這樣的事兒也就膩歪了,不說別人,就是風流如宋小爺也不愛跟外面的女人瞎玩兒,當然他跟墨成鈞還不一樣,他是有固定女友的,丫好多年身邊沒人也都憋住了。 宋銘海都想丫平日里五姑娘解決的嗎? 不過也不對,他好歹結婚了,那回還碰上他把自家媳婦兒給差點兒玩壞了,抱著就出來了。 總之,不管怎么說,宋小爺還是逃之夭夭,就先不說墨成鈞了,就他自個兒,要真跟個丑的,還是只雞,尼瑪夠惡心一陣子的了。 顧冬凝正吃飯呢,何律師那邊倒是來了音信,她抹了把嘴便是聽他說,何律師先是說了一通這事兒著實久遠了不太好查,他費了很多勁神馬的巴拉巴拉一通,顧冬凝都耐著性子聽他說,然后終于聽到了轉折,“不過,也查到了一些信息,但是顧小姐,這些都沒有證據,只是從當初接觸過那輛車的人嘴里聽說的,然后我們順著查了下去?!?/br> “嗯,我明白的?!?/br> “我們找到了當初給你送車的那個人,他說并沒有在車上動過任何手腳,只是對方拿走了一把車鑰匙而已?!边@種事情也很正常,所以沒什么不妥,送車的人說的時候也很自然,把車送下之后,回來將簽單和另一把鑰匙給了讓他送車的人。 如果不是刻意的留意了,不會注意到這樣的細節(jié)問題。但是何律師到底是經驗老道,便是問,讓他送車的人是誰,這個那個人倒是記得,“凌氏總裁的女兒,凌霜。” 當從耳朵里聽到凌霜這兩個字時,顧冬凝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跟何律師說的再見。只是掛了電話之后她沉默的坐在飯桌前吃飯,把嘴巴塞的滿滿的,似乎這樣就可以讓源源不絕奔涌而出的怒意全數消磨掉。 她真的氣毀了,氣的渾身都在顫抖。 怪不得墨成鈞不跟她說,怪不得! 筷子啪的一下按在桌面上,顧冬凝突然覺得很委屈,眼淚在眼圈里打逛逛,胸腔里被一種瘋狂的沖動感壓迫著,他說他會處理的,她也以為他會處理的。 她只是很擔心,怕他在處理這件事情上遇上不好的事。他那樣百般隱瞞,她總以為是什么危險的事情被他刻意隱藏了,卻怎么也不會想到他隱瞞的竟然只是凌霜。 竟然只是凌霜…… 他們是青梅竹馬,他們是彼此家人看好的一對,他們是大眾媒體津津樂道的一對,他們之間沒有她和他這樣仇恨,他們那樣順理成章。 這些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嗎? 可她離開了兩年,兩年間未見他們有絲毫動作,她還以為,還以為…… 顧冬凝真的想要尖叫了,她恨死了腦子里會出現的這種自以為是的自作多情,她怎么會允許自己這樣想? 兀自趴在桌面上,眼淚掉出來被衣衫全數吸進去,顧冬凝靜靜的趴了一會兒,她腦袋用力的來回在胳膊上蹭了蹭,這才站起身來,將碗碟收拾好了洗漱干凈。 哪怕證據不好搜集,她也不想停下腳步,不管這個人是誰,都該為她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墨成鈞看著陸川給帶過來的調查報告,便是吩咐,“他們年前的交易不會受到影響,可是現在的訂單估計要年后生產了,你安排下去砍斷他們所有新訂單的原材料進貨源,讓所有供應商提前放假,損失我們來補,我讓他們過年也過不安生?!?/br> “這筆損失可不小啊,其實拖一陣子不會影響大局,也不會給我們造成損失?!标懘ㄖ锌系慕ㄗh。 墨成鈞看著日歷上的時間,“不了,還是盡快吧。我怕夜長夢多?!?/br> 他確實怕夜長夢多,從顧冬凝開始查那起車禍時候開始,他心里便是隱隱的擔心,“你跟凌新征交涉過了嗎?” “我跟他電話溝通了,他說下周回來,到時候見面詳談,語氣里能聽得出來他很感興趣?,F在我們跟凌氏合作的力度很大,外界的媒體也紛紛繞繞的猜測,你們倆的婚事又是被提起來,甚至很多人都猜測其實你們已經結婚了,只是沒有辦婚禮而已?!?/br> 被結婚被離婚的事情再娛樂圈里層出不窮,真是沒想到經濟圈子里也這樣的熱鬧,主要大家都對豪門給予了太多的關注度。 墨成鈞按按眉角,“由著他們,媒體那邊先放著不要管,凌新征回來之后我親自去跟他談?!?/br> “你最好有覺悟,上次你們之間本就不怎么愉快,這次哪怕是他想要對接的項目也不見得那么利落的跟我們合作?!标懘ㄌ嵝眩绕溥€是他們這邊上趕著的要求合作,那簡直就是往槍口上撞。 其實墨成鈞和陸川都明白,只要他松松口,這事兒就能順理成章的辦過去,不過是演一場戲而已,真就沒什么難的。凌霜一直到現在沒結婚,一門心思的耗在墨成鈞身上,這時間拖的越久凌新征對墨成鈞就越是有意見。 可是,凌霜就那么死心眼,凌新征也著實是打心眼里疼自己這唯一的女兒,什么事兒也都由著她,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到她。 不然,依著凌新征的性子,之前的那個項目也早就撤資了,讓墨成鈞知道姜還是老的辣。 “到時候看著辦,但是這一次一定得簽下來。我要凍結他一部分資金,不然接下來的戲我們都演不下去。阿川,我最多給墨允罡過個年的時間,年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他繼續(xù)得瑟下去。” “我明白?,F在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br> 兩人正說著,辦公室的門卻突然被打開,墨成鈞皺了眉頭,正要發(fā)作抬眼卻見到顧冬凝就站在門邊,她的面色很冷,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 “墨少,顧小姐說找你有事,所以……”所以就闖了進來,他們根本攔不住。 墨成鈞擺了擺手,秘書就退了出去,顧冬凝站在門口并未走近一分,“我來就跟你確認一件事,完了我就走了,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br> 男人眉心蹙起來,他離開辦公桌走向她,雖然幾乎料定了她要說的話,但他還是問,“什么事?” “律師告訴我,當初那起車禍,凌霜也參與了,她拿走了一把車鑰匙,車是在送給我之后剎車才出現了問題。墨成鈞,是不是因為這個人是凌霜,所以你不希望我繼續(xù)查是嗎?” 她說話的表情很冷靜,可聲音卻極其冰冷銳利,墨成鈞愣了下,他料到她會生氣,卻從未想過她竟然會以為他是想包庇凌霜才不跟她說,男人臉色瞬間黑了,“不是。” “不是?!”顧冬凝有些咬牙切齒了,她早該知道這個男人的臉皮厚的要死,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堪稱一絕,“墨成鈞,我還以為你真的會處理,現在看來倒還真的難為你了。我只是跟你說一聲,我自己會弄明白的。該付出代價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br> 丟下這句話顧冬凝轉身就走,卻被男人一下拉住了手腕,他伸手把她拉了回來,有些氣悶的說,“你他媽就不能信我一回?” “不能!”她也很干脆的甩給他兩個字,冷眼盯住他握住她胳膊的手,“放手!” 墨成鈞手指按在眉心,他轉頭看向陸川,“你先出去?!?/br> 陸川得令眉梢一挑也不多話干脆的離開,留給兩個人這一方空間。 “很多原因,一時半會兒給你解釋不清楚,但是你不要插手最好。”墨成鈞有些頭疼,“我有我的計劃,冬兒你就信我一次?!?/br> “我為什么信你,憑什么信你?”顧冬凝嗆聲。 墨成鈞臉色很黑,他咬著牙半天,才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憑我這里,只有你!” 這種話從墨成鈞嘴里說出來真的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顧冬凝盯著他,狠狠的盯著他,她覺得壓在他胸口的手掌有些燙,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鼓噪的心臟跳動的頻率,半響她才用力的抽手,“我會信你才怪!” 哪怕她口氣惡狠狠的,可是耳根子卻忍不住紅了,不可否認的,女人真的都愛聽這樣的話,哪怕沒有實質性的意義,可在聽到的時候還是會臉紅心跳。 這是種極其自然的反應,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她也會這樣。就好比陳耀西當眾向她求婚,她還是感動的想要哭了,那樣美好的場景讓她產生被呵護的錯覺,其實她真的不見得有多愛耀西哥,誠如耀西哥說的那樣,他們之間是最合適的,彼此適合,也是最適合展揚的父母。 所以,現在,她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顧冬凝自我催眠,她轉身想要走,還是被男人拉住,他扣著她的雙手,“手腕怎么樣了?” 他不提這個還好,她一說,女人臉上怒火熱辣辣的燒,在她開口之前男人突然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話,顧冬凝直接氣的抬腳就踢過去。 墨成鈞匆忙躲避,卻突然心情大好的嘴角染了笑意,他雙手攬住她控制住她的動作,想了想還是耐心解釋,“所有參與其中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律師應該也跟你說了,兩年前的事情取證已經是非常難的,也就是說哪怕你走法律程序也難以達到你要的結果,該逍遙法外的人還是會逍遙法外。我有我做事的方式方法,不告訴你也有我的原因?!?/br> “你要做違法的事情?” “那倒不至于。” 他這樣說似乎也合情合理,顧冬凝盯著他看了半響也沒說話,她還是擋開他搭在她身上的胳膊,“讓開,我要回去了。” 墨成鈞松開手,“你這意思算是明白了嗎?那就回蘇城吧。” “我的事我自己看著辦。”顧冬凝丟下話轉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