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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小寡婦與殺豬刀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王婆子這才上前把鄭大奶奶扶了坐下,又對吳娘子道:“起來罷,別哭了!”吳娘子哭的更傷心了:“這會兒,事到這樣了,我定活不成了。我怎么不難過?”

    王婆子瞧一眼鄭大奶奶,這才對吳娘子道:“就算事情不暴露,你又活的成嗎?你也不想想,你懂藥理這件事,到底是誰傳出去的?”

    王婆子的話讓吳娘子吃驚,接著吳娘子看向鄭大奶奶,語氣不免怨毒:“大奶奶,我為你做了這么多的事,你竟然想除去我?”

    鄭大奶奶抬起頭,瞧著吳娘子,張口啐向她:“呸,我是主人,叫你做些事天經(jīng)地義!”

    接著鄭大奶奶冷笑起來:“你以為,明兒事情一發(fā),我活不成,你就活的好好的?不,說不定,我能活下來,你未必能活下來。我是鄭家,明媒正娶進來的,哪是……”

    王婆子真想打鄭大奶奶一巴掌,只不過礙于禮節(jié),王婆子的雙手還是垂在桌下,一直沒伸出來,此刻聽到鄭大奶奶的話,王婆子冷笑:“好,好,好,敢做不敢當,也是大奶奶的心?!?/br>
    這會兒事情差不多算完全暴露了,鄭大奶奶也不想再掩飾什么,只是瞧著王婆子冷笑:“我不得好死,王mama,你也一樣,以仆忤主,是要天打雷劈的!”

    “有你毒殺太太在前,我怕什么天打雷劈?況且……”王婆子瞧著鄭太太的畫像:“能為太太洗掉冤屈,就算天打雷劈,我也甘愿!”

    鄭大奶奶罵了一句傻子,綠兒已經(jīng)走進,對王婆子道:“王嬸子,奶奶說,讓我們把被子送來。還說……”

    鄭大奶奶已經(jīng)伸手去拉綠兒的手:“我的琴姐兒,怎樣了?”

    “琴姐兒被二奶奶安慰住了!”綠兒的語氣依舊恭敬,不過還是沒瞧鄭大奶奶,鄭大奶奶把手放下,冷笑道:“果真慣做好人!”

    “我們二爺二奶奶,原本就是好人。”綠兒忍不住多加一句,鄭大奶奶冷笑:“背主的人,也好意思在我跟前?”

    “我進的是鄭家服侍,按了規(guī)矩,鄭家的主人,都是我的主人。”綠兒話里帶上不滿。王婆子呵斥綠兒一句:“這樣的話,哪是你能說的?”

    接著王婆子才放緩了語氣:“今兒,就委屈大奶奶你了,在這住一晚!”鄭大奶奶曉得,長久以來的隱瞞,也許此刻,已走到盡頭,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只是那唇還是抿著,是那樣的倔強。

    王婆子輕嘆一聲,若不是鄭大奶奶的心著實太壞,實在是,比鄭大爺要能干啊!

    鄭明德和鄭全鄭六爺分頭去請族內的各長輩們,長輩們有在的有不在的,有那不在的,他們的兒女聽到明兒必定要去,也就都應下,說明兒過了午飯就去。

    那么請了一圈,等鄭明德回到家中,早過了午飯的時候,鄭明德也不覺得餓,只往屋里走,剛走進屋里就聽到琴姐兒在哭。鄭明德的腳步不由停在那里。

    青娘正在勸說琴姐兒,聽到鄭明德的腳步聲,青娘就抬頭招呼了一聲鄭明德,琴姐兒抬起頭,嗚咽著叫了聲二叔,想站起身來,青娘按住琴姐兒的手。

    鄭明德瞧著琴姐兒,萬般思緒都涌上來,到最后,鄭明德只說了這么一句:“等這件事完了,原先你娘給你請的先生,再請回來,我安排兩三個志誠老實的下人,在這宅中陪你住著,你的親事,我也會留心,旁的,我做不到了!”

    琴姐兒哭的更難過,跪在鄭明德面前:“二叔,我曉得我不該問,難道我爹,我娘,真的做了這樣的事?”

    ☆、第84章

    鄭明德急忙伸手把琴姐兒拉起來:“快些起來,不要跪了!”琴姐兒怎么都不肯起來,眼淚又開始往下掉,嗚嗚咽咽個不停。

    鄭明德長嘆一聲,沒有說話,青娘去扶琴姐兒:“琴姐兒,你是個好孩子,以后……”

    青娘話沒說完,琴姐兒嗚咽著說:“有什么以后呢?二嬸,我的爹娘要真做了……”琴姐兒的話沒有說完,眼淚又往下落,把手指塞進嘴巴里,想止住嘴里的哭聲,可怎么都止不住。

    青娘和鄭明德大驚,青娘抱住琴姐兒的身子,鄭明德也不顧許多去拉琴姐兒的手,總算把琴姐兒的手從嘴巴里拉出來,可是琴姐兒手指上已經(jīng)有兩個深深的牙印,在那里滲著血。

    鄭明德又嘆一聲:“琴姐兒,我曉得此刻你很難過,可是這件事,你是你,你爹娘是你爹娘,以后,……”

    “二叔這話是騙我的。我的爹娘,生我養(yǎng)我,我又怎能不為他們背負著,背負著這些!”琴姐兒嗚咽著說完這些話,鄭明德看著琴姐兒,久久說不出話來,青娘心里也覺酸澀,低頭拭去眼邊的淚。

    過了好一會兒,鄭明德才輕聲道:“琴姐兒,若你爹娘,能明白這些,又怎會做這樣的事?”

    琴姐兒聽的心中更為酸澀,已經(jīng)跪伏在地上哭泣,青娘曉得這樣也不是法子,彎腰扶起琴姐兒,琴姐兒哽咽不已,勉強對青娘道:“二嬸,我沒事,沒……”

    青娘嘆氣,喚來琴姐兒的丫鬟,讓她把琴姐兒扶下去。

    后院里的事雖然沒傳出去,可下人們之間也有議論,那丫鬟蒼白著一張臉,瞧著琴姐兒什么都不敢說。

    青娘已經(jīng)道:“這兩天你辛苦些,和那些小丫頭們,多瞧著姐兒點!”丫鬟應是,扶著琴姐兒下去。青娘又喚綠兒來,命她去廚房做幾碗雞湯面來。

    綠兒應是,剛要走出去就對青娘道:“二奶奶,姐兒哥兒們,劉嫂子已經(jīng)喂飽了!”青娘對綠兒點一點頭,綠兒走出去,青娘看向鄭明德!

    鄭明德聽著青娘的吩咐,覺得心里開始慢慢地平靜,青娘這才坐在鄭明德身邊,用手按住他的肩。

    鄭明德抬頭看著青娘,輕聲道:“我沒事,真的,我真的沒事!”骨rou相殘,原本就是這世間,最不能被人接受的事之一。

    青娘瞧著鄭明德的臉,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大仇將要得報的歡喜。有的只是凝重。青娘了然點頭,當日張秀才那樣相待,青娘心中都無比憤怒,更何況對鄭明德來說,那是他朝夕相處十多年的兄長?

    綠兒端著面走進來,青娘上前接過,讓綠兒下去,青娘吹一吹面,鄭明德卻沒有去接筷子,而是瞧著青娘:“小時候,大哥待我,很好!青娘,到后來父親去世,大哥突然翻臉,那一刻,我很難受,可還想著,可以接了娘出去,誰知道,青娘,我怎會如此無用?”

    青娘把面放下握住丈夫的手,看著他臉上的淚痕,輕柔的擦掉他臉上的淚痕,青娘這才柔聲道:“我曉得,你心腸好,想著弟兄們,總是個膀臂,可是很多時候,不是你心腸好,別人的心腸也會一樣好!”

    鄭明德用手捂住臉低下頭,青娘知道他在哭泣,伸手摟住他的肩。過了好一會兒,鄭明德才抬起頭,對青娘露出微笑:“以后,我們的孩子,絕不能那樣教,好嗎?”

    青娘對鄭明德溫柔一笑,點頭,鄭明德長舒一口氣,青娘把碗端過來:“好了,趕緊吃飯吧,都這個時候了,眼瞧著天都快黑了?!?/br>
    鄭明德點頭,接過面攪了攪,雖然面少湯寬,但放了這么一會兒,面還是有些沱了。鄭明德卻沒在意這些,一口又一口吃的很香,連湯都喝完了!

    等鄭明德把碗放下,他這才又看向青娘:“這件事結束之后,我們就進城里去,那宅子很不錯,你瞧了,一定很喜歡!”

    青娘勾唇一笑:“怎么,你不要這么大的產業(yè)?”

    鄭明德的笑容很放松:“為了這些產業(yè),大哥竟然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想來明日之后,族內會公議大哥這支,再無后人。這產業(yè),一半留給琴姐兒做嫁妝,另一半就交給族里,他們愛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青娘,我們走了,就再不回來!”

    鄭家,人口眾多,家聲很好,但鄭明德在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了一個道理,很多事情,不是像表面看起來那樣。青娘溫柔地瞧著鄭明德,把手放進他的手心里:“我們離開,在綢緞莊里過我們的日子,你慢慢地讀書,我看賬,教養(yǎng)兒女。我們的兒女,定會寬厚仁德!”

    寬厚仁德,鄭明德唇邊的笑十分愜意,在心中最后的一塊大石頭,此時完全拿掉。

    “青娘,能娶了你,我很幸運!”鄭明德的話讓青娘唇邊的笑越發(fā)動人。門外已經(jīng)響起鄭續(xù)和寧敏的笑聲,鄭明德站起身走到門前把他們兄妹抱進來。

    青娘看著丈夫的背影,也許是錯覺,不,完全不是錯覺,此刻的鄭明德,身姿挺拔步伐輕松,那曾縈繞在他內心,無法言說的痛苦和壓力,在方才,煙消云散,再不出現(xiàn)!

    晚間,青娘帶著綠兒往后院瞧瞧鄭大奶奶。門一打開,鄭大奶奶就抬頭望著青娘,眼神怨毒。青娘并不在意,那樣坦然地瞧著鄭大奶奶,不過半天沒見,鄭大奶奶的臉頰卻都凹下去了,悔恨痛苦,也許還有不甘心,讓鄭大奶奶怎么都坐不安穩(wěn)。

    吳娘子比鄭大奶奶要安穩(wěn)的多,見青娘走進,吳娘子甚至站起身來,向青娘行禮。青娘眼波轉動,接著對鄭大奶奶微微一笑,接過綠兒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今兒怎么說也是初一,大嫂,先來用一些吧!”

    “我不吃!吳氏,你好狠的心,你此刻這樣對我,你摸著你的良心想想,你難道不是為了這家里的產業(yè)?這樣多的田地,這樣多的茶園,這樣多的……”

    鄭大奶奶的謾罵,青娘并沒聽在耳里,只是把里面的碗筷飯菜都慢慢地拿出來,這才瞧向吳娘子:“這些產業(yè),瞧起來的確很動人心,可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們當日做出這樣的事,心都已經(jīng)壞掉了,這會兒,還來和我說什么?”

    鄭大奶奶放聲大笑:“心都壞掉了?吳氏,你別說的這樣好聽!你的心,又有多好?”鄭大奶奶轉身,伸出指頭去指上面掛著的鄭太太的畫像:“還有,還有她,口口聲聲說她溫柔慈愛,待人很好,不過是沽名釣譽,不過是……”

    “你胡說!”王婆子開口阻止鄭大奶奶,接著眼淚就撲簌簌地往下落:“太太待你,真沒有半分不好!太太說,她沒有女兒,二爺娶媳婦,還不曉得要多少年,眼前就你這么一個兒媳婦,你又是官家小姐,從小知禮,太太待你,是真把你當女兒看!可誰知你竟心胸狹窄,分不出好壞,甚至為了產業(yè),唆使大爺殺母?!?/br>
    王婆子已經(jīng)氣的顫抖,瞧著鄭大奶奶話漸漸不能成話,青娘上前給王婆子拍撫兩下,鄭大奶奶的臉色已經(jīng)變成豬肝色:“呸,她一個被休過一遭又重新嫁的婦人,還是繼母,有什么資格有什么面目,待我像女兒?她不配!”

    青娘揚手在鄭大奶奶面上打了一個耳光,聲音清脆,鄭大奶奶的話被打回去。青娘瞧著鄭大奶奶眼神冷然:“別口口聲聲繼母不配做你的婆婆。繼母如母,繼母去世,做兒子的一樣要服喪三年,做兒媳的也是一樣的。此刻你在這里說這些話,不曉得你的書是不是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呸!”鄭大奶奶啐向青娘:“你少來說我,你和你不要臉的婆婆一樣,也是再嫁之身,哪是什么清白女子?”

    “我當然清白,我既沒毒殺我的婆婆,更沒有和丈夫一起,把人趕出鄭家。我,縱然是再嫁之身,也比你這個從小嫁進鄭家來的清白!”鄭大奶奶這點謾罵聽在青娘耳里什么都不算,青娘已經(jīng)伸出一根手指,點在鄭大奶奶心口:“你,倒要問問你自己,是不是真像你口口聲聲說的那樣?我縱嫁過兩個男人,我的心,是清白是干凈的,不像你的心,臟的都沒有法子!”

    鄭大奶奶額頭上的冷汗開始冒出,青娘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明日,族內人會在這里,你今日的話,聽到的不是一個兩個,大嫂,你想,明日,族內會不會覺得此事重大,要把你送官呢?到那時,你的女兒,你謀劃了那么久,要給她一個錦繡前程的女兒,會怎樣呢?”

    父母弒殺祖母,這樣的逆?zhèn)惔笞?,縱然琴姐兒是個女兒,也會被人議論,輕則嫁不出去,重則……。鄭大奶奶的臉色漸漸變了,尖聲叫道:“不,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的琴姐兒,她是個好孩子,她該……”

    “不是我們,是你!”青娘伸出手指,指向鄭大奶奶,青娘的語氣也變的冷然:“是你,是你在唆使大爺毒殺婆婆時候,你就再沒有了可以回頭的路。你就在那一刻,開始牽連你的女兒,不是別人!”

    青娘最后的四個字,擊中鄭大奶奶的心,鄭大奶奶的身子搖晃著,搖搖欲墜,眼淚終于從她眼里流出,卻不是為了當年的事后悔,而是為了,牽連了自己的女兒,自己如珠似寶的女兒!自己原本該有錦繡前程的女兒!

    丫鬟在青娘進來時,就站在一個角落邊,此刻瞧見鄭大奶奶的身子搖搖欲墜,丫鬟并沒上前去扶,而是在想別的事情,明日,鄭大奶奶會不會被送官,而自己,還有吳娘子,這些當日的參與者,會不會被一起殺掉?

    聽說,弒主是要被千刀萬剮的,活活的,一刀刀從身上把rou割了。丫鬟無比恐懼,仿佛感到刀片在身上的冰冷觸感,她又不可避免地尖叫哭泣起來。

    青娘冷冷地看著地上臥著的鄭大奶奶,還有面如土色的吳娘子,閉上眼輕嘆一聲,這個時候,他們才想到了做錯事是會牽連人的,可那時候,計策得逞的時候,她們想來,是十分志得意滿吧?

    屋內除了丫鬟的尖叫哭泣再沒有別的聲音,青娘張開眼,瞧向王婆子,王婆子一直望著鄭太太的畫像,眼里全是淚水。青娘走上前,拍下王婆子的肩,王婆子并沒回頭,只在那默默祝禱。

    青娘看向那香爐,香爐腳上,曾經(jīng)栓著一根黑線,線從供桌那繞過去,握在王婆子的手里。原本青娘和王婆子商定的,是想借此讓鄭大奶奶心慌心亂,誰知竟讓鄭大奶奶自陳當日的事。

    青娘往鄭太太畫像上看去,鄭太太似乎在笑,青娘對著鄭太太的畫像合掌為禮,從此之后,您可以安心了,我和他,會把孩子們教養(yǎng)的很好!

    青娘對王婆子說了兩句,也沒瞧桌上的飯菜,就走出屋子,等在那的綠兒把手里的斗篷給青娘披上:“奶奶,這會兒,還是有點冷。”

    青娘抬頭看天,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星子在夜空中閃動,青娘微笑:“馬上就開春了,這春一打,這天氣,就熱起來了!”

    綠兒會意一笑,扶著青娘離去,身后屋子里傳出摔掉盤子的聲音,青娘和綠兒都沒放在心上,繼續(xù)前行。

    第二天過了午,請來的族中長輩陸續(xù)都到了,在廳內坐著喝茶說閑話,鄭六爺和鄭全,也已經(jīng)把昨天聽到的消息告訴了三老太爺他們。

    三老太爺和四老太爺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件事,那天鄭大奶奶說出時候,他們還以為不過是下人們想離間主人,怎么也沒想到,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就是真的!

    四老太爺嘆氣:“三哥你瞧,這樣的大事,真是從沒聽說過,你想我們族內,雖不是什么特別大的族,可在這四周,也是有名聲的,這會兒,竟出了這么一件事。這逆?zhèn)惖陌缸樱獔蟮焦偌?,只怕官家都會遷怒!”

    三老太爺咕嘟著嘴在想事,鄭四叔已經(jīng)開口了:“兩位叔父,這件事,聞所未聞,喪心病狂,按了做侄兒的意思,這一支,就該從這族里被出去?!?/br>
    鄭四叔這么一說,眾人也都議論紛紛,三老太爺聽了一會兒,瞧向鄭明德:“侄孫,說來這件事,你最有要說的了,你瞧這事,該怎么辦?”

    鄭明德原本是陪坐一旁的,此刻聽了三老太爺招呼自己,鄭明德微一思索就笑了:“當日我回來時,三叔公也說過了,以后只記好不記壞,這件事,做孫兒的,著實不能開口!”

    三老太爺碰了個軟釘子,面上露出些許尷尬來,鄭四叔瞧一眼鄭明德,心中了然。鄭全已經(jīng)道:“容做孫兒的說一句,昨兒雖然我們都聽到了,但大嫂子口口聲聲并沒做那件事。想來,還是請大嫂子出來罷!”

    三老太爺點頭,鄭明德對外面等著的下人示意,昨兒事才一出來,陳管家和陳娘子就聞風逃走,那個時候,大事要緊,一對下人的逃走,總要等以后騰出手來慢慢尋摸。

    這會兒在外面等著的是劉七,他一見鄭明德示意,就對小廝道:“快往里面請大奶奶出來!”這話三老太爺聽到了,三老太爺?shù)拿及櫨o一些:“都做出這種事了,還真難叫這是族內的媳婦!”

    鄭四叔微微一笑,吳娘子、丫鬟、鄭大奶奶已經(jīng)在王婆子和綠兒的陪同下出來。丫鬟身上還穿著為了過年才換上的新衣,雖然沒梳妝,發(fā)上的簪釵還在,瞧見這廳里坐了那么多的人。

    丫鬟膽戰(zhàn)心驚,跪下大哭:“這件事,我只是跑腿的,并不曉得內情如何,我只是一個丫鬟,自然是奶奶和爺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br>
    鄭大奶奶因是寡婦,就算過年也是一身素服,聽到丫鬟的喊叫,鄭大奶奶眉頭皺起,抬腳就去踢那丫鬟:“你這該死的,我從無半點對不起你,這會兒,倒是你頭一個說我的不是,好,好,好,我當時就該打著罵著使你!”

    丫鬟哭哭啼啼:“我真只是跑腿的,求饒了我饒了我!”三老太爺咳嗽一聲,但丫鬟還在哭,三老太爺?shù)拿疾挥砂櫨o:“別再哭了,這樣的事,你就算是跑腿的,也少不了治你的罪。宋氏,你做下如此彌天大罪,這會兒還不跪下?”

    鄭大奶奶瞧著三老太爺冷笑:“跪下?你當你是堂上官嗎?發(fā)一聲令,就要人跪下,你這會兒在我面前擺長輩們的架子,可當日在我父親面前,你可是一口一個老先生的稱呼。這會兒,我爹沒了還沒兩年呢,你就這樣欺負了?”

    三老太爺?shù)氖终诰竞樱牭洁嵈竽棠踢@話,臉上不由一紅,接著喊道:“這事,輪不到你來扯什么舊事。你毒殺你婆婆的事,從這丫頭話里,也是實的,鄭家怎能有這樣不忠不孝的子孫?等衙門一開了印,就把你送去,到那時,毒殺婆婆,這樣的罪名,你怎么都翻不了天!”

    鄭大奶奶還是冷笑,只望著在那伏地大哭的丫鬟,還有旁邊一言不發(fā)的吳娘子。鄭四叔一直瞧著鄭大奶奶的神情,突地想起一件事來,對三老太爺耳語幾句。

    三老太爺先是不相信的神情,接著看向鄭大奶奶,鄭四叔又說了兩句,三老太爺遲疑一下,望向鄭明德:“聽說,這下人們上堂,證詞官府不肯收的?”

    鄭明德微一思索就道:“話雖如此,可這是逆?zhèn)惔笞铮蛣e的罪名不一樣。這是……”鄭明德瞧向鄭大奶奶,語氣微微上揚:“十惡不赦的!”

    三老太爺點頭,鄭全已經(jīng)道:“況且昨兒,我們親耳聽到,這會兒,難道她還賴不成?”鄭大奶奶還是冷笑:“可笑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為上了堂,我就……”

    接著鄭大奶奶用手掩住口,笑容十分傲慢地瞧著眾人。這樣的一群族人,眼界見識都那樣短淺,想把自己送上堂,定了罪,真是不懂官家的道道。

    廳內一時沉默下來,鄭明德是明白其中的緣由的,鄭四叔也了解。鄭四叔在沉默之后,對鄭明德輕聲道:“只怕,這件事,不送官才好?!?/br>
    不送官,鄭家雖然不能把鄭大奶奶給殺了,可要幽禁起來,不許她出院子門半步,并給宋家寫信,說了前因后果,并說為了兩家顏面,這件事就這樣壓下,到時還能落宋家一個人情。

    至于鄭大爺?shù)乃米?,當然也不用挑,給外面一個理由就好。琴姐兒是女兒,等她出嫁了,鄭大爺這支,自然也就絕了。這樣的處置,鄭明德已經(jīng)想過很多回了,雖然有些不甘心鄭大奶奶不能償命,可也曉得這算是眼下最好的法子。

    至于那償命的人?鄭明德瞧向吳娘子和丫鬟。那丫鬟已經(jīng)哭的昏死過去,吳娘子已經(jīng)對鄭明德跪下:“二爺,我曉得,做了這樣的事,再難有活命的道理,只是二爺也要人服侍大奶奶,以后,我們主仆兩個,并不出院子半步。日夜誦經(jīng)不止,也是為太太祈福了?!?/br>
    鄭大奶奶聽到吳娘子這話,冷笑著瞧她:“誦經(jīng)祈福?服侍我,只怕到時候你想的是怎么折磨我吧?”吳娘子并不在意鄭大奶奶的冷嘲熱諷,只對鄭明德道:“二爺,我曉得,我這樣的話確實是厚顏,可是二爺,我……”

    “你這樣的下人,就該活活打死出氣才是!”三老太爺罵了一句,就對鄭明德道:“孫兒啊,方才我們商量了下,為了鄭宋兩家的面子,這件事,只能先把她幽禁起來,這邊的嗣子,自然也不用挑,這家里的產業(yè),當然全是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