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影視]致命吸引、顧慕、時光總會告訴我、Omega受和他的地球人小攻、病美人的萬物雜貨鋪、豪門婚色之前夫太野蠻、拒絕當工具人后我爆紅娛樂圈、[日韓同人]清純欲、在山海世界飼養(yǎng)熊貓、童養(yǎng)婿養(yǎng)成攻略
“是啊,那忠王豈是良配,所以就和奶娘一起逃走了?!?/br> “那景恒的意思呢?還讓你那外甥女回承北侯府?” “自然是不會,莫說是已經(jīng)出嫁的女兒了,就算是沒有家人,珊兒在承北侯府也早已經(jīng)沒有存在的必要,我們國公府難道還保不住一個外甥女不成?” 書房內(nèi)有好一會的沉靜,各人有各人的難處,官場險惡,這水到底有多深,越是接近權(quán)利的巔峰,就越是能感受的到。 “好了,景恒,等著讓你家那小丫頭給我也繡一幅屏風吧,大氣點,我也放在書房。”遲祥瑞換了一個輕松的話題。 “準備好銀子,我那小孫女也要成親的年紀了,哪里會有那么多時間給你忙活?!?/br> “行,我給你一千兩,再多老頭子可就沒有了,我們家窮啊?!?/br> “一千兩?你打發(fā)要飯的?”老國公爺氣的吹胡子瞪眼,這屏風的繡工還有外面的繡架,怎么看最少也要萬兩,一千兩,虧他說得出口。 遲祥瑞翻了兩個白眼,兩人的關(guān)系這么好,他要殺人? 中午的壽宴很熱鬧,至少在周媚看來是這樣。 她們這群同齡的女孩子是在宣清蓉的院子里擺下了四桌,每桌有六個人,周媚這一桌有宣清玉,楚文瑤,還有另外三個別家的小姐,好在雖說有的人心里對她不以為然,至少也會維持表面的和和睦,這樣也就足夠了。 “周媚?你就是周媚?”趙若蘭也聽說了關(guān)于趙琪珊的事情,所以對于這個周媚可是半點好印象都沒有。 “我是,你是哪位?”她故作不解的看著面前的趙若蘭。 這就是那個女人的長女?也不過如此。 趙若蘭上上下下的掃視了她幾圈,對于比自己長得還要好看的的事實,讓她特別的不甘心。 “哼,見了姨母連禮數(shù)都沒有,果然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也不過如此。” “若蘭,別這樣說,好歹人家也是晚輩?!币粋€女子走上前笑的一臉的輕蔑。 不過是個商戶長女,居然也能和她們這等身份的同桌而食,平白拉低了她們的身份。 宣清玉則是站起身,站在周媚身邊,小聲道:“媚姐兒,別沖動?!?/br> “你是誰的姨母?別到處亂認親?!?/br> “你……放肆,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趙若蘭自從知道明年要嫁入蘇家,心情就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現(xiàn)在自然受不得周媚這樣的刺激。 周媚遞出瓷盤接過楚文瑤送過來的鮮筍,放進嘴里滿滿的品嘗,果然是名廚做出來的,特別的好吃。 “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對于初次見面的我,又如何知道?這位大小姐,別出難題來為難別人好吧。” 這句話讓周圍幾桌的人都怔住了,下一刻有的捂嘴輕笑,有的則是擰眉看著她做沉思狀。 而趙若蘭,更是氣的幾乎跳腳。 “周小姐,說的再差,若蘭也是你的姨母,就算不是同父異母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這樣未免有些不孝!”最后這兩個字,陳希雨咬的有些重。 “同父異母?誰是父,誰又是母?”這句話她說的很是悵惘。 若是真的有那樣的父母,不要也罷。 說完,沒有看眾人的眼神,推開身后的椅子,站起身沖著身邊的諸位大家千金微微福身道:“不好意思,我用完了,諸位慢用,失陪?!?/br> 走出暖閣,整座國公府都環(huán)繞在一片和諧的氛圍之中,好似獨獨只有她,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明明這個世界與她并沒有任何的牽扯,相信若是死后能離開的話,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 不知不覺,等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錦鯉池邊,清澈的池水之下,是成群的各色錦鯉和交錯的水草,被裝點的煞是燦爛奪目。 “小姐,您別往心里去?!毕钠逡恢倍荚谒纳磉?,此時看到她的神色,心里特別的疼。 自己在小姐身邊待的時間雖然不長,卻也有四年了,這四年她自認比春琴都要了解小姐。 她雖然聰慧卻比別人付出的更多,不只是家里的生意,還是刺繡亦或者是書法,不論平時再忙,總要抽出時間來學習。 周家,老爺善良老實,夫人在夏棋的眼里則是有些善良單純,小少爺更是無憂無慮,這一大家子都是靠著小姐,她身上的擔子,比一些大男人都要重,讓她如何能不心疼。 而現(xiàn)在來到京城,能認得安國公府的親雖說是好事一件,卻也與承北侯府有了牽扯,之后的日子,她就有些心疼了。 “夏棋,你說人死之后會去哪里?上天,去地府,還是靈魂飄飄蕩蕩的重新在別的人身上重生?” 她說的輕松,夏棋卻覺得周身一陣陰寒,雞皮疙瘩簌簌的冒出來。 她搓搓手臂咬牙道:“小姐,您別說這么嚇人的話?!?/br> 看著夏棋那泛白的臉色,她笑著別開眼,將實現(xiàn)投放到面前的錦鯉池上。 “你也累了一上午了,去找春琴吃飯吧,咱們下午等壽宴結(jié)束就回府,可別漏掉了今兒的好飯菜,很好吃的?!?/br> 夏棋的肚子確實有點餓了,不過現(xiàn)在卻有些不放心自家小姐。 “可是,婢子不放心小姐?!?/br> “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br> 見周媚有些累的眉眼,夏棋終于是點點頭,離開了。 暖暖的涼風吹過,雖說已經(jīng)九月,但是穿的合適,絲毫感覺不到半點的寒意。 她承認自己把一切想的太過簡單,身為現(xiàn)代人,在人人平等的社會生活了那么多年,自有與平等早已經(jīng)刻在了骨子里,如今一轉(zhuǎn)眼來到封建帝國,森嚴的等級制度,在渝州府還能多少忍受,但是來到京城,讓她腦海中的那根線,有種崩斷的危險感。 雖說是安國公府的親戚,但是終究是商戶之女,在權(quán)利中心的燕京,見誰都要跪拜行禮,見誰都要矮一分,有時候也想著干脆按照自己的性子行事,卻不能。 連坐很常見,誅九族不新鮮,更何況是你個人的生死榮辱。 她只是一個人,不是因為你有錢就會變得尊貴,相反社會制度的不同,在這里你的錢越多,惦記你的人就越多,就越是不能行差就錯,稍微一個不慎害己害人。 最重要的是,哪怕是做父母的再不是,你也要忍著,不孝就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讓你的一生都抬不起頭。 她算是明白了,就算是愚孝,你也要給我老老實實的孝順著。 這也就說明了,自己的那個父親,是多么的不容易。 最開始她還覺得父親是沒用的軟蛋,卻忽略了他心底的痛苦和無奈,若是做父母的名聲壞了,子女的未來又能好到哪里去。 前些日子還聽說,朝中一員重臣被御史彈劾,媳婦不孝順婆婆,接過累害的那位高官被連降三級,退出了權(quán)利的中心,再升到原來的位置,想必是極為艱難的。 “好累??!”她嘆息的閉上眼。 葉瑖用過午飯之后,帶著景玉就下了飯桌。 遠遠地,景玉就看到湖邊的亭子里坐著一個女子,等走進才發(fā)現(xiàn)居然又是那位女子。 “這位周姑娘還真喜歡在外面休息。”她掩唇笑的柔和。 葉瑖則是看著那微微蹙起的眉頭,不明白是何事讓她鎖在眉頭放不下。 “取件衣裳給她披上,咱們回府?!比~瑖說著就離開了。 景玉的美眸微微閃爍幾下,看著前面的背影,好一會才應(yīng)聲取衣裳去了。 周媚是被春琴和夏棋喊起來的,等看上身上那件衣裳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想到了那個男人。 “小姐,在外面睡覺會著涼的。”春琴不贊同的看著周媚。 夏棋則是在心里腹誹:這根本就不是重點。 身為大家小姐,如何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睡覺,更何況還是花園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會損害小姐清譽的。 真是的,平時小姐明明是個很規(guī)矩的女孩子,今天怎么會如此失態(tài)。 不,不只是今天,前些日子也是如此,她們兩個還被兩個男人攔在外面,不知道小姐有沒有吃虧。 當然這點她是不能主動問的,不論有沒有事都要壓下去。 本想著以后照顧好小姐,今天還是失職了。 “用完了?”她朦朧的美眸看著那兩人,直看的兩個丫頭芳心暗動。 “是,小姐以后別在外面睡覺了,被人瞧見多不像話。”夏棋上前接過周媚遞上來的衣裳,雖然不知道是誰的,但是等回府之后再問小姐。 周媚乖乖的點點頭,“是是是,知道了?!?/br> 之后,她去承恩堂想要看看趙氏是否用完,卻聽到蕭氏說想要留下趙氏在府里住兩日,周媚只安撫了擔心的家事的趙氏,讓她安心在國公府住幾日,家里的事情自有她,一切都無須擔心,這才套上馬車,告別了老國公和老太太,與父親帶著周棠回家了。 回到家,夏棋就問那件男人的外袍是誰的,誰知道自家小姐居然說不知道。 當時她還以為是表少爺?shù)?,誰知道問了表少爺身邊的長隨,居然說不是,之后她就把衣服小心的包起來帶回來了,繼續(xù)詢問下去,小姐的名聲就真的別要了。 “小姐,這可是頂級的云錦料子,不是誰都能穿的,這樣的話如何送還回去?”夏棋有種崩潰的感覺,居然不知道是誰啊? 不對不對,她也許被春琴傳染了,應(yīng)該說這件衣裳到底是誰的,為什么會給小姐披上,那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不知道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會壞了她家小姐的閨譽,到底是何居心。 周媚正靠在床柱上看書,見到夏棋那不斷變換的臉色,嘆口氣道:“別亂想了,把衣裳洗干凈,明天讓錢管事準備一份禮物送去淳親王府。” “是……” 夏棋眨眨眼,看著周媚。 …… “淳親王府,淳親王府?”一屋子四個丫頭嚇得差點把各自手里端的東西都扔出去。 “小小小,小姐,您說的是淳親王府?”春琴手腳飛快的湊過來,連說話都結(jié)巴了。 “知道了就下去吧,我要看書?!?/br> 四個丫頭心不在焉的離開,等出了門好久都回不過神。 淳親王,淳親王,淳親王…… “夏棋姐,咱們小姐該不會……”被那位權(quán)勢滔天的淳親王看中了吧? 夏棋抬手捂住春琴的嘴,拉著她走進了她們的房間,臉色嚴肅的對跟進來的秋書和冬畫道:“以后這種事不許隨便說出口,就算是心里面如何想的,也要給我憋在心里,這關(guān)系著小姐的閨譽,咱們作為小姐身邊的人,絕對不能給小姐抹黑,若是記不住,就送到秋嬤嬤那里重新學規(guī)矩?!?/br> “是!”三個丫頭很干脆利落的點頭。 跟著秋嬤嬤的學規(guī)矩,她們才不愿意呢,從秋嬤嬤手里進去出來,不褪掉三層皮,那就是祖上冒青煙了。 房間里,周媚正對著一具木頭人對照著醫(yī)術(shù)上的xue位圖扎針。 “小姐,長樂侯府世子爺身邊的長隨有要事求見?!贝呵龠M來的時候臉色有些急。 “可說是何事?”周媚單手合上書,捏著一枚金針問道。 “好像是說,小少爺高燒不退,如今命在旦夕,數(shù)位太醫(yī)診治都不得病癥,所以就來求見小姐?!边@是來傳話的錢管事說的。 周媚一聽,喚來夏棋,讓兩人帶上藥箱,就匆匆去了前院。 前殿,云柴看到周媚,趕忙上前想要說什么,卻被她抬手制止了。 “事情我聽說了,先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