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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央替meimei擦去淚,繼續(xù)說:“后來那女人嫁到了其他地方,前兩年聽說死了丈夫,因為只生了女孩被趕了回來。” 溫路不屑:“然后就想帶著拖油瓶到我們家?這么多年還是惦記這么點錢?!?/br> 溫善善聽著他們的描述,自動在心里把這個所謂的小姨拉到壞女人黑名單的分組里。 這個周末過得快,除了溫久山和三個小孩間難以破解的尷尬氣氛,溫善善如常寫作業(yè)吃飯。 溫央和溫路難得同時整天在家,每次見溫久山回來都警惕看向他身后,生怕多出個女人。 晚飯間,溫央為他爸倒了杯酒,神色平靜說道:“爸,你再娶我們不反對,但是和誰都不能和那個女人?!?/br> 男人端著酒杯低頭,沉默半響才一仰頭把酒一口喝下。 他身子搖搖晃晃向屋里走,溫路突然問他:“爸,你怕不怕夢到我媽?” 男人步伐一頓,隨后大步向前踉蹌,跌跌撞撞進了屋。 怕不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家子抬頭不見低頭見,溫久山以為只要過幾天就能一切恢復(fù)如常。 可惜他想錯了,這中間隔了一個血親和十幾年光陰,哪里這么容易消除。 溫央挎著包準備趕車去縣城,拍了拍溫路的肩說:“你也不小了。”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他擔(dān)起責(zé)任,在家照顧好meimei。 溫路當(dāng)然知道,送溫善善上學(xué)又接她放學(xué),擔(dān)心她被欺負還警惕家里可能出現(xiàn)的另一個女人。 第五次,溫善善和溫路說:“不用麻煩接我的,我可以自己回家?!?/br> 這些天的陪同下,她一點沒有單獨的個人時間都沒有。 她看著手帕里包著的梨花糕在心里嘆了口氣,已經(jīng)不能吃了。 好多天沒去祠堂,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餓著,有沒有按時喝水。 陷入沉思的女孩精神專注,甚至沒能注意到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的二哥。 溫央突然虎了一聲嚇嚇?biāo)?,不?jīng)意間看到發(fā)黑變硬的半邊梨花糕。 “這一半怎么沒吃?” 溫善善被這一聲嚇得連連后退,收起帕子轉(zhuǎn)頭看向他,連回答都忘記了。 溫路只是隨口一問,也不會盯著這事不放,基本是出口就忘,隨后才想起來找她的重點。 “明天就輪到我們家去祠堂了,過兩天就清明了,大哥要等那時候才n能回來,你帶著東西和我一塊去?!?/br> 溫路漫不經(jīng)心一說,趁機打量他meimei的反應(yīng)。 果不其然,咧著嘴遮不住的笑! 為什么她對這狼崽子這么上心,三番兩次的,這很有問題! 其實他很不愿意帶她,但是又怕她一個人在家被洗腦了,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帶上她。 溫善善沒注意到她哥黑著的一張臉,滿心歡喜地收拾起書包。 完全把溫路這個哥哥忘在身后。 帶點桃酥,帶點果丹皮,這次一定要讓他多喝點水…… 溫善善在心里不停盤算著,愉悅的心情一直到保持到第二天跨進祠堂。 第13章 “善善,你把飯裝進盒里,再帶點干的,估計那崽子也幾天沒吃了……” 溫路剛起,不慌不忙穿著衣服,對一墻之隔外的溫善善說道。 溫善善一大清早就起來了,這時正忙得腳不沾地,等溫路收拾好出來,她才剛剛把碗端上桌。 帶吃的,帶喝的,加上這些天鬧矛盾沒人打掃,院里院外都要打掃一遍。 溫善善趁著假期把里里外外都灑掃個干凈,又炒了一鍋蛋炒飯。 她自己吃的不多,通常半碗就已經(jīng)很飽了,但溫路十五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加上白天跑前跑后,有時候吃的比溫久山都多。 當(dāng)溫路坐到飯桌,看著面前一碗色澤誘人的蛋炒飯時,他不可思議指著碗問:“你做的?” 溫善善從廚房鉆出頭,明晃晃的笑著點頭,問:“好吃嗎?” 自她住院,就再也沒有自己做過飯,今天炒飯都感覺到生疏,她嘗了一口剛好,只是不知道二哥吃了覺得如何。 溫路驚訝于她的改變,很快就自己想通了。 meimei醒來后不僅腦子聰明,人也勤快還會做飯。 他樂呵地拿起筷子,鄭重地撥一筷子飯到碗邊吃上。 金黃的米粒裹上雞蛋在高溫下爆炒,果不其然,色香味俱全。 溫路呼哧呼哧刨完了一碗飯,一連吃了兩碗半才打了個嗝以示結(jié)束。 溫善善給梁又釗裝了一鐵盒,他看著太瘦了,也不高,得多吃點。 如是這樣想著,溫善善又盛了一些飯壓平裝蓋。 溫路吃完飯又給奶奶端了一碗,拎起溫善善準備好的包。 好家伙,這么重。 “溫善善,你都帶了多少東西,這包沉成這樣,我們又不是不回來。” 溫善善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除了吃的她還塞了些書,她昨晚從家里角落找到不少后來絕版的書。 四月份的天,風(fēng)暖日麗,溫路鎖上門就帶著溫善善出發(fā)了。 溫路是劉橋有名的混混,小孩子們都怕他,迎面撞見他和溫善善,連招呼都不敢打就跑了。 溫善善跟在他身后,有些不明白,他本質(zhì)是善良的,看上去也并沒有很壞,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不等她多想,身后突然竄出個少年勾著溫路的脖子說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