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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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景月……”這個名字她不可能沒聽過,還是次數(shù)還不少,從自己的母后嘴里。 聽說當(dāng)年父皇屬意的皇后人選是宣景月,但是據(jù)聞這宣景月當(dāng)時已經(jīng)與承北侯嫡次子的趙興宇有口頭婚約,父皇后來放棄轉(zhuǎn)而封了當(dāng)時的陳家嫡長女為后,也許就是因為這件事,皇兄繼位之后,母后才逼迫著皇兄諸般打壓京中的權(quán)貴,安國公府首當(dāng)其中。 他從很早就懂事了,還記得每年的十月初九日,母后總要在宮里念經(jīng)三日,以前不明白,還是前些年才知道,是為一個女人誦經(jīng)超度,那個女人正是宣景月。 太皇太后陳氏對于宣景月屬于那種很矛盾的情緒,雖妒恨卻也惋惜。 最開始可能會認(rèn)為是宣景月沒有福分,后來卻因為她的死,讓當(dāng)時的陳皇后徹底的恨上了她。 她不會忘記,當(dāng)年宣景月身死的那一年,元昌帝長達(dá)一年沒有寵幸后宮的任何女子,或者所有人都覺得是他身子漸漸羸弱,但是陳皇后卻明白,歸根結(jié)底在他的心里,始終只有宣景月一人,即使她為他剩下三子一女,也無法取代。 而宣景月的死,更是讓她明白,這一輩子也爭不過一個死去的女人。 “本王記得,趙興宇的嫡長女可是病故。” 景玉卻抿唇笑道:“婢子聽聞,當(dāng)年承北侯想要將嫡女嫁入忠王府,而后趙小姐就失蹤了,數(shù)日后就傳出趙大小姐病故的傳聞?!?/br> 忠王府?他的三皇兄? 葉瑖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那個趙興宇居然為了保住自己,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忠王府,還真是有些喪心病狂。 雖說忠王與他是一母同胞,但是卻小時候被燒壞了腦子,而等他出生之后,就已經(jīng)是癡傻之人,雖然后來娶了王妃,卻動輒打罵,有忍受不了屈辱自殺身亡的,也有在鞭棍之下被打死的,前后共納過五位正妃,死了四位,第五位是邊關(guān)以為副將的嫡女,身手頗為不凡,倒是能制得住三皇兄,雖說傳出去有些有損皇家顏面,但是三皇兄的本身就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如今太皇太后只要知道兒子沒有再做出那種鞭笞正妃的事情,也就滿足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br> “是,婢子明白?!?/br> 后堂內(nèi),趙氏坐在蕭氏身邊,與屋內(nèi)的命婦聊天。 當(dāng)眾人看到趙氏的時候,有些上了年紀(jì)的多少還是很震驚的,她們誰都沒有想到,承北侯府的嫡長女居然還在世。 若不是趙氏對于承北侯府真的死心,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打自己親生父親的臉面,畢竟當(dāng)初是孫氏對外說趙琪珊病故,而趙興宇也沒有站出來反對,反而是默認(rèn),就足以說明了問題。 孫氏此時是坐如針氈,在場的命婦有好幾位比她品階高的,如今承北侯府雖然占著一個侯爵的位置,她本身不過是三品的誥命,莫說是和如今正在與護國公老夫人以及其他幾位老太太想必,就是蕭氏也是一品誥命,就算是心里如何的想要諷刺趙琪珊,卻也只能忍著。 她好臉面,就從逼死宣景月,謀奪正妻的位置,就可見一斑。 “當(dāng)初聽聞有人買下魏王府,我們心里還在腹議到底是誰如此大手筆,沒想到居然是周夫人,許多年沒見,過的可還好?”說話的是齊王妃,也是前國子監(jiān)祭酒的嫡長女吳品茹,如今的五皇子妃。 曾經(jīng)在閨閣之時就與趙琪珊是最好的姐妹,之后她身故,吳品茹還消沉了許久。 趙氏笑著點點頭:“一切都好,如今也回來了,你呢?恭喜你如今已經(jīng)是王妃了?!?/br> 吳品茹抬手覆上趙氏的手背,用力的攥緊,好一會才松開,緊繃之后變得蒼白的手也緩緩回府紅潤,“十多年沒見了,你還真的狠心,有什么事都報喜不報憂,當(dāng)年你可知道,我……” “品茹!”趙氏也是心有感慨,喊了她的閨名。 “回來就好,我這些年也就沒有遺憾了,得空的話,就去王府……還是我去你那里吧?!彼緛硎窍胱屭w氏去齊王府的,后來覺得也許會讓她不自在,隨后就改了口。 趙氏笑著點點頭算是應(yīng)下了。 “如今你們家做何營生?棠兒可請了西席?看年紀(jì)也要啟蒙了,若是沒有的話,我讓我家王爺說一聲,送到國子監(jiān)也是可以的。” “這倒是不用,長樂侯世子爺已經(jīng)幫棠兒找了一位西席先生,學(xué)問還是很好的,而且棠兒也很喜歡。”趙氏搖搖頭拒絕了,她不認(rèn)為國子監(jiān)適合自己的兒子,“我家老爺只是個商人,家里經(jīng)營這糧店和香料鋪子,對了,香料鋪子里面都是西域來的很好的胭脂水粉,媚兒說用后對肌膚是很好的,到時候等我讓人往你府上送一些,你用用試試?!?/br> “好啊,白送我是不會要的,你家的鋪子在哪里,到時候我親自去看看?!?/br> “就在城南的周記香料鋪,還是很好找的?!?/br> “哎呀,周記香料鋪是周夫人家的?”旁邊一道低呼聲傳來,一位命婦插話進來:“我可是知道那家鋪子,香料很細(xì)膩,更不怕汗,這幾年我用的都是周記的脂粉。” “能讓夫人喜歡,是我們的榮幸?!壁w氏客套的回道。 女人都愛美,即使上了年紀(jì)也是一樣,尤其是在這種三妻四妾的年代,稍微一個不慎,丈夫轉(zhuǎn)眼就能抬進三五房妾室。 若是當(dāng)家主母有些手段,小妾抬進來也活不久,但是失掉丈夫的心那是必定的,而若是上了年紀(jì)依舊嫵媚多姿,何愁丈夫還把視線投到別的女人身上。 只一會的時間,趙氏身邊就圍了不少的人,足以見得在貴婦圈里,周記香料鋪子還是很有名聲的。 而趙氏也知道,自家的香料鋪子生意確實很好,不說胭脂水粉是西域來的上好貨,就是香料不論是熏衣還是入浴,都能留香持久,哪個女人能抗拒的了這種美的誘惑。 孫氏在那邊看的咬牙切齒,寬大衣袖中的手掌緊緊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的嵌進掌心,現(xiàn)在也只有疼痛才能讓她保持理智。 無論如何她都想不到,那個本應(yīng)該死掉的趙琪珊,居然還活著,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了,只瞞著她和侯爺?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趙承胤那日漸轉(zhuǎn)好的臉色,難怪呢,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好,好得很,現(xiàn)在他們兄妹倆這是聯(lián)合起來想要騎到她的頭上來是吧? 可是她怎么可能允許,不論是死了還是活著,她都是正經(jīng)的侯府女主人,他們兄妹的繼母。 ☆、第068章,賀壽【3】 周媚來到承恩堂前,門前打門的小丫頭看見她,忙笑著上前一步福身請安。 “表小姐,您過來了,快里面請吧?!?/br> 小丫頭掀開湘妃竹簾后,待她進去這才放下來。 “媚姐兒來了,快點過來舅母身邊坐?!笨匆娝M來,蕭氏在上首位置招呼她。 “舅母,沒有打擾你們把?”她笑著走到蕭氏和趙氏中間的位置坐下,然后悄聲問趙氏,“娘,你還好吧?” 趙氏攥著女兒的手,點點頭:“放心吧,沒事的。” 沒事就好,她至少也就放心了。 “怎么沒有在后面和別家的姐妹一起玩?”蕭氏這邊都是一些命婦,就連媳婦子也另辟他處,現(xiàn)在這七八個命婦當(dāng)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小姑娘,蕭氏怕這個外甥女不習(xí)慣。 周媚小聲道:“我這不是怕我娘吃了虧,守著才放心。” 蕭氏看著她那俏皮的模樣,心里頓時軟成了水一般,將她一把摟進懷里,笑的很是寬慰。 “你這個丫頭呀,還真是會亂想,舅母在這里呢不是?!?/br> “嗯,媚兒不說話,就是看著。”這些人說到底也是長輩,別人沒有和她說話,她是不能主動插話的。 “蕭jiejie,這位是……”長的和周夫人如此相像,看來是周姐的大小姐了。 蕭氏親昵的摸著周媚的發(fā)頂,沖那位夫人笑道:“是琪珊的女兒,我的外甥女?!?/br> “難怪長得這般相像!”吳品茹也為好友高興,抬手招呼周媚到她面前,仔細(xì)的看了看,比琪珊這般大的時候都要漂亮精致,至于性子她也深信,琪珊教導(dǎo)出來的女兒,是絕對不會差了。 “媚兒是吧,這是姨母給你的見面禮。”邊說邊從手腕上褪下一只紅的剔透的玉鐲,之后似乎覺得不夠,又把戴了好多年的和田玉佛從脖子上摘下來,不容拒絕的給周媚戴上。 其他夫人眼見著齊王妃出了見面禮,自己不出也說不過去,然后面前就演變成了另類的認(rèn)親活動。 走到孫氏面前,接過她遞上來的一塊美玉,微微福身道:“多謝侯夫人?!?/br>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見到那兩人,心里都開始活動起來了。 雖說孫氏看上去不見得多老,但是說起來,周夫人是她的繼女,而這位周小姐則是她的孫女,如今這種裝作相見不相識的模樣,在所有人眼里都顯得很是怪異。 只是人家當(dāng)事人都沒有說話,她們更是不會主動詢問徒惹別人厭煩。 孫氏心里別提有多慪了,這塊玉佩是她珠寶箱里面的好物件,雖說不是珍品,卻也不差,現(xiàn)在就這么給了這個臭丫頭,莫說是一塊玉佩,就是一個銅板她都覺得就算是扔了,也比給她舒心。 “琪珊,媚兒今年多大了?”齊王妃卻不管孫氏如何的臉色,反正她就算是厭惡孫氏,那孫氏也不敢說什么,見面還是要沖著自己行禮。 “明年就要及笄了?!壁w氏笑道。 “可有說親事?”她純粹是好奇,畢竟自己的兒子今年才十一歲,如何也等不得這丫頭的。 趙氏聞言,輕笑的搖頭:“還不曾,總要媚兒看著合適才可以?!?/br> 若是別人說出這樣的話,吳品茹也許會反駁幾句,但是面對著趙琪珊,她卻只能點頭,畢竟對于她當(dāng)年的事情,自己可是知之甚詳。 所以說孫氏當(dāng)真是心狠手辣,說白了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只要對自己有利,就算是親生女兒都可以舍得出去。 十幾年前,當(dāng)聽說琪珊要嫁進忠王府的時候,她心急如焚,等到趕到侯府的時候,得到的消息是琪珊得了重病,而且還具有傳染性,禁止任何人探視,而后沒過兩日,侯府就對外宣稱,大小姐趙琪珊不治身亡。 對于那個時候的吳品茹來說,不異于天塌一般。 畢竟她可是自己唯一的好友,真正意義上的。 “這樣也好,我看著丫頭就是個有主見的,也不用你cao心。” “是啊,確實不用人cao心,也不知道像了誰,想法特別的多,家里內(nèi)外的事情,全部都能辦的妥妥的,我和她爹整日里就是無所事事,真不知道這丫頭嫁人后,我們該怎么辦?!闭f起女兒,趙氏的話很明顯多了起來。 吳品茹看著周媚在蕭氏身邊乖巧的坐著正在撥杏核,撥好之后放在白玉瓷盤里,遞給蕭氏,換來蕭氏那幸福滿滿的笑容,忍不住也喜愛的不得了。 “你也別妄自菲薄,媚兒能有出息,到底是你教導(dǎo)的好。” “我可不會開鋪子,她爹也沒這天賦?!壁w氏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樂的享受生活。 “……難道你家的鋪子都是媚姐兒在打理?”她還是了解這個好友的,即使十幾年沒見,或許會有變化,不過在她的心里依舊是那個文采斐然的趙琪珊。 “是啊,一直都是,她爹不過也是打個下手?!壁w氏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若是女兒就知道經(jīng)商賺錢,別的琴棋書畫不好倒還能抱怨兩句,但是她的棋藝高超,書法也不錯,隨所琴技和作畫很生澀,能精通兩種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而且繡工更是一絕…… 想到這里,她這才扭頭問正在撥杏仁的周媚道:“媚姐兒,給你舅祖父的壽辰禮,可是送過去了?” “送去了,娘就放心吧?!?/br> 那是一副八駿圖的雙面蜀繡,最開始是準(zhǔn)備繡好之后裝飾起來,放在書房里面的,誰知道居然碰到了舅祖父的壽辰,正好帶過來,那繡架還是用上好的黃花梨木做的,也找京城有名望的雕刻師在繡架上雕了欣欣向榮的團案,當(dāng)時差點舍不得送出來。 話說在書房里,老國公和幾個好友正圍著那扇屏風(fēng)品頭論足,自然不是針對繡工。 “哎呀,景恒啊,你這扇屏風(fēng)真不錯,誰送的?這可得花掉不少的銀兩啊。” “我看,少說也要三四萬?!本瓦@長有兩米多,高也有一米半,而且兩面都是栩栩如生,那駿馬形態(tài)各異,飄逸靈動,用線濃淡有致,絲毫不影響其形態(tài)和韻味,足見其繡工的卓絕。 “八駿之名,一曰絕地,二曰翻羽,三曰奔霄,四曰絕影,五曰逾暉,六曰超光,七曰騰霧,八曰挾翼?!庇幸焕险咿壑毮钪赃叺睦C字,“當(dāng)之無愧的八駿圖。” “老哥哥,你這是誰送的?”丞相遲祥瑞雙目放光。 老國公笑的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是我那外甥女,是她家姑娘繡的,據(jù)說是跟著先帝時放出宮的一位尚衣局女官學(xué)的?!?/br> “……外甥女?老嫂子那邊的?” “景月的女兒?!崩蠂男θ荻嗔艘恍?,“趙興宇的長女?!?/br> 他進日就要將自己的外甥女公之于眾,狠狠的扇趙興宇一耳光,以慰藉meimei的在天之靈,何以壞人就可以長命百歲,他的meimei就要紅顏薄命。 “景恒,承北侯府嫡長女不是在十幾年前就過世了?”他是三朝元老,對于那段往事他還是很清楚的,原本安國公府可以成為大燕朝第一世家,卻終究是選擇了退步,對于這種面對無上尊貴而保持本尊的安國公府,遲祥瑞是很敬佩的,所以雖說他已經(jīng)站在了朝堂的最前端,依舊和漸漸落敗的安國公府保持著很親近的關(guān)系。 在場的幾位都是和老國公關(guān)系很好的,大多都是年輕時相交到老,也許就算是這些年多少有些淡,卻也從來沒有在背后給你下絆子或者動手腳的。 “當(dāng)年先皇在位之時,對咱們開國延續(xù)下來的世家諸多打壓,一切不過就是為了太皇太后的陳家樹立威嚴(yán),當(dāng)時承北侯府也難以幸免,所以他就想用女兒的婚事來替侯府謀福祉,將我那外甥女嫁進忠王府。” “……也當(dāng)真是虎毒不食子了?!边t祥瑞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其中的內(nèi)幕。 “忠王府……當(dāng)年我那女兒也是差點沒送進去,后來無奈只得讓她遠(yuǎn)嫁,這么多年,想見一面都難。”英烈伯爺說起忠王,也是滿心的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