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袁沖冷冷道。 這出乎預(yù)料的回答徹底讓趙青青傻眼了。 “袁沖…”趙青青以為他說笑呢,慌張的去拉他的衣服,袁沖家室不錯,在京都又是有名的舞蹈天才,從白岐的陰影里走出來的趙青青能跟袁沖這樣的人好上著實讓她高興了好長一段時間,更何況他還是有名的‘火’的成員,光是這一點就讓趙青青在圈子里炫耀了好長時間,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羨慕,她怎么想到這不過是一言不合,他就真的要跟自己分開。 袁沖終于把視線從姜衫身上收了回來,“我們之間確實不合適,而且我這幾年的重心都會放在舞蹈上面,戀愛太過于分心,我們分開吧,你值得找到更好的男人?!?/br> 趙青青拉住他的衣角不放,“是不是我剛才的話惹你生氣了?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樣說你,我只是一時生氣你不理我,以后不會了,你是學(xué)跳舞的,我也是的啊,我們可以一起,我不會耽誤到你的?!?/br> 袁沖搖搖頭,不再吭聲,一點點把自己的衣服從趙青青的手里拽了出來。 “別這樣,當(dāng)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過,先處一段時間,性格合適了就繼續(xù),不合適了就分開,抱歉,我發(fā)現(xiàn)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喜歡你?!?/br> 訓(xùn)練場上還有那么多人看著,趙青青糾纏起來丟臉的還是她自己,她只能看著袁沖冷淡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撇下她一個人大步的走了。 趙青青的心一瞬間如墜冰窟,眼淚要掉不掉的含在眼眶里,袁沖的態(tài)度其實也說不上是突然轉(zhuǎn)變,本來就是趙青青倒追的他,這一段他對她都有些冷淡,但趙青青從認(rèn)識他開始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她一直也沒放在心上,總覺得以自己的手段早晚有一天能把他的心給籠絡(luò)住,當(dāng)初白岐那樣的人不照樣拜倒在她的裙下了嗎? 可他竟然就這么毫無預(yù)兆的提出了分手! 趙青青最好面子,更何況她早就在所有人里面炫耀過袁沖對自己有多好,哪里會愿意當(dāng)著別人的面擺出一副被拋棄的怨婦臉?只是那含怨帶恨的目光還是投向了始作俑者姜衫! 一定是她!這個不安分的女人,先是從她手里搶走了白岐,現(xiàn)在又害的袁沖也離開了她!有一瞬間心里極度怨恨的趙青青差點想直接朝著姜衫沖過去撕爛她的臉! 對!她的臉!如果沒有那張惹人厭的臉,這個賤人是不是就不會再有那么多的事了… 趙青青閉了閉眼,心中瘋狂的肆虐著,連原本的忌憚和顧忌都被她的恨意擠到了九霄云外。 *** 被從訓(xùn)練場上攆出來不久,正滿臉郁色的秦亦灝就遇到了一起過來的秦戰(zhàn)和萬玉研兩人。 萬玉研也沒料到會在這里碰到本來應(yīng)該在景天忙著的秦亦灝,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意外。 “亦灝,你怎么會在這里?” 萬玉研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姜衫找秦亦灝告狀了,于是她的心里更加覺得姜衫不懂事,秦亦灝這么忙,為了一番談話就把人從景天叫過來,這樣的無理取鬧的行為如果傳到了秦家,不知道要惹處多大的風(fēng)波。 至于她自己把秦戰(zhàn)叫過來,那是因為她知道秦戰(zhàn)是在家里閑著的,況且她也是關(guān)心秦亦灝,怕他被女人給引壞了才急著找秦戰(zhàn)商量解決問題,她的行為自然是沒有一分錯處。 于是還不等秦亦灝說話,為了不讓姜衫成功的‘顛倒黑白’,萬玉研先無奈的開口了。 “是姜衫把你叫過來的吧?如果知道她這么介意我找她談話,我就…唉,這孩子,也是太過敏感了。” “你們先聊,我去打個電話?!鼻貞?zhàn)突然道,也不等萬玉研反應(yīng),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萬玉研被秦戰(zhàn)逼人的氣勢壓了一路,心里早忐忑的不成樣子,這會兒他走了也好,她跟秦亦灝說話也能更方便些。 秦亦灝聽了萬玉研的話,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眸子卻猛然一凝,并不提姜衫根本沒跟他說任何事的話,只慢條斯理道:“哦?怎么說?” 萬玉研溫柔的看著秦亦灝“我們都已經(jīng)認(rèn)識很多年了,說句不該說的,我差不多算是看著你一步步把景天給建立起來的,先不提我跟你小叔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亦灝你在我的眼里一直就像是自己的親弟弟的一樣,我絕對是希望你以后能過的好的,就像你剛認(rèn)識姜衫的時候,不也是第一時間帶了她到蠡園見我?我知道你也早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做了一家人不是嗎?” 秦亦灝低低的“恩”了一聲,一副靜待下文的樣子。 萬玉研苦笑起來,“我聽說了前兩天你帶姜衫回秦家的事,老爺子是誤會了她…你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是很不好聽的,我也是怕她將來會吃虧,所以今天就想著見一面提點提點,可這小姑娘估計太敏感了,先不說她怎么把我的出身貶低了一遍,這我倒不介意,只是她最后卻說讓我離你遠(yuǎn)一點,連話都不準(zhǔn)萬姐我再跟你說,一副我再接近你她就要出手整治的意思,你說我聽了怎么能不心寒呢?眼下也是準(zhǔn)備再跟她談?wù)?,別讓她誤會了我的好意,倒顯得我像是個惡人一樣?!?/br> 萬玉研每一句都站在了姜衫的角度,每一句都是在維護(hù)姜衫,可全部組合起來,那話里的意思就耐人尋味多了,她了解秦亦灝,知道他最厭惡別人對他身邊的事物指手畫腳,按照秦亦灝對她的尊重,知道他的女人敢當(dāng)著她的面說出這種話,一頓震怒是怎么都少不了的了。 萬玉研攏了攏披肩,細(xì)長的眸子微斂,她只需要等著秦亦灝出手收拾姜衫就可以了,這樣段數(shù)的女人,又哪里用得著她親自出手。 果然,秦亦灝接著就問道:“你是說姜衫警告你離我遠(yuǎn)點?她親口說的?” 萬玉研頷首,“也不知打這小姑娘在想著什么,總不會是怕我把你搶走吧?我們這樣的關(guān)系…” 秦亦灝打斷了她,原本很有些陰沉的神色突然就變得愉悅起來,“既然這樣,那以后就不要再聯(lián)系了?!?/br> 這樣出乎意料的回答讓萬玉研愣了愣,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秦亦灝,不相信這樣的話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 “亦灝?” 秦亦灝一想到那個小女人冷著一張臉毒舌的警告別的女人離他遠(yuǎn)點的樣子,心里某處就像是被什么撓了一下,滿心滿肺的都是欣悅,再沒有什么比姜衫的重視更能取悅秦亦灝了。他本來就不耐煩應(yīng)付別的女人,萬玉研以為自己有多重要,卻不知道秦亦灝所謂的對她尊敬也不過是看在秦戰(zhàn)的面子上多給了她幾分好臉色罷了,當(dāng)初帶姜衫去蠡園也是打著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哪里是為了帶姜衫見她?萬玉研這次是真的太自作多情了些。 想通了姜衫為什么會突然心情不好的秦亦灝,滿心思想的都是馬上見到她,再抱著她在懷里好好的哄一會兒,他哪里舍得她受委屈? “我不是你認(rèn)識的那些男人,能被你三言兩語擺弄過去,姜衫會說那樣的話一定是你事先做了什么事情惹惱了她,況且就算真的是她不分青紅皂白的說了這么一通,她是我的女人,在我眼里她做什么都是對的,你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最后警告你一句,離衫衫遠(yuǎn)點,下次再讓我知道你私下里找她談話,就別怪我不念這么多年的情分了,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想整治誰,秦戰(zhàn)是護(hù)不住的。” 秦亦灝不是多話的人,如果不是為了姜衫,他甚至懶得跟這莫名其妙的女人多說太多。 把他當(dāng)做自己的親弟弟?她還不配。 萬玉研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臉色青紅交接的變個不停,秦亦灝的警告和威脅比姜衫給予的羞辱更加直接,直接將她的自作多情攤到了桌面上,一點情面都沒有留,當(dāng)面赤/裸/裸的打了她的臉! 青天明日的,此刻的萬玉研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萬玉研輸就輸在她一直以秦戰(zhàn)的救命恩人自居,時間久了連她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她出入秦家自由,就以為自己也算是大半個秦家人了,她被秦亦灝叫了一聲‘萬姐’,就以為自己在秦亦灝心里舉足輕重,她被秦戰(zhàn)托付了蠡園,又在外面以萬老板的身份聲名顯赫,就認(rèn)為自己是秦家產(chǎn)業(yè)鏈上的一個頂梁柱了。 一直在山上經(jīng)營著蠡園,對外界的消息并不靈通的萬玉研卻沒有想過,如果秦亦灝真的接納了她,又怎么會明知道她跟秦戰(zhàn)關(guān)系的前提下,會以平輩的稱謂來稱呼她,如果秦家真的接納了她,心急火燎的想在死之前看到兒孫成家立業(yè)的秦老爺子,為什么這些年會不停的去催促秦亦灝成家,卻始終都沒有找秦戰(zhàn)來談過話,甚至在知道秦戰(zhàn)和姜衫的事情后,毫不顧忌她的臉面的直接想讓那兩人在一起。 另一邊掛了電話的秦戰(zhàn),面容深刻的臉上神色一點點的沉了下來。 閉了閉眼,秦戰(zhàn)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萬玉研站著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懷疑了那么多人,卻從來沒有想過在秦老爺子身邊動了手腳的竟然會是她。 他的老部下,他曾經(jīng)說過要負(fù)責(zé)的女人,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這樣一個可怕的人。 *** 穆云對姜衫最滿意的地方就在于,放眼整個涅槃,姜衫絕對能稱得上是天分和靈性都最高的一個舞者,而放眼整個涅槃,姜衫也絕對是最刻苦也最虛心的一個舞者,別人練舞的時候她在練,別人休息的時候她還在練,姜衫在舞蹈上付出的努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也無愧于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直接一路升到了高級班。 如果不是穆云上前硬是攔著,姜衫怕是還不肯休息,準(zhǔn)備直接跳到訓(xùn)練結(jié)束。 這邊穆云正挑著眉嘴硬心軟的教訓(xùn)姜衫,那邊趙青青已經(jīng)笑語盈盈的端著兩杯茶水過來了。 “穆老師,姜衫,喝點水休息一會兒吧?!?/br> 趙青青在涅槃里一向會做人,也慣會討好老師和上級,穆云對此倒是見怪不怪,只是對她沒過什么好臉色,可有可無的“恩”了一聲,示意趙青青把杯子放下就好。 姜衫則是對屢次害了自己的趙青青連面上的功夫都懶得做,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兀自做著揉腿的動作。 趙青青笑的更殷切了,握住杯子的手緊了緊,“那好,我放在這里…?。 ?/br> 趙青青話說到一半突然驚呼一聲,一個趔趄下,沒站穩(wěn)的她整個人朝著姜衫撲了過去! 兩杯接的滿滿的guntang的茶水齊齊朝著還沒能抬起頭的姜衫臉上潑了過去! 眼見著那guntang的開水就要盡數(shù)潑在姜衫臉上,剛燒開的水的溫度足以把姜衫燙個不成人形!電光火石間離的最近的穆云臉色劇變的要去擋,可又哪里來得及!趙青青臉上驚慌,雙眼里卻閃過了瘋狂和快意! “?。 ?/br> 下一秒,一聲凄厲的慘叫猛然在整個訓(xùn)練室回蕩起來! 剛從外面進(jìn)來的秦亦灝臉?biāo)查g就白了! “姜衫!” 涅槃的人驚慌間快速的圍了上去,一時間原本還算安靜的訓(xùn)練場上頓時噪雜起來! 鐵青著臉的秦亦灝早從尖叫聲起就知道受傷的不是姜衫,可他看了眼地上還在冒著煙的guntang茶漬,還是心有余悸的把姜衫拽進(jìn)懷里不停的打量。 “有沒有傷到哪里?濺到身上了沒有?” 姜衫手里松松的握著一個托盤,那是涅槃事先準(zhǔn)備的放水果用的,剛才正巧被她拽在了手里把熱水杯給擋了回去。 “我沒事?!?/br> 姜衫瞧了眼倒在地上捂著臉哀嚎的趙青青,被擋回去的水全部潑在了她的臉上和脖子上,這會兒露在外面的一部分皮膚已經(jīng)起了大片可怖的水泡,脖子上一下皮因為極高的溫度直接被燙的脫落了下來,看上去十分嚇人。 “天吶!”聽到動靜遲了一步過來的萬玉研驚恐萬分的看著眼前的慘劇,“姜衫,你,你做了什么?怎么把人燙成了這個樣子!” 萬玉研這話看似在替姜衫著急,卻瞬間把所有的錯處都推到了姜衫的身上,果然,接著原本正慌著叫救護(hù)車的眾人就把視線放在了肇事者姜衫的身上。 “姜衫!你好狠!我給你送水而已…好疼,?。。?!你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下一秒被燙的生不如死的趙青青也在凄厲尖叫的間隙猛然吼了一嗓子,厲鬼般的聲音聽的人汗毛都立起來了! 趙青青恨意入腦,滿心思只想著把姜衫給毀了,特意接的都是燒開的最guntang的水,況且她到時候只要解釋是一時手滑,誰能證明她是故意去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行兇?退而言之,即使要付出慘重的代價趙青青也認(rèn)了,她的整個人生都因為姜衫的存在而籠罩在無望的陰影下,不讓姜衫嘗嘗絕望痛苦的滋味,她這輩子都不會痛快! 可誰能想到毫無防備的垂著頭的姜衫反應(yīng)會那么快,那樣子竟然像是早有預(yù)料的樣子! 趙青青眼睛被熱水灼的什么都看不見,連流眼淚都是一股鉆心的疼,如果她手里有把刀,現(xiàn)在已經(jīng)沖過去跟姜衫拼命了! 姜衫云籠霧罩的眸子落在萬玉研的身上,一向看上去溫善的她眸子第一次不經(jīng)意的斂了起來。 萬玉研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趙青青的樣子太嚇人,別人也不敢碰她,任由她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萬玉研臉上閃過不忍。 “姜衫,你快把人扶起來,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愣著干嘛,快把人送醫(yī)院??!萬一出了什么事你可是要受到牽連的!我的天,怎么會這樣!” 又是這樣,句句都是在替她著想,句句又都是把她拖下水。 可憑什么她會以為,事情永遠(yuǎn)都要按照她的劇本來走呢?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會被別人顛倒黑白的話就可以輕易被毀掉的小女孩了,她也已經(jīng)不是那個面對著惡意的誹謗只能無助的辯駁的可悲少女。 “亦灝,剛才她要拿開水潑我,我擋了一下就成這個樣子了,我連杯子都沒碰,怎么害人?她自己澆到自己身上的,你也看到了不是嗎?” 姜衫并不搭理萬玉研,輕聲對著秦亦灝道。 萬玉研皺眉,“姜衫,亦灝剛才可不在這里…” 這場面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又哪里是一句正當(dāng)防衛(wèi)就能說得清的?地上的女孩傷的那么嚴(yán)重,隨便攀咬上兩句姜衫就討不了好。 可接著的一幕卻讓萬玉研愣住了! “恩,我看到了。”像是聽不到地上趙青青的慘叫,秦亦灝沉著臉淡淡道:“所有人都看到了,是嗎?” 穆云突然道:“我在場,我看到了,姜衫只是擋了一下?!?/br> 秦亦灝陰冷到?jīng)]有一絲情緒的眸子緩緩的掃過周圍圍上來的眾人,眾人冷不丁的就被那眸子看的打了個寒噤,于是看到的沒看到的,一個個紛紛開口作證,到了后來,所有在場的人都表明自己的確是看到了姜衫只是擋了一下開水就潑到了趙青青的身上的。 趙青青又是疼又是怕,她的身上太疼了,她怕極了自己將會面臨的處境,絕望下無論如何都想把姜衫給一起拉下來,于是不停翻滾著的她捂著臉尖叫著往姜衫身上潑著臟水。 萬玉研見狀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不贊同,她挺直了脊梁,絲毫不懼秦亦灝嗜血的視線。 “我知道你想護(hù)著她,可我曾經(jīng)是一名軍人,即使退役了,骨子里還是有著軍人的傲骨的,我的尊嚴(yán)不允許我昧著良心說謊話,青就是青,白就是白,姜衫,對不起,我沒有看到她往你身上潑水…” “我看到了?!?/br> 斜地里突然蹦出來的男聲讓萬玉研的臉色倏然間白了! 不知道已經(jīng)在原處站了多久的秦戰(zhàn),面無表情的越過眾人走了過來,他威嚴(yán)而涼薄的視線落在萬玉研的臉上,一字一句道:“我看到了,你還有什么意見嗎?” “阿戰(zhàn),你…” 秦戰(zhàn)突然伸出了手,接著萬玉研的手腕上就是一股劇痛的大力傳來,她被暴怒的秦戰(zhàn)扯的一個踉蹌,自從她受傷以來,秦戰(zhàn)從沒有這么粗魯?shù)膶^她,萬玉研被這樣的秦戰(zhàn)嚇的腿都軟了。 “道歉!”秦戰(zhàn)一把把萬玉研甩到了姜衫的面前,用和巨大的力氣極不相符的冷靜的聲音道:“我手里沒有過你這樣心思詭詐的軍人!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什么都沒調(diào)查清楚就開始出言誹謗,現(xiàn)在,立刻對她道歉!” 眾目睽睽之下,從來沒有過這樣丟臉的萬玉研被秦戰(zhàn)厲聲的呵斥弄的十分下不來臺,她也來了脾氣,含著淚嘴硬道:“我沒錯,我只是說出了我看到的事情,憑什么要道歉?” “萬玉研,你的心機(jī)用錯了地方?!鼻貞?zhàn)聲音低沉至極,萬玉研這時候還死不悔改,秦戰(zhàn)的眼中一片失望,他松開了轄制住她的大掌,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道歉吧,否則你這樣的人,我不會讓你進(jìn)秦家的門的。”