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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小寡婦與殺豬刀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吳氏用手把眼里的淚擦掉才反拍下青娘的手:“我曉得,別說你一個女兒家,就算是男子,也不能想怎樣做就怎樣做。”

    青娘點頭,接著青娘就笑了:“所以也只能想一想?!眳鞘嫌忠参壳嗄铮嗄飳鞘闲Φ母_懷:“姑姑,我曉得,以后我就要靠我自己了?!?/br>
    吳氏看著青娘沉靜的臉,把青娘的手握的更緊:“罷了,是福是禍,這日子,總要過下去。”

    “姑姑在里面,和你說了些什么?”寧榴和青娘回家路上,寧榴忍不住問青娘,青娘對寧榴微笑:“就說了些以后怎么過日子的話。”

    寧榴哦了一聲,青娘聽出他話里的不相信,對寧榴微笑:“等這些事都完了,我就把這份產(chǎn)業(yè)都交給你,你帶走吧!”

    寧榴的腳步停下,看著青娘一臉的不相信,青娘瞧著寧榴:“怎么不說話!”

    “這,這不是,不是還有……”青娘打斷寧榴的話:“我就算把這份產(chǎn)業(yè)換成銅板全扔進水里,我也不會給他家一個子?!?/br>
    “這……”寧榴沒想到青娘會說出這么激烈的一句來,想了半日才道:“按說,這些產(chǎn)業(yè),也是他爹娘苦掙的?!?/br>
    “所以我就該在他家算計我的時候,雙手把這份產(chǎn)業(yè)奉上去,還要表示這是公婆臨終前的心愿?”青娘的話里是nongnong的諷刺。

    這樣的諷刺讓寧榴不由想起往事,接著寧榴唇邊現(xiàn)出嘲諷笑容,想那些做什么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原先了,現(xiàn)在的自己,和原來并不一樣。

    夕陽照在寧榴臉上,讓他臉上的胡子帶上一點點金色。青娘突然笑了:“我知道,你是個好心人。不愿意起爭執(zhí)。可是你不曉得,有些時候,并不是你不想起爭執(zhí),就不會起爭執(zhí)。有些人,是想把你連皮帶骨吞了,還要讓你贊好,否則就是你的不是。”

    “我明白,我曉得。青娘,正因如此,我才想要護著你,因為我不愿意……”寧榴沖口而出,在心里的話將要全部說出的時候,寧榴看到了青娘的眼,后面的話寧榴再也沒法說出來,只是低頭繼續(xù)往前走。

    青娘有些震動,但沒有再問,跟在寧榴身后低頭慢慢地走。

    “吆,這小年輕夫妻,就是恩愛,瞧瞧,這一前一后地走著,還要彼此靠那么緊!”有人笑著打趣。寧榴抬頭,原來已經(jīng)走到村頭,寧榴對說話的人一一點頭。

    寧榴還沒開口,張二嬸就上前來拉住青娘的手:“青娘啊,你趕緊回去罷。你大伯子兩口子來了,說要把你的屋門扭開,把你的東西全扔出去!”

    昨日張秀才夫婦沒來,青娘就曉得這兩口子必然有別的打算,果然不出所料。青娘和寧榴快步往自己家那邊趕去。

    青娘院子門口已經(jīng)站了不少的人,還能聽到秀才娘子在那說話:“這個,給我扔出去,那個,給我拆了。這是姓張人的屋子,只有姓張的人可以住,那有什么外人來占屋子的道理?!?/br>
    青娘的眉微微一皺,推開眾人走進院子。秀才娘子一手叉腰,一手對著幾個請來的人指指點點,青娘的東西已經(jīng)被扔出來不少。張秀才也在堂屋里對人道:“動作快些,把東西都扔出來,也好……”

    “這青天白日的,家里怎么進了強盜?”青娘冷冷地對秀才娘子說,秀才娘子早已瞧見青娘,唇那么一抿,就對寧榴皮笑rou不笑地道:“恭喜恭喜,恭喜你娶的嬌妻。這屋子,原本就是姓張的,此刻你姓寧的娶了媳婦,就該自尋屋子去住,把這……”

    “放屁!”秀才娘子的話剛說了一半,三姑婆就匆匆趕來,瞧見這屋里屋外的狼藉,三姑婆就跳到秀才娘子跟前:“你們兩口子,說出的話難道是放屁嗎?那日和你們說的清清楚楚,秀才,你也點頭應(yīng)了,這會兒,事成了,你們兩口子倒上門來趕人!秀才,你讀的書都讀到哪去了?難道是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秀才娘子既然上門來趕人,自然就有了準(zhǔn)備,瞧也不瞧三姑婆一眼,只冷笑一聲:“什么答應(yīng)?我家的男人可沒答應(yīng),全是你們自己做主。三姑婆,也不是我說你,你做張家的媳婦也這么多年了,怎么還不明白事理?這產(chǎn)業(yè),公婆在日辛辛苦苦積攢的,閉眼前分了兩份,我家和小叔家,一邊一份。小叔要有個兒子,青娘拿著這份產(chǎn)業(yè),自然是公平公正的。可現(xiàn)在青娘又沒個兒子,若要肯守,我們做嫂子的,難道還能不讓她守,可現(xiàn)在,她另嫁了,這份產(chǎn)業(yè),當(dāng)然要收回來。”

    說好的今日秀才和秀才娘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張秀才等秀才娘子話一說完,也就對三姑婆道:“三姑婆,這道理,就算上了公堂,也是一樣的,老爺也只會讓我把產(chǎn)業(yè)收回去,好安慰我地下的父母!”

    三姑婆沒想到張秀才竟這樣無恥,氣的雙手直抖:“你,你,你,你那日明明說……”

    “三姑婆,你不讀書,不懂道理,就讓我這做侄孫的,教你一個乖!”張秀才得意洋洋地卷起袖子,對空中拱一拱手:“這轉(zhuǎn)房婚一事,原先的確有,但因干涉?zhèn)惱?,律法上早就禁了。三姑婆,你從小生長鄉(xiāng)村,不明白道理,我是懂的?!?/br>
    張秀才得意洋洋,秀才娘子也是滿面不屑,招呼身邊的人:“快些快些,趕緊把這些東西都拿出來,青娘啊,你……”

    話沒說完,秀才娘子臉上已經(jīng)挨了一巴掌,秀才娘子有些不相信地看著青娘,青娘對秀才娘子冷笑道:“律法,道理,我今兒也教你一個道理!”

    說著青娘就對那些拿東西的人道:“都給我把東西放下,少了一根針,我都要尋你們的不是!”

    來搬東西的人來前就得到秀才娘子的囑咐,曉得青娘是一定不肯讓他們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匕褨|西搬走的,因此他們彼此看了一眼,就對青娘道:“這位大嫂,您放心,我們只是換個地方,到時,定然一根針都不會少!”

    說著這幾個人還大聲笑起來,還有人點頭:“對,對,我們又不是強盜,只是來幫著大伯子給另嫁的小嬸子收屋而已!”

    “張秀才,有話好商量,何必做這樣的事,真上了公堂,張秀才,你以為,你就一定有道理?”寧榴的話只換來張秀才的幾聲嗤笑:“寧小哥,原本呢,你娶了我的寡婦弟妹,這也是常見的事??墒菍幮「?,娶妻娶妻,總要給她搭個窩吧?你就這樣高高興興,歡歡喜喜的,空了手住進別家來了,還要占了我們家的產(chǎn)業(yè)。寧小哥,這道理,說到天邊都不管用吧!”

    說完張秀才就提氣對院里院外的人大聲地道:“我從來都是行有理的事的,今兒這樣行事,也是天公地道的,吳氏另嫁,自然沒有拿我們張家產(chǎn)業(yè)的道理。我今兒來收屋,吳氏的嫁妝,一毫不留!”

    張秀才以為自己說完,總有兩個附和的,誰知院內(nèi)院外,都安安靜靜,竟掉針可聞,張秀才奇怪地抬頭,才看見青娘已經(jīng)不知從哪里摸了一把刀出來,站在那里,刀鋒冰冷,只對著張秀才。

    ☆、第35章 算賬

    張秀才趁機發(fā)難,也是為的產(chǎn)業(yè),不為別的,這會兒見青娘手握一把大菜刀站在那直對著自己,張秀才的腿不由抖起來。

    “你,你,殺人是犯法的!”秀才娘子曉得青娘不好對付,可沒想到她竟敢拿刀出來,舌頭未免打結(jié),青娘已經(jīng)微笑:“是啊,殺人是犯法的,可你們,已經(jīng)把我逼到絕境?!?/br>
    青娘眼中燒著怒火,寧榴伸手去拿青娘手中的刀:“是啊,殺人是犯法的!”青娘的眉皺起,寧榴已經(jīng)勾唇一笑:“那就換我來吧,青娘,你到旁邊坐著去!”

    青娘驚訝地看著寧榴,寧榴面上笑容沒變,瞧著張秀才:“秀才,你曉得的,我是個粗人,又是干殺豬這個營生的,不會講什么道理,只懂的動手!”

    青娘要拿刀,張秀才只當(dāng)青娘是撒嬌,一個女娘,又有多大力氣。誰知寧榴竟接過刀說了這么一句,張秀才的慌亂和方才可不一樣。

    “寧小哥,我們是君子,君子動口不動手!”秀才娘子的顏色也變了,對寧榴喝道。寧榴的眼皮微微低下,笑容竟有幾分靦腆:“可這會兒,先動手的是你們!”

    寧榴的話又把秀才娘子給噎住,張秀才急忙幫腔:“這算什么?我們張家的人收的是張家的屋,張家的產(chǎn)業(yè),說到天邊去,也是有理的,寧小哥,我曉得你是既要人也要錢的,既然如此,當(dāng)日我就不該收留了你,還該寫封信去給你堂叔,和他說說你的不是!”

    張秀才叫的聲嘶力竭,寧榴并沒理張秀才,而是轉(zhuǎn)身對三姑婆道:“三姑婆,那日在吳大哥的靈棚外面,您說了什么,我可句句記得!”

    三姑婆沒想到這才一會兒的工夫,竟然動起刀來,這要真出了人命,還真不好開交。

    寧榴既然這樣相問,三姑婆急忙道:“我當(dāng)然記得。秀才啊,這件事你別怪我倚老賣老,是你家做的不對。那日都說過了,我們這樣人家,青娘又是個年輕寡婦,你把她趕走了,傳出去也不好聽。你弟弟這邊,也要有個后,青娘招一個進門,兩家并一家,不是常見的事?這會兒你嚷嚷著要收屋,別的罷了,當(dāng)日你弟弟臨終之前,我們這一屋子的人可都聽的清清楚楚。他和青娘說,要青娘辛苦些,看牢這家業(yè)。秀才啊,你這又是何必,非要把原來的事都抖落出來?”

    三姑婆在那數(shù)落,青娘不由想起丈夫沒了之后,這些人的嘴臉,心中酸澀起來,眼中的淚不自覺流下。青娘瞧見張秀才夫婦,不愿在他們兩口子面前哭,背轉(zhuǎn)身去把淚拭掉。

    張秀才不聽三姑婆提自己弟弟還好,一提自己弟弟,張秀才就恨不得把弟弟在跟前,張秀才打他幾巴掌。全是他臨死前的昏話,才讓自個在這縮手縮腳的。

    秀才娘子比張秀才要機變一些,見張秀才面色變了,秀才娘子拉起衣襟擦了擦眼里假裝的淚,放下手就對三姑婆道:“三姑婆,你說的話,句句當(dāng)聽,可是天地良心,我們并不是來占產(chǎn)業(yè)的,要是嬸子沒再嫁,她守著這份產(chǎn)業(yè),也是實在的??涩F(xiàn)在她再嫁了,張家的產(chǎn)業(yè),自然還是……”

    三姑婆對著秀才娘子,可沒有對張秀才這么好臉色,秀才娘子話音還沒落,三姑婆就一口啐到她臉上:“呸,這會兒來裝好人了。正經(jīng)說呢,要不是你家之前想著把青娘去給什么朱老爺做妾,鬧出這么一大場風(fēng)波,我還真要站你們這邊,幫著你們說青娘的不是。可是你們一來先錯,二來那日又要逼青娘擇什么嗣子。我這才想出這么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還委屈寧小哥。這會兒事情成了,一家子原本該歡歡喜喜過日子。你兩口子,又鬧出這樣的幺蛾子!秀才啊,我還是這么問你一句,你讀的書,難道真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張秀才左邊望望,寧榴手里拿著刀,青娘站在寧榴身邊,也是一臉的憤怒。右邊瞧瞧,三姑婆眉頭緊皺。

    張秀才有心想要收兵,可又怕這次機會失去了,以后就沒有機會了。這么一大個院子,還有二十來畝水田,都要雙手奉還給青娘,張秀才想著,真是比割了自己的rou還心疼。

    那些搬東西的在青娘拿出刀后就站在那里,等著主人家的下一步指示。三姑婆抬頭望一眼,對這些搬東西的道:“都回罷回罷,一家子吵架,也值得這樣,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搬東西的彼此看看,秀才娘子和張秀才彼此看了一眼,秀才娘子咬牙,曉得再不說話,今兒的事又是雞飛蛋打,因此秀才娘子對三姑婆冷笑:“三姑婆,什么一家子?青娘現(xiàn)在嫁了姓寧的,不是我們姓張的,怎能算一家子?!?/br>
    三姑婆自覺自己是這村里輩分最高的人,說話誰不敢聽,誰曉得秀才娘子這樣說,三姑婆的臉一下漲紅:“放屁,寧小哥并不是娶了青娘,是……”

    秀才娘子冷笑一聲,瞧著三姑婆:“三姑婆,你這空口白話的,娶就是娶,入贅就是入贅。這要正正經(jīng)經(jīng)入贅,好??!寧小哥,你跪在我們家堂屋面前,更了姓,改了名,我丈夫再和你彼此行了禮,你再去拜了我公婆的墳頭,喊了爹娘,這才叫入贅。”

    說著秀才娘子用手掩住口笑了:“三姑婆,這樣就叫入贅,你說出話來也別惹人笑!只怕是三姑婆你,想著我們家的這份產(chǎn)業(yè),尋人來占了!”

    “放屁!”三姑婆又發(fā)一聲喝,撲上去要去廝打秀才娘子。秀才娘子輕輕推三姑婆一把,三姑婆險些跌倒。

    秀才娘子冷笑:“三姑婆,道理我講的清楚明白了,該做的我要做了,把東西搬到外頭去!”

    那些搬東西的又要上前搬,寧榴舉著菜刀上前一步:“誰敢!”

    三姑婆險些跌倒,還賴青娘在旁邊扶了一把,三姑婆這下不敢上前了,在那大叫:“侄兒,侄兒,你給我出來,當(dāng)日是你和我一起商量好的。”

    張二叔早等在那里,伺機想拿點好處,此刻聽到三姑婆喊自己,張二叔想了想還是走出來,對三姑婆拱手:“三姑,這件事,秀才娘子說的也有道理,這才該是有理的舉動,若不……”

    三姑婆一口吐沫吐在張二叔臉上:“呸,什么有理,這個家里,正正經(jīng)經(jīng)說,你們做過多少有理的事?”

    “三姑婆,這話可不對了,就因為這家里,原先沒有理,這會兒,才該把各樣的規(guī)矩立起來。不然……”秀才娘子又冷笑。

    “那你方才對我那樣,可是有理的舉動?”三姑婆逮到秀才娘子話里的漏洞,立即說出口。

    秀才娘子不由呆住,接著對三姑婆行禮:“三姑婆,方才是我不對,這樣罷,我這就對你賠禮,從此之后,咱們可要辦幾件有理的事!”

    說話時候,秀才娘子瞧著青娘,面色嘲諷。

    青娘開口:“有理的事?嫂子,我叫你一聲嫂子,那從這會兒起,咱們就算算你們辦的那些事?!?/br>
    青娘說著臉色一變,對秀才娘子道:“這樣算下來,只怕你們的錯更多些呢!”

    秀才娘子又要開口,在這聽了半天的張二叔總算開了尊口:“罷了,罷了,你們各自都少說幾句。三姑婆,也不是我這個做侄兒的說您,您這件事,辦的的確不大地道!”

    三姑婆聽了臉色就變:“不大地道,那你也要給我辦點地道的事,要不是你們在這逼著一個寡婦,恨不得把她連皮帶骨都給你們吃了,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br>
    三姑婆這話,說的張二叔面上難得的一紅,張二叔忙咳嗽一聲掩飾尷尬,對三姑婆道:“那都是原先的事了。這會兒呢,就先說現(xiàn)在的事。侄兒啊,你今兒這事,辦的也不那么地道。”

    張秀才冷笑:“二叔慣會做好人!”

    張二叔只當(dāng)沒聽到張秀才這嘲諷,對秀才娘子道:“方才你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不過你也曉得,咱們家呢,人口也就這么多,別說祠堂,就連族譜,也有幾十年沒修過了。這什么改姓換名的,這會兒也難做,因此,我有個折中的法子?!?/br>
    “二叔你也別說你那法子了,你那法子,只怕也是……”秀才娘子早沒了平日的笑模樣,瞪著青娘狠狠地說。

    青娘倒不去瞧她,只在那和三姑婆說話。張秀才的眉皺緊,今日的事,不會太順利張秀才是曉得的,但沒想到的是,張二叔這見風(fēng)使舵的本領(lǐng)又長了。

    看來還是許他的好處不夠多,張秀才在心里想著,接著想起許的那點好處,張秀才覺得牙疼起來,這個貪心的,許他在朱老爺面前幫他說些好話還不夠?非要見了現(xiàn)銀子才肯?

    ☆、第36章 故事

    “二叔,二叔,你從來都是最公平公道的,這件事,你……”張秀才伸手去拉張二叔的衣衫,一拉沒拉動,張秀才十分驚訝,轉(zhuǎn)頭去看見寧榴不知什么時候,蹲在那地上,拿了一根柴正在那削。

    那菜刀很快,寧榴的刀也不慢,那根柴一點點,被削的只有小拇指粗細。

    寧榴光削柴也就罷了,邊削,還邊抬頭對張二叔笑。要是這刀子,削在自己后腦上?張秀才頓時感到后脖子涼颼颼的。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脖子。

    秀才娘子見自己丈夫沒有下文,伸手要去打他要他說話,誰知張秀才在那戰(zhàn)戰(zhàn)兢兢,秀才娘子皺眉,瞪眼一看,看見寧榴的舉動。

    秀才娘子遲疑一下,瞧瞧天色,難不成這寧榴,真的敢動刀子?青天白日的,這殺人可是死罪。秀才娘子額頭上有汗出,對張二叔的聲音也不由放軟一些:“二叔,您瞧,您的主意到底是……”

    張二叔見秀才兩口子總算發(fā)現(xiàn)寧榴在削柴,發(fā)現(xiàn)寧榴的刀說不出的快。張二叔這才咳嗽一聲:“這木已成舟,阿侄,你惱怒也是常見的,不過呢,三姑婆說的好,假子真孫都有,更何況這是給你弟弟續(xù)后嗣這么重大的事?”

    “二叔,您要說什么,盡管說,您是長輩,我們只有聽著的理!”寧榴把那根削的只有小拇指粗細的柴放下,對張二叔笑著說。

    這會兒寧榴面上的笑容還是很原來一樣,但張二叔可不敢像原先一樣對他,瞧這削柴的手法,只怕自己要真偏袒了張秀才,寧榴能把自己像削豬rou一樣削掉。

    因此張二叔咳嗽一聲:“這什么更名改姓上族譜的事,我們族譜也好,祠堂也罷,都年久失修了。這一步也就免了。只是寧小哥,哦,阿侄,我和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入贅這邊,拿了這邊的產(chǎn)業(yè),也要去給你大哥磕個頭,叫一聲阿哥,也算了了這件事?!?/br>
    “二叔,我……”張秀才又要出言打斷,瞧一眼寧榴削的那根柴,張秀才又不敢說話。

    秀才娘子盯著那根柴,牙緊緊咬住下唇,恨不得把青娘拉過來,咬幾口她的rou。可這會兒青娘有人護著,秀才娘子也不敢。

    “阿侄啊!”張秀才又對寧榴道:“等過了三朝,你和你媳婦,備辦了祭酒,去你爹娘的墳上磕頭行禮,燒過紙錢,以后,你們就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一家子了!”

    寧榴曉得,張二叔也只能說到這一步,寧榴應(yīng)了一聲,把菜刀交給青娘,青娘走進廚房把菜刀放好,折出來時寧榴已經(jīng)在張秀才跟前雙膝跪倒,口稱兄長。

    張秀才原本不想受寧榴這一禮,可是若不受的話,當(dāng)了眾人,沒有推辭的理由,張秀才只得把寧榴扶起來,還了一禮。

    “既見過了哥哥,也要見見嫂子!”張二叔一不做二不休,笑著提醒。寧榴走到秀才娘子跟前,一揖到地,口稱嫂子。

    秀才娘子滿面不悅地瞧一眼張秀才,虛虛還了一禮。

    張二叔見狀哈哈大笑:“好了,好了,從此以后,就是兄弟了,原先那些話也別說了?!睆埿悴琶嫔闲Φ谋瓤捱€難看幾分。

    秀才娘子恨的牙咬,張二叔又對搬東西的人道:“趕緊的,把這些東西都搬回去,歸置好了。這一家子起了點紛爭,也是常見的事,你們不幫忙勸著些,倒起哄架秧子,幫著搬東西,這要傳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

    那幾個搬東西的,聽了張二叔這話呵呵一笑,有個領(lǐng)頭的已經(jīng)道:“秀才許了我們幾個一吊錢呢,這閑著也是閑著,哥幾個就過來賺點酒錢!”

    秀才娘子的臉色更黑幾分,這會兒,錢花了,事沒做成,真是恨死張二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